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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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了拍她的臉,無奈道:「女孩子不可以這麼主動,知道嗎?」

  眯了眼,一副反正我也不算女孩子的表情。親了親許弋繁的臉頰,下巴,好像又長出胡茬來,刺刺的,配上這張臉,有一種頹廢美。

  稱讚一個男人,用美,會被揍吧。

  有些心虛,討好地用臉蹭他。

  被徹底打敗,褪去褲子扶著女孩的腿,吻住身下忽然老實的丫頭,開啟一天好時光。

  不行,自從開了葷。

  和許弋繁在一起就總是容易走歪路。扶著酸痛的腰,漫步在校園,女孩突發奇想,問道:「明年你就畢業了,我們還能再見嗎?」

  扶著輪椅,稍稍頓住。

  斜睨她。

  「你還想去哪?」

  自覺說錯話,折了根樹枝胡亂撇斷,心煩意亂。學校里雖然男女失衡,但是不愧是全國超一流的大學,偶爾見著的女性,都很有氣質。比起她這個瘦巴巴,剃不下二兩肉的小屁孩來說,還是胸大屁股大的更有吸引力吧。

  「我還能去哪,乖乖上學唄……大哥,你想去哪?」

  看了眼自己的腿。

  男生不說話。

  女孩抿嘴,撲到他懷裡,又開始講冷笑話轉移注意力。也不知道企鵝豆豆到底哪裡好笑,每次沒得講,她都要翻著花樣複述一遍。

  耳邊有一縷髮絲和其他頭髮的朝向不一樣,風一吹,飄老高。

  揪住,挽到女孩耳後。

  聽她嘰嘰喳喳說話,忽然覺得夏天就快來了,麻雀精出沒。

  第二天,林雙絳邀請他去參加京水二中的科技大賽。場地在體育館,石頭等人跟著搬了一天的桌椅板凳,等她帶著人去,幾個五大三粗的男生橫七豎八倒在二樓的體操墊上,指使林雙絳去買水。

  女孩也乖覺。

  許弋繁有些不爽,「欺負你?」

  「不是不是,我自願的,特長班一年級的都要做,這是慣例。」不被壓迫的新生不存在交際,她可不想回到之前被孤立的狀態。

  根甜專門辟出一個攤位。

  在體育館的東南角。

  睡神同學難得沒休息,系著圍腰站那邊收錢找錢一氣呵成。根甜笑開了花,幾大箱東西搬過來,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銷出一半。

  料想過去也是被抓壯丁。

  女孩老實跟著許弋繁在二樓,遠遠觀望。有的孩子真的很厲害,做的模型之精巧,讓人嘖嘖稱奇。好奇地探出身子,校長跟著幾個掛著牌子的中年人,到處巡視,這應該就是評委團了吧。

  內行看門道。

  外行看熱鬧。

  哪邊人多,聲音大就往哪看。許弋繁見她心熱得厲害,便放她下去玩。林雙絳想想,跟石頭幾個說一聲,幾人看了許弋繁一眼,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雖然不是很懂,但有的項目極具觀賞性。中央最大的一塊地,拼了個海陸空內場,各種模型在其中比拼,一輛製作精巧的船艦一馬當先,飛快划過水面。林雙絳跟著其他人拍手叫好。

  同樣是義務教育,這些人腦子怎麼這麼好用。

  「對不起,你沒事吧?」

  「起開。」

  男生眼睛發紅,擰著眉看她。

  是熟悉的方言,眼睛一亮,拉住他的衣服,驚喜道:「老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等等,我叫人來幫你。」

  說完,飛快喊了一聲。

  周圍看熱鬧的特長班學生立馬圍過來,就連根甜,聽見那聲「太陽星辰,賜我力量」都放下生意,跑過來。

  「幫忙撿下東西,就是地上那些石頭。」

  眾人一看情況,本想懟她幾句,發現這些石頭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寶石,立馬行動起來,沒一會兒七七八八都撿到了。

  「哪裡來的土豪,帶這麼多原石來炫富啊?」

  林雙絳不是很懂。

  聽睡神煞有介事地起鬨,恍然。怪不得對方看她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樣,慘了,她可賠不起。拍拍身上的灰,看林雙絳一眼,一聲不吭摟著東西繼續往前走。


