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極境
張不染回到自己的房子。
戕柳的話，如同一記重錘，讓張不染清醒過來。
即便只是面對剛甦醒，實力可能十不存一的戕柳，自己應對起來都要動真格了。
如果面對全盛時期的戕柳，自己能有招架之力嗎？
此次交手，張不染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不自信。
張不染一路修煉過來，太順風順水了，忘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
「極境……極境……極境到底是個什麼境界？」
「所有的古籍，所有的資料，都只記錄功法修煉至大成便已經是圓滿，戕柳口中的極境，竟然是凌駕於大成之上的境界。」
「我也從未聽別人提起過極境，正常道士修煉某一種功法至大成，就已實屬不易，更別提鑽研大成之後虛無縹緲的『極境』了。」
「或許戕柳，早早把功法修煉至大成，苦心鑽研，才到達了極境。」
「幽燭伴隨著戕柳的靈魂轉世，即便多少世，幽燭也一直在。」
「不過，這極境……到底怎麼到達呢？」
張不染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翻閱了爺爺留下的許多資料後，張不染逐漸心煩意亂。
張不染最終還是放棄了，但在躺下的一瞬間，忽然想起爺爺小時候教自己時的場景——
「術之盡頭，極之極境。」
在張不染的印象中，爺爺張先之，也已經把雷法修煉至大成了。
可是，張先之依舊時刻不停的在修煉。
張不染曾經懵懂地問過張先之：
「爺爺，你已經把雷法煉到最最厲害了，為什麼還要一直修煉呢？」
張先之當時的回答是：「術之盡頭，極之極境。」
「這世間啊，人們所認為能到達的巔峰，都是人類所達到過的。」
「而從沒有人達到過的極致，便會被人們認為是傳說或是不存在，就像普通人也只把鬼怪當傳說一樣。」
「你認為的一件事，做到了極致，但其實只是你認為而已。或許突破極限，會有意想不到的新極限呢？」
「就像我們道士，把法術修練到了極點，就是法術大成。可是從來沒有人探索過大成之上的境界，因為所有人都默認大成就是極限。」
「也或許，大成只是一個瓶頸，大成之上，或許更有極限呢？」
「術之盡頭，極之極境啊。」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原來是想要聽故事，不想練功啊，給我練功去！」
「爺爺我知道了，你別打我……」
……
想起之前，爺爺之前督促自己練功，自己不練就迎來一頓毒打的時光……
小時候，張不染只覺得那樣的日子枯燥無味。
但現在想起……有爺爺指導練功的時光，是多麼幸福。
但再也不存在了。
之前，張不染只把爺爺的話當成耳旁風。
現在想起來，爺爺說的話大有意義。
拉回思緒。
「早知道，小時候就聽認真點了。」
張不染一臉苦惱，追悔莫及。
「不過爺爺的遺物，應該會留下點什麼線索吧！」
張不染忽然又充滿了幹勁，起身開始尋找起爺爺的所有遺物。
半小時過後，張不染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幾本書、一套老式道袍和一枚戒指陷入了沉思。
張先之生前的性子，也是十分灑脫的，而且走的突然，所以沒留下什麼遺物。
唯一留下的遺物就是這些了。
那幾本書，是幾本上古相傳的古籍，修煉秘法，放玄幻小說里起碼也是男主意外拾得的逆天古籍。
張家張先之這一脈世代相傳。
這一代，只剩張不染一人了，所以自然就到了張不染手上。
不過，張不染都看了千百遍了。
「這幾本古籍，就是一些劍法、雷法、體術的修煉方式。」
「而劍法、雷法、體術，我均已練至大成。」
「這幾本古籍，對現在打我沒有任何作用啊……」
古籍上的內容，張不染都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所以張不染仔細的再翻了一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後，丟到了一旁。
