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難兄難弟,這麼快就抱團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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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秀秀親手做的新豆腐。

  廚房裡忙活了一下午,擺了十三桌葷素搭配的豆腐宴。

  這種特色宴席,偶爾吃一頓,很新鮮。

  主要是大伙兒難得這樣聚個齊全,所有事都放一放,好吃好喝熱鬧一下。

  主桌上,杜審帶著席盈也來湊熱鬧。

  席盈連吃兩碗麻婆豆腐拌飯,搭配魚頭豆腐湯,吃的她頭上冒汗。

  她感嘆,「豆腐鮮,魚也鮮,這兩道菜可以跟酒樓的媲美,四表嫂,你這豆腐坊會火!」

  姰暖聽了笑,「我借你吉言。」

  杜審失笑,偏頭看向席盈,打趣說:

  「想不火也難,不看是誰開的。」

  席盈咂嘴,「我夸的是手藝,就憑胡姐姐這手藝,也是要火起來的!」

  胡秀秀聽言,靦腆笑了笑。

  席盈,「真的,回頭我要找祥和飯店的管事說,我婚宴上的菜,要用你的豆腐做,幫你打個先鋒!」

  胡秀秀受寵若驚,「真的謝謝席小姐。」

  席盈杏眼兒笑彎,馬尾辮晃了晃。

  「客氣~!不說見外話。」

  氣氛好,杜審看了眼身邊吃的歡快的席盈,心情和臉上笑意都越發鬆泛。

  他朝江四爺抬了抬下巴,「我跟老周提,他那御食客棧都是老式菜,指定比祥和飯店看重特色。」

  祥和飯店,御食客棧。

  雲寧城最大的兩處飯店酒樓。

  聽得胡秀秀手心冒汗,連忙緊張絲絲看向姰暖。

  江四爺沒搭理杜審。

  姰暖好笑接話,「我只是單純請你們來吃飯,嘗個鮮,可沒有別的意圖,你們倆這樣,我倒要不好意思了。」

  杜審勾唇,「你實在不必,老周銘記你的恩情,哪怕我不提,改日他知道這豆腐坊是你的,早晚要找上門來送生意。」

  姰暖感慨,「周少爺是個實在人。」

  杜審嗤的一聲,似乎對這話很不以為意。

  「那是你沒見過他的奸商嘴臉。」

  做生意的,實在人起不了家,更別提守業。

  幾人就這個話題,聊起周家的事。

  姰暖問杜審,「周家那邊怎麼樣了?自上次周大老爺病逝後,好像消停了下來。」

  主桌上,項沖、姰恪,都不是外人。

  杜審用帕子擦了擦手,聲線輕漫說。

  「你讓項沖把周家那些人的糗事,抖摟的滿城皆知,現在二房整個成了雲寧城的笑話,縮起來不敢見人。」

  「做生意的,最講究是體面和名聲,周家二房一窩子混蛋,鋪子的管事們也都不敬服他們,自己拿著帳本找上老周。」

  「如今,他是周家名副其實的新東家。」

  「至於二房那幫人,只要江豐不摻和,老周都能收拾乾淨,但為著名聲,也不好出手太急進,得一步步來。」

  他說到這兒,掀起眼帘看江四爺。

  「倒是那個周彤,江豐的私館被縱火那晚,消息不脛而走,人人都知道了江豐跟她那點子事。」

  「大帥為了遮掩家醜,估摸會讓江豐,納她進門。」

  江四爺面上情緒很淡。

  他告訴杜審,「不用顧忌,讓周津禹放開手做,爺給他兜著。」

  杜審表情微微複雜,「老周對他這個大堂姐,沒到容不下的地步,他有點可憐周彤……」

  江四爺眉眼冷淡掃了他一眼。

  「婦人之仁要不得,那女人跟江豐攪合在一起,他要給爺留下後患,出事那天,爺不會看你面子就手下留情。」

  杜審頓了頓,皺眉點頭。

  「我知道,會跟他說。」

  江四爺沒再看他,轉而吃了姰暖夾到面前的魚肉。

  姰暖看了看他,淡笑打岔,「不聊掃興的,聊聊你們倆的婚事,籌備的怎麼樣……」

  話題轉而聊到杜審和席盈的婚事上。

  日子定在八月十三,沒幾天了。


  席盈抿嘴,笑得眉眼彎彎,又難掩羞澀。

  杜審說,「我那小公館,收拾得差不多,回頭都去我那兒,也熱鬧熱鬧暖個房。」

  姰恪笑,「一定。」

  杜審挑眉看他,打趣道:

