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她就差把自己送到她三叔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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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晨風的話令我瞠目結舌。

  我一直誤以為林艾樺是為了和林清暉更親密,才在林清暉的授意下將原本李乃樺的名字,改成了林艾樺以當作為藝名。

  原來真相併非如此。

  「她喜歡自己的三叔?是侄女對長輩的喜歡吧?」我擔心自己想得太離譜,特意跟董晨風確認著。

  他扭過頭看我一眼,並沒說話,但那眼神直白地給了我答案。

  那種喜歡,不是晚輩對長輩的喜歡,就是男女之間的愛慕。

  也正因為此,她的父親才在盛怒之下剝奪了她姓李的權利。

  「所以說,樺樺是正兒八經富人家的女兒,只不過因為一個小錯誤流落到了娛樂圈?」我半開玩笑道。

  「小錯誤?她就差把自己送到她三叔床上了,這是小錯誤?」董晨風不以為然。

  「這麼私密的事,你怎麼知道?」我突然對這種說法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因為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好巧不巧,我正在和希伯談生意。」董晨風收起了嘲笑的表情,一本正經。

  「你為什麼告訴我?」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他直言不諱,仿佛能洞悉我所有的伎倆。

  我明白,這是他送我的厚禮。

  而我,需要在床上加倍奉還。

  當晚,董晨風在我身上留下了數之不盡的針眼,我疼得要死,我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他甚為滿意,亦在精神上、身體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當他恢復了平靜,我依舊疼得不願動彈。

  「求你下次不要主動告訴我那麼勁爆的料,我還想活命。」我模糊不清地說著,比起報仇,難道自己的命不更為重要嗎?

  「怎麼?後悔了?」他趴到了我的身上,仿佛在仔細看是否有針眼的痕跡。

  小時候我曾試著用圓規在手腕上紮下一個又一個細密的傷口,疼得越厲害,我心中越寧靜。

  這樣,在媽媽毆打我、同學欺侮我的時候,就不會再那麼痛苦。

  「對不起,」他在我身後輕輕說著,「你受不了的時候可以喊出來。」

  「喊出來?」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是為了讓我阻止你吧?」

  我知道,我喊出來,他會更興奮。

  「真羨慕你老婆。」我緩緩坐起來,從床頭拿起一根他習慣抽的煙。

  「羨慕她?為什麼?」

  「占著名分,還不用受這份兒苦。」我吐出一個眼圈,就像林清暉平時會做的那樣。想到他,我的情緒很快平靜了下來。

  就像是被猛然澆了一盆冰水。

  「怎麼?你覺得這個名分好?」他突然煞有介事問我。

  「你別誤會,」我忙解釋,「我沒那麼貪心。董夫人的名頭,我從來沒想過。」

  而我內心的想法卻是:我瘋了嗎?真得做了你的夫人,還不是會被你名正言順地折騰死?

  「那我倒是有一點失望了,我還以為你會勇往直前、知難而進。」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有這麼比喻小三的嗎?

  「我有自知之明,董夫人哪有那麼容易當的?」我將剩下的半支煙狠狠摁在了菸灰缸中,心中的計劃也漸漸明朗。

  翌日,我在黑市買到了李希伯近期的航班信息,得知三日後,他將從北京飛往東京。

  我沒有通天的本事,不知道他要去東京做什麼,但無論他做什麼,必將在自家酒店下榻。

  我飛快預定了當天相同的航班,並在LEE酒店也訂了一間總統套房。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只有總統套房才有更多接近他的可能。

  三日後,我跟董晨風告了別,騙他有工作要去東京一趟,大概一周後會回來。平時董晨風一周最少見我一次,每次見他,我都膽戰心驚,然後在心中默默數著還要熬多少周才能熬過這一年。

  李希伯很低調,網上只有一張他戴著帽子、不甚清楚的照片。想來也是,李家三個兒子,他是老么,平時出現在公眾前的,絕大多數都是他的大哥李希榮,也就是林艾樺的生父。

  李希榮剛過五十,算起來,李希伯大概四十歲左右,也就是和董晨風差不多的年紀。


  登機的時候,我心無旁騖地坐了下,隨後才不動聲色地掃視了周邊——雙親帶著小女兒的一家三口、一個中年貴婦,還有一個一看就是日本人的中年男子。我並沒有看到能和李希伯對上號的人。

  飛機即將起飛前,終於又有人登機了。

  一個身著考究西服、自帶些貴族氣質的男子在眾人的注視下登上了飛機,他的座位就在我的斜後方。

  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明白了為什麼林艾樺會有那種有悖倫常、大逆不道的想法。

  家世好、學歷高、能力強又天生長了一張貴族臉的男人,這世界並不多見。

  他這樣的人,恐怕我使出渾身解數,都不能讓他多看一眼。

  但飛機已經上了,酒店房間也已經定了。

  就當是去散散心吧。我自我安慰道。

  飛機飛行了大概一半航程的時候,我隨身攜帶的筆不小心掉了下去。

  我一直都有看紙質書的習慣,也喜歡用筆在上面標記一些自己喜歡的話。

  我低下頭去找,卻並沒有找到。

  空姐正要上前詢問我,我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找這個嗎?」

  是李希伯。

  我扭過頭去,他手裡正是我那隻鋼筆。

  我輕輕點點頭,嘴裡說了「謝謝」,伸手想去拿。

  可我的手剛剛觸碰到那支筆,就聽到他說:「葉小姐?」

  「什麼?」我以為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葉惜顏,葉小姐?」他又重複問道。

  我懵懂地點點頭,一種喜出望外夾雜著滿腹狐疑的情緒在心中漸漸瀰漫。

  他笑了笑,沒再說話,就低下頭去。

  我順著看過去,發現他手裡正拿著一份報告模樣的東西。他聚精會神地看著,好像忘記了我的存在。

  我不知所措,也回過頭來。

  扭過來的我不住懊悔,方才應該抓住機會的。就在我絞盡腦汁思考其他辦法時,空乘突然端了兩杯香檳過來,她徑直走到李希伯身邊,將其中一杯穩穩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後把另一杯,微笑著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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