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有誠意的感謝方式
「真的嗎？」王通眼前一亮，顯然他把這幾次沈總對他的人身攻擊都歸結於沈總的兔子丟了。
「嗯，不過有一個問題。」司聞有些苦惱，「您知道沈總家住在哪嗎，我好把兔子送過去。」
王通思考了片刻，「這個啊….沈總在A市的房產實在太多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住在哪。」
司聞：「…..」
「不如你直接去問問沈總吧。」王通非常看好的拍了拍司聞的肩膀，「沈總還是挺喜歡你的，至少他不會對你進行人身攻擊。」
司聞眨了眨眼，喜歡…嗎？
應該是不討厭的吧，不然也不會抱他吧。
有點開心。
「沈總六點會議結束，你可以去問問他，我今晚有事恐怕得早走一會。」王通對司聞寄予厚望，「靠你了，司聞同學。」
司聞點了點頭，又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沈修紜會議開到了七點，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見司聞還坐在辦公室看書，他低頭看了看表。
高大的身影在門前十分醒目，即使低著頭司聞也察覺到了門口有人，他抬起頭，正對上沈修紜的視線。
「沈總，您開完會了？」司聞怔了一瞬，迅速將書合上站起身，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沈修紜看著他：「嗯，你怎麼還不下班？」
「在等您。」
「等我？」沈修紜挑眉問道。
司聞迅速點點頭。
「有什麼事嗎？」
司聞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就是想問問您住在哪，想把兔子給您送過去。」
說完又有些緊張，畢竟問老闆住哪裡是個非常..私密的問題。
沈修紜懷疑自己聽錯了，「兔子？」
「是的。」司聞趕緊解釋道，「王先生前幾天說您丟了一隻兔子導致您心情低落，所以我擅自做主給您又買了一隻。雖然..這只不是您丟的那隻，但重新養一隻也可以暫時緩解您的情緒。」
空氣安靜了兩秒，然後他就看到沈修紜捏了捏眉心，「王通說我丟了一隻兔子？」
「…..是的，他說您的兔子…被您嚇跑了。」司聞很誠實。
沈修紜被氣笑了，「這個蠢貨。」
司聞：「…..」
沈總果然對王先生進行了人身攻擊。
「…怎麼了？」
沈修紜有些咬牙切齒，「王通是個腦殘，他說的話你不用在意。」
司聞：「……」
好像問題比他想得嚴重。
司聞試圖轉移話題，「沈總，兔子很可愛，在我朋友的寵物店裡，您要看看照片嗎？」
沈修紜怎麼也沒到有朝一日他的下屬會密謀著給他買了一隻兔子。
「不。」
「沈總，那您能把地址告訴我嗎，我給您送過去，或者….」
「司聞同學。」沈修紜面無表情地打斷他，「你看我像是會養兔子的人嗎？」
話梗在喉嚨中，司聞怔住。
什麼意思？這是拒絕的意思嗎？
沈修紜道：「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養兔子。」
果然。
胸口有些發悶。
「…抱歉。」司聞緩緩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然後聲音很輕的說，「是我自作主張了。」
氣氛變得壓抑，仿佛時間都調成了慢倍速。沈修紜看著司聞柔軟的發頂和緊抿著的唇，心裡驀地像堵了一團棉花。
「兔子在哪？」沈修紜突然問。
司聞猛的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眼周卻泛著微紅，他語速很快的回答道：「在朋友家的寵物店。」
沈修紜看著司聞泛紅的眼圈，堵在心頭的棉花像是瞬間浸了水，滴滴答答的砸在心底，有些疼。
好吧，他承認，他有些後悔了，他不應該對一隻膽小的兔子疾言厲色。
都怪王通那個傻逼。
「走吧，去寵物店。」沈修紜妥協。
司聞驚喜地看著他，「您是同意了嗎？」
「是的司聞同學。」沈修紜有些無奈的強調，「我對那隻兔子很感興趣，並且很想養它。」
「真的嗎？太好了！」司聞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沈修紜的目光落在他臉頰兩側的酒窩上。
和給小孩糖一樣好哄。
時隔多日，司聞再次坐上了沈修紜的車，熟悉又陌生，是種描述不清的感覺。
安全帶彈了出來，司聞下意識的看向沈修紜，見那人一邊用免洗洗手液洗手，一邊正側頭看著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司聞同學，還用我幫你系安全帶嗎？」
司聞耳朵瞬間紅了，「不、不用，我已經記住了。」
「嗯，真聰明。」
司聞想，沈修紜總是誇他。
