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衛家小姐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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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廂,蘇雲蘭同幾位貴女聊得火熱,蘇雲月同拓跋明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阿蠻和趙樂君亦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兩廂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

  蘇雲月忽然想起宋雨姝來,可環顧四周,也沒瞧見宋雨姝,忍不住同阿蠻打聽。

  阿蠻聞言愣了一楞,正在啃雞爪子的動作僵住,疑惑道:「她來了麼?我怎麼沒瞧見?」

  蘇雲月面皮猛地抽動了下,拓跋明珠輕笑道:「三小姐還真是有趣。」

  聞言,阿蠻轉眸看向她,眸中一閃而過的陰森,有趣有趣,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

  「郡主也很有趣。」阿蠻收斂了神色,沖著拓跋明珠笑得單純無辜。

  拓跋明珠眸中一閃而過的異色,心道: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可脊背剛剛生出的冷意卻還在,她心思婉轉,笑著應聲,微微抬眸掃了一眼宴會廳入口處厚重的帘子,捏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

  阿蠻見她不在往下說,不喜地收回了目光,繼續啃手中的雞爪。

  蘇雲月心下有些不放心,便起身行至蘇雲蘭身旁同她打聽。

  乍看見蘇雲月,蘇雲蘭不由一愣,待聽了她的問話,柔柔笑道:「都怪我,忘了將此事同姐姐說,表妹她的確是來了,但因府上有事,小坐了會兒子,便回皇子府去了,怎的?莫非姐姐尋她有事?」

  蘇雲月搖了搖頭,笑道:「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是聽說她來了,在宴上未曾瞧見她罷了。」話罷,見桌上的人都不在說話,只看著她,忙賠了不是,又說了幾句場面話,這才往回走。

  然而,她剛回到椅子上坐下,便有小丫鬟掀開帘子衝進來,大喊道:「不好了,郡主,我家小姐尋了短見了!」

  宛如平地里的一顆驚雷,瞬間在宴會廳里炸開來,驚得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

  子女的生辰小宴長輩多是不參與,是以,嚴思禪便和蘇成安在後院用膳,誰曾想飯剛剛用了一半兒,便傳來拓衛茵自殺的消息,一時間臉都嚇白了,忙領著人往前院廂房去。

  嚴思禪一路匆匆而來,因擔心的緊,腿軟了好幾回,方才在秋荷、秋水的攙扶下,踉踉蹌蹌而來,剛入迴廊,便瞧見了程瑞徽,忙急急喚了一聲:「徽兒……」

  程瑞徽一直在膳房忙碌,聽聞消息後,也連忙往廂房趕,如今瞧見嚴思禪忙上前攙扶住她,寬慰道:「娘親莫要擔心,兩位妹妹已經趕過去了,小丫鬟尚未來報,想來是未出什麼大事的。」

  嚴思禪心知她是寬慰自己,欣慰的笑了一笑,可眉眼間的擔心卻是藏不住。

  母女倆心知事情的重要性,也不廢話,只急急往廂房趕,待轉過彎,遠遠地便瞧見廂房面前圍了一群人,嚴思禪心下猛地沉了一沉,若非有程瑞徽攙扶著,怕是直接要軟倒在地上。

  「沒事的,娘親。」程瑞徽壓著滿心的擔憂說了一句,嚴思禪點了點頭,這才踉蹌著往前走。

  廂房內外都是人,嚴思禪既看不見,也聽不清,聽見趙樂君行禮後,忙道:「衛小姐如何了?」

  趙樂君行禮問安時,幾位貴女聽見,回頭瞧見嚴思禪,忙從門口退了出來,規矩地同嚴思禪行禮問好。嚴思禪見狀,忙應了聲抬腳往裡去。

  趙樂君原本想要答一兩句,被眾位貴女打斷後,又瞧見嚴思禪急匆匆往裡走,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蘭兒……」

  嚴思禪一入廂房便瞧見了蘇雲蘭,急急喚了一聲。

  「娘親?」嚴思禪面露詫異,忙上前道:「娘親怎麼來了?」

  「衛家小姐呢?可還好?」

  因隔著屏風,嚴思禪瞧不清裡頭的情形,只得問蘇雲蘭。

  「是嬸嬸來了麼?」不等蘇雲蘭答話,容珂的聲音從屏風後響起,隨即竄出來,拉住嚴思禪道:「嬸嬸既是來瞧衛茵那丫頭的,便進來吧。」說著,便將嚴思禪拉了進去。

  彼時,拓跋明珠坐在床邊,蘇雲月面無表情地立在一旁,嚴思禪打眼一敲,見衛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床邊碎裂的茶杯上又帶著血跡,一時間臉色比窗外白雪更蒼白。

  「這……這……」因太過錯愕,嚴思禪說不出囫圇話來,手也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

  蘇雲月回頭瞧見嚴思禪,見她面色煞白,心頭尖銳地疼了一下,上前拉住嚴思禪顫抖不止的左手,笑著寬慰道:「娘親莫要擔心,衛家小姐無事,不過是想要睡一覺罷了。」


  「真、真的?」嚴思禪僵硬地轉眸看向蘇雲月,說話都打顫。

  「真的。」蘇雲月點頭,見嚴思禪紅了眼眶,柔聲道:「娘親若不信,可以問阿珂和明珠郡主,他們都知曉的。」

  「真的,嬸嬸,衛茵她好著呢!沒什麼事!」容珂知曉她在擔心,忙說了一句。

  拓跋明珠無聲嘆了口氣,放下衛茵的手,起身走向嚴思禪,道:「阿茵不懂事,讓夫人擔心了,我代她給夫人賠罪。」

  「衛小姐真的無事?」

  「真的。」拓跋明珠淺淺一笑。

  「那這血……」

  見嚴思禪指向碎瓷杯上的血跡,阿珂皺了眉道:「衛茵並未受傷,這杯子上的血是誰的啊?」

  蘇雲月看向那一抹鮮紅,笑道:「許是小丫鬟的也不一定。」

  拓跋明珠亦是看向那沾了血的瓷片,眸光忽明忽暗,兀自笑了一聲道:「是啊,誰的血呢?」

  ……

  眾人虛驚一場後,再度回到了宴上,卻是全然沒了用膳的心情。

  在蘇雲月等人隨嚴思禪出了廂房後,拓跋明珠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衛茵,彎下腰撿起那片帶血的瓷片,嗅到上面的血腥味兒後,嘴角勾出一抹涼薄至極的笑意來。

  再看向衛茵時,眸光里竟是譏誚。

  「你是說,衛茵根本沒有自殺,是小丫鬟搞錯了?」廂房內,阿蠻講了事情始末後,程瑞徽詫異道。

  「嗯。」阿蠻點了點頭,道:「那小丫鬟聽見茶杯碎裂的聲音,急急沖了進去,見衛茵躺在床上睡覺,還以為她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見急匆匆去宴會廳上回稟,誰曾想我們進去的時候,衛茵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阿蠻一想到這個便覺得生氣,往嘴裡送了一大塊東坡肉後,惡狠狠地嚼著,邊嚼邊道:「這衛茵真是的,睡覺就睡覺,好端端的,鬧這麼一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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