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真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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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男女私情,攪合出這麼多事來?

  這看法在江大帥聽來,很兒戲。

  傅聞戩因為對阿升媳婦兒心思不純,所以找來宋若琳那麼個替身?

  最後被蘇娉婷發現,想要藉機利用…

  大帥夫人面色很沉靜,「不是說不通,暖暖的確貌美,不然阿升也不能覬覦。」

  江大帥最聽不得兒子們因為女人沒出息。

  他翹起腿靠在沙發扶手一側,皺了皺眉頭。

  「滿雲寧誰不知道傅聞戩那處殘?他是正常男人?」

  大帥夫人不以為然,「太監還找對食呢!」

  江大帥,「……」

  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叫人無語。

  「如果傅聞戩找來這個女人,只是私心,那蘇娉婷企圖利用這個女人,攪合到阿升和江豐以及傅聞戩的關係,也可能影響到阿升和暖暖夫妻間的關係。」

  「大帥,真的是『公』事,反倒不棘手,解決掉您說的細作,這場鬧劇就能就此結束。」

  「可若是『私』事,那很麻煩。」

  「我是蘇娉婷,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定會報復的,她跟別的女人可不一樣,她上戰場殺過多少人?她要瘋起來…」

  江大帥明白她的顧慮。

  他沒計較夫人這種猜測的可笑之處,只挪過去,將夫人攬在懷裡,溫聲安撫著。

  「有我呢,別擔心。」

  夫人靠在他懷裡,沉思了會兒,又忍不住微微蹙眉。

  「原本她要設計攪合阿升和傅聞戩,傅聞戩就代表江豐,那現在反倒成了阿升反殺江戟,那最後跳出圈子的人,就是作亂的人。」

  江大帥一愣,「誰?」

  夫人眸色幽沉,「這要問大帥,你清不清楚,如果你是蘇娉婷,你會懷疑是誰害自己到這個地步?」

  江大帥眉心皺起來。

  不是外賊細作謀害挑撥。

  那只可能是江升和江豐。

  「夫人說,阿豐?」

  江大帥腦子裡瞬間亂套。

  清官難斷家務事,江家幾兄弟的關係,就是這麼複雜。

  江大帥沒法否認,也可能是江豐。

  「那事情要複雜到這種地步,就更得囫圇著揭過去了。」

  夫人緘默。

  的確,不然能怎麼辦?

  糾結到底,不管真兇是誰,總歸每個人都是心懷不軌,沒有一個是清白的。

  有時候一個家裡的大家長,只想要維繫家族內部的平和,不管暗地裡多勾心鬥角腥風血雨,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家長不和稀泥,這個家就要亂套。

