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拒絕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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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鷙男人的話就像三九天夜晚的寒風,每一句都可以如刀子飛過那般,割在她的心上生疼。

  這種偏執的占有欲,與極端想法和行為。

  嚇得她連呼吸都忘了,直到退無可退被逼入牆角,她仍舊處在無法思考的狀態。

  後腦勺用力撞向堅硬的牆壁,險險只餘一絲絲時,是被他寬厚滾燙的大手給墊住了。

  「嫂嫂只愛我,好不好?只有我,能讓嫂嫂永遠不受到傷害。」

  他低頭真誠看著她驚慌的水眸,同樣緊張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

  內含著怕被拒絕的卑微和謹慎。

  「可你如今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傷害我。」

  捉拿她的父親下詔獄,害得她被娘家人怨恨拋棄。

  哪一條不是傷害?

  「別為不值得的人分散精力。」

  病嬌又執拗的回答。

  他只認自己的道理。

  也只順從自己的心去做事。

  人命算什麼?

  他連自己父母的命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江御史?

  「不!我是你嫂嫂,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的心裡沒有你,也永遠不會裝你。你趕快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江琯清伸手去推他。

  可能是因為他終於能夠表白內心,所以興奮得全身都肌肉緊繃。

  竟然下盤不穩,當真被江琯清給推開了。

  她獲得自由就逃離角落,走到大門旁邊回頭瞪著他。

  用眼神告訴他,如果他再敢妄為,她就要喊人來抓賊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

  總之這麼危險的叔嫂關係,再加上這麼恐怖的病嬌。

  她是說什麼都不能接受的。

  「我不走,嫂嫂敢喊人嗎?」

  葉寒崢笑著向她走過來,陰鷙偏執的黑瞳里都是輕笑。

  他是真的不相信她敢。

  她不是將名節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嗎?

  然而,他還是低估她抗拒小叔的那份心。

  「我敢!大不了就讓公爹來管管。無論是絞了頭髮做姑子,還是被高牆圍起來永不見人。我都不後悔!」

  江琯清說完就轉身,雙手已經捏在門閂上。

  葉寒崢內心一驚,腳下的步子也就停了。

  跟他在一起,比半死不活還要難以讓她接受嗎?

  明明都已經等到她成年,明明都已經撩撥到她春心蕩漾,明明連手都摸過了。

  還是太操之過急了吧?

  可是看到她跟江蘇覓姐妹情深,他就是受不了,就是再也按捺不住。

  「好吧。既然嫂嫂拒絕,那我也沒有道理纏著嫂嫂不放。以後不會再來打擾嫂嫂了!」

  葉寒崢鄭重的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足尖點地就從窗口飛了出去。

  江琯清緊緊捏著門閂的手,依舊顫抖不已。

  看著窗外茫茫夜色許久,連手心裡被嚇出的冷汗都消失了,才脫力般地鬆開門閂。

  之後的幾天,葉寒崢當然說到做到。

  不僅沒有半夜又偷偷來翻窗,就連有次白天遠遠地見了,他也改了路線沒出現在她面前。

  他倒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不過仔細想來,他這樣才正常。

  葉寒崢身居高位,家世顯赫,長相英俊。

  那是多少姑娘的春閨夢裡人?

  他要挑個什麼樣的妻子沒有呢?

  況且他從小就桀驁不馴,有自己的驕傲和底線。

  被她如此直白的拒絕,又怎會死皮賴臉地纏著她呢?

  江琯清一直高懸的心,漸漸地放鬆下來。

  這天傍晚,江太傅來拜訪,葉尚書安排了晚宴。

  作為親孫女,江琯清當然也要出席的。

  就算平日裡沒有來往,可親家也是一家人,再加上江太傅年過古稀。


  也就沒有男女分開,連老夫人在內,七口人坐在同一桌吃飯。

  這還是三年以後,江琯清第一次見到祖父。

  比印象之中,他老了很多。

  不僅鬚髮已白半數,就連額頭和眼角的皺紋,似乎都添了數不清。

  他是三代帝師,清正廉明一生,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

  可如今唯一的兒子入了幾乎無生路的詔獄,想也知道他的心情有多沉重。

  江琯清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安安靜靜的坐在桌邊當個擺設。

  葉寒崢剛下班回來,還穿著那身桀驁不馴的飛魚服,矜貴俊美的五官帶著淡淡的邪氣。

  言談舉止倒是像極了貴公子,進退有度地跟江太傅聊著。

  既不熱絡也不怠慢。

  女子出嫁從夫,即便來人是親祖父,江琯清也不能當眾說什麼。

  一頓飯就這樣結束了。

  飯後,葉尚書倒是難得體貼一把,給他們祖孫見面的機會,還讓始作俑者葉寒崢陪同。

  或許也是為了彌補,他在朝堂上支持斬殺江御史。

  好歹同朝為官多年,還是幾代世交,他不能把還活著的人也給得罪光了。

  「你近來一切可好?」

  江太傅端起茶盞,語帶關切地問。

  這份關心遲到三年,也比沒有強。

  江琯清恭敬起身行禮,而後才乖巧地回答:

  「孫女一切都好。勞祖父掛牽。」

  江太傅點頭沒說什麼,便將視線轉向年輕有為的桀驁青年。

  「事已成定局,老夫也不能為難葉同知網開一面。能不能請葉同知看在兩家相交多年的份上,准老夫進詔獄見犬子一面?」

  三代帝師的江太傅,已經將姿態擺得極低。

  甚至都沒用到長輩的自稱。

  連犬子這樣的稱呼都用上,當真是走投無路才會上門借姻親來懇求葉寒崢。

  江琯清用力抓了抓帕子,內心一時五味陳雜。

  「詔獄是陛下欽點監禁場所,非持有天子令不得進入。江太傅,恕罪。」

  葉寒崢拒絕得乾脆,毫無商量的餘地。

  若非如此,江太傅也不至於來求他。

  「但齊指揮使說過,如今詔獄只歸葉同知一人管理。」

  連錦衣衛一把手都管不了?

  江琯清這下更懵了。

  她知道葉寒崢有能力,但也不至於在錦衣衛一手遮天吧?

  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去,一眼就撞見桀驁男人看過來陰鷙的目光。

  偷看被抓個現行,他也沒有什麼可慌張的。

  反倒是直接看著她說道:

  「那是因為我一直用證據說話,以理服眾。想救江御史,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看……江太傅願不願意救獨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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