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千年前最惡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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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處昏暗的室內,四周牆壁閃爍著。紅黃色的古老符文。

  「南柳,男,21歲,無父無母,大學畢業後與女友白望舒相戀,職業:畫家。」

  南柳面前,一名白髮老者,正面無表情的說著。

  南柳也悠悠醒來,看見自己被綁著,開始劇烈掙扎。

  「你們是誰!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們還搞綁票這一套,我告訴你哈,我可沒錢!」

  「看來,你是不記得了。」白髮老者依舊面若冰霜:「不過就算這樣,你所犯的罪,也不能就此揭過。」

  「犯罪,我犯什麼罪了?」

  「殺人。」

  「開玩笑吧,我怎麼會殺人,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額……」

  剛說完,南柳腦子就一痛。

  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記憶湧上心頭。

  南柳看到了自己生吞一顆噁心的心臟,還和一個渾身冒雷電的人打了一架……

  還有……自己的手,貫穿了白望舒的胸膛。

  就像是有人占據了南柳的軀體,做出這些事情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些一定都是夢而已,噩夢而已!

  南柳一時間頭疼無比,大口喘著粗氣,不知何時,已經冷汗直流。

  尤其是想到自己生吞跳動的心臟,南柳就一陣反胃,想要乾嘔。

  這些明明是沒做過的事情,但卻強行混雜在南柳的記憶當中,讓南柳痛苦無比……

  「看樣子你似乎是記起來了。」白髮老者冷冷開口:

  「少年,要怪就怪你生下來就是個錯誤吧。」

  「這些……到底是什麼!」南柳歇斯底里道,他不願意相信這些事情是自己做的。

  更不願相信……白望舒,自己最愛的人,竟是被自己親手殺死!

  這一切一定都是噩夢而已!

  「少年,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你體內有著一個惡魔,這些事情都是那個惡魔做的。」

  「或者說,你自己就是那個惡魔。」

  隨後,白髮老者大手一揮。

  那些神秘符文逐漸扭動,化成線條組合成一幅人物畫。

  畫中說是人,但頭上行出的犄角,卻讓他形似妖魔,頭髮披散,周身圍繞著火焰。

  「這幅畫,是戕柳。」

  「少年,我接下來說的也許超出你的常識,但這些都是真的。」

  「這世上,存在著鬼,存在著道士,也存與道士相對應的邪道。」

  「戕柳,千年前最惡邪道,手段毒辣,視生命如草芥,導致生靈塗炭。」

  「他死後,靈魂不死不滅,轉世投胎無數次,而你,就是戕柳轉世,你體內有著戕柳的靈魂,所以是戕柳奪舍了你的軀體,做出的那些事情。」

  「我現在雖然用符籙壓制住了戕柳的靈魂,畢竟只是一時之計。」

  「戕柳終究會完全奪舍你的軀體。」

  「所以,為了天下蒼生,身為戕柳轉世的你……得死。」

  「你這個玩笑開過了哈,什麼鬼什麼道士的!還天下蒼生?你當這是在演電影啊,我又不是林正英!」

  南柳依舊不願相信,叫囂著:

  「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南柳繼續劇烈掙扎,他身上捆綁著的符籙,發出強烈光芒,收縮得更緊了。

  南柳差點被捆得窒息。

  「唉。」

  白髮老者長嘆一口氣,雙手迅速結印,四周的無數符紋開始快速轉動。

  看到南柳一愣一愣的,以為是什麼特效技術。

  隨後,白髮老者腳下出現一個黑洞,從洞中,一隻巨角山羊緩緩走了出來。

  巨角山羊體型龐大,比南柳見過的任何羊都大,有一隻小牛犢那般大小。

  白髮老者說道:「這是暗肖式神,未羊,說來,還是你體內的那個東西創造的。」

  「感受到了嗎?你體內的傢伙,蠢蠢欲動。」

  白髮老者說完後,南柳也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躁動不安著。


  這個東西,衝擊著南柳的心神,讓他有點恍惚。

  似乎想要搶占身體的控制權,但卻被符籙壓制下去了。

  不過就算這樣,南柳依舊將信將疑。

  「那就算這樣,為什麼要判處我死刑呢?太草率了吧!你們肯定是邪教對不對!」

  南柳想起自己剛剛看過的一個電影,由阮天主演,他在裡面飾演的角色就被邪教洗腦了。

  「唉……看看這個吧。」

  老者無力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拿出一份報告。

  死亡報告。

  白望舒,女,21歲,於晚上8:10分,確認死亡。

  南柳腦中「嗡」一下短路了。

  白望舒……死了?