車子緩緩啟動，司聞下意識的攥著手指，他主動問沈修紜，「沈總，您還沒吃飯吧，我一會請您吃飯吧。」
沈修紜半開玩笑的說，「賄賂領導？」
「不是賄賂！」司聞有點著急，「只是吃飯，想感謝您。」
「感謝？」車駛出車庫，橙黃色的夕陽餘暉灑進車內，為車內的一切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只是吃飯嗎？」
司聞絞著手指，看著沈修紜開車的側臉，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喝酒的話也可以。」
沈修紜愣了一下，然後低聲笑了一下，「你還會喝酒？」
「會吧。」應該。
司聞很少喝酒，即使喝了也只是抿一小口，很苦很澀，在他的印象中並不好喝。
「司聞同學，你知道最有誠意的感謝方式什麼嗎？」沈修紜問。
「什麼？」
「以身相許。」
正巧遇上紅燈，車子停穩。司聞嘴微微張著，滿臉呆愣的看著沈修紜，四個字猶如小錘一般一聲一聲地敲在他的心上，並引起了心跳共振，司聞的脖子和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沈修紜側頭看他，見司聞呆若木雞的樣子眼裡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
逗狠了這是。
「司聞同學，你覺得呢？」沈修紜繼續很認真的詢問。
「我…」大腦還未做出反應，司聞撞進那滿是戲謔的黑眸中，他感覺自己心跳又漏了一拍，「怎麼以身相許.…」
司聞聲音小的可憐，未等沈修紜回復，自己先打了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帶著點鼻音，愧疚的看著沈修紜，「抱歉，我..我沒忍住。」
「司聞同學，我不是暴君，打噴嚏不殺頭。」沈修紜抬手將空調關掉，又問道，「冷了？」
司聞搖搖頭，「我不冷的，您不用把空調關掉，會很悶的。」
A市的雨季悶熱潮濕，不開空調會很難受。
紅燈還有十秒，沈修紜轉過頭將後排座位上的外套拿來，扔到了司聞身上，「蓋上，開窗戶。」
司聞受寵若驚，「不用，沈總，真的不用。」
沈修紜表情淡淡的看著他：「司聞同學，感冒會耽誤工作，我記得你的感冒剛好。」
司聞看著手中的衣服，猶豫了兩秒還是乖乖的蓋在了自己身上，衣服上殘留著沈修紜身上慣有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感冒未好的原因，他感覺自己暈乎乎的。
「沈總，我蓋好了，可以開窗戶了。」
「嗯，不過有一個問題。」司聞有些苦惱，「您知道沈總家住在哪嗎，我好把兔子送過去。」
王通思考了片刻，「這個啊….沈總在A市的房產實在太多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住在哪。」
司聞：「…..」
「不如你直接去問問沈總吧。」王通非常看好的拍了拍司聞的肩膀，「沈總還是挺喜歡你的，至少他不會對你進行人身攻擊。」
司聞眨了眨眼，喜歡…嗎？
應該是不討厭的吧，不然也不會抱他吧。
有點開心。
「沈總六點會議結束，你可以去問問他，我今晚有事恐怕得早走一會。」王通對司聞寄予厚望，「靠你了，司聞同學。」
司聞點了點頭，又轉身回到了辦公室。
沈修紜會議開到了七點，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見司聞還坐在辦公室看書，他低頭看了看表。
高大的身影在門前十分醒目，即使低著頭司聞也察覺到了門口有人，他抬起頭，正對上沈修紜的視線。
「沈總，您開完會了？」司聞怔了一瞬，迅速將書合上站起身，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沈修紜看著他：「嗯，你怎麼還不下班？」
「在等您。」
「等我？」沈修紜挑眉問道。
司聞迅速點點頭。
「有什麼事嗎？」
司聞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就是想問問您住在哪，想把兔子給您送過去。」
說完又有些緊張，畢竟問老闆住哪裡是個非常..私密的問題。
沈修紜懷疑自己聽錯了，「兔子？」
「是的。」司聞趕緊解釋道，「王先生前幾天說您丟了一隻兔子導致您心情低落，所以我擅自做主給您又買了一隻。雖然..這只不是您丟的那隻，但重新養一隻也可以暫時緩解您的情緒。」
空氣安靜了兩秒，然後他就看到沈修紜捏了捏眉心，「王通說我丟了一隻兔子？」
「…..是的，他說您的兔子…被您嚇跑了。」司聞很誠實。
沈修紜被氣笑了，「這個蠢貨。」
司聞：「…..」
沈總果然對王先生進行了人身攻擊。
「…怎麼了？」
沈修紜有些咬牙切齒，「王通是個腦殘，他說的話你不用在意。」
司聞：「……」
好像問題比他想得嚴重。
司聞試圖轉移話題，「沈總，兔子很可愛，在我朋友的寵物店裡，您要看看照片嗎？」
