第268章 讓鈺王身世曝光,你也能堂堂正正做個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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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炎靂,就算你是又如何?你也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他雙眼猩紅地扯開嗓門痛罵。

  「呵呵!」夏炎靂輕笑,繼續彎著腰與他說道,「可惜,你連個私生子都比不上。」

  「你!」司空恆璵死死瞪著他,突然想到什麼,他又張開嘴狂笑起來,「那對母子知道嗎?他們要是知道,恐怕不會讓你好過吧?」

  「用不著淮王操心!」景玓走到夏炎靂身側,突然奪過景炫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劈向他膝蓋骨——

  「啊——」隨著劇痛的發生,司空恆璵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接著頭一歪便暈死了過去。

  然而景玓一身暴戾之氣,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還轉頭沖夏炎靂斥道,「跟他廢話做什麼?」

  夏炎靂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想在他臨死前給他添添堵嘛!」

  景炫看著司空恆璵血流如注的腿,再看看某個妹子,白皙的額頭上隱隱掉著黑線。

  還真是殺人不眨眼啊……

  要是瑜兒也有這般氣勢,別說被杜元然哄騙了,就是十個夜遲瑟恐怕都不敢招惹她……

  拿下司空恆璵後,他們第一時間便將人押送回了京城。

  從那些傷敗的手下嘴裡問出了司空恆璵和景驍的住處,夏炎靂他們當即分成兩隊,由景炫帶人去捉拿景驍,夏炎靂帶人前去礦山。

  但景炫帶著人抵達那處私宅時,宅子裡除了做事的下人外,根本沒有景驍的蹤影。

  問過才知,他們的公子半個時辰前就出去了。

  看著凌亂的庫房,玫夭在景炫身側小聲道,「他應該是逃了。」

  景炫陰沉著臉,拳頭捏得緊緊的。

  那狗東西還真是狡詐!

  而另一頭——

  夏炎靂和景玓根據影磊繪製的地圖很快找到礦山。

  沒有意外,又是一輪廝殺,將看守礦山的管事和打手盡數拿下。

  那些被拐騙來的礦工也都被解救了出來,竟多達二百餘人。這些還是活著的,根據影磊描述,他們在附近找到一個地坑,裡面全是死人。有新死不久的、有腐爛發臭的、有已經成白骨的……

  雖然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伴隨著熏死人的臭氣,看到這無法計數的死屍,他們仍舊頭皮發麻。

  景玓咬牙切齒地道,「之前就該將那沒人性的東西大卸八塊!」

  只砍斷了司空恆璵一條腿,還真是便宜他了!

  就該讓他魂斷這裡!

  隨著鎮外大批兵馬進入,兩座礦山徹底被收繳。

  而景玓他們這時才知道,景驍在這裡還有一處莊園,就在闇雲門山腳下。並且早在兩年前景驍就秘密買下了這處占地千餘畝的莊園。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在莊園裡發現景驍的蹤跡,甚至對這個叫迷霧鎮的小鎮進行了地毯式搜查,都沒有任何收穫。

  「大哥,沒必要氣餒,景驍雖狡猾,但再狡猾的狐狸終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以前我們是不知道他假死,所以才給了他在外面逍遙的機會,如今我們知道他還活著,他想繼續逍遙,沒那麼容易!」看出景炫又氣又不甘心,景玓不得不安慰他。

  「我不是擔心抓不到他,是擔心他會繼續干惡事,說不定還會對我們下手!」景炫恨道。

  玫夭嗔了他一眼,「怕什麼?大不了以後多加防備就是!咱們在外面混的,誰沒幾個仇家?只要防得好,誰又敢做什麼?」

  景玓挽住她的胳膊,笑了笑,「嗯,大嫂說得對!擺在明面上的仇家我們都不怕,還怕一個過街老鼠?他最好一輩子別冒出頭,否則逮著他就往死里弄!」

  別看她像是開玩笑似的,但凡見識過她的狠勁兒,都知道她是說得出做得到。

  見她們想法一致,景炫自不好再說什麼。

  沒幾日,司空擎派了專人前來接收迷霧鎮的一切事宜。

  軍隊雖撤了一些,但也留了千餘駐守。

  夏炎靂也暗中安排了人手繼續搜查景驍的下落。

  交接完一切後,他們回到京城,已是半個月後了。

  對於司空恆璵拿側妃色誘朝中官員一事,司空擎早就雷霆大怒。現下他又與景驍私藏礦山、逼人為奴,種種惡行更是讓司空擎失望透頂,當證據呈上金鑾殿時,司空擎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褫奪了司空恆璵的封號,並下令將其處斬。


