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被針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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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房處,容琛因昨夜鬱悶非常,直到五更天才睡去。蘇雲月倒是早早地醒了,想要要去請安,便喚了容琛,容琛睡得迷糊,聞言告訴她容王府無需請安,叫她安心睡下。

  蘇雲月見他困得厲害,也不好再說。便叫人去問一問芍藥姐姐,待得了同樣的答覆後,方才鬆了口氣。

  容琛這一睡,便睡到了午時才醒來,奈何剛穿了衣裳,前頭便來人回稟說君珩要走,讓容琛出去送一送。

  「不去!」容琛昨夜睡得晚,心情本就不大好,一聽君珩的名字,便越發不好。就君珩這樣的怪物,若不是為了蘇雲月,他斷不會叫君珩入容王府來!

  竟然還敢讓他去送,委實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既是來參加大婚之禮的,理應去送一送。」蘇雲月讓墨竹帶小廝下去後,一邊給容琛整理衣裳,一邊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君珩再怎麼說也是桃花穀穀主,夏侯蕭又是東越最為得寵的皇子。這樣的人,雖未必是至交好友,但能有幾分交情也是好事。」

  「難不成本世子還怕了他們不成?」容琛挑眉,一臉的不認可。

  「誰說你怕他們了?這天底下,只有我們容小世子最是膽大,一個連天山雪都去過的人,怎麼可能怕他們?」蘇雲月笑著說道,見容琛眸中帶笑,心下鬆了口氣,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他們既是來恭賀你我大婚,便是懷著一番好意,如今總是讓你我相送,也不為過分。況且,他們並未從中作梗,單單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他們那是不敢,若他們插手這次大婚,我絕不會放過他們!」容琛眸中一閃而過的狠意。

  蘇雲月知曉他說這話是認真,卻是笑著道:「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我是月兒的夫君,自是厲害!」容琛得意道。

  蘇雲月聞言好笑,示意墨音將裘衣拿來給容琛穿上,「左右也無事,不如出去瞧瞧,正好,我也有事想要問一問君珩。」

  「君珩?」容琛當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道:「你有什麼事情要問他?」

  見他一臉關切,蘇雲月一時哭笑不得,道:「我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阿蠻的事。」笑了笑,又道:「他原本前日便要走的,因遇見了阿蠻方才留了下來,我先前未曾聽阿蠻說起過他,心下好奇,這才想去問一問,奈何他昨日喝得酩酊大醉,我沒法子去問,今日他又要走,索性他點了名要你送,要不然,他直接離開,我怕是問不著了。」

  容琛這才鬆了口氣,笑道:「既然月兒有事要問,我便陪著月兒走一趟,若不然,我才不會去送他。」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最好了。」蘇雲月笑著哄了幾句,這才將容琛的毛給擼順了。

  等到兩人趕到容王府前院廳堂時,夏侯蕭和君珩正坐在廳堂里喝茶,兩人再不是先前剛睡醒的模樣,遠遠瞧著一派風|流雅致,當時翩翩公子,貴氣非常,文雅非常。

  「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是將月兒盼出來了!」瞧見相攜而來的容琛和蘇雲月,夏侯蕭放下手中的茶盞,幽幽道。

  容琛聞言,眸光森涼的看了夏侯蕭一眼,四目相對了一瞬,又面無表情地移開。

  見容琛一副「不屑與你廢話」的模樣,夏侯蕭嘴角狠狠一抽,一時間哭笑不得。心道:這人要不要這麼傲氣?~!

  「聽聞君公子要走,可是有什麼急事?」蘇雲月於主位上坐下,望著君珩說道。頓了頓,又道:「若是來得及,不如君公子用了午膳再走,如今已經是午時,膳房已經在準備午膳了。」

  「倒不是十分要緊,只是在下已經耽擱了兩日,再耽擱下去,委實不妥。」君珩笑得溫文爾雅,那一頭的銀髮使得他整個人瞧著如仙人臨世般。

  「君兄,不要這麼刻板嘛!月兒都開口留你了,君兄便理應留下來用了午膳再走,不然,出了上京城,鄉野里的飯菜可比不上容王府的,再說了,本皇子還在,回頭用了午膳,你我還能一道離去。」

  容琛啜了口茶,在夏侯蕭話落後,幽幽道:「我倒是不知,三皇子和君公子何時順路了?」

  此話一出,幾人齊齊一愣。

  蘇雲月側眸便瞧見容琛看向夏侯蕭,溫聲淺笑道:「據我所知,東越在天業以東,桃花谷在天業西南,無論如何,殿下和君公子都不順路吧?」

  夏侯蕭嘴角又是一抽,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不對,應該不是錯覺吧?可……美人丸是夏侯珉送的,他不過是幫著捎帶過來,容琛為什麼要針對他?他有什麼錯?


  他明明還給蘇雲月送了十萬兩銀票做賀禮!這麼大的手筆,容琛怎麼就不記得?

  容琛哪裡是不記得,容琛明明是記得太清楚了!若是旁的也就罷了,只是這夏侯蕭怎麼回事兒?!月兒已經同他成親,這夏侯蕭還一口一個月兒,難道喊聲世子妃會死麼?!

  容琛心下冷笑,轉念一想,喊了世子妃怎麼也不會死,不喊才會死……

  「那又何妨?左右本皇子閒來無事,不如騎馬送君兄一程,也好在路上多同君兄說些話,免得君兄無聊。」夏侯蕭幽幽說道,話罷,還不忘沖著君珩揚下巴眨眼睛。

  蘇雲月自是瞧見了這一幕,尷尬的垂了眼眸,她自是知曉容琛是吃醋,心下怪自己沒同容琛說清楚。這夏侯蕭對她無意,這一口一個月兒的,不過是喊習慣了而已。

  「殿下說的是,兩人同行,也是一番韻味。」蘇雲月適時地出來打圓場,又道:「可惜殿下來的晚了些,若是早幾日,說不定還能瞧見三殿下。」

  提到拓跋銘,夏侯蕭眉眼彎起,單手撐著額頭道:「見他做什麼,我上次離開天業時,他都不送我一送,是以,聽說他要領兵支援,我可是特意晚些過來的。」

  蘇雲月聞言嘴角狠狠一抽,一時間說不出的無語尷尬。

  難怪夏侯蕭會壓著時間過來,感情是和拓跋銘鬧氣呢?思慮了一番,頓覺若自己和容琛不出來送他,怕是也會被他記惱。

  聞言,容琛頓時領悟了幾分,抬眸打量了夏侯蕭一眼,心下敵意瞬間少了幾多。

  「對了,先前月兒你送給皇兄的柑橘不錯,若是來得及,月兒你不妨也送我一些。」眾人沉默間,夏侯蕭突然說道。

  「柑橘?」蘇雲月瞬間想起自己給夏侯珉送的那一馬車謝禮來,心下倒是不覺有什麼,直到察覺到幽怨的目光,側眸瞧見一臉不高興的容琛,頓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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