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母豬也會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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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昨晚,大明引以為傲的關寧軍主力究竟是什麼戰力,范文程親眼所見,簡直都有些不能直視、不堪入目啊。

  而李元慶這邊,卻就像是一座高山仰止的大山一般,不動則已,動~~,必是雷霆之勢。

  在這之前,能護衛在皇太極身邊,充當心腹奴才,范文程心裡一直是非常驕傲、非常滿足的。

  畢竟~,一個漢人,能在後金這種蠻人的朝廷里,混到這般規模,也絕對算是佼佼者了。

  哪怕是寧完我在他范文程之先呢,現在,寧完我又在哪裡?

  但此時,范文程心裡卻第一次有了一種……一種說不出的倦意。

  沒錯。

  就是倦意。

  他此時特別的想回家,想離開大明,想回到他最熟悉的遼中平原。

  因為在這裡,他感覺非常的不安全,就好像被隱藏在暗夜裡的狼群包圍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惡狼就會衝出來,要了他的小命兒。

  這讓范文程簡直是如鯁在喉。

  他才二十幾歲啊。

  這一輩子還長著呢,又豈能、又豈能在這邊……

  「咳…咳咳……」

  這時,皇太極這邊有些疲憊的幾聲咳嗽,打斷了范文程的思慮,范文程趕忙聚集起精神,恭敬又小心的看向皇太極這邊。

  皇太極的面色有些說不出的凝重壓抑,剛才,在外面時,他還能有所克制,保持著他博達爾汗的威嚴,但此時~,回到了他的金帳內,他自然無需做太過遮掩了。

  片刻,皇太極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有些低沉的嘶啞道:「范卿,形勢不容樂觀那。你此時,有何思量?」

  這看似是很簡單的事情,但~~,范文程卻深深明白,在此時的後金王族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唯有皇太極一人爾。

  這正是因為皇太極的厚愛,范文程才會牢牢的綁在大金的戰車上,從而與他的母國大明為敵。

  此時聽到皇太極問話,范文程忙抖擻精神,恭敬回應道:「大汗,奴才~,奴才也贊成大貝勒的意見。明軍諸部戰力雖是不齊,但李元慶的威懾力卻……大汗,咱們此次入關,收穫已經是頗豐,勇士們也都些疲憊了。加之此時已經開春,按照我們漢人的一句老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能避開李元慶,咱們便盡力避開李元慶,先返回關外,再作計較不遲啊。」

  如果是之前,范文程肯定不會將話說的這麼……這麼直接。

  因為他非常明白,皇太極之所以將他單獨招入金帳內,就是為了聽聽他的『不同』意見,或者叫寬慰。

  但此時,范文程本身也已經是歸心似箭,他也不想再在這般時候,干擾皇太極的思慮,被那些後金王族們視為眼中釘了。

  在這一刻,整個大金之中,不論是王族、真奴,亦或是漢人,大家難得的形成了難得的一致。

  那便是-----儘量不去招惹李元慶,儘快返回關外。

  皇太極掃過范文程一眼,范文程不敢與皇太極對視,也不敢看皇太極的大圓臉,忙謙卑的垂下了目光。

  看著范文程謙卑謹慎的模樣,皇太極忽然露出了一絲說不出的苦笑:「范卿,你以為,你以為吾不想儘快離開關內麼?可~~,李元慶怕是不會這麼容易,便放咱們離開啊。」

  「呃……」

  范文程登時一愣,瞬間也明白了皇太極的意思,就好像是一盆子冰水,一下子從頭澆到腳底,簡直一個機靈。

  對啊。

  他們想離開,但~,依照李元慶的性子,又怎能會放他們輕易離開?

  「大汗……」

  范文程剛想說些什麼,皇太極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范卿,你對吾的忠心、對我大金的忠心,吾是非常明了的。此時,吾有一件事,想要你去替吾辦。你可願為吾分憂?」

  范文程後心上的冷汗,已經不住的往外翻湧出來,手腳都有些冰涼的發麻啊。

  時至此時,他又怎能還不明白皇太極的言下深意?

  但身為別人的奴才,他還有的選擇麼?

  片刻,范文程近乎是咬著牙道:「奴才~願為大汗分憂!」


  …………

  夜幕悄悄降臨。

  對面的後金營地火光飄搖,顯得有些寂寥的沉寂。

  但此時,平谷城南,明軍各部騎兵,卻是在緊鑼密鼓的調動著。

  李元慶對後金軍的計略其實很簡單,甚至是簡單的有些粗暴~,那便是----騷擾騷擾再騷擾!

