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他還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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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四爺沐浴過,上樓回到臥房。

  進門就瞧見姰暖坐在桌邊,正攬著那一盒子夜明珠把玩兒。

  他掩上房門,失笑抬腳走過去。

  「喜歡麼?」

  姰暖捏著顆珠子,聞言偏頭看他,老實承認,「喜歡。」

  「比大黃魚還喜歡?」

  「比大黃魚好看,我第一次見夜明珠,還這麼多顆。」

  「現世是不好找,墓里挖的。」

  江四爺輕描淡寫,腳勾了凳子挪到她身邊,徐徐落坐。

  墓里挖的?

  姰暖月眸微瞠,頓時一股寒氣漫身,毛骨悚然地一下將手裡夜明珠丟回盒子裡。

  「四爺哪兒弄來的?故意擺在這裡叫我看?你不早說…」

  早說她一定不敢碰。

  見她如此,男人清聲失笑,將那盒子蓋上,推得遠遠的,又伸手摟她。

  「說了是墓里挖的,剛才不看的還挺高興?你管它哪兒來的,喜歡便收著玩兒就是。」

  「你叫人挖墓?」

  姰暖滿眼不理解,手往他衣襟上蹭,擰著眉頭說:

  「你很缺錢嗎?金礦的利還填不滿胃口,要去挖死人墓?缺不缺德!」

  江四爺把她抱到腿上坐,嘖地訓斥她,「誰告訴你是爺讓人去挖?下頭人孝敬的而已。」

  姰暖嫌棄的斜他一眼。

  這時也隱隱約約想起來,早之前柏溪是跟她說過,軍政府有這麼個部門,專門負責挖古墓掏錢財。

  不過也說,自打江系軍的處境稍稍太平之後,挖人墓這等事,也就不常做了。

  姰暖複雜地看了眼那盒子夜明珠,「現在江系軍的地域已經很安穩,戰事也不多,還用去挖古人墓掏財?」

  江四爺淡淡勾唇,「人都各司其職,軍政府每天那麼多事,還管別人用什麼手段討生存?」

  「爺接你來,可不是讓你管軍政府的事。」

  姰暖撇嘴斜睨他,「那你接我來,就為了給我顯擺別人給你的孝敬,再看看你私吞了多少寶貝?」

  「多少?」

  江四爺挑眉不置可否,掃了眼地上那一箱子大黃魚。

  「這點子東西還不夠塞牙縫兒,冰山一角。」

  姰暖,「……」

  他還挺得意。

  「也不怕暴露了,被大帥揮著鞭子罵…」

  江四爺薄唇輕牽,抱著她調整了下坐姿,撈起人腿窩兒打橫抱起來。

  「爺敢拿,還怕他知道?不聊這些,去換衣裳,就寢。」

  姰暖被他放到床邊兒,看他走到衣櫃前拉開門,饒有興致地挑選睡裳。

  她莫名氣堵,輕翻白眼。

  「今日我陪母親去看望表姐了。」

  「嗯。」江四爺心不在焉,挑了件兒粉藍緞子的勾在指尖,拿過來。

  姰暖揚手扯了,隨意丟在床尾。

  「母親說起表姐,又提蘇姨太和五弟妹,她向我催生呢,還誤會先前四爺讓我喝避子藥,臭罵了你一通。」

  江四爺嘴角揚起的弧度微僵,走到她身前,勾起她小下巴。

  姰暖昂著臉看他,滿眼幽怨。

  「我都被母親念叨不替江家開枝散葉出力了,咱們成婚都大半年了,闊闊滿一歲…」

  「四爺,我再不有好消息,是不是連大帥都該有話說了?」

  「有什麼話說?」

  江四爺不以為然挑眉,在她身邊坐了,將人摟住。

  「怎麼沒出力?闊闊又不是從別人肚子裡爬出來,你怕被說?」

  姰暖蹙了蹙眉,「倒不是怕,但不能總這樣被說,有一次就有第二次,這要是五弟妹後面再傳出喜訊…」

  姰暖幾乎能想到,那大帥夫人的眼睛,還不得把她肚子給盯穿?

  江四爺體會到她這份顧慮。

  他沉思幾秒,溫聲說:

  「原本想著再等等,你到底身子骨還嫩…」


  他沒說完,輕柔拍了拍姰暖肩。

  「不早了,先睡,這事…順其自然。」

  姰暖知他心裡有數,也就沒再多言。

  ——

  年節過完,接下來半個月,軍政府的政務恢復如常。

  江四爺又忙起來,整日早出晚歸。

  進到二月,整個雲寧城都知道了傅家要辦喜事。

  傅聞戩是江豐舊部,跟江四爺如今走動的勤。

  到日子裡,不止江四爺和江豐親自出席道賀,姰暖和薛紫凝相伴著去慶賀這件喜事,到後來,江戟也姍姍來遲。

  原本傅聞戩不善交際,傅府這場喜宴辦的也並不盛大,請到的賓客不多。

  但因為江公館幾位爺的捧場,賓客的份量是挺足的。

  傅老夫人親自招待姰暖和薛紫凝,同席的,還有胡副參謀的夫人和她的女兒胡小姐。

  胡夫人對姰暖和熱情,一直找著話同她說。

  聊了兩句,就開始問起姰恪,口口稱讚,隱晦表達自己對姰恪的滿意,又問起姰恪的婚事。

  傅老夫人聽著,神情幾番變幻,看了胡小姐好幾眼。

  姰暖清淺含笑,也看了眼一旁垂首羞澀的胡小姐。

  她莞爾細語,「這我真不敢說,我哥哥那人,是個一門心思鑽在醫術里的木頭疙瘩,他有點迂腐的,我做妹妹的,不敢過問他的事,要被訓斥沒大沒小不懂事。」

  姰暖說笑似的,掩著帕子搖搖頭,「他念叨人時很絮叨,我從小被他念怕了,現在連四爺時不時還要被他念幾句,我可不敢管他。」

  胡夫人揚著笑的臉僵了僵。

  端詳了姰暖神色,又看了眼自己表情微怔的閨女,笑盈盈轉移了話題。

  「姰大夫是個本事的,有本事的男人,都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咱們這些婦道人家自然猜不透。」

  「唉,傅夫人,我記得令嬡只比我這女兒大上一兩歲,如今你都快做人阿婆啦,我這閨女,卻還沒個著落呢!」

  傅夫人笑得牽強,「這姻緣最講究緣分的,胡小姐天生麗質,自然很快能找到好姻緣,只怕到時候,你還捨不得。」

  「那倒是…」

  話題不再往姰恪身上帶,姰暖便也謹言慎行少摻和。

  晚些時候,從傅府離開,她在車上,還同江四爺說起這件事。

  「上次闊闊的周歲宴,母親也說胡夫人百般試探,可見想與我哥哥結姻的心思很重。」

  「四爺,我這樣回絕,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影響跟胡副參謀之間的來往吧?」

  姰暖知道,這個胡副參謀,是最早跟江四爺來往表忠心的人。

  江四爺給姰暖帶回來的那隻白貓琉璃,還是胡副參謀的七姨太送的。

  江四爺握著她手,像是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礙事,不用多想。」

  姰暖看出來他有點心不在焉,就沒再多話打擾他。

  洋車一路往江公館駛去。

  走過一個街口,項衝突然出聲。

  「四爺,停下了。」

  江四爺回頭看了眼,低嗯一聲。

  姰暖不明所以,跟著回頭看,只看到江豐的車跟在後面。

  江四爺,「不用管他,直接回。」

  姰暖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們說的是江戟。

  江戟的車,原本不遠不近跟在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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