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頑石成精
第212章 頑石成精
通過偏轉自己的選擇，聰龍雷金萊維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從無盡的死亡之中逃脫。
「陌生的冕下，我有些秘密想要和你說……」
死。
「我可以幫助你掌握所有龍……」
死。
「我知曉星杯的秘密……」
這次話都沒完，便再次陷入黑暗。
「戰神阿爾特修已經不想活了……」
卒。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可以滿足伱……」
卒。
……
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但是總是迎來一個結果，就像是無論聰龍雷金萊維說什麼，做什麼，幕後的人都不在乎，唯一想要的僅僅只有她的死亡而已。
『祂在試圖改變未來？』
劉誠的注意力從引導一次性用品龍神燭龍的誕生放到了眼前的白龍之上。
從之前開始，這條巨龍就對戰鬥漫不經心，將自己的注意力大部分分散開來，似乎在嘗試些什麼。
一下子似乎想要拼盡全力的向上飛行，一下子又想要拼命擊殺晨曦，一下子又大吼大叫表示自己投降的意圖，甚還有收束所有的防禦，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但都是做了個開頭就沒有去做了。
這種精力分散的程度，如果不是與晨曦天使之間的差距著實太大，此刻的聰龍雷金萊維早就該死了。
『看起來祂失敗了。』
劉誠饒有興趣的看著祂做出的選擇。
改變未來聽起來像是一個強而有力的能力，但實際上仔細想想也不過如此。
命乃是弱者的藉口，運乃是強者的謙辭。
這一點在無魔低科世界體現的還不算明顯，但是在高魔世界卻淋漓盡致。
畢竟不是最上乘的以自己的意志去決定未來，也不是中等層次的用自己的意志去看到達成某個可能要去做些什麼以此影響未來，而是最下層的通過改變自己的選擇去改變未來。
實際上，在平行宇宙真的成立的情況下，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不，甚至是一個野獸，只要具有主觀能動性就能夠輕而易舉的通過改變自己的選擇去改變未來，聰龍雷金萊維最多也不過是能夠提前看到自己行動的結果而已。
像這種情況下，如果配上足夠的力量，那勉強還能夠算得上無往而不利，但是要是遇見眼下的這種情況，那麼就和已經進入了佛祖掌心的孫悟空一般，怎麼都沒有辦法脫逃了。
『不過我果然沒有很高的時間適應性。』
劉誠思索著，即使未來已經被無數次改變，甚至是知道未來已經被一次又一次的改變，但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這也正常。
縱使知道『時間』這種東西每時每刻都在自己面前溜走，但是能夠領悟到時間力量的強者依然只是少數中的極少數。
畢竟『時間』只是創造出來，用來描述事物變化的一個名詞，相比起來，真正觸手可及的『空間』便更加容易掌握了。
『不過，如果讓她多次重複，或許我也能觸摸到所謂的時間的邊角？但是這樣的話或許可以放她一條生路？』
劉誠摸了摸下巴，眼見著這經歷了十二萬多次的死亡，徹底進入了絕望，放棄了一切抵抗，只知道不斷的碎碎念各種各樣表示投降的字句的巨龍，終於升起了不同的想法。
畢竟雖然說是要以三大龍王作為祭品，製造出燭龍，但其實也不是非得要擊殺聰龍雷金萊維不可。
事實上，劉誠在乎的僅僅只是她的力量，只是在之前，他想著作為龍王的聰龍雷金萊維肯定會有著龍精種一慣的心高氣傲，收服起來相當麻煩，不如直接殺了製成培養皿，但現在即使是沒有讀心能力，也能夠完全感覺到眼前的白龍已經真正的陷入到最深的絕望之中，徹底放棄了一切抵抗。
「……」看著打到一半就放棄的敵人，晨曦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倒不是有什麼婦人之仁，而是眼前的敵人即使已經放棄一切抵抗，但自己依然無法突破那被動的防禦這一事實讓天使晨曦感到不安，失落。