  就連司空恆璵的母妃祝苓婉都受其牽連被打入了冷宮。

  而潛逃在外的景驍,司空擎也沒放過,頒下全國通緝令,還特別把景玓叫去跟前,私下讓她繪製景驍的畫像。大蜀國三十六城十九州,務必每一城每一州都要放發一張景驍的畫像。

  景玓,「……」

  明瑜聽說此事後,看她頭痛又無語的樣子,於是主動幫她攬下了畫畫的活。

  司空恆璵被解決了,捉拿景驍的事也不需要她操心,但景玓仍舊沒法安心,從迷霧山回來後一直都在糾結,該如何去找景良姍這位皇后姑母……

  這日,她和明瑜正在為此事討論,司空擎突然派人來接她進宮。

  她以為司空擎是催她作畫的事,但沒想到司空擎見到她,直接問道,「闇雲門人的事你如何看?」

  他嚴厲冷肅的龍顏上染著怒。

  但景玓也摸不准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能硬著頭皮道,「皇上,恕臣婦愚昧,還請您明示。」

  「朕想知道,殺害闇雲門人的究竟是誰!門主及其他人如今身在何處?」

  「回皇上,臣婦不知。」她低著頭回道。

  「那你覺得會是誰?」司空擎瞪著她,沒好氣地道。

  「回皇上,沒有確鑿證據,臣婦不敢妄加猜測。」

  「哼!」

  如果是在其他人面前,景玓或許會分析一二,可在這位面前,別說她不敢亂講話,就算敢,她也只想裝聾作啞。

  畢竟他一個帝王都搞不定的事,她又能怎樣?一個是她姑母,一個是婆婆家族,要說難做,她才是最難做的那個!

  「朕打算挑個日子,讓鈺王認祖歸宗。你且去紫萱宮一趟,將此消息告訴她!」司空擎冷不丁道。

  「這……」景玓猛地抬起頭,「皇上,此事非兒戲,鈺王他可知曉?」

  她可以拿這事威脅皇后,但要將此事變成真……

  別說她反對,她連心理準備都沒有!

  司空擎又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是朕的決定,他知曉與否有何關係?再者,難道你就沒想過讓鈺王身世曝光,你也能堂堂正正做個皇子妃?」

  景玓嘴角微微一抽。

  說得好像她稀罕似的……

  要不是怕惹怒龍顏,她都想挑唆夏炎靂辭去封號,然後一家三口和明瑜母子離開京城,去另一個清淨之地打拼。他們不缺銀子,也有賺錢的本事,在哪活不下去?

  「既是皇上您交代,那臣婦便去紫萱宮給姑母請個安。」她本來就想去見景良姍的,既然帝王主動了,那她便借帝王這把東風,也好過自己頂鍋蓋。

  ……

  聽說她來了,景良姍讓人帶她直接去了寢殿。

  「玓兒來了?你可是許久都沒來看姑母了!快過來讓姑母瞧瞧,沒想到生了孩子你是越發迷人了!」

  「姑母,玓兒許久未來看望您,不知您近來可安好?」面對景良姍的熱情,她也喚得親切。

  「唉!婉妃的事想必你也知道,皇上下這麼大的決定,說將她打入冷宮就打入冷宮,我身為後宮之主,也有管教不嚴之過,哪能安好呢?」景良姍嘆了口氣,仿佛很為此事憂愁。

  「婉妃是受淮王所累,與姑母無關,姑母無需為她自責。再說了,那也是淮王不成器,婉妃身為淮王母妃,她理應負教養不當之過,更是與姑母您扯不上關係。」景玓安慰道。

  「還是玓兒懂事!」景良姍欣慰地笑了笑。

  她是笑了,但景玓卻開始嘆起了氣來,「唉!姑母,今日玓兒來,是有一事想向您稟明的。」

  景良姍狀似隨口問道,「何事呀?」

  景玓換上一臉憂色,「姑母有所不知,前陣子有一對祖孫跑去鈺王府,非要同鈺王認親,說他們是什麼什麼門的人,那位老者更是直言稱鈺王是他外孫子,說得那真叫一個有鼻子有眼。這是讓皇上知曉了,於是皇上便派人去那什麼門,想將那對祖孫找出來……結果沒人找到,卻發現司空恆璵和景驍勾結私挖礦山的秘密,這才有了最近的事。」

