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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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恭賀二哥哥,得償所願。」

  掛滿白帆的靈堂內,拓跋燁穿著一身孝順跪在蒲團里,垂著眼眸往火盆里扔紙錢,拓跋明珠從外面走進來,嘴角掛著笑,說話都帶著幾分快活。

  拓跋燁眸光閃了閃,抬眸看向拓跋明珠:「同喜,也恭喜明珠妹妹,馬上就要得償所願了。」

  「這還不是多虧了二哥哥麼?若非有二哥哥在,我又怎可能得償所願呢?」拓跋明珠笑得一臉明媚乖巧,可眸子裡的精明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

  拓跋燁彎著嘴角溫潤地笑了下,目光落在火盆上,繼續往裡扔紙錢,「她說了麼?」

  「沒有。」拓跋明珠搖頭,道:「父王說,秦詩詩這個女人很不一般,我什麼也沒問出來,不如二哥哥親自去問。」

  「嗯。」拓跋燁點頭,看著燒成灰燼的紙錢,道:「明珠妹妹不會等很久了,我這幾日便會以蘇家叛國通敵為由,將所有人都抓了,屆時,蘇雲月身死,就再也擋不了你的路了。」說著,抬眸沖著拓跋明珠露出一個會意的笑。

  拓跋明珠眉眼彎起,「那就多謝二哥哥了。」

  話落,轉眸看向拓跋權的畫像,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冷笑。

  皇伯伯啊皇伯伯,你不是不同意我嫁入容王府麼?那我偏要嫁入容王府!

  ……

  四更剛過,正處在睡夢中的蘇雲月忽然聽到一陣喧鬧聲,她想要睜開眼,卻是無論如何都睜不開,朦朧中,似乎有人在喊她,蘇雲月想要回應,可身體卻像是絲毫不聽話,她沒辦法回應,只覺得天旋地轉頭暈腦脹。

  然而,沒多久,這種感覺便消散了,很快,她聽見車馬聲,她彼時頭腦一片混沌,意識里卻還有幾分清醒,想著怎麼會有車馬聲呢?她不是在驛站麼?然而,還不待她想清楚,身體便支撐不住,就連最後一絲意識也消散了……

  ……

  「這是哪兒?」

  蘇雲月迷迷糊糊醒來時,入目是淺粉色的帳子,而身上蓋著的是淺紫色的錦被,床幔是淺藍色,入目所及,皆是純色。

  蘇雲月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還是先前的那身衣服,可所處的幻境,已然不是天業的驛站,而是一個奢華至極的宮殿。可宮殿裡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而這宮殿無論是建造和擺設都和上京城的皇宮不一樣,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難不成是她還沒睡醒?這一切只是一個夢麼?

  蘇雲月狐疑地想著,從宮殿內走出來,然而一出宮殿,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可奇怪的是,宮殿外面並沒有人,除了淙淙的流水聲外,再沒有別的聲音。蘇雲月抬腳步上拱橋,一路顧盼找尋,可別說人了,連只鳥也沒瞧見。

  青石板兩邊的樹木各個粗大,粗大的能遮擋住她整個兒身子,蘇雲月站在樹下,疑惑地瞧著,這是她在天業未曾見過的樹木,粗壯繁茂,充滿了生命力。

  「怎麼樣?這裡是不是比你們天業要好多了!」忽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驚得蘇雲月連忙回頭,可待瞧見穿著一身暗色黃袍朝自己走來的夏侯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看到我不該開心麼?」夏侯珉行至蘇雲月面前,伸手挑起蘇雲月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涼薄而譏誚的笑意,可那雙幽深眼眸,卻是寫滿了霸道。

  「怎麼?你這是歡喜的都不會說話了嗎?」見蘇雲月愣怔著,夏侯珉嘴角的笑意帶上一抹愉悅,盯著蘇雲月的唇畔看了一瞬,便緩緩靠近。

  蘇雲月怎麼想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夏侯珉,驚的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間竟是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怎麼……

  等回過神時,夏侯珉的臉已經在咫尺間,眼看著他就要吻到自己,蘇雲月忙伸手一把推開了他,轉身就跑。

  夏侯珉眸中一身而過的惱怒,隨即身形一閃,來到了蘇雲月面前,抓住了她皓白的手腕道:「這裡是東越的皇宮,你想跑去哪兒?嗯?」

  「東越?」蘇雲月驚得睜大了眼眸,「怎麼會?我明明是在驛站。怎麼可能在東越,這一定是夢,一定是……」

  見她這般不願相信現實,夏侯珉臉上浮現一抹不滿,道:「蘇雲月,這不是夢,你就是在東越。不過,你接連睡了幾日,想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捋一捋。」

  從夏侯珉口中,蘇雲月這才知曉,拓跋燁和拓跋明珠聯手的條件是拓跋明珠幫拓跋燁繼位,而拓跋燁則要幫拓跋明珠解決蘇雲月,並給拓跋明珠和容琛賜婚。而拓跋燁早就知曉她在城郊的驛站,是以,在拓跋權去世後,便著人給住在驛站的人下了藥,將她帶出驛站,交給夏侯珉的人帶來東越皇宮。


  而今,距離拓跋燁登基已經過去三日,賜婚拓跋明珠和容琛的聖旨也已經送到容王府,至於尚書府,則是以通敵叛國的罪名入獄。

  夏侯珉說著,見蘇雲月臉色蒼白,嘴角不由勾了勾,道:「你一定很好奇,我和拓跋燁合作的條件是什麼?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我幫他穩固朝局,他將你送給我。一局雙贏。」

  蘇雲月錯愕的看著夏侯珉,卻是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話來。

  夏侯珉鬆開她,道:「七日後,便是容琛迎娶拓跋明珠的日子,在天業,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所以,蘇雲月你沒得選,你只能嫁給我。」

  腦袋混沌了半晌後,蘇雲月總算冷靜下來,蹙了蹙眉,道:「我家人呢?」

  「誰知道呢?我又不關心他們。」夏侯珉漫不經心地看著蘇雲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兩人先前打了數次交道,蘇雲月自然看得出夏侯珉在想什麼。無非是想讓她求他罷了。

  「夏侯珉。」蘇雲月聲音清冷,不喜不怒。

  「嗯?」夏侯珉應聲,眸子裡帶著一抹愉悅。

  「能不能幫我送一封信給拓跋燁?」

  夏侯珉眉頭蹙起,帶著一絲不滿。

  見狀,蘇雲月解釋道:「我只是想跟他解釋一些事,這些事對我來說很重要,事關我父母家人的性命,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夏侯珉的不滿消散,再度換上愉悅的神情,道:「這對我而言,的確是一件小事。只是,你是以身份身份來請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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