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命運
第211章 命運
白色熾熱的光輝從數萬米的高空垂直落下，所過之處被壓榨的一乾二淨的精靈的靈骸飄散四方，恐怖的吐息將本就破敗不堪的世界再度撕裂。
徹底焚滅的焦土被龐大的魔力輕鬆的泯滅，但一個小小的黑點卻圍繞著光柱不斷旋轉，任憑光如何移動就是不被沾染半分。
「真是有趣。」白色的巨龍張開雙翼，每一塊鱗片都散發出熾熱到極點的光線，其中每一道光線所蘊含的力量都不能遜色於一隻天翼種全部的精靈量，蒙上了一層霧氣的雙眼看著在光柱的攻擊下展現極限的擦彈技巧的晨曦天使。
「自稱天使的你確實是比天翼種要更強，是哪一位新生的神靈種創作出了你？為何我在命運中從未見過你的身影？是誰改變了它？又是誰想要把我終結？」巨大的龍身划過天際，在大地之上留下一片如刀一般的殘影，聰龍雷金萊維帶著三分好奇，三分恐懼，以及三分無畏的發問。
什麼是命運？
是無法改變的被觀測到的現實？
是冥冥之中已經註定好的未來？
抑或者說眾神之神的某個早已決定的念頭？
在這個曾有複數神靈種可以觀測到未來的世界，無數生命都對此進行過猜想，觀測，實驗，可惜最後得出的結論往往都只是空無，錯亂。
有一位曾好奇感情為何物的神靈種在利用了大量的數據之後，曾喟然一嘆：「所謂的命運，無非就是已經註定的過去，萬變卻不變的現在，以及早已註定的未來。」
沒有任何人理解這位奇特的神靈究竟為何發出這種感嘆，只知其在發出如此感嘆之後便自我封印，進入了長久的沉眠，留下一個如同不知道何時便會爆炸的炸彈一般的種族機凱種，而在那次之後，沒過多久，擁有著戰爭概念的戰神便擊敗了號稱最強的終龍，成為了徹徹底底無敵。
不同於某些有著已經定死的未來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未來重重迭迭，只有在已經發生的時候才會成為不可變動的東西，而自從戰神阿爾特修登頂一切，獨斷天下，切斷了其餘神靈種對於未來的觀測之後，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任何種族比起龍精種更為了解命運。
畢竟即使是無比猴版的多元時空生命體，但依然涉及到了時空。
無論龍精種有多強，但自出生以來，祂的一生便被定死了，就如同被定死的宿命。
這雖然聽起來很奇妙，但是結合龍精種的身份便可以理解。
作為無數時空片段的混合體，在出生的時候，祂便知道了自己會如何死去，知道了自己的終點會落在何方，或者說已經落在了自己的終點之上。
每一隻龍精種出生，便會有一隻同樣龍精種去死。
時間對於他們來言沒有任何意義，僅僅不過是代表著自身已經爬到了某條已經決定的線段的某一段。
越是實力強大的龍靜種就越能明晰自己的命運，越能清楚未來將會發生的一切，就……越無聊。
事實上，在與戰神開戰之前，曾經擁有著『最強』之名的終龍哈提雷姆就已經預言，不，是訴說過自己的死亡。
訴說自己必然會在戰後迎來這本該永恆的生命的終結。
即使對於擁有著強大到堪比神靈種力量的龍來說，所謂被註定的命運並非是真的不能更改——只要他們願意去在某些事件之中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的事情，去扭轉自己本該滅亡的命運。
比方說，不去迎戰，甚至是逃跑，逃離這顆星球，逃離還不算『最強』的戰神。
但是終龍一個可以偏轉命運的選項都沒有選，而是靜靜的等待命運的終結，等待這無聊生命的終結，甚至去主動迎接與戰神的戰鬥。
這是一個令聰龍雷金萊維無法接受的選擇。
龍精種存在的三大龍王，聰龍雷金萊維，終龍哈提雷姆，焉龍亞蘭雷夫，聰龍雷金萊維是最弱的，但是卻是活的最長的。
