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打了個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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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男。」

  江遠亭的要求過於荒唐,季方晴羞惱道。

  他們開始於一夜瘋狂,在一起是因為她被他包養卻愛上了他,結束時他們的婚姻像是過家家,說分就分。

  一切乾脆利落,沒有拖泥帶水。

  而他在今夜要腳踏兩隻船。

  季方晴不想沉淪在不正經的愛情遊戲裡。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只要給江遠亭開了先河,她從原配變成小三也不是不可能。

  三觀是個好東西,但那是對正常人而言。

  她愛他,像變態的瘋魔。

  在海島上的三個月,她拘身在可怕的黑暗裡,爸媽去世的樣子印在她的腦子裡,她像是被關進令人窒息的匣子,被迫面對那些殘酷的現實。

  久而久之她習慣了。

  可她隱隱生了一種怪病。

  那種病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中並不明顯,但會越來越嚴重。

  嚴重到如今午夜夢回,她能聽到他在她耳旁柔情地呢喃,吃飯的時候她會給他夾菜,最後菜掉在哪裡她看不見,她好幾次以為他就站在身邊,想去擁抱他卻撲了空……

  季方晴此時甚至在想,跟她說話的江遠亭是不是她幻想出來的,好在她沒有病到分不清虛幻和現實,知道控制自己的嘴,還明白不要糾纏不清是前任的美德。

  「失戀失婚的人很多,大部分流程都是相忘於江湖,江先生,不要做個另類的人。」

  「我們還沒有試婚,不算另類,上床是常規流程。」江遠亭輕而易舉掙拿開她抵在他胸口的手,貼著她的唇,似吻非吻,勾著她的心尖在顫。

  他們緊貼的姿勢很曖昧,彼此的鼻息纏綿,她胸前的柔軟被他結實的胸膛壓迫。

  隔著布料,她還是對他的身體有了反應,她大腿上被抵著的觸感,刺激著她腎上激素分泌,動物本能被激發與理智僵持,渾身的肌肉緊繃著。

  她不想場面失控,摸索著想鑽出他的懷抱。

  但她一動,他就跟著動,直到她的頭頂撞在沙發扶手的軟皮上,他都沒打算體諒她。

  反而因為不經意的摩擦,某些羞恥的生理反應在她掌控中叛變,她喉嚨發緊:「如果我不同意,你強迫我就是非法流程。」

  江遠亭卻不反駁她,輕柔地親吻她只有黑暗的紅眸,此刻他想把他眼中的光明盡數送給她:「會好的。」

  他聲音很低,不知在說給誰聽。

  季方晴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瞎,能看到她瞎。

  她花了很大的勇氣才跟他說分開的,他也答應了。

  可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

  季方晴受不了他待她好,受不了他撩撥她。

  再這樣下去,她會很不爭氣想要賴在他身上,心安理得地做他的軟肋。

  她不可能變得優秀了,沒有雙眼,失去事業,即使拿到設計大賽的第一名,她也無法再創作。

  曾經她還想在他身邊發出微光被其他人看到,現在她連自己的光都看不到。

  何況,她不想他們的未來變得不幸,不想因為自己覬覦他,給他帶來厄運。

  「是啊,會好的,所以放開我好嗎?」

  季方晴想要側過臉,但因為看不見,側臉撞在他的鼻樑上。

  她聽到一聲悶哼,心頭一緊,急切地問:「你沒事吧……」

  微張的檀口被溫熱的兩片薄唇堵住,江遠亭淺淺地磨她,他向來對她很有耐性,只要他磨她,她就會心軟。

  可他是要跟其他女人結婚的人。

  季方晴掙扎,但雙手被他的大手鉗制,江遠亭受傷地低語:「晴晴,別推開我。」

  她……

  不能拿他怎麼辦。

  季方晴任由他親她,寵著他是她戒不了的習慣。

  江遠亭的吻很炙熱,一路而下,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片熱熱的濕潤。

  他靈活的指尖將她胸前的紐扣頃刻間解開,胸衣也散了,在她身上四處縱火,焚得她骨頭軟了幾根。

  季方晴被他撩得渾身癱軟,無處安放的雙手緊緊地抓在江遠亭的西裝外套兩側,彼此的身體交纏,將積攢的空虛無限拉大,渴望被填滿。


  兀的,季方晴抓著的西裝口袋裡手機震動起來,她推搡江遠亭的肩頭:「你……手機響了。」

  她情動中聲音柔得一塌糊塗,從江遠亭的耳中滲透到他的四肢百骸,他呼吸一窒,掀開了她的裙擺。

  手機孜孜不倦地震動,江遠亭煩躁地將手機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眉頭緊皺,接了電話,安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片刻後,他才回電話里的人:「嗯,我知道了。」

  說完,他翻身下了沙發,滾燙的大手撓了撓她的髮絲,沙啞地說道:「離婚證過些時候再去辦,最近有點忙。我先走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他跟她說要走?

  季方晴拍開他的手,要走就不要對她動手動腳,她語氣還殘留著慾念的輕喘:「你走吧,離婚的時候通知我就好。」

  她被他氣得不輕,是他讓她別推開他,她才會讓他為所欲為,但他自制力驚人,她才沒有這個技能。

  季方晴翻過身,不想對著他的方向。

  輕微腳步聲越來越遠,門咔嚓一下。

  他真的走了?

  季方晴直愣愣地躺在沙發上,胸前的衣服被江遠亭扒開了,房間裡開著暖氣,她並不覺得冷,反而很熱。

  「果真是個渣男。」季方晴忍不住啐道。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想去沖個冷水澡,但突然門又咔嚓一聲,緊接著一道勁風直刮在她的小臉上,她被一隻大手攬入懷中,熱吻襲面,吻得她差點窒息。

  江遠亭粗喘著,性感磁性的聲音低沉得要命:「晴晴,幫我解皮帶。」

  靠,他怎麼又折回來了?像是過境的龍捲風,季方晴被他吻得一臉懵然。

  他對脫她衣服這件事很擅長,好不容易扣好的紐扣又被他打開。

  「結婚禮物不收會有點虧。」

  她什麼時候同意送他這樣的結婚禮物了?

  而且季方晴氣死了他剛剛只管放火不管滅火的不負責行為,才不會乖乖聽話,她也要他嘗嘗餓的要死卻吃不到的滋味。

  她把戴在手腕扎頭髮的髮帶從他高檔西褲的腰袢中穿過幾個,打了個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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