這份過於劇烈的情緒甚至影響到了晨曦的精神世界，讓她下意識的放棄了抵抗。
所謂的天使，就是要傳達『神』的命令，執行『神』的命令的使者，可若是天使沒了這份能力，那麼她就失去了自己精神世界最大的支柱。
懷疑自身的存在究竟是為何，自己是否真的有必要存在。
「或許我當初不應該用天翼種為培養基創造出你的，天翼種對於戰神的憧憬實在是太過離譜，其中第一個體與番外個體更是突出，讓你也不知不覺的受到了影響。」劉誠搖了搖頭，現出身影，「你對我的憧憬已經超過了應有的界限。」
與很多造物主不同，劉誠並不喜歡創造出一個專門用來服務自己的有智能，有感情的生物，更期待著她能夠脫離自己走出自己的道路。
畢竟想要做些什麼，劉誠都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做，至於依靠著奴役他人而感到一種高貴抑或是愉悅？
那是何等無聊的行為！
劉誠是武神，又不是奴隸主。
如果那是足以媲美自己的強敵，亦或者是玩弄向著自己挑戰的敵人，或許還能有那麼一點點感覺，但是奴役自己創造出來的有思想，有感情，算得上半個女兒的造物？
太無趣了。
「算了，在無數年後，隨著時間和閱歷的增長，或許你便可以擺脫這種錯覺了。」劉誠輕笑，敲了敲少女的腦袋。
雖然也是個中國人，但是他卻與普遍意義上的中國式父母並不相同，會去引導，會去教導，但絕不會去強迫她走任何路。
畢竟只有凡人才會試圖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延續自己的『生命』，但太陽是不會的，永恆者不會將自己的夢想寄托在另一個生命之上。
若是真的有什麼一定想要去達成的，那麼就讓他自己去達成。
「你是準備投降嗎？」劉誠搖了搖頭，「那麼幫我將他造好，如果成功，我就放過你——畢竟能夠少殺一人，那是沒有什麼道理不去做的，當然也沒有什麼道理一定要去做就是了。」
伴隨著話語，原本一直橫亘在聰龍雷金萊維未來之上吞噬一切的黑點終於暫時消散，而無需任何人告知，觀測時間的龍便得知了眼前男人的名字：
「是，劉誠冕下。」
根本就沒有擔心聰龍雷金萊維是否會在後面做任何小動作，劉誠只是隨意的將三分之一個燭龍扔到白色巨龍的面前，「走吧，去機凱種。」
…………
機凱種。
十六種族排行第十位，全體都為機械的種族，其創造者為狐疑之神，掌握的概念為質疑，對外界的宣傳是因為想要理解何為感情而創造機凱種。
作為第一位神靈種，理論上來說，狐疑之神本該才是那位最可能獲取星杯的神靈，但很可惜的是與戰神一般，她困在了自己的概念之中，不過比起作為『戰』的化身卻不能去戰的戰神來說，狐疑之神的『死』就顯得滑稽而又可笑。
質疑一切的神靈就連自己的存在也一併質疑，自我的衝突讓她自己將自己粉碎，從而陷入了長久的沉眠。
這份沉眠可能會在下一刻結束，也可能永遠都不會結束。
不過作為第一位神靈種，狐疑之神的造物機凱種雖然排名第十位但是卻有著一個奇特的，完全不該放在第十位之上的特性。
無限適應的特性。
具體表現為機凱種只要是受過一次的攻擊就可以復現，只要是見識過的戰略就不會再對它們起到任何作用。
因為這種特性，理論上來說在這場無止境的戰鬥之中，機凱種可以無上限的強大下去，但實際上正如一句老話一般。
——在這個世界上天才數不勝數，但只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才不會讓人忽視。
機凱種便是屬於根本就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
失去了種族神靈的他們就連前進的目標都沒有，甚至不會去製造自己的同類，只會被動的承受外界的攻擊而做出反應，就像是在LOL之類的遊戲中沒有玩家操縱的英雄一般，只是要更強上『些許』。
只要不是一個蠢貨，那麼自然就會明白，不要去用肉掌去捅一個馬蜂窩，而強者們往往就不會是一個蠢貨。