原因很簡單，在已經完全洞悉自己命運的三龍之中，她是唯一一個願意為了活下去而做出不符合自己【個性】的事情。
或者說，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便是聰龍的【個性】。
只是這一天，原本已經為自己選擇了活下去的最好道路的聰龍雷金萊維發現自己的命運被改變了。
如果說，聰龍雷金萊維的龍生就像是一條沿伸到未來，沒有盡頭的長線，那麼從天使晨曦降臨並且對自己發動攻擊開始，這條長線之上便多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又像是一片最純粹的黑暗，將萬物都徹底切斷，冰涼，孤獨，什麼都沒有。
聰龍雷金萊維最討厭的東西。
完全將長線徹底切斷，將多彩的生命完全吞噬，任憑自己如何扭轉身體，做出任何抉擇，都無法改變已經註定的未來，甚至越是掙扎，越是擺爛，黑暗降臨的速度就越快，只有維持著一種【正常】的出力提升，自己才能活的更久。
以聰龍雷金萊維的能力，在一秒鐘便可以偏移自己的【命運】十次，而在之前不算明顯的拖延之後，祂已經改變了命運近一萬次，但此次都是只能夠迎來最後的終結。
在這一萬次的改變之中，百分之九十九的自己會在度過了一小時三十二分四十九秒至兩小時的時間內，隨著被那自稱為天使晨曦摸清攻擊習慣，被突破防禦，灌入異種能量而死，剩餘的百分之一則死的多姿多彩。
爆發全部力量，向著遠離星球的地方逃亡，會在三秒後陷入黑暗。
利用空間轉移的術式，轉移自己的身體，則會在轉移到一半突然間遇到足以摧毀自己的空間亂流，被徹底毀滅。
拼盡全力壓下眼前的敵人，便會在自己的力量提升到極點的時候陷入黑暗。
燃燒生命施展最後的攻擊，足以破滅星球，引出星杯的焉龍嘯，這本應摧毀自己敵人的攻擊便會莫名其妙的砸到自己的身上……
若是將這個尚未確定未來的宇宙看成一顆有著無數分叉的樹，龍精種便是一條沿著一個分叉前行的蛇，能夠利用一些選擇輕而易舉的更換分叉，選擇相對最符合自己個性的世界，選擇自己最能接受的未來。
但是在今天，這一特權得到了終結。
在劉誠做下決定的一瞬間，無數的分叉都被摧毀，無論聰龍雷金萊維做出任何選擇，最後的結局都只有一種——死。
即使尚且沒有真正的影響到時空的手段，但是以劉誠力量，僅僅只是一個選擇就可以徹底註定聰龍雷金萊維的未來。
一連串令人無法聽懂的龍吼聲傳遍四面八方，旋即以白色的巨龍為中心，空間如同潮水一般波動起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浮現，在短短的瞬間便將周邊的一切化為了粉碎。
這便是龍精語，創世之力的殘餘，也是這個星球的初始語言。它在傳說中有著無數的稱呼，如「萬能語言」或是「創造語言」等等，也只有龍精種通曉這種語言的秘密，並將其作為一種能力運用。
利用這種語言，發言的龍精種下令「死去」，它眼前的一切都會死絕；下令「粉碎」，則萬物將化為回歸大地的塵土。
唯有用更強的力量抗拒，才能逃脫被這種命令賜死的下場，而作為三大龍王之一，雖然是最弱，但聰龍雷金萊維所下達的命令卻也足以在瞬息間殺死一位天翼種，只是對於比普通的天翼種強上近一百倍的天使晨曦來說，僅僅只能夠讓她皺著眉頭，放棄即將發起的攻擊。
『壽命相對延長了，展現出不同的力量確實是唯一可以延長壽命的方式，那位冕下正以一種我無法察覺的方法在觀測我嗎？』
絕望已經在無數的死亡之中被抹除，就連憤怒，痛苦等情感也是一般，聰龍雷金萊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轉動著自己的思維，試圖從死局之中尋找到一個破局的思路。
「咚！」
