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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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四爺忙得很,當然沒工夫跟韓紀歲吃飯喝酒。

  兩人聊完話,約了過幾日吃飯,就帶著項沖走了。

  上車離開宅子,兩人直接回了軍政府。

  午膳在軍政府湊合了一頓,還沒吃完,杜審就闊步匆匆衝進來,又一把關上門。

  江四爺和項沖端著碗筷,齊齊掀眼皮看他。

  杜審走到茶几前,蹲下,一臉嚴肅跟兩人平視。

  「我懷疑刀頭堂又要搞事情。」

  項沖垂下眼繼續扒飯。

  江四爺淡淡睨他一眼,放下碗筷,又慢悠悠倒了杯茶喝。

  杜審左右看了眼兩人,舔了下唇,自顧自接著說:

  「真事兒!你們想想,整個雲寧都姓江,一個人呆在雲寧城,我們卻愣是找不出來,那最可能把她藏起來的,就是刀頭堂,除了他們,沒人敢這麼幹!」

  「那個跟江川不清不楚的歌姬,是陳三爺推上去的人,她前腳出亂子,後腳簫宜人就出現頂了她,這很難不叫人懷疑兩者之間的關係。」

  他越說越嚴肅,轉臉看向江四爺,語氣陰沉:

  「江老四,不開玩笑,簫宜人絕對被刀頭堂捏住了把柄,現在為他們做事了!你得謹慎一下,他們的圖謀......」

  「說到這個,倒是想問問你。」江四爺緩聲打斷他。

  杜審眨了眨眼,等著他說。

  江四爺,「當初叫你解決這個麻煩,你非要護著那女人,還費心費力給安排送走。現今鬧到這地步,你有什麼感想?說說。」

  杜審,「......」

  項沖挑了下眉,放下碗筷,自己倒了杯茶,靠坐在沙發里好整以暇看著杜審,準備看好戲。

  杜審瞥他一眼,不自在地咂了下嘴,磕磕巴巴道:

  「不是...,這不是重點,咱先說正事兒...」

  江四爺,「已經跟韓老五談過,爺心裡有數,你就重點說說,你什麼感想。」

  杜審噎了噎。

  說實話,不用他講,別人的看得出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的處境。

  席盈有了身孕,他老情人卻在這時候回來了。

  席盈整個兒跟扎翅老母雞似的警敏,就等著這女人露面呢。

  杜審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心裡還有點慌。

  「我...」

  他磕巴了下,岔開話題:

  「韓老五怎麼說?他怎麼想的?我沒招惹他吧?不能是要跟整江川似的整我?」

  江四爺笑罵,「你既然沒招惹他,你慌什麼?」

  「...我」

  杜審快煩躁死了,乾脆耷拉著臉,盤腿兒往地上一坐。

  「你甭賣關子,趕緊跟我說說!」

  江四爺不說,他朝項沖笑睇了眼。

  杜審扭頭看項沖,對上這鐵漢子少見的似笑非笑神情,那是怎麼看都意味深長不懷好意。

  杜審看的心裡咯噔了下,沒好氣地罵:

  「能不能有屁快放!你笑什麼笑?!你們倆有意思嗎?!」

  項沖沒把他這脾氣放眼裡,眼尾勾著笑問:

  「昨晚我叫人給你傳信兒,你沒去見簫宜人?」

  杜審眉心緊擰,「見了!」

  「你老情人兒,就什麼也沒跟你說?」

  杜審一臉惱火,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懟他:

  「我跟她有什麼好說的?!你有話就放,別跟我這兒陰陽怪氣地試探!」

  他冷臉掃了眼江四爺和項沖,語氣不好的罵:

  「還是不是兄弟了?你們倆就偷著看我笑話樂呵是吧?一個兒個兒閒的沒正事兒做了?有病吧!」

  項沖哼笑,「你自己什麼都搞不明白,還怪有理髮脾氣,你急了?」

  杜審臉黑,頓時從地上撐手站起身。

  「不說拉倒!老子自個兒找韓老五問!」

  說完,氣沖沖地板著臉就要走。

  項沖連忙起身給人攔住,「唉唉~,丟人不興往外丟,你還是甭去問,坐下,我告你。」


  杜審斜他一眼,甩開他手,走回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這少爺脾氣上來不分時候兒,瞧著怪討人厭。

  不過江四爺和項沖正看他笑話,也不予計較了。

  項沖也坐回原位,清了下嗓子,原原本本將韓五爺的話告給他。

  「韓老五的原話是,這簫宜人跑回來,想母憑子貴,她不是自個兒回來的,還帶個孩子,這事兒沒跟你講?」

  杜審都傻了,眼睛瞪溜圓,燙了屁股似的豁然站起身。

  「什麼玩意兒就帶個孩子?!!」

  江四爺斜在沙發一側扶手,似笑非笑看熱鬧。

  「怎麼?你昨晚去見人,結果什麼有用的也沒聊?不曉得你跟她都忙些什麼了?」

  杜審一噎,臉色鐵青瞪他一眼。

  「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

  又瞪項沖,扯著嗓子嚷嚷道:

  「這他娘不可能!她那會兒跑洪城找老子之前,老子都幾個月不見她了?!她哪兒冒出個孩子!」

  項沖看他急赤白臉的惱了,也不逗他了,連忙把話兒接住。

  「你別喊,再喊外頭人都聽見了,坐下,坐下聽我說完。」

  杜審坐不下,就瞪著眼直勾勾盯他。

  項沖無奈,就接著自顧說下去:

  「這女人水性楊花,趁你不在跟別的權貴老爺們兒亂搞,這以前不都告訴過你,她跟別人搞出個孩子來,沒什麼稀奇。」

  別人的孩子?

  杜審頭頂蹭蹭直冒的火氣,瞬間滅成了青煙。

  他脫力似的,一屁股坐了回去,劫後餘生般長舒口氣。

  媽的,嚇死他了......

  不敢想簫宜人要真給他生了個私生子,席盈不得把屋頂給炸了??

  還好還好...都他媽虛驚一場。

  緩過神來,正要問簫宜人的孩子是誰的,項沖繼續說了。

  「你還記得,她當初為什麼逃到洪城去投奔你?不就是因為在胡二爺那兒撞見了跟洋人買炸藥的事兒,而後怕走漏風聲,被刀頭堂給追殺?」

  杜審神思恍惚點點頭,「是這事兒...」

  周津禹和陳老闆幫了簫宜人,暗中送她逃離雲寧,是想讓女人跑去海外躲躲。

  誰知道簫宜人直接在海上轉道,跑洪城去找杜審了庇護了。

  她賣了刀頭堂胡二爺跟洋人做買賣,囤炸藥的事兒給杜審,杜審給江四爺打了電報,江四爺從而在碼頭查封刀頭堂的船,搜到了炸藥。

  刀頭堂大堂主韓紀秋,不得已親自出面,跟江大帥和江四爺交代了金礦的事兒。

  現在那金礦,被江家和刀頭堂一起占了,又江四爺跟韓五爺交接。

  督造軍艦的錢,就是從金礦上得的力。

  杜審眨了眨眼,回過神,眼眸沉凝著揣測:

  「難道,簫宜人那時候,揣了刀頭堂哪個堂主的種?胡老二的???」

  江四爺薄唇輕撇,搖了下頭。

  「不是胡老二,是陳老三。」

  杜審,「???」

  這裡頭又有陳老三的事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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