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淮王畏罪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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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叫花雞,大半都進了明瑜的肚子。

  剛吃飽喝足,小槐來報,說王爺請秋公子過去。

  待夜遲瑟離開後,明瑜便挺著肚子去花園消食。

  「瑜兒!」

  聽到熟悉的嗓音,她轉身看去,就見景炫已經進了院子,正朝她走近。

  她趕緊迎上去,「大哥!」

  「你慢些,急什麼?」瞧她大大咧咧的樣子,景炫就忍不住板起臉。

  「瞧著你高興嘛!嘻嘻!」明瑜咧嘴眯眼,又是撒嬌又是賣萌,這可是她從二十一世紀學的!

  景炫再是嚴肅,眸中也染了一絲笑。

  心下暗嘆,小妹去了一趟異世,變化不是一般的大。以前的她雖然也會使小性子,但更多的是嬌氣。如今倒是活潑了,雖然少了大家閨秀的端莊,但卻是更討喜了。

  隨後兄妹二人去了不遠處的角亭。

  景炫也不跟她扯虛的,開門見山的問道,「他來了,你有何打算?」

  昨日看著夜遲瑟時,他在氣頭上,加上事情繁多,他也沒機會與她談心。但他們的事,他再忙也得過問清楚。

  明瑜摸著孕肚,也認真了起來,「大哥,我都跟玓兒談過了,他來就來吧,只要他不是來找我的麻煩,無所謂的。而且我現在懷著身孕,他就算強取豪奪,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把孩子生下來。」

  「那以後呢?」景炫沉聲問道。

  「以後……如果他真心喜歡我,他就不會讓我們母子分別。如果他只想要孩子,那我自然也會同他翻臉。我就不信,這大蜀國如此遼闊,還藏不下一個孩子!」

  景炫鎖著眉心,細細地品著她的話。

  意思就是她鐵了心要『去父留子』……

  如果真能做到她說的那樣,他倒是能安心了。只是,在明瑜微微低頭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頓時一股怒火又竄上心口。

  「讓他留下可以,但你甘心讓他占你便宜?」

  「呃……」明瑜順著他利劍般的眸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頓時有些窘。那傢伙,不敢在她身上使力,便像狗一樣啃她,弄得她身上都是痕跡。

  不過窘是窘,她還是厚著臉皮『嘿嘿』笑,「大哥,回頭我會給他銀子補償的。」

  景炫,「……」

  給銀子補償?

  他硬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頓時唇角狠狠一抽,這丫頭,把一國太子當什麼了?

  明瑜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生氣了,便開導他,「大哥,他一國太子自願降低身份伺候我,要說占便宜那也是我占了便宜。你說,是不?」

  景炫無言以對。

  可現在的局面,除了這般自我安慰外,還能怎麼辦?

  「瑜兒,大哥什麼都不怕,就怕你對他用心……」

  「大哥,放心吧,我早就不是『非君不嫁』的那個景家六小姐了,便是對他動心,我也會認清現實的。」明瑜挽著他胳膊撒嬌,「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犯以前犯過的錯了!」

  景炫還能說什麼?

  唉!

  ……

  夜半三更。

  景玓和夏炎靂正準備行動,突然影霄來報,「王爺、王妃,淮王失蹤了!且淮王府的人說淮王來了我們鈺王府,他失蹤與我們鈺王府有關!」

  「什麼?!」夫妻倆神色同時冷下。

  「皇上派御林軍去淮王府捉拿淮王,但淮王府的人說淮王來了我們鈺王府,咬死是我們鈺王府把淮王弄沒的!」

  「這狗東西,還真是會搞事!」景玓忍不住爆粗口。

  正在這時,門房侍衛來報,「啟稟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召您和王妃即刻進宮。」

  夜半的御書房,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但氣氛卻是山風雨欲來般充滿了壓抑。

  更讓景玓沒想到的是,御書房裡除了帝後二人,還有一個女人,她搜索片刻記憶才想起,這女人便是淮王司空恆璵的母妃婉妃!