一個分神，小巧的拳頭砸在潔白的鱗片之上，即使在這個龐大到極點的星球上也足以撕裂山河，分裂海洋的力量依然無法影響這僅剩的龍王。
恰恰相反，即使受到了如此強大的攻擊，但是細膩的龍鱗之上就連一絲半點的傷害都沒有，依然閃耀著黯淡的螢光，而聰龍雷金萊維僅僅只是一個最簡單的能量放出，天使晨曦便被直接轟飛到千里之外，就連磅礴的大氣都被這一擊給徹底撕裂。
『這天使的成長速度太快了，之前的力量使用還不過像是下雨一般稀疏，現在便已經凝聚成了實體，再這麼下去，在一個小時後她便會明白利用如今的力量打破我防禦的方法。』
意識到這一點，本不該有的冷汗從額頭之上流下，聰龍雷金萊維自然不會明白，劉誠早已經將如何使用力量的技巧灌輸到了天使晨曦的大腦之中。
而晨曦之所以顯得如此的『弱小』，只是因為她正在利用敵人作為靶子來吸收劉誠給予的贈禮而已。
畢竟一個是使用磁場轉動，一個是使用純粹的本土力量，即使力量的運用是大體相通，但依然需要適應，理解，改造成自己的模樣。
「伱沒有資格得知父親的名字。」攜帶著風雷，被轟飛到九霄雲外的晨曦在一瞬間回到了戰場之上，話語更是因為憤怒而扭曲，四周的精靈被強行吸扯而來，覺得自己在劉誠面前的丟臉的晨曦瘋狂的聚集此刻能夠擁有的最大力量，「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鱗片有多硬。」
「唉，我一向與世無爭，更是對星杯沒有半點想法，為什麼你不願意給我一條活路？只要你們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什麼都願意去做。」聰龍雷金萊維臉色悲苦，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要去死，「我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而與聰龍雷金萊維那堪稱軟弱的話語完全不同的是那不斷提升，似乎永無止境的靂靚，此刻的她僅僅只是發聲便已經足以掀起十幾級的風暴，一道潔白如雪一般的光線自嘴裡噴出，向著天際橫掃而過，將大海蒸發，將山峰化為平整的熔岩，將大氣徹底撕裂，大量被摧毀殆盡的黑色灰燼飄飛在天地之間，就像是這顆多災多難的星球的眼淚。
與力量凝聚的聰龍雷金萊維不同，晨曦的攻擊則顯得如此的渙散，同樣潔白的光柱灑落，就像是漫天灑下的雷射雨。
這正是聰龍雷金萊維展現出的攻擊，僅僅只是二十分鐘的接觸，晨曦便已經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直接學會了，而隨著雷射雨的落下，隨著氣息因為攻擊而不斷擴散，整個大地突然間出現了一些奇異的東西。
如同煉獄惡魔一般的犄角，如山一般龐大的身軀，漆黑色鱗片所覆蓋的身體之上不斷的滴落如血一般的液體，耀眼的火光從破碎的傷口之中泄露。
即使只是一個看起來有若實質的虛影，但卻有一種強而有力的存在感。
這便是終龍哈提雷姆，自神靈種屍骸之中誕生的最強龍王。
『果然擁有著自然概念，結果卻覆蓋了其下無數類似概念的森神抑制了其餘神靈種的誕生與復甦，把它殺死之後，其餘『神靈』，亦或者是近似於神靈的東西就更加容易出現，那麼接下來，就是持續刺激，將這些殘存的力量匯聚，再讓聰龍把自己提升到極限之後，便可以使用這留下的神髓了。』劉誠把玩著手裡的血色寶石，思索著。
那是他為了計劃特意留下的森神的部分神髓，足以承載一位『弱小』的，作為一次性用品的神靈誕生。
「最強那是一個相對的名詞，如果在同一時間存在了兩位【最強】，那麼到底誰才會是最強？」劉誠的話語微不可覺，好奇這個結局，「是力量因為左腳踩右腳而直接升天？還是同歸於盡？這便是第二條路了，利用龍精種的特殊，製造出足以扭曲時間的生命，說起來新生的神明該叫什麼？掌握時間的龍？燭龍嗎？」
