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物證
段一林聽著這些，一邊翻看著報告。張霞繼續說道：「至於死者王楠，本地人家庭成員有他父母，平時也不住在一起，未婚，沒有女朋友。社會關係應該來說比較簡單，有幾個朋友都是社會閒散人員，平時就湊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這個王楠喝多了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經常同酒吧里的其它人員打架，當地的派出所有他尋釁滋事的案底。財務和職業方面，就如其在遺書了雖說，從事的是投放保健品的工作，這也已經核實。至於其生前最後一段時間的行蹤，他的朋友和父母都不知道，鄰居反映王楠也很近沒有回出租屋了，目前正在調動警力進行摸排。」
段一林接著問：「王楠有沒有什麼仇家？」
張霞回答：「調查了一下，王楠無財務糾紛和情感糾紛，和周圍人處的一般。至於結怨，不好說，他喝醉了撒酒瘋，光備案的好幾起，私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別看王楠個小，打架倒挺厲害，有倆起鬥毆，打得人家對方挺慘，不過他自己也沒少受到打擊報復。」
段一林指著報告裡的一張圖片問道：「這是什麼繩結，怎麼平常沒有見過有人打這種結？」在一旁做記錄的米小刁把頭探了過來，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那筆一敲腦門：「想到了，這是一種攀岩或者戶外運動中用到的繩結，好像叫什麼約式稱人結，比較牢固，不容易散開。」
劉思靜好奇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米小刁坐會了位子：「這個是我以前參與驢友搜救時見過的。」
段一林問張霞：「在王楠居住的地方有沒有發現這種繩結？」
張霞翻了翻照片，搖了搖頭，回答：「沒有，並沒有看到，這種繩結比較特殊，應該比較引人注意，可是並沒有發現。」
段一林接著問：「那死者王楠喜歡攀岩或者戶外運動？」
張霞回答：「也有這種可能，王楠的愛好就只有喝酒，家裡也沒有戶外運動的工具。」
段一林最後開始表述自己的看法：「綜合了屍檢、痕檢、現場以及外圍調查的初步結果，基本上可以斷定，這是一起他殺案件。」
「他殺？」劉思靜用疑惑的語氣重複了段一林的判斷。
張霞提出了自己的不解：「結合現有情況，雖然有一些疑點，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死者畏罪自殺的可能性啊？而且投毒案也在往王楠的方向調查，段隊他殺的論斷一下子就使投毒案回到原點，而且憑空多出一個殺人案，這讓我們有些難以接受。」
段一林起身站了起來，走到白板面前，說道：「王楠頂多就是一個替罪羊，不能因為他的一張遺書就草草結案，而且王楠案已經顯露出來的疑點不是一個兩個，自殺的結論難以自圓其說。那麼多不合理的地方大家也是看到的，警察辦案，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讓真兇逍遙法外。」
郎傅抓了抓頭髮：「段隊，除了手指甲里沒有他自己的皮膚組織和繩結這兩個疑點以外，還有哪裡有問題啊？」
段一林把一張現場的照片貼在白板上，解釋到：「現場就有很多的問題。」
「首先，這把掃帚放在了門口，這就很不合理。」
劉思靜疑惑：這應該可以解釋啊，王楠走進屋子，用笤帚打掃這段地面，然後再放回去，完成自殺。」
段一林繼續：「確實，如果這樣看，可以解釋的通，可是他的鞋底沾滿了灰塵，這就不合理了。」
段一林看眾人不解，解釋到：「設想一下，王楠的鞋底都是灰塵和土，在他掃完地再把放掃帚回去這個來回，一定會在這段乾淨的表面留下腳印，我看了那雙鞋，灰很多，放在地上就有腳印，板凳上的腳印也印證了這一點；再換一種角度，如果王楠想不留下腳印，那麼掃帚應該被放在死者的身邊而不是門口。所以這就可以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段乾淨的地面了，是兇手清掃自己的足跡。」
「然後再看繩結，繩結上確實都是王楠的指紋，可是這些指紋的分布反倒證明這是兇手在欲蓋彌彰。」段一林又在白板上貼了一章繩結的特寫並畫了一個圈，「你們看，指紋都集中分布在這裡，但是請注意，只有右手的指紋，而且還都在繩結的外側。你們都打過繩結，打繩結時手指是繩子包住的，留下的指紋應該是環繞繩子表面的，而這些指紋是水平的覆蓋在外側，有的甚至在兩個繩子之間，這顯然是打好結後用手摁在上面的。」
「最後，就是皮膚組織的問題，顯然這麼大的疑點不能忽視。綜上我認為是王楠死於他殺。」
眾人表示肯定，段一林開始規劃偵查方向：「結合王楠是縊死的整個過程這一點來推斷，兇手身材高大，強壯有力，有參加戶外運動的經歷或者愛好，可能經常健身，心思縝密，準備充分，屬於計劃殺人，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和能力，與王楠熟識，了解投毒案，動機尚不清楚，暫定為仇殺方向，不過也不排除是投毒案的真兇拋出的陷阱，同時也不能完全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性。現在我們的任務是：繼續排查王楠的社會關係，用王楠活動範圍附近的天網，查出他最後消失的地點和時間，摸清他的去向；排查案發附近主幹道的交通攝像頭，找出在案發期間進出該地區的可以車輛；繼續走訪尋找目擊到可疑人士的當地群眾；從派出所調出王楠的案底，詢問所有的涉案人並排查他們近期的動向。」
