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你的嫁衣能不能給我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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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琛眸光暗了暗,卻是並未轉身,只聲音略冷道:「郡主還有何事?」

  「我……」拓跋明珠張了張嘴,她想要問一問,問一問容琛,如果今日迎娶的是她,會不會也是這般盡心?也是這般溫柔?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沒事,我就是想說,你身上的這身大紅喜服真好看。」

  容琛眉眼略彎了下,輕笑道:「月兒親手做的,我也覺得很好看。」話罷,在莫雲的攙扶下,抬腳走了出去。

  拓跋明珠愣怔了一會兒,終究無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眼看著容琛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拓跋明珠嘴角動了動,眼眶驀然就紅了……

  「阿琛,如果今日|你娶的是我,也會像對待月兒那般對我的,對吧?」

  滾熱的淚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進嘴角,嫌熱溫涼,拓跋明珠伸手捂住嘴,用了所有的力氣,這才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

  夏侯蕭離開後,蘇雲月望著打開的雕金盒子鬱悶非常,先前夏侯珉算計她,讓她誤服了美人丸也便罷了,不成想,大婚的賀禮也給她送這個,委實給人添堵,看來,她當初不應該為了不得罪夏侯珉而給他送請帖,如今想來,委實失策的很!

  正嘆息間,門外傳來墨竹的聲音:「小姐,明珠郡主來了。」

  蘇雲月聞言驀然一楞,再看向桌子上的雕金盒子,忙收起來轉身放到了梳妝處,這才叫墨竹請人進來。

  ……

  另一邊,為了眾賓朋能安心吃飯,芍藥便為祈靈兒等人單獨在廳里擺了一桌,又叫了容珂作陪。

  此時此刻,容珂看了看坐在左手邊的君珩,又看了右手邊的夏侯蕭,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祈靈兒,一時間心如死灰,前世里,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如今才要跟這三個人同桌吃飯?

  一個南疆聖女,一個桃花谷少谷主,還有一個東越三皇子。

  容珂心下無力的很,若非是怕他們攪了這場婚宴,縱是打死她,她也不想在這兒陪著這幾人!

  「小珂兒,你干坐著幹嘛?吃啊?」祈靈兒在給墨夜雪蛇餵肉的空擋抬眸瞧了眼容珂,見她一臉菜色,忍不住開口捉弄她。

  「我飽得很,不餓,還是你們吃吧。」容珂抱著手,看著滿桌子的菜道:「你們可是要多吃些,畢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心下卻是想著:待婚宴結束送走那些賓朋,本姑娘一定要關門放大白!讓它狠狠咬你們一頓在讓你們走!

  祈靈兒好笑出聲,瞥了容珂一眼,看向夏侯蕭道:「你給蘇雲月到底送了什麼賀禮,至於這麼歡喜?」夏侯蕭去給蘇雲月送賀禮的事情幾人是知曉的,容珂原本不同意,奈何容琛點了頭,也只能認了。可也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夏侯蕭送賀禮回來後,整個人像是壞了似的,嘴角的笑怎麼都收不住,是以,祈靈兒才有此問。

  夏侯蕭從昨日起便神神秘秘的,如今既給了蘇雲月,便覺得說一說也無妨。

  「說來,我送的賀禮,委實算不得什麼,不過是些俗物罷了,倒是我那皇兄送的賀禮著實叫人驚訝,你們猜,他給月兒送了什麼?」

  祈靈兒聞言停住撕肉的手,蹙眉道:「什麼?你皇兄給蘇雲月送賀禮?為什麼?」

  君珩亦是不解,轉了轉手中的酒杯,道:「在下聽聞東越大皇子性情古怪,為人冷漠,萬不想他還會給人送賀禮。」

  祈靈兒滿不在意的一笑,繼續撕肉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等你們活久了,什麼事都能瞧見,到時候就見怪不怪了。」

  容珂聞言撇了撇嘴,暗暗嘀咕道:「我們又不是你,哪兒能活那麼久?」

  「小珂兒,你剛剛說什麼?」祈靈兒看向容珂,臉上雖在笑,可眉眼中充滿了威脅。

  「咳咳……那個,我內急,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一下。」容珂乾咳了兩聲後,大腦快速運轉,找到理由後,忙不迭的逃了出去。

  容珂一路逃到喜房,走進院子後,瞧見墨音,剛要衝她打招呼,墨音便往喜房處望了一眼,隨即快步行至容珂面前,拉著容珂到了一旁後,小聲道:「明珠郡主在裡面呢!」

  容珂剛要問她拉自己做什麼,聞言驀然一愣,隨即皺了眉頭道:「她怎麼來了?」

  「郡主難不成忘了,她是以小姐添妝之友的身份來的,有了這層身份在,她若要見小姐,誰能攔著?」

  女子出嫁,多是有添妝之人,但添妝的多是素日裡好友。是以,這些好友均可以隨新娘一同去夫家。因新郎忙碌,這些好友便會留在喜房陪著新娘子,是以,久而久之,大家便默許了添妝之友的特別,她們與旁的賓朋不同,不必喜宴後立刻離開,可以待到幕晚時分離開。

  是以,有添妝之友陪新娘的這條不成文規矩在,誰也沒法子拒絕拓跋明珠來見蘇雲月,除非容琛回來。

  容珂聞言眉頭皺起,低聲道:「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平白的,怎麼會給月兒添妝?!」

  「郡主,你小聲點兒,莫要讓人聽見了。」墨音擔憂地扯了扯容珂的衣袖。

  話音未落,便被容珂一把拽住胳膊躲了起來,待回神,便瞧見墨竹掀開帘子,拓跋明珠從里出來。而蘇雲月則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站在屋內。

  眼看著兩人話別,拓跋明珠轉身,容珂總算鬆了口氣,嘀咕道:「總算是走了。」然而,一顆心還沒收回到肚子裡去,便聽到了拓跋明珠的聲音。

  「月兒,你的嫁衣能不能給我穿一下?」正往外走的拓跋明珠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問蘇雲月,這一問,不光蘇雲月愣了,整個兒院子裡的人都愣住了。全都齊齊看向拓跋明珠,眸中多時錯愕驚訝。

  察覺到這種種目光,拓跋明珠臉微微紅了下,這才道:「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覺得月兒的這身嫁衣極為好看,想著天蠶雲錦難尋,一時無狀,叫月兒見笑了。」

  嫁衣這種東西,本就有傳承之意。以往便有家中長輩將保存完好的嫁衣贈與家中的女兒,又或者那些貴夫人將自己的嫁衣賜予旁人,也有親姐妹會穿同一件嫁衣出嫁,可好友之間卻甚少有人會穿對方的嫁衣出嫁的。

  更何況拓跋明珠尚不算她好友,提出如此請求,委實有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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