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把他另外一條腿也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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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當年你愛慘了他吧?其實你從來沒愛過我吧?」

  他打斷我的話,轉身背對著我,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哼笑聲裡帶著譏嘲:「言湛、言湛、他的名字跟我的名字可真像……」

  那根牽扯著我們將要斷的線,在這一刻瞬間斷成兩半,所有的解釋一下子變得沒必要,我也變得很平靜:「既然如此,何不果斷點離婚。」

  他轉回身看著我,指間的菸頭火光猩紅,映在他的瞳孔中,可怖而癲狂,他說:「那麼迫不及待地離婚,想去找那個廢物?你夢裡喊的名字其實是他的名字吧?」

  平靜的心再次被他挑起怒火,我說:「對啊,我就是去找他呢,他起碼比你強,在我無助的時候,他會站出來維護我!」

  他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碾著,接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從椅子上扯起來,面色陰沉可怕,眼底瘋狂涌動的暗流似乎要將我吞噬:「你敢去找他,我就把他另外一條腿也廢了!」

  我心生恐懼感,伸手扒開他的手,血液染在他的手背上。

  他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抓住我肩膀的手立馬鬆開,還掰開我的手心看,低聲問:「怎麼流血了?很疼對吧?」

  我強行抽回了手,放在後背,疏離一笑:「嚴先生現在心疼,是不是已經晚了?」

  他英俊的臉僵了僵,接著伸手將我擁抱在懷裡,暗啞著嗓音:「壽宴上的事對不起,只要你不離婚,我立馬叫人把網上的事處理乾淨,我也讓博美雅當著你的面道歉。」

  只要我不離婚,才願意做這些嗎?

  我全身無力,已經沒有力氣推開他,任由他抱著我,我笑著問:「嚴譫,如果我堅持離婚,你是不是就要任由我被網暴?」

  他沉默了一兩秒,開口:「我已經在讓李書在處理了。」

  我伸手揪住他後背的衣服,很用力,問:「如果我說,我不但要離婚,我還要你開一個記者發布會,告訴記者……」

  「告訴記者,博美雅就是一直想勾引你,她就是小三,她想小三上位,她想成為你的太太……你同意嗎?」

  他毫不猶豫地鬆開抱著我的雙手,眉宇間有著不耐和無力感:「最近集團好多合作方都取消合作,也丟了幾個大項目,我需要博美雅的父親幫忙。」

  我記得博美雅是單親家庭。

  不過我也沒心情多想她的事,像是認命了一般,平淡說了一句:「看吧,離婚就是天命。」

  他目光微暗,言語間帶著些偏執:「我不信什麼天命,離不離婚不是天命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我輕輕一笑:「你大可不必這樣,從你選擇相信博美雅,從你選擇願意跟霸凌我的人站在一起,我們就沒有可能了。」

  「你媽很喜歡她,我也覺得她跟你很般配,你們結婚吧。」

  他啞著聲線開口:「我從始至終對她不感興趣,現在,以後,都不會感興趣,我更不可能會跟她結婚。」

  「你生日那天,我去福臨門是接到消息小舅舅在福臨門吃飯,集團最近遇到一點困難,想去跟他談項目的事,結果碰見了博美雅,她的車剛好壞了,想乘坐我的車,還說想來跟你道歉。」

  「路上她拿起裙子問我是不是送給你的,我本來打算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里,她的裙子突然破了,就說扔了不如給她穿,我想著反正也是你不要的,加上心裡有氣,就沒拒絕。」

  「我不知道會在福臨門碰上你。」

  「你知道我看見你在跟別的男人吃飯,我有多生氣嗎?」

  「壽宴上的旗袍,是當時我媽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趕去商場說她身體不適,結果去了,她就逼著我給那條旗袍付款。」

  「並不是我主動給她買的。」

  聽了解釋後,我心情也沒好多少,其實都可以避免的。

  我輕輕一笑:「婆婆跟小三聯手,我怎麼玩得過,我也不想玩,所以,放過我吧。」

  他陡然眼神一沉,涼涼地盯著我:「真因為是她們嗎?還是,那個人回國了,你越來越迫不及待地抽身離開,想跟他重歸就好?想跟他再生一個孩子?」

  他的話充滿了羞辱性,讓我心底擠壓的怒火燃燒起來,我大聲說:「是啊,他回國了,我現在就想跟你離婚跟他結婚,我從高中的時候就一直愛著他,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我心裡愛的也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嚴總,你能不能發發慈悲放我走,成全我們?你留一個不愛你的人在身邊,何必呢?」


  他突然捏緊拳頭,一拳頭朝著我砸來。

  我身子僵硬,面露恐懼。

  下一秒,他的拳頭卻落在我身後的路燈杆上,嘭的一聲,杆子搖動著,上面的燈閃爍不定,還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他粗重地喘息著,像是在克制著情緒。

  他看著我,眼神沉鬱,扯唇自嘲一笑:「我不信博美雅口中的任何一句話,現在是你讓我信她了,因為她說得沒錯,你確實不愛我。」

  我的付出,他仿佛看不見。

  我被他母親羞辱刁難,他仿佛也忘記了。

  我強壓下心臟處襲來的疼痛感,緩緩抬頭與他對視:「信任是一把刀,你卻用這把刀捅了我一次又一次,所以,嚴譫……」

  我強忍著哭聲,嘴唇抖動了幾瞬後,堅持把話說完:「如你所願,我不愛你了。」

  我目光在周圍環視著,聲線染上了哽咽:「我們在這裡開始,就在這裡結束吧。」

  他一言不發地盯著我,眼神深沉得如滿塘死水,沒有光,乾裂的唇緩緩啟動:「五年,你說結束就結束嗎?」

  他忽然瘋狂地搖晃著我的肩膀,像一頭髮瘋的凶獸,低吼著:「你說結束就結束嗎?憑什麼結束?」

  我任由他搖晃著,面無表情,像一具破碎沒有靈魂的軀體。

  他逼問我:「你說話啊!」

  我沉默著。

  最後,他鬆掉雙手,一步步後退,猛地轉身快步離開,走了好幾步,丟下一句話:「想離婚?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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