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懲罰
莫嘉也快醒了，鄭安安撒出的藥粉量並不多，現在快半個時辰了，藥效也該過去了。
「按照莫嘉剛剛的反應，必然是已經把燃於的死歸罪於我們的身上，她對燃於的感情並不淺，這一點我清楚。」
多鐸看著正在昏睡著莫嘉，他知道，莫嘉從小和燃於一塊兒長大，雖然這些天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但內心深處依然存在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
「我們現在離開？」鄭安安也清楚，此時的多鐸儘管表面看起來鎮靜非常，他在搜尋燃於時那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一切，現在的確不適合與莫嘉對峙，雙方情緒都不足夠穩定。
「把燃於留給莫嘉吧，他可能更想讓莫嘉陪他。」多鐸嘆了口氣，把那片藏在燃於身上的葉子揣在了懷裡，心裡暗自發誓，燃於的死，他和莫裘沒完。
莫嘉醒了後，發現多鐸和鄭安安早已沒了身影，燃於依然靜靜躺在那裡。
由於昏睡了許久，莫嘉的身體變得沒有力氣起來，她緩緩爬到燃於的身邊。
用雙手描繪著燃於的眉眼，想要把那副自己最熟悉的容顏刻在心中。
林海森林如今的天氣雖然沒有之前炎熱，但放在現代依然是夏季的天氣，莫嘉知道，燃於的屍體不能放太久，也許片刻之後，屍體就會化作原型，甚至腐爛，甚至發臭，自己，可能陪不了他太久了。
此時莫嘉暫時不想追究多鐸，燃於的身體溫度越來越低，逐漸化為了一株已經枯萎的箜撅花。
他真的走了。
「燃於，我會去找多鐸問清楚，再等等我，等我報完了仇，就去陪你好不好？」
莫嘉用手使勁挖著身邊的土地，邊挖眼淚掉落在地上化為虛無，不知挖了幾個時辰，莫嘉的手已經被石子劃滿了傷口，面前被挖出了一個大小適中的坑。
她看了燃於一眼，這也是最後一次看他，一抔一抔黃土被填了進去，又不知過了多久，燃於的身體慢慢被黃土掩蓋。
墓碑上寫著，莫嘉之夫燃於之墓。
燃於生前時，他們沒互相贈送過什麼禮物，除了那片葉子，又割下一縷秀髮，隨著那些葉子盡數放在了墓碑旁。
現在莫嘉的身體像是沒了知覺一般，燃於曾經說過會一直陪自己，現在卻是他食言了，這也許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吧。
「該是去找多鐸的時候了。」莫嘉使勁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眼神看向多鐸山洞那一方。
此時已經是深夜，異獸出沒更加頻繁，莫嘉卻全然沒有畏懼之意。
多鐸自回到山洞後，就一直對著那片葉子發呆，幾個時辰過去，他還是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怪我，我和莫裘莫嘉他們父女的事，不該拉燃於進來，本來我以為有莫嘉的存在，莫裘不會做出其他事來，沒想到，還是我低估了莫裘。」
說完後，又開始沉思起來。
這時，莫嘉緩慢走進了山洞，陰翳的眼神中泛著波濤。
「解釋一下吧。」
莫嘉沒了之前的衝動，極力壓抑住自己。後來她也仔細想過，燃於的死還存在很多疑點，她一定要問清楚。
「我們作何解釋？」
「燃於身上的那個半月形痕跡是誰留下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你的一種功法吧。還有，我收到了燃於的葉子，那葉子上分明寫著你們有衝突！」
「你覺得我和燃於因為什麼會衝突？」
「你不用轉移話題，那葉子只有我和燃於，還有爹爹才有，你覺得可能會造假？」
莫嘉說到了自己的爹爹，突然停頓了一下，她不敢往別的方面去想。
「剛巧，在燃於的身上，我也發現了一片葉子，你想知道上面寫著什麼嗎？」
「什……什麼？」
多鐸直接送到莫嘉的眼前，那葉子上的字體很明顯是燃於的，而那字的內容卻是「莫裘殺」！
「不可能！你誣陷父親！」莫嘉控制了許久的情緒忽然在一瞬間迸發而出。
莫嘉沒說話，對著多鐸又是一陣亂打，這暴躁易怒的脾氣依然沒有改變分毫。
多鐸也沒留餘地，猛地一揮手，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著莫嘉撲面而來，她沒來得及閃躲就被那股罡風撲倒在地。
「不會的……不會的，父親不會這樣的……」莫嘉邊搖頭邊重複著這兩句話。
