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燃於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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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談怎麼取你的命!」

  燃於聽到後本能想躲開,卻還是沒能躲過莫裘的全力一擊,重重地摔在了幾米遠的地方。

  燃於依然想拼死一搏,他猛地坐起來,也用盡全身的力氣,莫裘顯然是早有準備,燃於其實向著莫裘的面門衝去,最後只是打中了莫裘的小腿。

  莫裘被打中的地方此刻像是針扎一般疼痛,他不怒反笑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將死之人,又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呢?」

  在莫裘的眼中,燃於現在儼然與屍體毫無區別。

  「你?」

  「死也讓你死得明白些,你耽誤了我的復仇,還有莫嘉的復仇,所以,只能除了你,你也不必呼救,因為沒用的。」莫裘語氣平靜,但其中卻帶著嗜血的氣息,他的聲音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燃於依然想動用身體內的異能,可惜剛剛對莫裘的那一擊已經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他現在根本無法控制靈力,也根本無法對付莫裘。

  只見莫裘的雙手猛地揮動,形成了一片血紅色的氣流,那氣流猛的沖向了燃於。

  他來不及躲閃,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虛弱地躺在地下。

  「真的是莫嘉讓你來的?」

  「不是。」

  燃於笑了,原來,這一次,莫嘉沒有利用他,於是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莫嘉,自從在澤卡家族出來後,我們的關係便一天不如一天了,你一次又一次地瞧我,甚至打傷我……說來也奇怪,我逼自己去不再想你,逼自己對你恩斷義絕,可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只要你再來找我,我還是會放在之前的怨念,你總是想找多鐸復仇,我攔著你,破壞你的計劃,只想讓你不再掉進更深的深淵,沒想到這居然成為了我死亡的緣由,其實活著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除了哥哥空於,就是莫嘉了,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以後,願你好好的吧……我,再也不會攔著你了。」

  燃於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在臨死前,他做了最後一件事,就是把莫裘殺人的過程刻在了那葉子上,如果到時有人前來尋找,仔細觀察一定會發現這其中的線索。

  此時,莫裘再次補了一掌。

  這次,他的掌法略有改變,學著多鐸的那一招直接打向了燃於的心臟。

  這是為數不多的人知道的秘密,也就是多鐸的一種掌法,在傷人時會留下半月形痕跡。

  隨後,莫裘拿出了自己的那片葉子,上面的字又改成——莫嘉,我和多鐸因你而吵,你要小心,我在東。

  隨後仰天大笑一聲便離開了原地。

  「這燃於怎麼回事兒,難道又去黑風谷找空於了?怎麼還不見影子?」多鐸看外面天色已晚,燃於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對啊,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怎麼走了也沒告訴咱們一聲?」

  「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估計又被空於叫走了,再等等,估計就會回來了。」對於燃於消失的這件事,多鐸並沒有太過懷疑。

  不一會兒,葉子就穿梭到了莫嘉的手中。

  「難道……燃於和多鐸吵起來了?看這葉子上的內容,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莫嘉摸起這片熟悉的葉子,仔細斟酌葉子上的內容,如果這只是燃於和多鐸吵架的話,按照燃於的性格理應不會給自己傳來這樣的訊息,難道……出了危險?

  「我在東,難道是林海森林的東邊?」

  想到這裡,莫嘉心裡一驚,正準備去林海森林內自己和由黔的據點的路線變為了去林海森林東邊。

  她一路急急忙忙,趕到那裡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沉,空氣安靜的只聽見草木被風吹動的沙沙聲,時不時有一異獸從身旁經過。

  莫嘉走遍了森林的東邊,也依舊沒有發現燃於和多鐸的身影,剛要起身準備離開,旁邊一具躺著的身影卻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那身影正是燃於!

