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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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丞相一驚,原本想要掙扎,但卻感覺到脖子上一涼,仿佛有絲絲的鮮血正在冒出,當即便不敢再動步子了。

  但楊丞相畢竟是三朝元老了,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了,當即穩住了自己的心神,正欲開口的時候卻聽煥王冷冷地說道:「讓他們都退後。」

  楊丞相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卻分明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那痛楚也來得更強烈了一些了。

  「快,退後!」在這種時候,楊丞相也知道,還是保命要緊的,若是連這命都沒了,還拿什麼來爭呢。

  所有的士兵也都散開了三尺了,但卻很快都被煥王的人給轄制住了,原本這些人還想要反抗的,可是楊丞相卻已被抓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但就在此時,人群中卻突然衝出了一個穿著深黑色衣裳的小個子士兵,「快衝啊,兄弟們,不然咱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原本準備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的士兵們這下也都緊張起來了,直接就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兵器,形成了開戰的架勢。

  楊丞相有些驚訝,但這小個子士兵卻因為在跑的過程中頭上的髮帶有些許的散亂,饒是她在臉上塗抹了一些黑灰,也有人認了出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失蹤的楊貴人。

  她原本是準備扮成宮女偷偷溜出宮去的,可沒成想,這太后手底下的雲紫做事還真是事無巨細,每個宮女和太監都要盤查一遍。

  是以,她便只能先換上了之前準備好的士兵服裝了,哪裡能想到,剛好就碰上了楊丞相的人攻進了勤政殿了,她便陰差陽錯地跟著進來了。

  不過是挾制了楊丞相而已,爺爺年紀都這麼大了,又還能又多少歲能活呢,倒不如用這一死來換後人的逍遙快活。

  「逆女!住手!」楊丞相此時氣得有些發抖了,這便是自己從小都疼愛著的孫女麼,在最關鍵的時刻竟要捨棄自己的性命。

  「爺爺,咱們本就是勝券在握了,如今為了您就放棄了,這豈不是太虧了麼?你從小便教導過孫女,為人就是要敢拼,孫女便是向您學習了,抵死也要拼一把了。」楊貴人的聲音清脆,擲地有聲,卻氣得楊丞相差點翻了眼睛暈過去了。

  「王爺,爺爺的野心實在太大,可我卻沒有,您不妨跟我談談條件吧。」楊貴人此時為了活命,自然是要牢牢地抱住煥王的大腿的了。

  煥王皺了皺眉,這一家子還真是亂,「時候到了。」

  煥王這話剛出,後面的士兵便上前將楊貴人一行人給團團圍住了,而那些士兵卻還是不肯放下手中的武器,射手們的弓箭那盡數放出了。

  靠在外頭的幾人都已倒地不起,裡面的也有些害怕了,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求饒了,楊貴人似乎還是不死心,拼命地喊著讓大家去拼命,奈何卻無人肯再聽她的話了。

  她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劍,對準了身邊的士兵便是一劍,鮮血淋漓,紅了她的雙眼,可她卻沒有片刻的遲疑,剛準備要下第二劍了,卻覺眼前寒光一閃,一柄長劍就這麼橫在了自己的脖間了。

  楊貴人當場就有些慫了,不敢再輕易動彈了。

  「微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煥王緩緩地走到了宮陵安的面前,行禮說道。

  「皇叔免禮,今日之事,多虧了皇叔運籌帷幄,否則朕便要葬身於此了。」宮陵安如釋重負,總算是解了這困了。

  方才,楊丞相和楊貴人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宮陵安的心幾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了,只要煥王一答應,那他們就是必死無疑了。

  還好,煥王不曾答應。

  這事情也算是結束了,在場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了,可沒想到就在楊貴人被押下去的時候,她卻突然抵死撞到了劍上,當場便死了。

  宮陵安心中一驚,楊貴人十有八九是放蠱之人,她這一死,宮長樂所中的蠱又該如何。

  「看好楊毅!」宮陵安狠狠地說道,如今怕只有楊毅一人才知道這蠱毒的事情了,若是他再死了,只怕宮長樂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了。

  這一場風波過去了,可雲相大師那裡仍舊是沒什麼頭緒的,這一箱子的醫書雖有講到如何解蠱的,可如今他們連宮長樂所中的是什麼蠱都不知曉,自然是一籌莫展的。

  宮陵安、煥王和謝淳也有些急了,直接就去牢房中嚴刑拷打了楊毅,楊毅那個老傢伙倒是嘴不硬的,還沒受幾下鞭刑就全部都招了。

  原來,這施蠱之人的確是楊家找來的,可後來卻借因宮女之由給送到了宮裡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便都是由楊貴人和那巫女所為了,楊家人也只等著看結果了。