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來父親雖然並不太看好燃於，只當做他是自己的玩伴，有時也會訓斥幾句，可在她看來，這只是父親天性使然，又怎麼會殺害燃於呢？
多鐸拿出的那片葉子上的字又那麼真實，怎麼看也不像是模仿燃於的字跡。
莫嘉忽然感覺頭很疼，她不知道該相信誰，證據已經指向自己的父親，講真的，她已經開始有些懷疑了。
「我這就去問問父親！」
「你覺得他會對你說？我不希望你來插手這件事兒，之前下毒的事我也既往不咎，我知道燃於不會希望這樣，我會親自和你父親討個說法。」
多鐸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這次，他絕不會再退讓。
按照莫嘉平時的性格來說，她早該大聲反駁燃於的話，可她並未如此，而是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深的抉擇中。
她沒再和多鐸爭辯，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什麼，一邊向山洞外走，一邊搖著頭。
莫嘉又消失在山洞，這前前後後也不過小半個時辰而已。
「莫嘉，她像是瘋了。」鄭安安盯著莫嘉離開的身影出神，這才反應過來。
「她會想清楚。」
「父親？」莫嘉忍住了心中的疑問，她打算先試探一下。
莫裘緩慢睜開了雙眼，犀利的目光射向莫嘉。
「什麼事呢？」
「沒……沒什麼，燃於他走了。」
「哦？哪裡？」
莫裘的表情並無一絲變化，臉上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去世了。」
「那還真可惜。」莫裘甩下了這幾個字就又閉上了雙眼。
莫嘉心裡想，這倒是的確符合父親的性格，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自己又要怎樣才能發現端倪呢？
莫裘當然明白女兒心裡這些小九九，她心思簡單，很多事幾乎都表現在臉上。
她看了燃於的屍體，被打傷的地方不止有那一塊半月形傷痕，還有腹部一大片青紫色，以及胸前也是一大片青紫色。
這樣看來，那半月形的傷痕倒顯得欲蓋彌彰了。
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父親一直蟄伏於此，皆是因為多鐸，修煉了多種不同的功法，她還記得，父親似乎修煉過……多鐸的那種功法！父親並不清楚她知道，因為這還是她偷偷看到父親打僕人，留下了那樣一個標記。
那同樣也是……半月形標記！
「莫嘉，別想一些根本就沒有依據的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看到燃於的身上，有個半月形傷痕，這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為父累了。」
其實莫嘉心中此時已經有了答案，就差這最後一次的求證。
「啊，對！只有多鐸會這樣的功法！」莫嘉假裝恍然大悟。
「嗯，你清楚就好。」
父親在說謊！明明他也修煉了這樣的功法，又為什麼刻意掩蓋這個事實？所以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我知道了，父親。」
她終於知道了真正的兇手是誰。
現在，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以前自己總是為他辯解，不聽燃於的勸告，今天，她想把之前燃於沒說完的真相聽一聽。
她又去了多鐸所在的山洞。
「多鐸，澤卡家族的滅族是怎麼回事？」莫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不是不願意聽這些，以前和你解釋你從來不信，現在燃於都沒了，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再也不會看在燃於的面子上對你們留有餘地了。」
的確晚了，燃於已經離開了，可她就是想要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求你，說一下。」
見莫嘉這副樣子，多鐸嘆了口氣。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查這件事，也有了一些眉目，當然，你父親也察覺到了我在查這件事，所以一直暗中阻止，攛掇你來害我。當年，莫裘想要將澤卡家族統一，其中很多族人不同意，我父母便是其中的成員，後來，他趁我出山谷的時候，引來天雷燒毀山谷，用來懲罰族人，不知道他這麼多年來以怎樣的一個受害者身份自處。」