  景良姍紅唇緊抿,既沒有打斷她的意思,也沒有要接話的意思,端莊典雅的容顏上沒有任何表情。

  景玓嘆道,「姑母,皇上派玓兒和鈺王前去迷霧山捉拿司空恆璵和景驍時,我們才發現那什麼門已成荒涼之地,不知道哪裡的人如今是死是活。皇上得聞此事,加之之前那對祖孫肆無忌憚地跑出來認親,皇上很是動怒,他說為了鈺王不被奸人挑唆,欲找個時間將鈺王的身世昭告天下,恢復他皇子的身份。」


  「什麼?!」景良姍猛地從鳳榻上驚起,「皇上要恢復鈺王皇子的身份?!」

  「是啊!」景玓點頭,把鍋全甩到帝王身上,「皇上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本來他有心讓鈺王做一輩子異姓王,可那什麼門的人跑出來認親,還想挑撥他與鈺王的君臣關係,皇上氣極了,於是就想讓鈺王認祖歸宗,如此旁人再也不能從中搗亂。」

  「這如何能成?鈺王要是恢復了皇子身份,那他以後奪位豈不就有了理直氣壯的底氣!剛解決了淮王,怎能再讓鈺王出頭!」景良姍很是激動。

  但景玓卻看著她,認真問道,「姑母,這不是您逼的嗎?」

  聞言,景良姍驀然一怔,激動的眼神快速閃過一絲心虛。

  但心虛也只是一瞬,她隨即便沉著臉正色道,「我一想到他是皇上的私生子,從小就潛伏在我們身邊,我就難以心安!」

  「可是他若出事,玓兒該如何辦?您忍心看著玓兒年紀輕輕就守寡?」

  「可他不死,誰知道將來他是否會成為太子的威脅?自古以來,皇權之爭都是殘酷的,你身為景家的女兒,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姑母寧可信他有奪位的心思,就是不信玓兒能約束他的野心?」景玓臉色微白。

  「你能約束他?就憑他對你一時的寵愛嗎?」景良姍冷冷一笑,「還以為你離開杜元然以後變聰明了,沒想到還是如此愚鈍!世上的男人有幾個能從一而終,權力至上的男人更不會有!」

  聽到此,景玓知道,自己把自己高看了,她根本改變不了這姑母的想法。

  換言之,談判失敗,她必須接受隨時喪夫的可能……

  見她沉默起來,景良姍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天下間借著女人上位的男人不在少數,曾經的杜元然是,你又如何知道鈺王不是?你與他自幼就相識,可他為何早不對你動心,偏偏在你與杜元然情斷時就突然傾心於你?難道你就沒想過他會是第二個杜元然?你就不怕他利用完你以後哪一天卸磨殺驢?」

  景玓低垂著頭,她已經沒辦法再繼續跟這位皇后交談了。

  再伶牙俐齒的嘴,也說不服不了一個偏執狂……

  「既然姑母已經認定他有野心,那玓兒也不好再為他辯解什麼。姑母,您保重,玓兒告退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整個景家重要!」景良姍也沒留他,只不過冷著臉嚴厲地警告。

  「是,玓兒會好好想清楚的。」

  走出紫萱宮,景玓對著天長嘆了一口氣。

  她是真沒想到景良姍會偏執到這種程度!

  接下來,怕是連她這個侄女也要被拋棄了……

  「想什麼呢?」突然,從側面傳來熟悉的嗓音。

  她轉頭望去,就見一身朝服的夏炎靂已走近了她。

  她微微一笑,「你咋知道我進宮了?」

  「自是皇上說的。」夏炎靂牽起她的手遠離紫萱宮。

  「炎靂,談判失敗了,接下來咱們怕是有一場硬戰要打。」她苦澀地嘆道。

  「早晚的事。」對於景良姍的心思,夏炎靂顯然早就料到了。他沒有詢問她們談判的經過,而是轉移了話題,「她對闇雲門的事有何反應?」

  景玓蹙著眉想了想,「我瞧著她對『闇雲門』的反應並不大,也並沒有看出她有意迴避的心思。按邏輯來說,如果闇雲門人的死與她有關,她多少會有些反應的,至少也該向我打聽一下皇上的態度。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不可能不追查。」

  夏炎靂點了點頭,低沉道,「我外祖父應該還活著,找到他,一切真相自會大白。」

  「你想去找他?」景玓有些意外。

  「他到底是我外祖父,如果闇雲門沒出事,我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闇雲門出事了,我便不能置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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