沈修紜怎麼也沒到有朝一日他的下屬會密謀著給他買了一隻兔子。
「不。」
「沈總，那您能把地址告訴我嗎，我給您送過去，或者….」
「司聞同學。」沈修紜面無表情地打斷他，「你看我像是會養兔子的人嗎？」
話梗在喉嚨中，司聞怔住。
什麼意思？這是拒絕的意思嗎？
沈修紜道：「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養兔子。」
果然。
胸口有些發悶。
「…抱歉。」司聞緩緩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然後聲音很輕的說，「是我自作主張了。」
氣氛變得壓抑，仿佛時間都調成了慢倍速。沈修紜看著司聞柔軟的發頂和緊抿著的唇，心裡驀地像堵了一團棉花。
「兔子在哪？」沈修紜突然問。
司聞猛的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眼周卻泛著微紅，他語速很快的回答道：「在朋友家的寵物店。」
沈修紜看著司聞泛紅的眼圈，堵在心頭的棉花像是瞬間浸了水，滴滴答答的砸在心底，有些疼。
好吧，他承認，他有些後悔了，他不應該對一隻膽小的兔子疾言厲色。
都怪王通那個傻逼。
「走吧，去寵物店。」沈修紜妥協。
司聞驚喜地看著他，「您是同意了嗎？」
「是的司聞同學。」沈修紜有些無奈的強調，「我對那隻兔子很感興趣，並且很想養它。」
「真的嗎？太好了！」司聞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沈修紜的目光落在他臉頰兩側的酒窩上。
和給小孩糖一樣好哄。
時隔多日，司聞再次坐上了沈修紜的車，熟悉又陌生，是種描述不清的感覺。
安全帶彈了出來，司聞下意識的看向沈修紜，見那人一邊用免洗洗手液洗手，一邊正側頭看著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司聞同學，還用我幫你系安全帶嗎？」
司聞耳朵瞬間紅了，「不、不用，我已經記住了。」
「嗯，真聰明。」
司聞想，沈修紜總是誇他。
車子緩緩啟動，司聞下意識的攥著手指，他主動問沈修紜，「沈總，您還沒吃飯吧，我一會請您吃飯吧。」
沈修紜半開玩笑的說，「賄賂領導？」
「不是賄賂！」司聞有點著急，「只是吃飯，想感謝您。」
「感謝？」車駛出車庫，橙黃色的夕陽餘暉灑進車內，為車內的一切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只是吃飯嗎？」
司聞絞著手指，看著沈修紜開車的側臉，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喝酒的話也可以。」
沈修紜愣了一下，然後低聲笑了一下，「你還會喝酒？」
「會吧。」應該。
司聞很少喝酒，即使喝了也只是抿一小口，很苦很澀，在他的印象中並不好喝。
「司聞同學，你知道最有誠意的感謝方式什麼嗎？」沈修紜問。
「什麼？」
「以身相許。」
正巧遇上紅燈，車子停穩。司聞嘴微微張著，滿臉呆愣的看著沈修紜，四個字猶如小錘一般一聲一聲地敲在他的心上，並引起了心跳共振，司聞的脖子和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沈修紜側頭看他，見司聞呆若木雞的樣子眼裡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
逗狠了這是。
「司聞同學，你覺得呢？」沈修紜繼續很認真的詢問。
「我…」大腦還未做出反應，司聞撞進那滿是戲謔的黑眸中，他感覺自己心跳又漏了一拍，「怎麼以身相許.…」
司聞聲音小的可憐，未等沈修紜回復，自己先打了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帶著點鼻音，愧疚的看著沈修紜，「抱歉，我..我沒忍住。」
「司聞同學，我不是暴君，打噴嚏不殺頭。」沈修紜抬手將空調關掉，又問道，「冷了？」
司聞搖搖頭，「我不冷的，您不用把空調關掉，會很悶的。」
A市的雨季悶熱潮濕，不開空調會很難受。
紅燈還有十秒，沈修紜轉過頭將後排座位上的外套拿來，扔到了司聞身上，「蓋上，開窗戶。」
司聞受寵若驚，「不用，沈總，真的不用。」
沈修紜表情淡淡的看著他：「司聞同學，感冒會耽誤工作，我記得你的感冒剛好。」
司聞看著手中的衣服，猶豫了兩秒還是乖乖的蓋在了自己身上，衣服上殘留著沈修紜身上慣有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感冒未好的原因，他感覺自己暈乎乎的。
「沈總，我蓋好了，可以開窗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