  「我這事兒辦完,就剩你跟項沖,你倆可要抓緊了。」

  姰恪,「……」

  項沖面無表情,一手搭住杜審肩,端起酒盅跟他碰杯。

  「準新郎,先敬你三杯,今兒不醉不歸。」

  杜審嗤笑,看透他的壞心思。

  「知道我酒量不好,你這是惱羞成怒,想灌醉我?我不上你那當。」

  項沖冷笑,「當著席小姐的面,你慫了?」

  杜審翻白眼兒,「激將法不管用,我跟你犯不上較真兒,我醉了有人管,盈盈會開車,你醉死了有人管嗎?」

  席盈坐在一旁,咬著唇哧哧笑,臉頰都微紅了。

  項沖右側刀疤眉微顫,一臉隱忍。

  姰恪出來打圓場。

  他端起酒盅,跟項沖碰杯,溫聲勸道:

  「項總軍,我陪你喝,這又不是在別人的地兒,咱倆真醉了,暖暖還能讓人把咱們扔大街上不管?」

  杜審挑眉,一臉看好戲。

  「你倆這是難兄難弟,這麼快就抱團兒了?」

  姰恪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跟項沖端杯飲了酒。

  他辣得愁眉苦臉,扭頭就朝姰暖要保證。

  「我要醉在桌上,你讓人送我去客房,我隨便湊合一晚,別讓我出去丟人。」

  姰暖好笑,「你幾年不沾一滴酒,別亂來,要在桌上撒酒瘋,不用出門上街,臉也得丟光了。」

  姰恪擺擺手,「我吃了解酒藥,不會。」

  項沖還給他斟酒,一邊接話說:

  「姰大夫放心,我酒量好,你醉了,我按得住,不讓你丟臉。」

  姰恪轉臉看他,笑說:

  「還得是項總軍,來,干!」

  項沖默不吭聲,跟他乾杯。

  杜審似笑非笑睃了兩人一眼,搖搖頭,也沒再繼續調侃挖苦。

  他端起酒盅,問江四爺,「你也小酌兩杯?」

  江四爺沒拒絕,隔著桌案跟他碰了杯。

  姰暖眼瞧著,一共就四個男人,還兩兩分邊兒,怎麼看都幼稚好笑。

  不過這麼一比,姰恪和項沖,的確是有點孤寡可憐。

  她想到什麼,轉臉往旁邊次桌看了眼。

  難得這麼熱鬧鬆快,江四爺默許他們鬧到很晚。

  他自己先帶了姰暖回小樓歇息。

  姰暖讓柏溪繼續玩兒,不用跟著。

  她挽著江四爺手,兩人漫步月下,慢慢往小樓走,夜風溫和拂面,吹酸眼帘,讓人生出幾分睏倦。

  她頭輕輕倚在男人肩臂上,語聲輕細綿軟。

  「四爺覺得,我哥哥是不是突然有點不一樣?」

  江四爺淡笑,「你說對柏溪?」

  姰暖也笑,「四爺也看出來了?」

  江四爺沒說話。

  姰暖眨了眨眼,思索著開口。

  「早前每次說到婚事,他都煩不勝煩,避之不及,哪像今天這樣,還接過話茬,跟項衝心心相惜,舉杯共飲。」

  她頓了頓,「柏溪挺好的,我哥哥有眼光。」

  江四爺低笑,垂目看她。

  「你這到底是娘家人,還是婆家人?」

  姰暖被這話逗笑,她微微昂首與他對視。

  「柏溪是四爺的暗人,這婚事我要撮合了,四爺沒有異議?」

  江四爺溫笑搖頭,「給了你,就是你的人,隨你安排。」

  走了幾步,他又思量著說道:

  「你把人都送到闊闊身邊去,接下來又要添兩個小傢伙,柏溪再許了人家,你身邊就得再添兩個人了。」

  「這事,爺讓季涼去辦。」

  讓季涼辦,還是按柏溪的例子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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