  那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江大帥不想再聊這件頭疼事。

  「已經叫阿審去處理那個宋若琳,對外就說她是旁系軍閥派來攪合事的細作,這件事就此收尾。」

  「蘇龔那邊,等他回來,自然也能想明白,倒不用太擔心。」

  「只要老三媳婦兒就此收手,不再作妖,可以給她點補償。」

  大帥夫人問,「怎麼補償?」

  江大帥頓了頓,他還沒想好。

  大帥夫人看著他,嘆了口氣。

  「死裡逃生,一個女人,後半輩子都不能再做母親,不管她先前是怎麼看待肚子裡那個孩子的,現在,這對她是很痛苦的事。」

  蘇娉婷能就此罷手,吃下這個悶虧,不再作妖。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

  大帥命杜審私底下處治了宋若琳。

  張副官奉命,到軍醫院給江戟和蘇娉婷知會這件事,給出結論,並算是提點,到此為止。

  「先不說江戟,會不會暫時忍氣吞聲,養精蓄銳,蘇娉婷是絕不會就此算了的。」薛紫凝這樣跟江豐說。

  江豐正握著帕子,擦拭盆景葉子上淺薄的灰塵。

  聞言,他淡淡牽唇,「二姨太今日,去軍醫院了?」


  薛紫凝低嗯一聲,垂眼抿茶。

  江豐,「那應該快了。」

  薛紫凝掀睫看向他,「為什麼篤定,她一定會對姰暖下手?畢竟這件事來看,姰暖是最不可能籌劃這些的人。」

  「大帥這麼處治這件事,是因為涉及到了姰暖和江升,他要江戟和蘇娉婷吃悶虧。」

  江豐轉動輪椅,回身看向她。

  「蘇娉婷冷傲又強勢,她現在飽受痛楚,不是能咽下悶虧的人,就算得不到公道和補償,也要托人墊背,才能咽下這口氣。」

  「你還記得,她接觸宋若琳,原本就是別有目的的?」

  薛紫凝微微擰眉。

  江豐冷笑,「別說她沒證據,究竟是江升還是我,就算她有,她也不能把我跟江升如何,大帥都這麼明顯偏袒了,她只能挑軟柿子捏。」

  「姰暖原本就是她的眼中釘,何況她還是江升的心尖肉,她不好了,蘇娉婷才能解恨。」

  薛紫凝眉心擰緊,「夫人防備的緊,她們沒可能得手。」

  現在三樓簡直是禁地,她想上去探望,都被榮媽擋在樓梯口,找藉口給攔回來。

  江豐,「事在人為。」

  「真變態。」薛紫凝厭惡的罵了一聲。

  不知道是罵江豐,還是罵蘇娉婷。

  江豐不痛不癢,反倒還提醒她。

  「你最近不要再上去看姰暖,也離闊闊遠點兒,最好是閉門不出,免得被拖下水,很麻煩。」

  主要是,他本來也已經不清白,薛紫凝再被拖下水,也會連累他。

  薛紫凝站起身,冷著臉瞥他一眼,抬腳進了裡屋。

  仿佛跟江豐多待一時片刻,她都覺得難以忍受。

  ——

  姰暖一直在等動靜,她的藥期限很快就要到了。

  但三樓的確防備很嚴密。

  夫人幾乎不下樓,也不許秋姑姑和奶媽媽帶闊闊下樓。

  可以說除卻大帥每日自由上下樓,連張副官和司叔都被勒令不許上三樓。

  這種嚴謹的氣氛,知道內情的姰恪和柏溪都覺得窒息。

  這日,柏溪端了熱水到床邊,淨了帕子伺候姰暖擦臉淨手。

  她小聲說,「這樣下去,根本沒得機會給她們使壞,夫人這藥都到日子了,怎麼辦?」

  姰暖垂著眼安靜擦手,今早起來,她就覺得小腹墜脹,時不時抽痛。

  「也是時候了…」

  柏溪,「什麼?」

  姰暖掀起眼睫,「幫我去看看闊闊,那孩子太活躍,好些日不下樓,見不著外頭風景,鬧騰得不輕吧?」

  柏溪苦笑,「天天哭呢。」

  夫人和奶媽媽、秋姑姑,算上九兒和另外兩個侍婢,六個大人見天兒想摺子哄小少爺,都被折騰的夠嗆。

  姰暖月眸柔和,「去看看他,若是還哭鬧,你跟夫人說說,帶他出去花房轉轉,總憋著他也不是個事,難不成還一直不讓孩子出去透氣了?多叫幾個人跟著,你也去,總能以防萬一的。」

  柏溪端著臉盆,有點遲疑。

  姰恪啃著蘋果走過來,靠在裡屋門框上,接話道。

  「聽你們夫人的,我在這裡守著,樓梯口還有人守,能出什麼事?」

  柏溪猶豫了一會兒,看看姰暖。

  見她點頭,隱隱約約明白過來什麼,當即將臉盆端進盥洗室去,就離開臥房,去了嬰兒房。

  大帥夫人也很心疼孫子。

  這幾天因為不能下樓,闊闊天天要哭,鬧騰的她心力交瘁。

  聽柏溪說姰暖也心疼兒子,還讓多帶幾個人,叫柏溪也跟著,抱闊闊去花房透透氣。

  夫人略略猶豫,最後覺得不該叫姰暖太操心,於是覺得自己親自帶孫子去。

  她去嬰兒房抱了闊闊,臨下樓還叮囑榮媽,「暖暖要靜養,誰都別去打擾她,有事動靜都小些,過來知會我。」

  榮媽忙不迭答應,「是,夫人。」

  夫人稍稍安心,於是抱著孫子,帶著一堆伺候的人下樓,去了後院和花房。

  臥房裡,姰恪立在窗邊,看到一輛洋車徐徐停在主樓前。

  他回頭告訴姰暖,「她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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