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弦哥哥,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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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葉無憂顫抖著身子,緊緊抱著溫弦。

  感覺到葉無憂的輕顫,溫弦立刻轉身。

  「是不是很冷?」溫弦脫下外衣,將葉無憂整個裹了起來。

  感受著獨屬於溫弦地溫暖味道,葉無憂幸福地想落淚。

  「弦哥哥,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無憂撲到溫弦懷裡,緊緊抱著他。

  溫弦眸光輕閃,一臉愧疚。

  「夜裡天涼,我們回去吧。」

  拉了拉無憂肩上地外衣,溫弦眼底滿是柔光。

  無憂搖頭,「我不回去,只要一回去,你又會變成冷漠的樣子。」

  無憂說著,將溫弦抱得更緊了。

  溫弦聞言,眼底划過一抹痛苦,伸手輕輕推開無憂。

  「弦哥哥?」

  葉無憂皺眉,一臉受傷地望著溫弦。

  「我們回去。」

  不敢去看無憂地眼睛,溫弦牽去無憂地手就往前走。

  無憂猛地甩開溫弦地手,一步跨到他面前,勾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薄唇。

  唇上的柔軟,讓溫弦瞬間僵住,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卻被那一顆晶瑩的淚珠給震住。

  滾燙的淚如炙熱的烙鐵,灼痛著他的心,讓他再沒有一絲力氣去推開。伸出的雙手也慢慢收攏,將他緊緊擁進懷中。

  溫弦拼命強忍著,可是卻終是敵不過葉無憂那生澀的吻。

  終於,溫弦接過葉無憂的動作,急切地吻著他。

  如暴風雨般瘋狂的吻,似乎要將葉無憂整個燃燒。

  溫弦喘息著,拼盡一切地吻著葉無憂,這一刻,沒有糾結,沒有掙扎,沒有痛苦,沒有憂傷,只有全心全意的愛。

  「嗯。。。。。。」

  火熱的窒息感,讓葉無憂輕吟出聲。

  聽到葉無憂嬌軟的輕吟聲,溫弦瞬間清醒過來,猛地推開葉無憂。

  「弦哥哥?」

  葉無憂迷茫地睜開水眸,眼裡是讓人心醉的情慾。

  看著被自己解開的衣衫,溫弦眸中閃過濃濃的自責,慌亂地幫葉無憂拉好衣衫,然後狼狽地轉身,想要逃離。

  「弦哥哥,別走。。。。。。」

  葉無憂拉著溫弦的手,眼裡滿是祈求。

  「對不起。。。。。。」溫弦痛苦地閉上雙眼,輕輕扯下葉無憂的手。

  看著溫弦慌亂的背影,葉無憂眼裡的淚再也忍不住一顆顆落了下來。

  靠著大樹慢慢滑坐下來,葉無憂緊抱著雙腿,縮在樹下,如一隻被遺棄的小獸般,獨自舔舐。著傷口。

  弦哥哥不要他了。。。。。。

  溫弦瘋了一樣地跑出去,樹枝刮臉他不管,樹藤絆腳他不管,一下衝到山澗的瀑布那裡,就那樣直直地站在水下,任由瀑布從他頭頂淋下。

  「啊。。。。。。」

  溫弦猛地對著瀑布後的石壁就是一拳,殷紅的鮮血順著水流滑下,可是他卻絲毫不覺得疼痛。

  為什麼?

  腦袋猛地磕上石壁,溫弦痛苦地閉上眼。

  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折磨他們?

  整整一夜,溫弦都站在瀑布下面,直到天亮才渾渾噩噩地回到山莊。

  清悠山莊裡,寒簫在練劍,暖瑟,涼笙和閻陌殃在喝茶,兩個小的還沒起。

  看到溫弦一身狼狽地回來,眾人全都嚇了一跳。

  「你,你一大早你幹什麼去了?怎麼弄成這樣?」

  暖瑟看著溫弦失魂落魄的樣子,震驚地合不攏嘴。

  「三哥你沒事吧,頭上怎麼破了?」

  寒簫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這傢伙不是上山了嗎,怎麼看樣子像是下了趟海啊。

  「三哥,你。。。。。。」

  站在門口的熾羽,看到溫弦的樣子愣了愣。

  溫弦沒有理會眾人的關心,直接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房間去。


  熾羽回神,走到溫弦身後,「三哥,你看到無憂哥哥了嗎?」

  溫弦聞言倏地轉身,一把抓住熾羽的肩膀,緊張道,「他昨晚沒回來嗎?」

  熾羽被溫弦的樣子嚇了一跳,愣愣點頭。

  「他昨晚一夜都沒有回房。」

  溫弦頹然地往後踉蹌一步,然後就瘋了一樣衝上後山。

  看著溫弦瘋狂的背影,眾人也終於回過神來。

  「無憂沒回房,你怎麼不早說?」暖瑟一個健步衝到熾羽身前。

  「我。。。。。。」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熾羽羞愧地低下頭。

  他以為無憂哥哥會和三哥在一起,所以他才沒有說。

  寒簫安慰地拍了拍熾羽的肩膀。

  「對對對,一起上山找。」

  眾人一起匆忙上山。

  冰芷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卻是一個人都沒看到。

  奇怪,今天人都到哪去了?

