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個頭槌
只見楚瀾眼睛瞪大，張了張嘴但是並沒有說出一句話。
她見楚瀾這樣，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又繼續嬌聲道：「妹妹，王爺說過了，姐姐如今禁足，任何人不得到姐姐這來，如今妹妹冒著被王爺怪罪的風險來看望姐姐，姐姐好生感動。」
說罷又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那並不存在的淚水。
楚瀾似是一時沒了主意，只能幹巴巴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便是這南王府的規矩，我想去哪便去哪，王爺自然由著我。」
白以雲側過頭，只用餘光瞟著，還是保持著那副作派，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聲調上揚：「哦？是嗎？我記得我以前在家裡養過一條狗，也是這樣，由著它想去哪便去哪，畢竟，畜牲學不會規矩。」
楚瀾抬起手，用手指指著她，指尖發顫，梗著脖子道：「你！你說什麼！你竟敢這樣同我說話！」
白以雲轉過頭，用手捂住嘴巴，微微跳了一下，驚訝道：「誒呀！妹妹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生氣？姐姐說的是狗呀，妹妹可別多想。」
啪！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招呼到了白以雲臉上，她的頭側向一邊，臉頰登時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楚瀾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但又變回了那矯揉造作的語調，聽不出生氣：「誒呀，方才有隻蚊子在姐姐臉上，妹妹想幫姐姐打一下，不小心力氣大了些，姐姐可不要見怪呀。」
白以雲緩緩轉過頭，心中也起了火氣。
這可是你先動手的。
叔可忍嬸都不可忍了。
啪！
她二話不說，反手一個巴掌也招呼到了楚瀾臉上，那力道只大不小，把她的手都打疼了。
「你！你敢打我！」
楚瀾歪了一下身子，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不等楚瀾反應過來，她又向前走去。
走到楚瀾跟前，頭往後一仰，隨後重重往前一磕，一個頭槌就往楚瀾額頭上撞去，力道太大，白以雲自己都有點頭暈目眩。
「啊！」
楚瀾用另一隻手捂著額頭，被撞得連連後退，搖搖晃晃想穩住身形。
沒有給楚瀾站穩的機會，白以雲抬起腿又是一腳往楚瀾肚子上踹去。
「啊！」
又是一聲驚呼，楚瀾摔出門，沾了一身的塵沙。
楚瀾身旁的明玉側了側身，並沒有去接住自家主子，也沒有要去扶的意思。
「你瘋了！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楚瀾趴在地上，破口大罵，眼睛通紅，似要暴起。
白以雲看著地上那狼狽的人，此刻膽子也起來了，厲聲道：「我當然信，以前那些姑娘不都是被你殺的嗎？我不跟你爭你偏要來惹我，姓楚的我告訴你，給你七日時間，你能殺得了我我跟你姓！」
楚瀾咬著牙正想說什麼，就被院門口那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本王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到這來嗎？」
二人頂著額頭和臉上的紅印子，同時轉頭看去，只見厲無妄帶著怒意走來。
白以雲感受到了那股怒氣，心下一驚，趕忙整理衣著站好。
「王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呀！」，楚瀾即刻哭了出來，哭聲哀怨，好像死了爹娘一樣。
厲無妄低頭，面上神色不改，道：「做什麼主？不是你自個兒跑到這來的嗎？」
白以雲一聽，厲無妄好像是在為她說話？
她一下便有了些底氣，立即應和道：「對啊，是你自己跑到我院中的，又不是我上趕著要打你。」
話語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厲無妄轉頭看向她，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好一會兒，把她看得都有點不自在了。
不過那眼神里似乎有一絲心疼。
是心疼她，還是心疼楚瀾？