  無所不用其極。

  就是不能讓後金軍安生了。

  當然,這種騷擾,絕不能是主力騷擾了。

  所謂『資源最大化利用』。

  這些關寧主力,的確不堪重用,但其精銳家丁,還是有些實力的。加之,這幫人,每天吃喝拉撒,總是要產生排泄物不是。

  既然他們不能出戰,就讓他們多產出些排泄物來用。

  這種污穢,雖然不會致命,但在此時這般狀態,對後金軍主力軍心的打擊,無疑是有著強烈效果的。

  就好像一群平日裡猖狂至極的野狼,卻突然被一群兔子,把屎尿丟在了臉上,這又讓人怎的能忍?

  當然,這些工作,李元慶和長生營的兒郎們,指使負責指導,真正參與的,只有寥寥,幹活的皆是諸部的親兵家丁。

  「我艹他娘的。李元慶這狗雜碎,也忒損了!竟然讓咱們堂堂的關寧主力,來做這下三濫的夥計。爺真想把這些東西,丟到李元慶的臉上。」

  陰鬱的夜幕中,祖大樂簡直就像是一頭要吃人的豹子,忍不住低吼著啐罵。

  「二爺,您消消氣,您消消氣兒啊。長生營的監軍就在不遠,要是被他們聽到了,告訴了大帥,這……」

  一個親衛家丁千總趕忙低聲勸慰。

  今日下午,祖大壽召開了關寧軍千總以上的軍議,甚至,當著幾十名軍官的面兒,當眾抽了祖大樂幾個大嘴巴子。

  祖大壽嚴詞強調,自此之後,關寧所有人,必須嚴格服從李元慶的命令指揮,誰要敢亂來半分,必定人頭落地。

  連堂堂的祖二爺都鎮不住場子了,其他人,誰又還敢反抗?

  好在,李元慶做事非常規整,今夜,不僅他們出戰,長生營也有不少精騎出戰,陳忠部、滿桂部,包括張攀、陳~良策、徐敷奏諸部,都有精騎出戰,李元慶這碗水端的很平,大家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低聲道:「你們這些狗雜碎,今晚上都給爺把招子擦亮了!長生營的人怎麼搞,咱們就怎麼搞!今夜咱們這麼多人,絕不能在長生營面前弱了氣場!」

  「是。二爺,您放心吧。今夜咱們必定拿出真本事來。」

  「二爺,您就瞧好吧。都是大腿撐著肚子、腸子,咱們絕不能比長生營的差了!」

  「………」

  祖家的這一眾親衛家丁,那可都是好手中的好手,大勢他們無法反抗,但畢竟都是桀驁之輩。

  論整體,他們自然是不能跟長生營相比,但論個人能力,誰又肯服輸了?

  看著身邊親隨們士氣很旺,祖大樂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李元慶,你這狗雜碎!這仗,咱們早晚有算的時候,二爺便先讓你神氣幾天過過癮!』

  想完,祖大樂低聲道:「全體都有了!準備過去集合。」

  「是!」

  …………

  平谷南城頭上,看著連祖家這幫家丁都如此規整,陳忠不由偷偷對李元慶豎起了大拇指。

  這他娘的,真是母豬也會上樹了。

  元慶這手段,這真是……

  原本,他還以為李元慶會藉此時機,打殺異己,甚至將關寧打入深淵。

  以此時的這般狀態,哪怕李元慶真這麼做了,他孫承宗還真就不好多說些什麼。

  畢竟,關寧的表現就在這裡擺著,之前,他拼命保下祖大壽、左輔一眾人,已經是壓力極大了。

  若是李元慶這種與天子交好、更聞名天下的宿將,親自跳出來指責祖大壽,那~~,怕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下他們了啊。

  但李元慶卻是『四兩撥千斤』,並未打殺異己不說,反倒是給了關寧這邊不少的機會,這也讓孫承宗心裡認定了,李元慶的心胸,那真是功在千秋社稷啊。

  「元慶,咱們幾時動手?」


  申時的軍事會議,李元慶雖是明確的交代了各人的分工和任務,但整個戰事的主動權,李元慶卻並未交出來,而是始終抓在手裡。

  這讓孫承宗也有些尷尬了,想問又不好直接問,只能是焦急的等待著。

  但孫承宗也很理解李元慶這般做的原因。

  戰場之上的變化,昨夜他已經看的明白,若他再不知好歹,那今夜……

  他這一大把老骨頭,可是再經不起什麼折騰了。

  最關鍵的,李元慶所表現出來的風度、素養,值得他信任。

  李元慶一笑:「閣老,還不著急,此時還不到戌時中刻,進了亥時再動手不遲。閣老,外面風大,咱們可先去城門樓子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孫承宗老臉不由一紅。

  想不到,活了大輩子了,竟然被李元慶這小年輕給比下去。

  忙笑道:「也好。元慶,前些時日,老夫恰巧得了一盒碧螺春。走,元慶,咱們嘗嘗這茶的味道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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