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逼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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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靜說完,春安就用力嗅了嗅。

  兩個丫鬟齊齊點頭。

  目光就落到散落床幔的拔步床,以及唯一能藏人的衣櫃。

  江琯清心下一晃,暗暗在罵葉寒崢騷包。

  一個大男人熏得什麼香?

  這下露餡了,該怎麼辦是好?

  她現在說什麼,這倆丫鬟都不可能相信。

  畢竟她們昨日倆親眼目睹,葉寒崢對她說了似是而非的調戲之語。

  秋靜更是仗著自己是夫人派來的,從來都不將柔弱安靜的寡婦放在眼裡。

  使勁瞪著大少夫人一眼,就滿臉得意的去床邊抓姦。

  如果真的讓她拿到證據,就能去夫人面前好好露露面。

  賞賜是肯定少不了的。

  若是能被提拔離開這裡,到夫人跟前伺候,那才是錦繡前程。

  她早就不想跟著一個沒有孩子傍身,又不受待見的寡婦主子了。

  她心裡的如意算盤都已經打好了,卻沒想到最柔弱可欺之人超出預算。

  「啪!」

  江琯清截住她的去路,還抬手狠狠打了秋靜一巴掌。

  秋靜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目中的震驚比恨意還要多。

  自打出嫁離開家,無依無靠的她就儘量不與人結怨,哪怕是下人也好言相待。

  但是為了自己的名節,江琯清也顧不上其他的了。

  只能怒目瞪著秋靜,拿出還是小姐時的威嚴,呵斥道:

  「以下犯上,污衊主母,你這蠢婢不想要命了嗎?」

  「可是奴婢明明聞到你房間裡二少爺的雪松香,春安也可以作證的。」

  秋靜捂臉歪著腦袋瞪著她,不檢查過房間誓不罷休。

  「不過就是一味香料,你就能隨意污衊主母的名節?好!你們現在就跟我去婆母面前,我倒是要問問婆母,派你們來我身邊到底是為伺候還是為栽贓!即便你們想另投高主,也該知道二少爺不是你們能污衊的人!」

  江琯清拽著秋靜就往外走,字字句句都如刀扎進兩個丫鬟的心裡。

  大少爺為國捐軀,二少爺是葉家唯一的血脈。

  即便是把老爺氣暈過去,也不見誰能呵斥他一句。

  無憑無據地鬧到夫人面前,那不是邀功而是找死啊!

  「春安,你去看看床和柜子里。」

  秋靜掙扎不開,急得跳腳。

  春安抓緊裙邊躊躇,根本就不知該如何。

  「你還愣著幹什麼?要是找不到二公子,鬧到夫人面前,我們倆都得被發賣,你快去啊!」

  秋靜恨鐵不成鋼的怒斥,真是服了這個豬隊友。

  春安被說服深吸一口氣,拔腿就往最近的衣櫃前跑,用力拉開櫃門。

  裡面只有清一色守寡清淡的白衣白裙,根本就沒有半點男人的影子。

  僅剩可藏人之地,便只剩下床了。

  江琯清又急又怕,脫口而出:

  「兩個蠢婢!你們伺候的主母是寡婦,若我的名節毀了,便是毀了偌大葉府的名聲。真要鬧出事來,我活不成,你們倆就得給我陪葬!」

  春安奔向床邊的腳步停止,就連秋靜的掙扎都斷了。

  她們倆恍然明白過來,白了臉齊刷刷看向江琯清。

  「你們的二少爺年少有為,豈能看上自家的寡嫂?好了,都別鬧了。我頭暈眼花想好好休息,你們出去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江琯清鬆開了手,動作很緩慢。

  若秋靜還不明白自己的愚蠢行為,她還得抓住她阻止。

  懷疑是一回事,若在她被子裡發現葉寒崢,那便是萬劫不復的鐵證。

  春安沒有什麼主意,下意識看向秋靜。

  秋靜白著臉想了想,轉身就率先出門去了。

  是她想得簡單了。

  若真的證實大少夫人與人通姦,對象還是僅剩的血脈二少爺。

  無論是為了家族的聲譽,還是為了獨子的未來。


  夫人都不能獎勵她們,而是會殺她們滅口的。

  不行。

  無論這房間裡有沒有男人,她都不能再摻和了。

  反正要亂來也是主人自家的事情,她得活命。

  這件事,她只當沒看見。

  春安見秋靜偃旗息鼓,立刻就給江琯清行禮,一溜煙的也跑了。

  甚至還反手將房門帶上。

  江琯清鬆了一口氣,這才驚覺冷汗都把後背打濕了。

  可是這事兒還沒完,被窩裡還有個男人呢!

  「葉寒崢,你給我出來。」

  她撩起床幔斥責低吼,當真是又氣又惱到極致。

  雪白的錦被被拉下,露出男人桀驁又痞笑的俊顏,滿眼舒適和緩的樣子。

  桀驁任性的男人,是無法與被抓姦在床的寡婦悲喜想通的。

  「嫂嫂這床鋪了什麼?又香又軟的,睡著好舒服。」

  「你少耍貧嘴!你要是想讓我死,就直接給我一劍。范不著兩天鬧三次,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琯清嚇得腿都軟了,也已經哭不出來。

  是真的受驚過度。

  葉寒崢看著她眼底的惱恨,緩緩坐起身來。

  雪白的錦被在他火紅的錦袍滑下,露出寬闊又結實的胸膛。

  以及那清冷高貴的雪松香,迎面襲來到不容忽視。

  到底從什麼時候起,兒時那個矜貴溫和的二哥,就變成眼前陰鷙桀驁的樣子了呢?

  江琯清有一瞬間恍惚。

  「這結局不是很好嗎?主子就該有個主子的樣子,你是走過三書六禮,從正門娶進來的大少夫人。就該有少夫人的威嚴霸氣,怎能容兩個丫鬟拿捏?」

  他陰鷙的眸子橫了她一眼,怒其不爭到恨不得安個自己的分身進她腦中。

  江琯清無言地挪開眼眸,也不指望男人能理解寡婦的艱難處境,只道:

  「該怎麼過日子,我心裡有數,就不勞小叔操心了。趁著那倆丫鬟被嚇住,你趕快走吧!要是真的要被堵在屋子裡,你說我是選上吊還是服毒?」

  「還不如選擇哭著喊著,再次抱住我的大腿,求我娶你呢!」

  他掀開被子下了地。

  越說越離譜了!

  江琯清慌忙躲開,奈何也沒拉開多少距離。

  這距離近的,仿佛只要她伸出手,就能環抱住他強勁的腰肢一般。

  江琯清瞬間紅了臉,想要向後退兩步躲開。

  然而她卻忘了,架子床的床邊是腳踏。

  這一點距離,本就站了一個人。

  她還想退,自然就會到了地面。

  高低落差懸殊,足夠她仰過去,把腦子摔出個大鼓包來。

  葉寒崢察覺出問題,伸手就將攔腰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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