  「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南柳聲嘶力竭地怒吼道,很明顯急了。

  「你要是答應我安分點,我可以帶你去白望舒的屍體旁邊,讓你看他最後一眼。」

  「好,我答應!你讓我去見白望舒!」

  ……

  看著白色床榻上那具冰冷的軀體,南柳一時間呆若木雞。

  南柳伸出手,顫抖得想去撫摸白望舒的臉龐,但最終還是不敢去觸碰,縮了回來。

  白望舒胸膛被戳出的血洞,血液已經凝固,她面色蒼白,屍體僵硬後,嘴唇也依舊緊咬著。

  很難想像,白望舒死之前,是受到了多麼大的震撼。

  「望舒……望舒……」

  南柳最終還是繃不住,豆大的淚珠滑落下來。

  南柳牽住白望舒的手,但她的手此時已經沒有了溫度,冰冷無比。

  「都怪我,都怪我……」

  「為什麼我要殺了你……」

  「為什麼……」

  南柳無力地跪倒在地,身體一邊哭一邊抽搐著。

  由於情緒激動,南柳身上貼著許多鎮壓戕柳靈魂的符紋也開始劇烈震顫著,發出強烈的光澤。

  「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

  南柳頭一次哭得那樣天昏地暗。

  白髮老者也許見慣了生離死別,對這樣的場景已經麻木了,只是閉上眼睛,默不出聲地站在一旁。

  讓這可悲的年輕人哭個夠吧,哭了之後……他也不得不死了。

  ……

  「讓我死吧,無所謂了……」

  「一切,都無所謂了……」

  哭完後,南柳眼中已是一片灰暗。

  他在這世上唯一愛的人都死了,他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還不如就這樣死了。

  可是,南柳體內,一雙紅色的眸子下,嘴唇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

  「想死?可沒這麼容易。」

  「本座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出來透氣。」

  「那個小子,應該也適應好火種了吧?你就……成為我復活大計的一枚棋子吧。」

  ……

  醫院病房裡,昏倒在床的孟長勇眉頭緊皺。

  忽然,孟長勇仿佛身處一片火海之中,腳下便是燃燒的灼灼綠焰。

  孟長勇先是嚇了一跳,但卻發現這些火焰並沒有灼傷到自己。

  只見前方由火焰組成的座椅上,一名黑袍男子懶散地半倚靠在上面。

  「小子,你渴望力量嗎?」那黑袍男子半躺著背對著孟長勇,問道。

  「你是誰!」孟長勇在這黑袍男子身上感覺到了心悸,警惕地說道,手中凝聚出火球。

  但下一刻,孟長勇就發現自己手中凝聚出的火球,並不是烏金炎,而是綠色的火焰!

  「我們見過的,小子。你的說話態度讓本座很不爽,不過看在你可以利用的份上,本座姑且饒過你這一次。」

  黑袍男轉了過來,孟長勇與其對視的那一刻,便已冷汗直流。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那張臉,明明只是正常人的長相,但卻就是給人一種邪惡陰森,尤其是那血色瞳孔,仿佛是被鮮血染紅的!

  最醒目的,便是他額頭一對紅色的長角!

  半人半鬼!

  孟長勇的腦海中,第一時間便蹦出了那個男人——戕柳!

  「你是——戕柳!」孟長勇驚詫道。

  「你以後,可以使用本座的幽燭,比你之前那垃圾火焰強多了。」

  「作為條件,你要幫本座做事。」

  「完事之後,本座會賜予你更強大的力量。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不過代價就是——死。」

  孟長勇被嚇了一跳,趕忙問道:「你要我做什麼事?」

  「日後,本座自會告訴你。」

  「還有,下次稱呼本作為戕柳大人,再敢直呼名字,死。」

  「戕柳大人!戕柳大人!」

  「……」

  片刻的驚醒後,孟長勇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現實世界中,孟長勇猛然睜開了眼,滿臉虛汗地掙紮起身。

  「一定是夢吧……」孟長勇長舒一口氣。

  也許是因為被戕柳嚇到了,所以才會夢到他。

  不過下一刻,孟長勇手中凝聚出綠色火焰時,臉瞬時就垮了下來。

  「幽燭……」

  「剛才的事情是真的……是真的……」

  孟長勇木訥地念叨著,不知是喜是悲。

  但隨後,孟長勇感受到體內比以往更加充盈澎湃的法力時,瞬間大喜!

  ……

  溫家,張不染按響了門鈴。

  出來迎接的,不是別人,正是溫楚柔。

  看見張不染,溫楚柔詫異一瞬,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溫楚柔還是開了門。

  「姐……張不染,好久不見。」溫楚柔笑道,都下意識地要叫出「姐夫」了。

  自從張不染走後,溫楚柔感覺越來越不習慣。

  起初,溫楚柔一下子沒有了頤指氣使的對象,十分不習慣。

  張不染沒有離開之前,溫楚柔已經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做的飯菜。

  也覺得張不染做飯是理所應當。

  但張不染走後,發現沒有了張不染做的飯菜,所有東西都味同嚼蠟。

  即便是高端餐廳里的菜餚,也難以和張不染做的飯菜相媲美。

  起初顧雲和溫楚晗談戀愛,溫楚柔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是顧家的大少,溫楚柔以為顧雲會比張不染強多了。

  但相處中,溫楚柔發現顧雲總是色眯眯地看自己,而且有意無意地言語挑逗,溫楚柔感覺十分噁心。

  溫楚柔提醒過溫楚晗,但溫楚晗完全不以為意。

  所以,溫楚柔就想起了張不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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