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喚一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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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世子回來了!」墨音正蹲在房頂整理被風吹亂的紅綢,聞言忙一躍而下,站在窗前告知蘇雲月。

  蘇雲月聞言一顆心猛然被觸動,就連拿著書的手都抖了一抖。

  明明是見了無數次的人,明明是等了無數次的人,也明明聽了無數次「小姐,世子來了!」她本該對這一切習以為常有所免疫,可是,並沒有。

  如今,不過是一字之差,便如一塊巨石拋入大海,瞬間激起千層波浪!

  容琛從外面進來時,轉過屏風,一眼便瞧見愣在錦榻上的蘇雲月,一身大紅嫁衣跪坐在錦榻上,面前擺著一矮桌,手中拿著一卷書,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一雙眉眼直直地望著他,黛眉彎彎,鳳眸含情,兩頰如桃花緋紅,點了硃砂的紅|唇半張著,好似熟透了的果子,引誘著旁人去品嘗。

  容琛解裘衣的手僵住,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整個人只覺得口乾舌燥,心下好似有一團火,剎那間直衝雲端!在看著如水如火如雲如月的美人,容琛只覺得煎熬非常,喉結艱難的滾動了一下。

  四目相交,一個柔暖美好,一個如欲如火!

  蘇雲月瞬間讀懂了那眼神,再看他喉嚨滾動,一張小臉驀然紅的能滴出血來,以往容琛雖時常賴在聽月閣與她同床而眠,卻是極有分寸,從不胡來。可如今,兩人已經大婚,縱使做什麼,都算不得胡來,只是……

  蘇雲月心下為難,剛要提醒容琛什麼,只覺得眼前一恍,隨即身子一輕,一陣天旋地轉後,便被人壓在了床上。

  熟悉的氣息帶著細微的酒香鋪天蓋地而來,蘇雲月大腦一片眩暈,說不清是因為酒香,還是因為容琛。

  蘇雲月只覺得自己像極了奶娘煮的那碗粥,溫熱軟甜,似乎只要容琛想,便能將她一口吞下,流過口腔,流過腸胃,溫暖到他身上每一個角落。

  又好似置身在雲端,周遭彩雲飄飄,到處都是軟綿綿甜膩膩的,唯有身上這人有著讓她安心的重量。

  蘇雲月被吻的七葷八素,整個人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直到容琛不老實,蘇雲月方才猛地驚醒,一把抓住容琛胡鬧的手,睜開眼睛喘著粗氣道:「阿珂還在……」不出聲還好,話一出口,蘇雲月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那媚的好似能掐出水的來的聲音,真的……是她的麼?

  意識到這一點,蘇雲月的臉更紅了,連帶著耳朵脖子都一片粉紅。

  容琛眸子裡壓不過漁望,一雙桃花眼半彎,聞言緊盯著蘇雲月的眼眸嗓音低啞道:「沒事,她睡得死。」

  蘇雲月嘴角狠狠一抽,下一瞬小臉越發熱了,壓低聲音道:「那也不行,哪兒有你這麼做哥哥的呢?」

  「那我讓莫雲把她帶走。」話罷,不等蘇雲月答話,便揮手落了床前重重簾幕,將莫雲喚了進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以至於蘇雲月完全沒來得及阻止,莫雲便已經帶著容珂消失在了喜房中。

  「現在好了,沒人打攪我們了,月兒。」容琛彎著嘴角笑起來,從蘇雲月手中抽出手,低頭在蘇雲月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下。

  蘇雲月茫然而無語地眨了下眼睛,她原本是提醒容琛,容珂在這兒,叫他收斂些,不成想,竟然被誤會了!

  察覺到容琛的手在亂動,蘇雲月好不容易降了些溫度的臉再度滾燙起來,為了避免事情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下去,蘇雲月再度抓住了那隻為非作歹的手。

  蘇雲月雖心有不忍,可想到美人丸,到底是狠了狠心,畢竟,什麼也沒有性命重要不是?

  「你忘了,我身上有美人丸,不能、不能行房事。」

  「我知道……」容琛神情越發幽怨,壓著嗓子在蘇雲月身上蹭來蹭去,那模樣,好似受了委屈的小狐狸,蘇雲月被他這一蹭,一顆心當即軟成了一汪水。

  「你知道你還……」蘇雲月紅著臉看他,心下一片無奈。

  「以往不能,如今是大喜之日,若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對不住這滿城的紅綢?」桃花眼眸含笑,低啞的聲音悅耳至極,明明做著些荒唐事,可臉上笑容卻又單純至極。

  「可……」蘇雲月無奈至極,想要說些什麼來反駁容琛,心下卻又覺得容琛說的有些道理,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都知道的,月兒,你就應我這一回好不好?我有分寸的。」容琛眯笑著眼睛吻在蘇雲月臉上身上,說話的話柔柔暖暖沒什麼重量,卻如蠱惑一般,讓人無法回絕。

  想著他曾冒死去了天雪山為她尋來天山雪蓮,又為了她籌謀許久,如今總算得逞所願,蘇雲月便說不出拒絕的話,察覺到容琛身上隱忍的熱度,蘇雲月一張小臉又紅又燙,半晌,終是開口應道:「那……那你要記得。」聲音柔媚似水,於容琛而言,宛如世上最致命的毒藥!


  「嗯,一定記得。」他啞著嗓音緩緩應聲,可手上動作卻是奇快!

  等到蘇雲月回到神的時候,身上的嫁衣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一塊鴛鴦戲水的肚兜,頓時,紅透了一張臉,就連身上白皙的肌膚也泛著粉紅,若非屋內火爐燃的旺,她怕是早就凍僵了。

  可在看容琛,仍舊是如雪蓮般溫雅的公子,一身大紅喜服絲毫不亂,只一雙桃花美眼染了清|欲,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越發誘人。

  妖孽啊!

  蘇雲月心下嘆了一聲,難怪拓跋明珠只見了一面,便心生喜歡,縱使她看了近乎一年,如今也還是抵不住這人的誘|惑,身而為人,容琛委實得上蒼偏愛,生的太過完美,以至於讓人望塵不及,又自愧不如。

  「容琛。」

  「嗯?」容琛挑眉,桃花眼眸帶著一絲不悅,隨即蹙眉道:「你喚我什麼?」

  蘇雲月聞言一愣,道:「容琛啊?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容琛懲罰似的在蘇雲月唇上啄了一口,道:「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你該喚我為夫君!」

  「夫、夫君?」蘇雲月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她前世同拓跋燁近乎十年夫妻,卻從未喚過「夫君」一詞,大抵是因為拓跋燁是皇子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拓跋燁不愛她的緣故,她起初喊他「殿下」,後來喊他「王爺」,在後來喊他「陛下」,喊他「皇上」,可從始至終,從未曾喊過一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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