白以雲沒有深思，癟癟嘴，咽了一下口水，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地上的楚瀾止住了哭，面上儘是驚詫之意，張著嘴，半天出不來一絲聲音。
厲無妄轉了頭，看向地上那人，微微低下身子，伸出一隻手。
楚瀾沒有動作，呆住一般，直愣愣盯著厲無妄。
厲無妄見狀，將手收回，直起身子，對著一旁的明玉道：「站著幹嘛？還不快把你主子扶起來。」
「是。」，明玉應了一聲，蹲下去扶楚瀾。
楚瀾堪堪站了起來，靠著明玉，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眼睛盯著地面出神。
厲無妄淡淡道：「你也禁足三日。」
楚瀾猛然抬頭，眉頭絞在一起，眼睛又要湧出淚來，聲音發抖，細如蚊蠅：「王爺。」
厲無妄又看向一旁的明玉：「把她帶回去上藥。」
明玉應聲後扶著楚瀾往外走。
楚瀾破天荒的沒有哭鬧，由著明玉攙著往外走，但是一步三回頭。
白以雲看著那搖搖欲墜的背影，心中暗喜。
活該。
「你過來。」
厲無妄留下一句話，就轉身走進了她的屋子。
白以雲反應過來，開始後怕，自己打了他的寵妾，他不會要拿自己開刀了吧？
都怪她，腦子一熱。
不對，這應該怪楚瀾，事多。
她心裡有點發虛，胡亂應了一聲：「哦。」
走之前還不忘轉頭對戴鳶說道：「鳶兒，你好好休息，不要亂動，我，我去去就來。」
後半句虛得就算是一根筋的戴鳶都能聽出來不對勁。
「小姐。」，戴鳶的語氣中充滿擔憂。
二人如同最後一面般深深對望了一會兒。
白以雲咬咬牙，朝屋裡走去。
進了屋，便看見厲無妄早已坐好，靠著椅背，身子有些斜，單手撐著頭，氣定神閒，好像並沒有生氣。
她走到桌邊，剛想坐下。
男人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又響起：「去把門關上。」
白以雲身子僵住，感覺呼吸不順。
這不會是要關門放狗吧？
她緩緩直起身子，慢慢挪到門口，手上動作放慢，關一扇門的時間夠普通人關十扇門了。
關好門後，轉過頭，卻看到了令她此生難忘的一幕。
厲無妄竟然看著她，嘴角彎起。
不止面上，眼中也含了笑意。
原來他笑起來這般好看。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想到那傳聞，只覺得厲無妄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你怕我？」，男人連聲音中都帶著笑意。
她見楚瀾這樣，心中不禁覺得好笑，又繼續嬌聲道：「妹妹，王爺說過了，姐姐如今禁足，任何人不得到姐姐這來，如今妹妹冒著被王爺怪罪的風險來看望姐姐，姐姐好生感動。」
說罷又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那並不存在的淚水。
楚瀾似是一時沒了主意，只能幹巴巴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便是這南王府的規矩，我想去哪便去哪，王爺自然由著我。」
白以雲側過頭，只用餘光瞟著，還是保持著那副作派，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聲調上揚：「哦？是嗎？我記得我以前在家裡養過一條狗，也是這樣，由著它想去哪便去哪，畢竟，畜牲學不會規矩。」
楚瀾抬起手，用手指指著她，指尖發顫，梗著脖子道：「你！你說什麼！你竟敢這樣同我說話！」
白以雲轉過頭，用手捂住嘴巴，微微跳了一下，驚訝道：「誒呀！妹妹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生氣？姐姐說的是狗呀，妹妹可別多想。」
啪！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招呼到了白以雲臉上，她的頭側向一邊，臉頰登時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楚瀾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但又變回了那矯揉造作的語調，聽不出生氣：「誒呀，方才有隻蚊子在姐姐臉上，妹妹想幫姐姐打一下，不小心力氣大了些，姐姐可不要見怪呀。」
白以雲緩緩轉過頭，心中也起了火氣。
這可是你先動手的。
叔可忍嬸都不可忍了。
啪！
她二話不說，反手一個巴掌也招呼到了楚瀾臉上，那力道只大不小，把她的手都打疼了。
「你！你敢打我！」
楚瀾歪了一下身子，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不等楚瀾反應過來，她又向前走去。