當然，因為這場戰爭的持續時間已經過長了，強大的蠢貨雖然少，但是也出現了不少，其中最強的蠢貨便是龍精種的三位龍王之一焉龍，其與機凱種的戰鬥不僅僅為它們送上了一個堪比神靈種攻擊的焉龍嘯，更是因為對戰的餘波導致一個看上去渺小到不堪一擊的人類里克成為了無懈可擊的孤兒。
當然，考慮到龍精種可以看到未來的特性，或許祂並不是蠢，而是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結局，選擇了一個想要的未來而已。
一個【最弱】的人類種終結這場漫無止境的戰爭，並且讓包括龍精種在內的十六個種族都能夠好好的活下去的未來。
在帶著聰龍雷金萊維與天使一同離開之後，僅僅不過三個小時的旅程，劉誠便來到了一片相當荒涼的地區。
與其說這裡是機凱種的駐地，但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一個巨大的自動化礦區，即使有活動的痕跡，但活動的痕跡卻固定在一些固定的軌道之上。
在無數年間，除非被攻擊，否則機凱種便一直蹲守在這個小小的礦區之中，既不對外擴張，也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只是維持著重組的數量不變。
這也是理所當然呢的，畢竟從根本上來說，沒有『感情』，沒有『欲望』，沒有『心』的機凱種並不能算得上是有自我意志的生命，只能算得上『強人工智慧』的機械，還是沒有任何目標，只是為了存在而存在的機械。
「休比果然已經不在這裡的了嗎？在這被我改的亂七八糟的世界，她會在哪裡？別不會是被路過的人類直接給當成破銅爛鐵拆了吧？」劉誠隨意的掃過這片礦區，無影無形的磁場感知瞬間便將還留存在這裡的所有機凱種全部看遍。
不過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機凱種內最為特殊的個體，識別編號為c207Pr4f57t9（尤巴連結體（c）第207號機（207）解析體（Pr）4f57t9）的休比·多拉此刻已經被當做廢棄物排除掉了機凱種之外。
按【正常】的歷史來說，這位被排除的機凱種將會為了識別『心』去觀測里克從小到大的所有一切，從而產生無數錯誤，最後隨著朝夕相處建立起跨越年齡，跨越種族，甚至很可能跨越了性別的愛情，並且在機體被吉普莉爾的天擊破壞前將這份愛情傳給機凱種全體，使得全體在獲得『心』的同時徹底愛上里克。
至死不渝的愛。
「人類的神靈，離開這裡。」數千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但語調越是一如既往的無機質，即使沒有任何感情要素，但至少那份抗拒與牴觸的意識倒是顯得相當的清晰。
「我是過來送你們一份造化的。」劉誠根本就沒有理會就連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都不知道的機械們，「給予你們感情，欲望，心，讓你們從機械變成生命，就當是我代表人類送給你們的禮物，不過在現在，只能算得上我的肆意妄為就是了。」
「感情？」聽到這個當初設定出來的最終目標，原本根本就忽視了兩者之間幾乎天與地之間的差距，要按照『條例』立即動手的機凱種們停頓了一番，「了解生命的『心』一直是機凱種的永恆課題，只是知道現在都沒有任何進展，若您能給予我們這個機會，我們不會拒絕。「
「倒也並不是沒有進展，只是進展被你們拋棄了而已，在說了，說是要解析『心』，但從未真的行動過的你們真的有想法要解析心嗎？」劉誠搖了搖頭，隨意的抽出了一個看起來最漂亮，最符合自己審美觀的機凱種，已經許久沒有使用過的力量匯聚在指尖。
那是名為靈氣的力量。
這份力量或許潛力無窮，但是前期太過於吃資源，而不是磁場轉動一般只要有電磁力，有雷電就可以使用，增長。
因此雖然同樣也攜帶了一些靈氣轉世，但因為沒有補充的地方，這份力量總是被劉誠有意無意的忽視掉了。
不過，眼下用在此處倒是正合適。
畢竟雖然並不知道該如何利用磁場轉動為人工智慧賦予感情，但是劉誠好歹也是曾經統一了百妖界，學習了整個世界所有秘籍的帝王，簡簡單單的為無靈智者啟靈，賦予智慧與感情還是很簡單的。