  燃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莫嘉的心裡突然划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燃於,是你嗎?」莫嘉試探著叫了一聲道。

  靠近才發現,燃於的嘴角掛滿了殷紅的血液,他雙眼緊閉,還有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的雙手冰涼,無論莫嘉怎麼捂也沒有用,曾幾何時,這雙手的溫度伴隨著自己過了多少年,可如今……


  「燃於,你快醒醒啊,我是莫嘉,我來了,爹爹已經答應為你製作解藥了,你醒醒啊,你醒過來我就再也不和你作對了!」任憑莫嘉怎樣叫,怎樣搖晃燃於的身體,他依舊是無動於衷。

  不知何時,莫嘉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她討厭過燃於,煩過燃於,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燃於也會離開她。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怎麼丟下我一個人?」莫嘉趴在燃於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

  「你在怪我吧,我騙了你那麼多次,你還是心甘情願被我騙,如果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做出這麼多傷害你的事,可現在這些都沒用了。」莫嘉抽泣著,眼睛已經哭得紅腫,眼淚卻依舊止不住。

  想起燃於傳給自己的訊息,他當時是在向自己求救吧,與多鐸吵架,一定不只是這麼簡單的事,燃於的死,必然和多鐸有關!

  她就這樣抱著燃於,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山洞裡。

  「燃……燃於沒回來?」小花依然是半吊子的普通話,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嗯?燃於難道沒有去黑風谷?」這下輪到了多鐸疑問。

  「他說去森林東邊了,一會兒就回來,可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什麼時候的事?」

  「剛過午,午時。」

  多鐸心裡一驚,燃於說的話一般都會做到,他既然說了會一會兒回來就必然不會拖延,也不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按照這樣推測,燃於有很大可能,出了事故。

  沒做過多解釋,多鐸拉起鄭安安跑向了森林東側。

  到那裡的時候只看到莫嘉抱著燃於,燃於臉色煞白,像是睡著了一般。

  「你把燃於怎麼了!」多鐸大聲質問道。

  莫嘉靜靜轉過頭,一雙犀利而充滿怨毒的眼睛盯向多鐸。

  「問我怎麼了?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

  「你什麼意思?」

  「燃於難道不是你害死的嗎?」莫嘉露出了嘲諷的笑,像是在告訴多鐸,別再演了,我都清楚了。

  「我一直在山洞,怎麼可能是我害死了燃於,快讓我看看燃於的屍體!」

  「你有什麼資格看?滾開!」莫嘉大吼一聲,雙手揮動著異能猛然向多鐸衝去。

  「你冷靜一點!」

  可任憑多鐸怎麼勸,莫嘉就像是瘋了一般,攻勢越發猛烈起來。

  實在無奈,多鐸和莫嘉針對了起來,不一會兒,莫嘉筋疲力竭的倒在一旁,這時鄭安安與多鐸眼神相接,鄭安安頃刻就了解了多鐸的意思。

  她快速拿起揣在懷中的安眠粉,撒向了莫嘉。

  按照古法製毒所制的安眠粉果然效果非同凡響,莫嘉剛想還手,瞬間感覺頭暈腦脹,睡了過去。

  多鐸說著,便在燃於的周邊翻了起來,這不翻不要緊,一翻居然發現了燃於胸口的傷痕。

  那傷痕現在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淺淺地凹陷了下去,最詭異的是,那傷痕居然是半月形!

  「這就奇怪了。」多鐸看著傷痕,心中充滿了疑問。

  「怎麼了,小多?」

  「這月牙形的傷痕,是我早些時候傷人的標記,可我早已不再練習那一套功法,難道有人刻意陷害?」

  多鐸盯著那看似致命的傷痕盯得出神。

  「除了你還有別人練這套功法?」

  「這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似乎是澤卡家族特有的,而且,我打出的傷痕根本不會變成如此深的紫黑色,這看起來更像是練了邪功,再找找看罷。」

  多鐸嘆了口氣,繼續在燃於的身上尋找某些線索。

  脫下燃於的衣服,發現不僅僅是胸口有傷痕,多鐸的腹部看起來也是一大片青色。

  也許,這才是致命一擊,多鐸心裡想道。

  在燃於衣服的一個細小夾層里,多鐸看到了一片葉子,依稀記得那是莫嘉的葉子,只見上面寫著:莫裘殺,便沒有了下文。

  依稀可以推測出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的危急,燃於還沒來得及刻出下文,就離開了。

  「安安,你快看!」

  多鐸拿起葉子遞給鄭安安,這時其實一切大概已經水落石出了,燃於的死,和莫裘一定有關係。

  「先別告訴莫嘉這件事,她短時間內不會相信,目前她也不夠冷靜,告訴她反而會壞了事。」鄭安安沉思一會兒,低聲說道。

  「嗯,接下來,該想想怎麼對付莫裘了。」

  看著燃於的屍體,多鐸心裡意味不明,更多的是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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