說完這些，又嗤笑一聲，他不清楚莫裘現在的實力如何，所以他也一直在暗中修煉，計劃該如何應對，燃於的死讓他不願再忍。
「按照莫嘉剛剛的反應，必然是已經把燃於的死歸罪於我們的身上，她對燃於的感情並不淺，這一點我清楚。」
多鐸看著正在昏睡著莫嘉，他知道，莫嘉從小和燃於一塊兒長大，雖然這些天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劍拔弩張，但內心深處依然存在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
「我們現在離開？」鄭安安也清楚，此時的多鐸儘管表面看起來鎮靜非常，他在搜尋燃於時那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一切，現在的確不適合與莫嘉對峙，雙方情緒都不足夠穩定。
「把燃於留給莫嘉吧，他可能更想讓莫嘉陪他。」多鐸嘆了口氣，把那片藏在燃於身上的葉子揣在了懷裡，心裡暗自發誓，燃於的死，他和莫裘沒完。
莫嘉醒了後，發現多鐸和鄭安安早已沒了身影，燃於依然靜靜躺在那裡。
由於昏睡了許久，莫嘉的身體變得沒有力氣起來，她緩緩爬到燃於的身邊。
用雙手描繪著燃於的眉眼，想要把那副自己最熟悉的容顏刻在心中。
林海森林如今的天氣雖然沒有之前炎熱，但放在現代依然是夏季的天氣，莫嘉知道，燃於的屍體不能放太久，也許片刻之後，屍體就會化作原型，甚至腐爛，甚至發臭，自己，可能陪不了他太久了。
此時莫嘉暫時不想追究多鐸，燃於的身體溫度越來越低，逐漸化為了一株已經枯萎的箜撅花。
他真的走了。
「燃於，我會去找多鐸問清楚，再等等我，等我報完了仇，就去陪你好不好？」
莫嘉用手使勁挖著身邊的土地，邊挖眼淚掉落在地上化為虛無，不知挖了幾個時辰，莫嘉的手已經被石子劃滿了傷口，面前被挖出了一個大小適中的坑。
她看了燃於一眼，這也是最後一次看他，一抔一抔黃土被填了進去，又不知過了多久，燃於的身體慢慢被黃土掩蓋。
墓碑上寫著，莫嘉之夫燃於之墓。
燃於生前時，他們沒互相贈送過什麼禮物，除了那片葉子，又割下一縷秀髮，隨著那些葉子盡數放在了墓碑旁。
現在莫嘉的身體像是沒了知覺一般，燃於曾經說過會一直陪自己，現在卻是他食言了，這也許就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吧。
「該是去找多鐸的時候了。」莫嘉使勁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眼神看向多鐸山洞那一方。
此時已經是深夜，異獸出沒更加頻繁，莫嘉卻全然沒有畏懼之意。
多鐸自回到山洞後，就一直對著那片葉子發呆，幾個時辰過去，他還是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怪我，我和莫裘莫嘉他們父女的事，不該拉燃於進來，本來我以為有莫嘉的存在，莫裘不會做出其他事來，沒想到，還是我低估了莫裘。」
說完後，又開始沉思起來。
這時，莫嘉緩慢走進了山洞，陰翳的眼神中泛著波濤。
「解釋一下吧。」
莫嘉沒了之前的衝動，極力壓抑住自己。後來她也仔細想過，燃於的死還存在很多疑點，她一定要問清楚。
「我們作何解釋？」
「燃於身上的那個半月形痕跡是誰留下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你的一種功法吧。還有，我收到了燃於的葉子，那葉子上分明寫著你們有衝突！」
「你覺得我和燃於因為什麼會衝突？」
「你不用轉移話題，那葉子只有我和燃於，還有爹爹才有，你覺得可能會造假？」
莫嘉說到了自己的爹爹，突然停頓了一下，她不敢往別的方面去想。
「剛巧，在燃於的身上，我也發現了一片葉子，你想知道上面寫著什麼嗎？」
「什……什麼？」
多鐸直接送到莫嘉的眼前，那葉子上的字體很明顯是燃於的，而那字的內容卻是「莫裘殺」！
「不可能！你誣陷父親！」莫嘉控制了許久的情緒忽然在一瞬間迸發而出。
莫嘉沒說話，對著多鐸又是一陣亂打，這暴躁易怒的脾氣依然沒有改變分毫。
多鐸也沒留餘地，猛地一揮手，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著莫嘉撲面而來，她沒來得及閃躲就被那股罡風撲倒在地。
「不會的……不會的，父親不會這樣的……」莫嘉邊搖頭邊重複著這兩句話。