畢竟術業有專攻，在這方面，靈氣是專業的。
「以後你們就不能稱之為機凱種了，叫機凱精怎麼樣？」
(本章完)
通過偏轉自己的選擇，聰龍雷金萊維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從無盡的死亡之中逃脫。
「陌生的冕下，我有些秘密想要和你說……」
死。
「我可以幫助你掌握所有龍……」
死。
「我知曉星杯的秘密……」
這次話都沒完，便再次陷入黑暗。
「戰神阿爾特修已經不想活了……」
卒。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都可以滿足伱……」
卒。
……
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但是總是迎來一個結果，就像是無論聰龍雷金萊維說什麼，做什麼，幕後的人都不在乎，唯一想要的僅僅只有她的死亡而已。
『祂在試圖改變未來？』
劉誠的注意力從引導一次性用品龍神燭龍的誕生放到了眼前的白龍之上。
從之前開始，這條巨龍就對戰鬥漫不經心，將自己的注意力大部分分散開來，似乎在嘗試些什麼。
一下子似乎想要拼盡全力的向上飛行，一下子又想要拼命擊殺晨曦，一下子又大吼大叫表示自己投降的意圖，甚還有收束所有的防禦，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但都是做了個開頭就沒有去做了。
這種精力分散的程度，如果不是與晨曦天使之間的差距著實太大，此刻的聰龍雷金萊維早就該死了。
『看起來祂失敗了。』
劉誠饒有興趣的看著祂做出的選擇。
改變未來聽起來像是一個強而有力的能力，但實際上仔細想想也不過如此。
命乃是弱者的藉口，運乃是強者的謙辭。
這一點在無魔低科世界體現的還不算明顯，但是在高魔世界卻淋漓盡致。
畢竟不是最上乘的以自己的意志去決定未來，也不是中等層次的用自己的意志去看到達成某個可能要去做些什麼以此影響未來，而是最下層的通過改變自己的選擇去改變未來。
實際上，在平行宇宙真的成立的情況下，即使是一個普通人，不，甚至是一個野獸，只要具有主觀能動性就能夠輕而易舉的通過改變自己的選擇去改變未來，聰龍雷金萊維最多也不過是能夠提前看到自己行動的結果而已。
像這種情況下，如果配上足夠的力量，那勉強還能夠算得上無往而不利，但是要是遇見眼下的這種情況，那麼就和已經進入了佛祖掌心的孫悟空一般，怎麼都沒有辦法脫逃了。
『不過我果然沒有很高的時間適應性。』
劉誠思索著，即使未來已經被無數次改變，甚至是知道未來已經被一次又一次的改變，但是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這也正常。
縱使知道『時間』這種東西每時每刻都在自己面前溜走，但是能夠領悟到時間力量的強者依然只是少數中的極少數。
畢竟『時間』只是創造出來，用來描述事物變化的一個名詞，相比起來，真正觸手可及的『空間』便更加容易掌握了。
『不過，如果讓她多次重複，或許我也能觸摸到所謂的時間的邊角？但是這樣的話或許可以放她一條生路？』
劉誠摸了摸下巴，眼見著這經歷了十二萬多次的死亡，徹底進入了絕望，放棄了一切抵抗，只知道不斷的碎碎念各種各樣表示投降的字句的巨龍，終於升起了不同的想法。
畢竟雖然說是要以三大龍王作為祭品，製造出燭龍，但其實也不是非得要擊殺聰龍雷金萊維不可。
事實上，劉誠在乎的僅僅只是她的力量，只是在之前，他想著作為龍王的聰龍雷金萊維肯定會有著龍精種一慣的心高氣傲，收服起來相當麻煩，不如直接殺了製成培養皿，但現在即使是沒有讀心能力，也能夠完全感覺到眼前的白龍已經真正的陷入到最深的絕望之中，徹底放棄了一切抵抗。
「……」看著打到一半就放棄的敵人，晨曦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倒不是有什麼婦人之仁，而是眼前的敵人即使已經放棄一切抵抗，但自己依然無法突破那被動的防禦這一事實讓天使晨曦感到不安，失落。