(本章完)
白色熾熱的光輝從數萬米的高空垂直落下，所過之處被壓榨的一乾二淨的精靈的靈骸飄散四方，恐怖的吐息將本就破敗不堪的世界再度撕裂。
徹底焚滅的焦土被龐大的魔力輕鬆的泯滅，但一個小小的黑點卻圍繞著光柱不斷旋轉，任憑光如何移動就是不被沾染半分。
「真是有趣。」白色的巨龍張開雙翼，每一塊鱗片都散發出熾熱到極點的光線，其中每一道光線所蘊含的力量都不能遜色於一隻天翼種全部的精靈量，蒙上了一層霧氣的雙眼看著在光柱的攻擊下展現極限的擦彈技巧的晨曦天使。
「自稱天使的你確實是比天翼種要更強，是哪一位新生的神靈種創作出了你？為何我在命運中從未見過你的身影？是誰改變了它？又是誰想要把我終結？」巨大的龍身划過天際，在大地之上留下一片如刀一般的殘影，聰龍雷金萊維帶著三分好奇，三分恐懼，以及三分無畏的發問。
什麼是命運？
是無法改變的被觀測到的現實？
是冥冥之中已經註定好的未來？
抑或者說眾神之神的某個早已決定的念頭？
在這個曾有複數神靈種可以觀測到未來的世界，無數生命都對此進行過猜想，觀測，實驗，可惜最後得出的結論往往都只是空無，錯亂。
有一位曾好奇感情為何物的神靈種在利用了大量的數據之後，曾喟然一嘆：「所謂的命運，無非就是已經註定的過去，萬變卻不變的現在，以及早已註定的未來。」
沒有任何人理解這位奇特的神靈究竟為何發出這種感嘆，只知其在發出如此感嘆之後便自我封印，進入了長久的沉眠，留下一個如同不知道何時便會爆炸的炸彈一般的種族機凱種，而在那次之後，沒過多久，擁有著戰爭概念的戰神便擊敗了號稱最強的終龍，成為了徹徹底底無敵。
不同於某些有著已經定死的未來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未來重重迭迭，只有在已經發生的時候才會成為不可變動的東西，而自從戰神阿爾特修登頂一切，獨斷天下，切斷了其餘神靈種對於未來的觀測之後，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任何種族比起龍精種更為了解命運。
畢竟即使是無比猴版的多元時空生命體，但依然涉及到了時空。
無論龍精種有多強，但自出生以來，祂的一生便被定死了，就如同被定死的宿命。
這雖然聽起來很奇妙，但是結合龍精種的身份便可以理解。
作為無數時空片段的混合體，在出生的時候，祂便知道了自己會如何死去，知道了自己的終點會落在何方，或者說已經落在了自己的終點之上。
每一隻龍精種出生，便會有一隻同樣龍精種去死。
時間對於他們來言沒有任何意義，僅僅不過是代表著自身已經爬到了某條已經決定的線段的某一段。
越是實力強大的龍靜種就越能明晰自己的命運，越能清楚未來將會發生的一切，就……越無聊。
事實上，在與戰神開戰之前，曾經擁有著『最強』之名的終龍哈提雷姆就已經預言，不，是訴說過自己的死亡。
訴說自己必然會在戰後迎來這本該永恆的生命的終結。
即使對於擁有著強大到堪比神靈種力量的龍來說，所謂被註定的命運並非是真的不能更改——只要他們願意去在某些事件之中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的事情，去扭轉自己本該滅亡的命運。
比方說，不去迎戰，甚至是逃跑，逃離這顆星球，逃離還不算『最強』的戰神。
但是終龍一個可以偏轉命運的選項都沒有選，而是靜靜的等待命運的終結，等待這無聊生命的終結，甚至去主動迎接與戰神的戰鬥。
這是一個令聰龍雷金萊維無法接受的選擇。
龍精種存在的三大龍王，聰龍雷金萊維，終龍哈提雷姆，焉龍亞蘭雷夫，聰龍雷金萊維是最弱的，但是卻是活的最長的。