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來父親雖然並不太看好燃於，只當做他是自己的玩伴，有時也會訓斥幾句，可在她看來，這只是父親天性使然，又怎麼會殺害燃於呢？
多鐸拿出的那片葉子上的字又那麼真實，怎麼看也不像是模仿燃於的字跡。
莫嘉忽然感覺頭很疼，她不知道該相信誰，證據已經指向自己的父親，講真的，她已經開始有些懷疑了。
「我這就去問問父親！」
「你覺得他會對你說？我不希望你來插手這件事兒，之前下毒的事我也既往不咎，我知道燃於不會希望這樣，我會親自和你父親討個說法。」
多鐸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這次，他絕不會再退讓。
按照莫嘉平時的性格來說，她早該大聲反駁燃於的話，可她並未如此，而是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深的抉擇中。
她沒再和多鐸爭辯，嘴裡不知道在念叨什麼，一邊向山洞外走，一邊搖著頭。
莫嘉又消失在山洞，這前前後後也不過小半個時辰而已。
「莫嘉，她像是瘋了。」鄭安安盯著莫嘉離開的身影出神，這才反應過來。
「她會想清楚。」
「父親？」莫嘉忍住了心中的疑問，她打算先試探一下。
莫裘緩慢睜開了雙眼，犀利的目光射向莫嘉。
「什麼事呢？」
「沒……沒什麼，燃於他走了。」
「哦？哪裡？」
莫裘的表情並無一絲變化，臉上甚至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去世了。」
「那還真可惜。」莫裘甩下了這幾個字就又閉上了雙眼。
莫嘉心裡想，這倒是的確符合父親的性格，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自己又要怎樣才能發現端倪呢？
莫裘當然明白女兒心裡這些小九九，她心思簡單，很多事幾乎都表現在臉上。
她看了燃於的屍體，被打傷的地方不止有那一塊半月形傷痕，還有腹部一大片青紫色，以及胸前也是一大片青紫色。
這樣看來，那半月形的傷痕倒顯得欲蓋彌彰了。
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父親一直蟄伏於此，皆是因為多鐸，修煉了多種不同的功法，她還記得，父親似乎修煉過……多鐸的那種功法！父親並不清楚她知道，因為這還是她偷偷看到父親打僕人，留下了那樣一個標記。
那同樣也是……半月形標記！
「莫嘉，別想一些根本就沒有依據的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看到燃於的身上，有個半月形傷痕，這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為父累了。」
其實莫嘉心中此時已經有了答案，就差這最後一次的求證。
「啊，對！只有多鐸會這樣的功法！」莫嘉假裝恍然大悟。
「嗯，你清楚就好。」
父親在說謊！明明他也修煉了這樣的功法，又為什麼刻意掩蓋這個事實？所以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我知道了，父親。」
她終於知道了真正的兇手是誰。
現在，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以前自己總是為他辯解，不聽燃於的勸告，今天，她想把之前燃於沒說完的真相聽一聽。
她又去了多鐸所在的山洞。
「多鐸，澤卡家族的滅族是怎麼回事？」莫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不是不願意聽這些，以前和你解釋你從來不信，現在燃於都沒了，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再也不會看在燃於的面子上對你們留有餘地了。」
的確晚了，燃於已經離開了，可她就是想要知道真相到底如何。
「求你，說一下。」
見莫嘉這副樣子，多鐸嘆了口氣。
「這些年來我也一直在查這件事，也有了一些眉目，當然，你父親也察覺到了我在查這件事，所以一直暗中阻止，攛掇你來害我。當年，莫裘想要將澤卡家族統一，其中很多族人不同意，我父母便是其中的成員，後來，他趁我出山谷的時候，引來天雷燒毀山谷，用來懲罰族人，不知道他這麼多年來以怎樣的一個受害者身份自處。」
說完這些，又嗤笑一聲，他不清楚莫裘現在的實力如何，所以他也一直在暗中修煉，計劃該如何應對，燃於的死讓他不願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