……
「嗯嗯，好，我盡力而為，」段一林放下電話。就在剛才他打給了王楠的朋友呂飛，得知王楠從未有過登山經歷，再次確認王楠從來不會綁什麼約氏稱人結。
「既然確立他殺可能性，接下來就要去汪氏集團了解一下了，」段一林宣布道。
段一林接著問：「王楠有沒有什麼仇家？」
張霞回答：「調查了一下，王楠無財務糾紛和情感糾紛，和周圍人處的一般。至於結怨，不好說，他喝醉了撒酒瘋，光備案的好幾起，私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別看王楠個小，打架倒挺厲害，有倆起鬥毆，打得人家對方挺慘，不過他自己也沒少受到打擊報復。」
段一林指著報告裡的一張圖片問道：「這是什麼繩結，怎麼平常沒有見過有人打這種結？」在一旁做記錄的米小刁把頭探了過來，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那筆一敲腦門：「想到了，這是一種攀岩或者戶外運動中用到的繩結，好像叫什麼約式稱人結，比較牢固，不容易散開。」
劉思靜好奇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米小刁坐會了位子：「這個是我以前參與驢友搜救時見過的。」
段一林問張霞：「在王楠居住的地方有沒有發現這種繩結？」
張霞翻了翻照片，搖了搖頭，回答：「沒有，並沒有看到，這種繩結比較特殊，應該比較引人注意，可是並沒有發現。」
段一林接著問：「那死者王楠喜歡攀岩或者戶外運動？」
張霞回答：「也有這種可能，王楠的愛好就只有喝酒，家裡也沒有戶外運動的工具。」
段一林最後開始表述自己的看法：「綜合了屍檢、痕檢、現場以及外圍調查的初步結果，基本上可以斷定，這是一起他殺案件。」
「他殺？」劉思靜用疑惑的語氣重複了段一林的判斷。
張霞提出了自己的不解：「結合現有情況，雖然有一些疑點，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死者畏罪自殺的可能性啊？而且投毒案也在往王楠的方向調查，段隊他殺的論斷一下子就使投毒案回到原點，而且憑空多出一個殺人案，這讓我們有些難以接受。」
段一林起身站了起來，走到白板面前，說道：「王楠頂多就是一個替罪羊，不能因為他的一張遺書就草草結案，而且王楠案已經顯露出來的疑點不是一個兩個，自殺的結論難以自圓其說。那麼多不合理的地方大家也是看到的，警察辦案，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讓真兇逍遙法外。」
郎傅抓了抓頭髮：「段隊，除了手指甲里沒有他自己的皮膚組織和繩結這兩個疑點以外，還有哪裡有問題啊？」
段一林把一張現場的照片貼在白板上，解釋到：「現場就有很多的問題。」
「首先，這把掃帚放在了門口，這就很不合理。」
劉思靜疑惑：這應該可以解釋啊，王楠走進屋子，用笤帚打掃這段地面，然後再放回去，完成自殺。」
段一林繼續：「確實，如果這樣看，可以解釋的通，可是他的鞋底沾滿了灰塵，這就不合理了。」
段一林看眾人不解，解釋到：「設想一下，王楠的鞋底都是灰塵和土，在他掃完地再把放掃帚回去這個來回，一定會在這段乾淨的表面留下腳印，我看了那雙鞋，灰很多，放在地上就有腳印，板凳上的腳印也印證了這一點；再換一種角度，如果王楠想不留下腳印，那麼掃帚應該被放在死者的身邊而不是門口。所以這就可以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段乾淨的地面了，是兇手清掃自己的足跡。」
「然後再看繩結，繩結上確實都是王楠的指紋，可是這些指紋的分布反倒證明這是兇手在欲蓋彌彰。」段一林又在白板上貼了一章繩結的特寫並畫了一個圈，「你們看，指紋都集中分布在這裡，但是請注意，只有右手的指紋，而且還都在繩結的外側。你們都打過繩結，打繩結時手指是繩子包住的，留下的指紋應該是環繞繩子表面的，而這些指紋是水平的覆蓋在外側，有的甚至在兩個繩子之間，這顯然是打好結後用手摁在上面的。」
「最後，就是皮膚組織的問題，顯然這麼大的疑點不能忽視。綜上我認為是王楠死於他殺。」
眾人表示肯定，段一林開始規劃偵查方向：「結合王楠是縊死的整個過程這一點來推斷，兇手身材高大，強壯有力，有參加戶外運動的經歷或者愛好，可能經常健身，心思縝密，準備充分，屬於計劃殺人，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和能力，與王楠熟識，了解投毒案，動機尚不清楚，暫定為仇殺方向，不過也不排除是投毒案的真兇拋出的陷阱，同時也不能完全排除多人作案的可能性。現在我們的任務是：繼續排查王楠的社會關係，用王楠活動範圍附近的天網，查出他最後消失的地點和時間，摸清他的去向；排查案發附近主幹道的交通攝像頭，找出在案發期間進出該地區的可以車輛；繼續走訪尋找目擊到可疑人士的當地群眾；從派出所調出王楠的案底，詢問所有的涉案人並排查他們近期的動向。」
……
「嗯嗯，好，我盡力而為，」段一林放下電話。就在剛才他打給了王楠的朋友呂飛，得知王楠從未有過登山經歷，再次確認王楠從來不會綁什麼約氏稱人結。
「既然確立他殺可能性，接下來就要去汪氏集團了解一下了，」段一林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