原因很簡單，在已經完全洞悉自己命運的三龍之中，她是唯一一個願意為了活下去而做出不符合自己【個性】的事情。
或者說，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便是聰龍的【個性】。
只是這一天，原本已經為自己選擇了活下去的最好道路的聰龍雷金萊維發現自己的命運被改變了。
如果說，聰龍雷金萊維的龍生就像是一條沿伸到未來，沒有盡頭的長線，那麼從天使晨曦降臨並且對自己發動攻擊開始，這條長線之上便多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又像是一片最純粹的黑暗，將萬物都徹底切斷，冰涼，孤獨，什麼都沒有。
聰龍雷金萊維最討厭的東西。
完全將長線徹底切斷，將多彩的生命完全吞噬，任憑自己如何扭轉身體，做出任何抉擇，都無法改變已經註定的未來，甚至越是掙扎，越是擺爛，黑暗降臨的速度就越快，只有維持著一種【正常】的出力提升，自己才能活的更久。
以聰龍雷金萊維的能力，在一秒鐘便可以偏移自己的【命運】十次，而在之前不算明顯的拖延之後，祂已經改變了命運近一萬次，但此次都是只能夠迎來最後的終結。
在這一萬次的改變之中，百分之九十九的自己會在度過了一小時三十二分四十九秒至兩小時的時間內，隨著被那自稱為天使晨曦摸清攻擊習慣，被突破防禦，灌入異種能量而死，剩餘的百分之一則死的多姿多彩。
爆發全部力量，向著遠離星球的地方逃亡，會在三秒後陷入黑暗。
利用空間轉移的術式，轉移自己的身體，則會在轉移到一半突然間遇到足以摧毀自己的空間亂流，被徹底毀滅。
拼盡全力壓下眼前的敵人，便會在自己的力量提升到極點的時候陷入黑暗。
燃燒生命施展最後的攻擊，足以破滅星球，引出星杯的焉龍嘯，這本應摧毀自己敵人的攻擊便會莫名其妙的砸到自己的身上……
若是將這個尚未確定未來的宇宙看成一顆有著無數分叉的樹，龍精種便是一條沿著一個分叉前行的蛇，能夠利用一些選擇輕而易舉的更換分叉，選擇相對最符合自己個性的世界，選擇自己最能接受的未來。
但是在今天，這一特權得到了終結。
在劉誠做下決定的一瞬間，無數的分叉都被摧毀，無論聰龍雷金萊維做出任何選擇，最後的結局都只有一種——死。
即使尚且沒有真正的影響到時空的手段，但是以劉誠力量，僅僅只是一個選擇就可以徹底註定聰龍雷金萊維的未來。
一連串令人無法聽懂的龍吼聲傳遍四面八方，旋即以白色的巨龍為中心，空間如同潮水一般波動起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浮現，在短短的瞬間便將周邊的一切化為了粉碎。
這便是龍精語，創世之力的殘餘，也是這個星球的初始語言。它在傳說中有著無數的稱呼，如「萬能語言」或是「創造語言」等等，也只有龍精種通曉這種語言的秘密，並將其作為一種能力運用。
利用這種語言，發言的龍精種下令「死去」，它眼前的一切都會死絕；下令「粉碎」，則萬物將化為回歸大地的塵土。
唯有用更強的力量抗拒，才能逃脫被這種命令賜死的下場，而作為三大龍王之一，雖然是最弱，但聰龍雷金萊維所下達的命令卻也足以在瞬息間殺死一位天翼種，只是對於比普通的天翼種強上近一百倍的天使晨曦來說，僅僅只能夠讓她皺著眉頭，放棄即將發起的攻擊。
『壽命相對延長了，展現出不同的力量確實是唯一可以延長壽命的方式，那位冕下正以一種我無法察覺的方法在觀測我嗎？』
絕望已經在無數的死亡之中被抹除，就連憤怒，痛苦等情感也是一般，聰龍雷金萊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轉動著自己的思維，試圖從死局之中尋找到一個破局的思路。
「咚！」
一個分神，小巧的拳頭砸在潔白的鱗片之上，即使在這個龐大到極點的星球上也足以撕裂山河，分裂海洋的力量依然無法影響這僅剩的龍王。