  事成之後,巫女按約定好的被送出了宮,又給了不少的金銀財寶,可楊貴人卻交代了家中人直接將之殺了。

  楊家人自然照辦了,巫女死了,楊貴人也死了,宮長樂身中的蠱也就無人再知曉了。

  宮陵安不信,讓人繼續給楊毅上了刑具,可無論怎麼拷打,也都是這樣的話了,再也問不出多餘的來了。

  謝淳和煥王也都相信了楊毅說的是真的了,三人也只好就此作罷了。

  前線戰事吃緊,宮陵安原本想讓煥王先去前線的,可奈何這消息還未下來,煥王府中便傳來了消息說是雲桑難產了。

  王府之中,早已有了大夫和穩婆在準備著了,可雲桑這一胎實在實在是有些大,況且雲桑本身年紀也小,自然不容易生產了。

  宮陵安眼瞧著煥王為此憂心,便暫時將這前線的事情給擱置下來了。如今,援軍和糧草都已到了前線了,有付寧晨在,也可以抵擋一陣了。

  況且,如果齊國的內亂也是不斷的,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煥王府。

  雲桑在屋子裡疼得死去活來的,只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要用完了,肚子卻還是在一抽一抽的疼痛。

  這嘴裡的參片也不知含了多久了,沒成想卻還是沒什麼效果,雲桑一度就要暈厥過去了,而在最關鍵的時刻,煥王卻突然衝到了內殿去了。

  這大嬤嬤怎麼攔著也都是沒用了,煥王怎麼說也要來看雲桑一眼,當他緊緊地握住了雲桑的手的時候,雲桑覺得仿佛又有些些許的力氣了。

  她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將著急寫在了臉上的男子,卻可以在腦海里細緻地描繪出他的模樣。人都說產房污穢,而他貴為王爺,卻還是為了自己和孩子毫不猶豫地進來了,這樣的男子又讓她如何能不珍惜呢。

  雲桑努力讓自己清醒了過來,在一片汗水之中重新用了力氣,便聽得那邊穩婆有些激動的聲音,終於看到了孩子的頭了。

  雲桑不停地在用力,煥王能感覺到自己手心的黏膩,此時竟不知是雲桑的汗水還是自己的了,仿佛自己的整顆心都在隨著雲桑的呼吸節奏而跳動。

  「王爺,外面來了位姓齊的大夫,說是能解王妃之難。」大嬤嬤原本是在外頭守著的,可劉叔卻突然過來告訴了她這個消息,一聽劉叔堅定地說能解王妃之難,便趕緊去告訴煥王了。

  煥王有些詫異,但想起劉叔做事向來都是穩妥的,便讓帶了人來了。

  人到了之後,雖是特意帶了面具的,煥王卻還是聽出了那聲音,這不是雲衡又是誰呢。

  雲衡之前收到了雲桑的消息,說是有急事,便日夜兼程地趕了過來了,沒成想,剛到了王府竟趕上了雲桑難產了。

  好在,他從小學醫便將雲桑當做這診治的對象,是以,對她的體質也很是了解,聽得大夫和穩婆詳細地說了雲桑的情形之後,便拿出了一個瓷白的瓶子,取出一顆白色的丹藥,直接用溫水化開了,吩咐去給雲桑服了。

  若是雲衡記得沒錯的話,雲桑從小這身體便還算可以的,只是這孩子長得太好了,有些大了,這才有些難生產了。

  這溫水送進去以後,雲衡便在外頭焦急地等著了,不出半個時辰,裡頭便傳來了洪亮的哭聲了,雲衡的這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了。

  還好,正好趕上了雲桑生產了,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可是會後悔終生的。

  雲衡吩咐雲桑身邊的香兒和慧兒,將他臨走前留給雲桑的雪融丸服下三粒再睡下,此時香兒和慧兒也早已猜到面前人是誰了,哪裡會不聽從呢。

  煥王見雲桑安心地睡著了以後,才從房裡出來了,此時也顧不得渾身還帶著幾分汗濕了,直接出來感謝雲衡了。

  雲衡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倒生出了幾分信任了,看來,煥王是真的很在乎雲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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