這份過於劇烈的情緒甚至影響到了晨曦的精神世界，讓她下意識的放棄了抵抗。
所謂的天使，就是要傳達『神』的命令，執行『神』的命令的使者，可若是天使沒了這份能力，那麼她就失去了自己精神世界最大的支柱。
懷疑自身的存在究竟是為何，自己是否真的有必要存在。
「或許我當初不應該用天翼種為培養基創造出你的，天翼種對於戰神的憧憬實在是太過離譜，其中第一個體與番外個體更是突出，讓你也不知不覺的受到了影響。」劉誠搖了搖頭，現出身影，「你對我的憧憬已經超過了應有的界限。」
與很多造物主不同，劉誠並不喜歡創造出一個專門用來服務自己的有智能，有感情的生物，更期待著她能夠脫離自己走出自己的道路。
畢竟想要做些什麼，劉誠都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做，至於依靠著奴役他人而感到一種高貴抑或是愉悅？
那是何等無聊的行為！
劉誠是武神，又不是奴隸主。
如果那是足以媲美自己的強敵，亦或者是玩弄向著自己挑戰的敵人，或許還能有那麼一點點感覺，但是奴役自己創造出來的有思想，有感情，算得上半個女兒的造物？
太無趣了。
「算了，在無數年後，隨著時間和閱歷的增長，或許你便可以擺脫這種錯覺了。」劉誠輕笑，敲了敲少女的腦袋。
雖然也是個中國人，但是他卻與普遍意義上的中國式父母並不相同，會去引導，會去教導，但絕不會去強迫她走任何路。
畢竟只有凡人才會試圖在另一個人的身上延續自己的『生命』，但太陽是不會的，永恆者不會將自己的夢想寄托在另一個生命之上。
若是真的有什麼一定想要去達成的，那麼就讓他自己去達成。
「你是準備投降嗎？」劉誠搖了搖頭，「那麼幫我將他造好，如果成功，我就放過你——畢竟能夠少殺一人，那是沒有什麼道理不去做的，當然也沒有什麼道理一定要去做就是了。」
伴隨著話語，原本一直橫亘在聰龍雷金萊維未來之上吞噬一切的黑點終於暫時消散，而無需任何人告知，觀測時間的龍便得知了眼前男人的名字：
「是，劉誠冕下。」
根本就沒有擔心聰龍雷金萊維是否會在後面做任何小動作，劉誠只是隨意的將三分之一個燭龍扔到白色巨龍的面前，「走吧，去機凱種。」
…………
機凱種。
十六種族排行第十位，全體都為機械的種族，其創造者為狐疑之神，掌握的概念為質疑，對外界的宣傳是因為想要理解何為感情而創造機凱種。
作為第一位神靈種，理論上來說，狐疑之神本該才是那位最可能獲取星杯的神靈，但很可惜的是與戰神一般，她困在了自己的概念之中，不過比起作為『戰』的化身卻不能去戰的戰神來說，狐疑之神的『死』就顯得滑稽而又可笑。
質疑一切的神靈就連自己的存在也一併質疑，自我的衝突讓她自己將自己粉碎，從而陷入了長久的沉眠。
這份沉眠可能會在下一刻結束，也可能永遠都不會結束。
不過作為第一位神靈種，狐疑之神的造物機凱種雖然排名第十位但是卻有著一個奇特的，完全不該放在第十位之上的特性。
無限適應的特性。
具體表現為機凱種只要是受過一次的攻擊就可以復現，只要是見識過的戰略就不會再對它們起到任何作用。
因為這種特性，理論上來說在這場無止境的戰鬥之中，機凱種可以無上限的強大下去，但實際上正如一句老話一般。
——在這個世界上天才數不勝數，但只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才不會讓人忽視。
機凱種便是屬於根本就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
失去了種族神靈的他們就連前進的目標都沒有，甚至不會去製造自己的同類，只會被動的承受外界的攻擊而做出反應，就像是在LOL之類的遊戲中沒有玩家操縱的英雄一般，只是要更強上『些許』。
只要不是一個蠢貨，那麼自然就會明白，不要去用肉掌去捅一個馬蜂窩，而強者們往往就不會是一個蠢貨。
當然，因為這場戰爭的持續時間已經過長了，強大的蠢貨雖然少，但是也出現了不少，其中最強的蠢貨便是龍精種的三位龍王之一焉龍，其與機凱種的戰鬥不僅僅為它們送上了一個堪比神靈種攻擊的焉龍嘯，更是因為對戰的餘波導致一個看上去渺小到不堪一擊的人類里克成為了無懈可擊的孤兒。