  在他們夫妻二人行禮過後,還不等司空擎開口,祝苓婉便激動地問道,「鈺王,你們把我璵兒藏在了何處?」


  「婉妃,你擔憂淮王本宮可以理解,但皇上還未問清楚事由你便發難,未免有失禮教。」景良姍不急不慢地開口,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婉妃相當不滿。

  祝苓婉怨恨地瞪著夏炎靂和景玓。

  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將他們夫妻千刀萬剮。

  對於她的恨意,景玓坦然接受。畢竟她那樣不留餘地的對付司空恆璵和魏清漾,要是人家能對她笑臉相迎,那才真是有鬼。

  而這祝苓婉一直憋著沒找他們麻煩,有兩個原因。其一,在寺廟那一次,本來就是司空恆璵和魏清漾失德,他們理虧。其二,也得多虧了她這位皇后姑母。她把持著中饋,各宮妃嬪有何動作她都有數,更別說防止祝苓婉找他們麻煩了。

  這就是她對這位姑母討厭不起來的原因。就像現在,祝苓婉找到機會向他們發難,這位姑母一點都不能容忍。她對景家嫡出的子嗣,一直都很愛護。

  司空擎冷冷地睇了一眼祝苓婉,然後嚴肅地質問景玓,「鈺王妃,聽說淮王去了鈺王府,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景玓嘴角抽了一下。

  這帝王也是個人精!明明夏炎靂也在這裡,他不問這個兒子卻直接問她!

  「回皇上,今日妾身與王爺一同在府中宴客,直到入夜休息都未收到淮王府的帖子。」

  「意思就是淮王沒去過鈺王府?」

  「是。」

  「你們如何能證明淮王沒去過鈺王府?」

  「回皇上,蜀南城白家的大公子正在我們府上做客,他可以證明。」

  聞言,祝苓婉忍不住怒斥,「淮王府的人都能證明淮王去了你們府中,你們還想狡辯?」

  景玓轉身看向她,不怒反笑,「婉妃娘娘,依你這麼個理的話,老百姓誰都可以講他進過皇宮,還見過宮裡的各位主子,那這天下吹牛的人豈不滿天飛了?」

  祝苓婉隨即朝司空擎跪下,言之鑿鑿道,「皇上,淮王府的人說過,白日鈺王夫婦去過淮王府,那時璵兒不在府中,待回府聽說後,以為鈺王夫婦有何要緊事,於是便前往鈺王府。皇上,您可得明鑑啊!」

  司空擎接著又問景玓,「你們白日去過淮王府?」

  景玓點了點頭,「回皇上,妾身的兩位姐姐自嫁入淮王府後,便鮮少與妾身來往。今日妾身邀了兄長一同去淮王府,本想一家姊妹好好聚一聚的,沒想到兩位姐姐和淮王都不在府中。兄長與淮王府的人說過,改日再去。從頭到尾,我們都未要求淮王過府。」

  祝苓婉還想再說什麼,司空擎一聲厲喝,「夠了!」

  祝苓婉立即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景良姍目光溫和地看著景玓,問道,「玓兒,好端端的你們怎麼想起去淮王府?」

  景玓轉身向她,乖巧地回道,「姑母,我們也不是特意去淮王府的,只是玓兒和王爺在外遊玩時恰巧遇上了大哥,然後又恰巧從淮王府經過,便想起了淮王府的兩位姐姐。」

  景良姍眸光微眯,盯著她腹部,「之前就聽你父親說起你懷孕了,這都四個多月了吧,可有好好安胎?」

  司空擎不滿地看著她,「皇后,鈺王妃懷孕,你早知道,怎沒聽你提過?」

  景良姍微微一笑,「臣妾忘了。」

  司空擎接著又不滿地剜了夏炎靂一眼,「鈺王也是,這麼大的喜事竟然隱瞞不報!」

  夏炎靂拱手回道,「皇上息怒,之前玓兒胎象不穩,臣擔心說早了不吉利,便沒聲張。」

  景玓瞧著帝王的樣子,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一個個都是戲精!