恰恰相反，即使受到了如此強大的攻擊，但是細膩的龍鱗之上就連一絲半點的傷害都沒有，依然閃耀著黯淡的螢光，而聰龍雷金萊維僅僅只是一個最簡單的能量放出，天使晨曦便被直接轟飛到千里之外，就連磅礴的大氣都被這一擊給徹底撕裂。
『這天使的成長速度太快了，之前的力量使用還不過像是下雨一般稀疏，現在便已經凝聚成了實體，再這麼下去，在一個小時後她便會明白利用如今的力量打破我防禦的方法。』
意識到這一點，本不該有的冷汗從額頭之上流下，聰龍雷金萊維自然不會明白，劉誠早已經將如何使用力量的技巧灌輸到了天使晨曦的大腦之中。
而晨曦之所以顯得如此的『弱小』，只是因為她正在利用敵人作為靶子來吸收劉誠給予的贈禮而已。
畢竟一個是使用磁場轉動，一個是使用純粹的本土力量，即使力量的運用是大體相通，但依然需要適應，理解，改造成自己的模樣。
「伱沒有資格得知父親的名字。」攜帶著風雷，被轟飛到九霄雲外的晨曦在一瞬間回到了戰場之上，話語更是因為憤怒而扭曲，四周的精靈被強行吸扯而來，覺得自己在劉誠面前的丟臉的晨曦瘋狂的聚集此刻能夠擁有的最大力量，「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鱗片有多硬。」
「唉，我一向與世無爭，更是對星杯沒有半點想法，為什麼你不願意給我一條活路？只要你們能放我一條生路，我什麼都願意去做。」聰龍雷金萊維臉色悲苦，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要去死，「我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而與聰龍雷金萊維那堪稱軟弱的話語完全不同的是那不斷提升，似乎永無止境的靂靚，此刻的她僅僅只是發聲便已經足以掀起十幾級的風暴，一道潔白如雪一般的光線自嘴裡噴出，向著天際橫掃而過，將大海蒸發，將山峰化為平整的熔岩，將大氣徹底撕裂，大量被摧毀殆盡的黑色灰燼飄飛在天地之間，就像是這顆多災多難的星球的眼淚。
與力量凝聚的聰龍雷金萊維不同，晨曦的攻擊則顯得如此的渙散，同樣潔白的光柱灑落，就像是漫天灑下的雷射雨。
這正是聰龍雷金萊維展現出的攻擊，僅僅只是二十分鐘的接觸，晨曦便已經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直接學會了，而隨著雷射雨的落下，隨著氣息因為攻擊而不斷擴散，整個大地突然間出現了一些奇異的東西。
如同煉獄惡魔一般的犄角，如山一般龐大的身軀，漆黑色鱗片所覆蓋的身體之上不斷的滴落如血一般的液體，耀眼的火光從破碎的傷口之中泄露。
即使只是一個看起來有若實質的虛影，但卻有一種強而有力的存在感。
這便是終龍哈提雷姆，自神靈種屍骸之中誕生的最強龍王。
『果然擁有著自然概念，結果卻覆蓋了其下無數類似概念的森神抑制了其餘神靈種的誕生與復甦，把它殺死之後，其餘『神靈』，亦或者是近似於神靈的東西就更加容易出現，那麼接下來，就是持續刺激，將這些殘存的力量匯聚，再讓聰龍把自己提升到極限之後，便可以使用這留下的神髓了。』劉誠把玩著手裡的血色寶石，思索著。
那是他為了計劃特意留下的森神的部分神髓，足以承載一位『弱小』的，作為一次性用品的神靈誕生。
「最強那是一個相對的名詞，如果在同一時間存在了兩位【最強】，那麼到底誰才會是最強？」劉誠的話語微不可覺，好奇這個結局，「是力量因為左腳踩右腳而直接升天？還是同歸於盡？這便是第二條路了，利用龍精種的特殊，製造出足以扭曲時間的生命，說起來新生的神明該叫什麼？掌握時間的龍？燭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