  冰芷嘀咕了一聲,便到小廚房找吃的去了。

  「無憂。。。。。。」

  「無憂你在哪兒啊。。。。。。」

  眾人一邊著急地喊著,一邊四處尋找無憂。

  溫弦一下跑到昨晚他和葉無憂分手的地方。

  看著樹下那件孤零零躺著的白袍,溫弦的心猛地揪起。

  他可以想像,他走之後,他會有多傷心,多害怕,多孤單。

  「對不起。。。。。。」

  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白袍,眼角滑下一滴熱淚。

  溫弦緊緊抓著白袍,瘋了一樣開始尋找無憂。

  幾百米之外的山洞下面,葉無憂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我在這裡。。。。。。」

  葉無憂想喊,可是喉嚨像火燒一樣,乾涸地發不出一絲聲音。

  伸手在身邊胡亂地摸到一個土塊,然後費力地將它丟了出去。

  可惜的是,葉無憂力氣太小,土塊根本沒有飛出去,而是撞到土牆,碎成土渣。

  葉無憂頹然地趴到地上,心裡很是絕望。

  「無憂。。。。。。」

  外面的叫喊聲越來越遠,葉無憂心急如焚,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樹枝,立刻爬過去,撿起樹枝,就猛敲土牆。

  一瞬間,牆上的泥土就「簌簌」地往下掉。

  似是聽到什麼聲音,溫弦猛地轉身,往葉無憂的方向跑來。

  「無憂,是你嗎?」

  溫弦趴在洞口,隱約看到一個人影,緊繃的心瞬間鬆了下來。

  聽到溫弦的聲音,葉無憂欣喜不已,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拿起樹枝再次往牆上敲。

  「無憂,你到邊上去,我要下來了。」

  葉無憂聽話地爬到邊上,貼牆趴好。

  溫弦等了一會兒,才從窄小的洞口跳了下去。

  看著趴在地上,臉色慘白的無憂,溫弦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小心地將他抱到懷裡,心疼地拂開他臉上的泥土。

  「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看著一臉焦急的溫弦,葉無憂費力地搖了搖腦袋。

  「我帶你出去。」

  溫弦小心地抱起葉無憂,足尖輕點,直接從窄洞中飛了出去。

  洞外陽光刺眼,葉無憂一下將腦袋埋到溫弦懷裡。

  心猛地一震,溫弦緊了緊抱著葉無憂的手,從山上飛奔了下去。

  「是三哥和無憂哥哥。」

  熾羽看到飛奔而下的溫弦,第一次激動起來。

  暖瑟也是眸光一亮,「無憂找到了,謝天謝地,你先下去,我去找小四兒他們。」

  山莊裡,冰芷看著抱著無憂回來的溫弦,震驚地瞪大眼,「三哥你們怎麼了?」

  沒有理會冰芷,溫弦直接抱著無憂進了房間。


  熾羽很快跟了進來,看著臉色蒼白的無憂,熾羽眼裡滿是擔憂,「無憂哥哥他怎麼樣?」

  「有點發燒,可能是昨晚著涼了。」

  摸著無憂滾燙的額頭,溫弦自責地恨不得錘死自己。

  他昨天不該就那樣丟下他的,都是他的錯。

  暖瑟,涼笙,寒簫幾人很快都趕了回來。

  「無憂怎麼樣?」眾人一起進了房間。

  「他發燒了。」溫弦眉頭緊皺,擔憂地看著無憂。

  看著溫弦緊張的樣子,無憂眸光輕閃。

  為什麼明明緊張他,卻又刻意疏遠他?

  「我看看。」

  涼笙眉心輕蹙,一臉擔憂地走到床邊為無憂探脈。

  片刻之後,涼笙緊皺著眉頭放下無憂的手腕。

  涼笙沒有說話,站起身檢查了下無憂的雙腿。

  「嘶。。。。。。」

  涼笙剛碰到無憂的右腿,無憂就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你輕點。」溫弦一臉心疼地看著緊咬著唇瓣的無憂。

  涼笙小心地翻看了下無憂地腿,眉頭倏地皺起,「他的腿斷了。」

  「什麼?」

  「怎麼會這麼嚴重?」

  眾人都是一臉心疼和擔憂。

  溫弦臉色蒼白地往後踉蹌一步,自責和內疚幾乎要將他整個淹沒。

  「不是很嚴重,他年紀小,好好養一個月就能痊癒。」見眾人臉色都不大好,涼笙立刻出聲安慰。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溫弦也終於緩過勁來,「他為什麼發不出聲音?」

  「把嘴巴張開我看看。」

  涼笙抬起無憂的下巴,無憂聽話地張大嘴巴。

  「應該是著了涼,喉嚨發炎,暫時失聲,沒什麼大事,吃兩副藥,消了炎就好了。」

  涼笙仔細看了片刻之後,鬆開無憂的下巴,「我去給他配藥,你們也別都圍著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眾人點頭,都退出了房間,只留下溫弦在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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