  「咦,脾氣這麼古怪。」

  睡神睡眼朦朧地搭著她的肩。瞥了一眼二樓,低聲道:「別鬧,我大哥看見就慘了。」

  「怎麼,他還會打你不成?」

  「是打你。」

  猛地跳開,沒好氣地跟著根甜走人。說來,這傢伙從開學以後就坑她不淺,也該好好嚇唬一回。

  樂呵呵到處看,過一會兒,看許弋繁向她招手,連忙偷了個根甜做的蛋黃酥屁顛屁顛上去。

  遞過去,殷勤道,「大哥吃。」

  這副狗腿的樣子,實在不像談戀愛,像是舊社會的帶路黨。石頭等人看不過去,紛紛發出嫌棄的聲音。

  咳嗽兩聲,看許弋繁吃了,忙擰開水遞過去。

  細心道:「別噎著。」

  石頭忍無可忍,怒道:「死丫頭,再噁心老子把你扔下去。」

  「我樂意。」

  說歸說,怕幾個宇宙直男真這麼幹,連忙推了男生下樓。

  「大哥,我告訴你,剛才遇到一個我們那邊的人哎,我以為這個學校只有我一個,沒想到,還是有同病相憐的嘛。」

  在一流高中的淫威下瑟瑟發抖。

  兩人走到那個男孩的展位前。

  各色石頭整齊擺放在桌上,下面都附著名字和介紹。淡綠色的寶石漂亮極了,散發著幽幽的光,受了誘惑,林雙絳摸了上去。

  「住手!」

  「手上有汗液當然不能碰……又是你,剛才就把我的石頭碰掉,看,這幾顆都碎了。」

  說著,瞪她一眼。

  硬度低的,一落地就是這個下場。女孩有些愧疚,連連道歉。嘴皮子都說干,最後實在說不起了,乾脆道:「我賠你啊,開個價。」

  「把人東西弄壞,你還理直氣壯?」

  她哪是理直氣壯啊,是被罵得頭疼。一直不說話的許弋繁忽然開口道:「姓馮的?」

  頭髮亂糟糟,眼睛很小的黑皮膚男孩頓了頓,戴了眼鏡看他,結結巴巴道:「許……弋繁?」

  小時候沒少被揍。

  現在見著,還是一樣起雞皮疙瘩。

  忙向後退一步,警惕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略一思考感覺不對,看他坐的是輪椅,狐疑道,「你腿怎麼了?」

  「你們認識?」

  女孩皺眉,看向自家大哥。

  既然認識,剛才還一直看著她和他吵,是不是覺得她出糗很好玩。越想越氣,一把捏上去,男生眉頭微皺,拍拍她的手,看著驚嚇過度的男孩,淡淡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許,許哥……不,大哥,好久不見。」

  說完,摸摸腦袋,也不搭理別人,畏畏縮縮看著許弋繁。見剛才吵架的女孩跟他貼得極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以為掩藏得很好,其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將淺綠色的石頭遞過,討好地笑笑。

  輪椅上的人淡淡看他一眼。

  男孩立馬改口,「喜歡是吧,我明天拿去店裡改成首飾,喜歡什麼樣式,說了我讓設計師做。」

  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

  林雙絳有些受不了,接了石頭,越看越喜歡,俯身在許弋繁耳邊說道:「大哥,他是誰,怎麼見著你那麼乖?」

  「以前的小弟,叫馮明,家裡賣石頭的。」

  許弋繁還是一如既往的簡潔。

  陳明欲哭無淚。怎麼在他嘴裡,自己家就跟街邊殺雞的沒兩樣。行吧,行吧,被欺壓太久也沒想過翻身。

  點頭賠笑。

  拿過女孩手裡的寶石,挑眉,「碧璽?」

  「還是大哥識貨。」

  男孩趕緊拍馬屁。

  碧璽當中,綠色最常見,算不得金貴。不過既然能讓陳明拿過來展覽,也肯定不是大街貨,越看越靈氣,便扔回給他,說道:「改成手煉。」

  「哎。」

  這回看林雙絳眼神都變了,仿佛看一尊佛。要知道許弋繁以前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暴躁,見誰揍誰,不出血簡直愧對他雲通一霸的稱號,怎麼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面前,就跟順了毛的老虎一樣。

  凶是凶,一股妻管嚴的味道。

  鬆一口氣。

  草草結束展覽,將東西暫時寄放到特長班的庫房。陳雙喜拍著胸口保證,就是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讓他放一萬個心。

  這裡面陳列著歷代學長學姐的作品,其中不乏現在的一些大家,除了保安二十四小時守著,學生也看得緊。

  聖地一般的存在。

  本來還不信,進來看了,嘖嘖稱奇,比起一些藏家的倉庫精彩得多。不夠成熟,但是那種年輕藝術家特有的銳氣,衝破作品本身,讓不大的地方蓬蓽生輝。看了一會兒,馮明才依依不捨出去。

  保安給了他一個牌子。

  三人這才離開。

  找了一處包間坐下,馮明抱怨道:「首都難道沒有你……大哥家的酒店嗎?幹嘛找這麼個窮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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