當然，考慮到龍精種可以看到未來的特性，或許祂並不是蠢，而是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結局，選擇了一個想要的未來而已。
一個【最弱】的人類種終結這場漫無止境的戰爭，並且讓包括龍精種在內的十六個種族都能夠好好的活下去的未來。
在帶著聰龍雷金萊維與天使一同離開之後，僅僅不過三個小時的旅程，劉誠便來到了一片相當荒涼的地區。
與其說這裡是機凱種的駐地，但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一個巨大的自動化礦區，即使有活動的痕跡，但活動的痕跡卻固定在一些固定的軌道之上。
在無數年間，除非被攻擊，否則機凱種便一直蹲守在這個小小的礦區之中，既不對外擴張，也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只是維持著重組的數量不變。
這也是理所當然呢的，畢竟從根本上來說，沒有『感情』，沒有『欲望』，沒有『心』的機凱種並不能算得上是有自我意志的生命，只能算得上『強人工智慧』的機械，還是沒有任何目標，只是為了存在而存在的機械。
「休比果然已經不在這裡的了嗎？在這被我改的亂七八糟的世界，她會在哪裡？別不會是被路過的人類直接給當成破銅爛鐵拆了吧？」劉誠隨意的掃過這片礦區，無影無形的磁場感知瞬間便將還留存在這裡的所有機凱種全部看遍。
不過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機凱種內最為特殊的個體，識別編號為c207Pr4f57t9（尤巴連結體（c）第207號機（207）解析體（Pr）4f57t9）的休比·多拉此刻已經被當做廢棄物排除掉了機凱種之外。
按【正常】的歷史來說，這位被排除的機凱種將會為了識別『心』去觀測里克從小到大的所有一切，從而產生無數錯誤，最後隨著朝夕相處建立起跨越年齡，跨越種族，甚至很可能跨越了性別的愛情，並且在機體被吉普莉爾的天擊破壞前將這份愛情傳給機凱種全體，使得全體在獲得『心』的同時徹底愛上里克。
至死不渝的愛。
「人類的神靈，離開這裡。」數千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但語調越是一如既往的無機質，即使沒有任何感情要素，但至少那份抗拒與牴觸的意識倒是顯得相當的清晰。
「我是過來送你們一份造化的。」劉誠根本就沒有理會就連自己『想要』做些什麼都不知道的機械們，「給予你們感情，欲望，心，讓你們從機械變成生命，就當是我代表人類送給你們的禮物，不過在現在，只能算得上我的肆意妄為就是了。」
「感情？」聽到這個當初設定出來的最終目標，原本根本就忽視了兩者之間幾乎天與地之間的差距，要按照『條例』立即動手的機凱種們停頓了一番，「了解生命的『心』一直是機凱種的永恆課題，只是知道現在都沒有任何進展，若您能給予我們這個機會，我們不會拒絕。「
「倒也並不是沒有進展，只是進展被你們拋棄了而已，在說了，說是要解析『心』，但從未真的行動過的你們真的有想法要解析心嗎？」劉誠搖了搖頭，隨意的抽出了一個看起來最漂亮，最符合自己審美觀的機凱種，已經許久沒有使用過的力量匯聚在指尖。
那是名為靈氣的力量。
這份力量或許潛力無窮，但是前期太過於吃資源，而不是磁場轉動一般只要有電磁力，有雷電就可以使用，增長。
因此雖然同樣也攜帶了一些靈氣轉世，但因為沒有補充的地方，這份力量總是被劉誠有意無意的忽視掉了。
不過，眼下用在此處倒是正合適。
畢竟雖然並不知道該如何利用磁場轉動為人工智慧賦予感情，但是劉誠好歹也是曾經統一了百妖界，學習了整個世界所有秘籍的帝王，簡簡單單的為無靈智者啟靈，賦予智慧與感情還是很簡單的。
畢竟術業有專攻，在這方面，靈氣是專業的。
「以後你們就不能稱之為機凱種了，叫機凱精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