  隨後司空擎喚來了內務府的管事公公,讓其備了許多補身的東西,而且還格外囑咐,也給太子妃備一份送去。

  平日裡太子妃的補品就沒少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太子妃的份,景良姍自然是高興的。她袒護景家人,但也不妨礙她忌憚司空擎偏愛鈺王和鈺王的子嗣……

  孩子的事聊完後,司空擎仿佛才想起還有個婉妃,於是龍顏又沉下,說道,「婉妃,你且回去等消息,有關淮王的下落,朕自然會派人尋找的。」

  「是,臣妾告退。」祝苓婉帶著失血的面色離開了御書房。

  待她一走。

  司空擎拍桌而起。

  景良姍臉色同樣也暗沉了起來。


  景玓和夏炎靂對視了一眼,一直沒開口的夏炎靂這才開口,「皇上,是臣辦事不力,讓淮王畏罪潛逃了。」

  「這混帳東西,朕真想親手宰了他!」司空擎咬牙切齒地罵道。

  「還有那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簡直丟盡了我景家的顏面!早知道她們如此下賤,在她們與淮王發生那苟且之事時,本宮就應該賜死她們!」景良姍也忍不住唾罵。

  在暗中把景知琇和景知嫿送進宮時,景玓便知道他們會是這種反應。

  而此事,宣揚不得。

  哪怕淮王失蹤了,就算知道他畏罪潛逃,對外也不能將他的事與那兩姐妹聯繫在一起。

  因為,這不僅僅是皇室的醜聞,也是景家的醜聞。

  傳出去,真的會令天下人笑話的。

  司空恆璵應該是看清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玩失蹤,並且反手潑他們一盆髒水!

  想到什麼,司空擎咬著牙下令,「你們找個由頭,將那戲樓端了!朕倒要看看,誰敢站出來跟朕叫板!」

  「是!」夏炎靂應道。

  景玓暗暗撇嘴。

  他們今晚本來就要行動的,結果淮王這一逃,直接把他們的計劃給打亂了。

  想到什麼,她問道,「皇上,玓兒想問,是您和姑母要我們進宮對質,還是婉妃娘娘要我們進宮對質?」

  司空擎沉著臉道,「自然是婉妃要與你們對質。」

  聞言,景玓脫口,「不好!」

  司空擎不解,「什麼不好?」

  「皇上,我們今晚準備行動對付戲樓的,您突然召我們前來,只怕這會兒戲樓里重要的人物都跑光了!」

  司空擎雙眼一瞪。

  景良姍的臉色也同樣冷透了。

  ……

  再去戲樓。

  樓外已經沒有人把守。

  雖然裡面的娛樂場所還照常營業,可是這一次景玓他們前去,除了來玩樂的客人外,就只見少許的夥計,連個管事的都瞧不見。

  那棟花樓,更是一個人影都沒了……

  真就跟景玓說的那樣,人都跑光了!

  司空擎龍顏大怒,也不再找什麼理由了,直接派兵將戲樓圍困住,大肆搜查各處,包括樓里的人,一一刨根問底地盤查。

  然,依舊沒人知道這戲樓的主人是誰。

  景玓鬱悶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弄死司空恆璵,可現在他逃了,他們還不能宣揚他是為何潛逃,只能對外宣稱失蹤。

  唯一的好便是,朝堂清淨了。

  現在文武百官是一邊倒的擁護太子。

  沒了司空恆璵這根眼中刺,景皇后也很是開心。

  更開心的是三個月後太子妃平安殿下一個男孩,太子有了後,皇室了有了嫡長孫。

  玫夭也誕下了一個女孩,景孜柒有了妹妹。

  景玓和明瑜的肚子也跟吹氣球似的大了起來。

  夜遲瑟在他們這裡一待便是好幾個月,期間不停地收到神塢國那邊的消息,具體是什麼消息沒人知道,但他完全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景玓都試探地問過他,「夜太子這是不打算繼承偌大江山了?」

  對於她的打趣,夜遲瑟只面無表情地回了句,「我父皇沒打算禪位!」

  言下之意,他現在回去也繼承不了皇位,所以要繼續留下來。

  景玓呵呵笑,「那你的其他女人呢?你都不管了嗎?她們好幾個月沒見著你,你不擔心她們相思成疾?」

  夜遲瑟直接黑臉,然後甩手走人,再不搭理她。

  他在鈺王府看似變了,但誰都知道,他也只是對明瑜有耐心,對其他人,他依舊冷傲,心情好時會與人多說幾句,心情不好時直接給張冷臉。

  誰要看不慣,也不可能對他怎樣!

  「玓兒,侯府和太子府的滿月宴,我該送什麼好?」

  「一會兒我們去庫房挑東西,看看什麼合適就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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