走到楚瀾跟前，頭往後一仰，隨後重重往前一磕，一個頭槌就往楚瀾額頭上撞去，力道太大，白以雲自己都有點頭暈目眩。
「啊！」
楚瀾用另一隻手捂著額頭，被撞得連連後退，搖搖晃晃想穩住身形。
沒有給楚瀾站穩的機會，白以雲抬起腿又是一腳往楚瀾肚子上踹去。
「啊！」
又是一聲驚呼，楚瀾摔出門，沾了一身的塵沙。
楚瀾身旁的明玉側了側身，並沒有去接住自家主子，也沒有要去扶的意思。
「你瘋了！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楚瀾趴在地上，破口大罵，眼睛通紅，似要暴起。
白以雲看著地上那狼狽的人，此刻膽子也起來了，厲聲道：「我當然信，以前那些姑娘不都是被你殺的嗎？我不跟你爭你偏要來惹我，姓楚的我告訴你，給你七日時間，你能殺得了我我跟你姓！」
楚瀾咬著牙正想說什麼，就被院門口那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本王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到這來嗎？」
二人頂著額頭和臉上的紅印子，同時轉頭看去，只見厲無妄帶著怒意走來。
白以雲感受到了那股怒氣，心下一驚，趕忙整理衣著站好。
「王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呀！」，楚瀾即刻哭了出來，哭聲哀怨，好像死了爹娘一樣。
厲無妄低頭，面上神色不改，道：「做什麼主？不是你自個兒跑到這來的嗎？」
白以雲一聽，厲無妄好像是在為她說話？
她一下便有了些底氣，立即應和道：「對啊，是你自己跑到我院中的，又不是我上趕著要打你。」
話語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厲無妄轉頭看向她，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好一會兒，把她看得都有點不自在了。
不過那眼神里似乎有一絲心疼。
是心疼她，還是心疼楚瀾？
白以雲沒有深思，癟癟嘴，咽了一下口水，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地上的楚瀾止住了哭，面上儘是驚詫之意，張著嘴，半天出不來一絲聲音。
厲無妄轉了頭，看向地上那人，微微低下身子，伸出一隻手。
楚瀾沒有動作，呆住一般，直愣愣盯著厲無妄。
厲無妄見狀，將手收回，直起身子，對著一旁的明玉道：「站著幹嘛？還不快把你主子扶起來。」
「是。」，明玉應了一聲，蹲下去扶楚瀾。
楚瀾堪堪站了起來，靠著明玉，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眼睛盯著地面出神。
厲無妄淡淡道：「你也禁足三日。」
楚瀾猛然抬頭，眉頭絞在一起，眼睛又要湧出淚來，聲音發抖，細如蚊蠅：「王爺。」
厲無妄又看向一旁的明玉：「把她帶回去上藥。」
明玉應聲後扶著楚瀾往外走。
楚瀾破天荒的沒有哭鬧，由著明玉攙著往外走，但是一步三回頭。
白以雲看著那搖搖欲墜的背影，心中暗喜。
活該。
「你過來。」
厲無妄留下一句話，就轉身走進了她的屋子。
白以雲反應過來，開始後怕，自己打了他的寵妾，他不會要拿自己開刀了吧？
都怪她，腦子一熱。
不對，這應該怪楚瀾，事多。
她心裡有點發虛，胡亂應了一聲：「哦。」
走之前還不忘轉頭對戴鳶說道：「鳶兒，你好好休息，不要亂動，我，我去去就來。」
後半句虛得就算是一根筋的戴鳶都能聽出來不對勁。
「小姐。」，戴鳶的語氣中充滿擔憂。
二人如同最後一面般深深對望了一會兒。
白以雲咬咬牙，朝屋裡走去。
進了屋，便看見厲無妄早已坐好，靠著椅背，身子有些斜，單手撐著頭，氣定神閒，好像並沒有生氣。
她走到桌邊，剛想坐下。
男人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又響起：「去把門關上。」
白以雲身子僵住，感覺呼吸不順。
這不會是要關門放狗吧？
她緩緩直起身子，慢慢挪到門口，手上動作放慢，關一扇門的時間夠普通人關十扇門了。
關好門後，轉過頭，卻看到了令她此生難忘的一幕。
厲無妄竟然看著她，嘴角彎起。
不止面上，眼中也含了笑意。
原來他笑起來這般好看。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想到那傳聞，只覺得厲無妄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你怕我？」，男人連聲音中都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