「這件道袍是爺爺以前穿的，材料特殊，而且刻入了上古秘術，就算破損也會吸收天地靈氣自動修復，不過穿著像招搖撞騙的神棍一樣。」
張不染也把道袍甩到了一旁。
這道袍張不染是不怎麼穿的，因為穿著太過引人注目了。
而且樣式有點太復古了，張不染不喜歡。
雖然說道袍有著防禦的功能……不過張不染不需要。
「唉，只有這枚戒指了……」
張不染拿起戒指，撥弄一番，揚起一絲苦笑，不爽的回憶湧上心頭。
戒指本是一對，本來是爺爺留給張不染的一對法戒。
但還有一隻，當時張不染入贅時，當成定情信物送給溫楚晗了……
這法戒，張不染並沒有探索出什麼神奇功效。
只知道，這枚法戒是不可摧毀的。
「爺爺說，這對法戒是上古遺留下來的法寶，用蠻力摧毀不了，但除了硬之外，有沒有什麼特殊功效啊……」
「難道說是要集齊一對？」
「也是，溫楚晗這死女人，憑什麼拿我張家的法寶？」
張不染起身，準備去溫家拿回另一隻戒指。
當時，張不染覺得戒指只能當個裝飾品而已，除了毀不掉，任何功能都沒有，純純雞肋。
再加上，一見到另一隻戒指，張不染就會想起溫楚晗以及起不好的回憶，所以張不染就沒有要回來。
但現在想來。
爺爺把這一對戒指留給自己，肯定是別有用意。
而且，就算那個戒指再沒用，也是上古法寶，憑什麼便宜溫家？
現在那枚戒指，估計放在哪裡吃灰吧！
一想到這兒，張不染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溫楚晗也去了王家別墅，剛才那一堆暈倒的人中，好像也又溫楚晗。
也代表著溫楚晗也中了詛咒。
溫楚晗本來就有中了詛咒，詛咒加詛咒，溫楚晗以後肯定是不會好過了。
不過，那個女人的死活關自己什麼事？
剛才，張不染都沒有多看溫楚晗一眼，只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陌生人。
張不染現在，只想拿回爺爺的遺物。
……
某處醫院裡，迎來了空前的忙碌！
醫生護士們忙得炸開了鍋，他們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傷員以及暈倒人員。
而且暈倒的有些人，還上過電視！
這就更讓醫護人員心驚了，這暈倒的……幾乎全是魔都市的權貴人物啊！
王家、上官家、溫家、顧家、李家、林家……以及各路權貴人物，還有送進來的各種傷員，把整個醫院的病房都給占滿了！
而且，整個醫院被封鎖了！
拉起的警戒線，除了醫護人員、道盟人員和警察能進入之外，閒人一律不准進！
一時間，整個醫院內，人滿為患，醫護人員忙得不可開交。
而魔都道盟總部，也同樣如此。
幾乎一半的道士被派出所總部，來到醫院。
醫院周圍，已被一個常人看不見的結界所籠罩，這是道盟布下隔絕鬼怪的結界。
結界外，已經聚集了大量鬼魂，但都被隔絕在外。
醫院走廊內，夏韻身體半靠在牆上，忙完後，才難得忙裡偷閒地點了一支煙在抽。
抽完一支煙後，夏韻依舊感覺心如亂麻。
本來，夏韻是不怎麼抽菸的，只有在心情極度煩悶，也就是加班的時候才會來上一支。
夏韻有時候想過，自己要不要當一名自由道士，不受道盟的約束。
畢竟，夏韻也不缺錢。
不過，沒有了道盟在背後撐腰，夏韻就會面臨十分尷尬的一個處境……
一個身體健壯的老頭走了過來，正是石崇天。
石崇天走到夏韻面前，面露苦色，長嘆一口氣：
「唉，這下子麻煩了，毒蟬小隊的破壞所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有200多人受傷。」
「王家那邊，被詛咒的各大家族的人，有些已經醒過來了，但都被嚇傻了，我們的人正在安撫。」
「而且關鍵是，被下詛咒的這些人，不能發動遺忘術，讓他們忘記，這是最麻煩的。」
「為什麼？」夏韻皺眉道。
石崇天揉了揉眉心，說道：「他們身上的詛咒十分怪異，對法術有抗性，所以對他們施展遺忘術，起的作用並不大，只是會讓他們呆滯片刻後，又恢復正常。」
「這個詛咒……確實很奇怪，對法術有抗性，這也就代表著我們想用法術去除詛咒，更加困難。」
「那就麻煩了。」夏韻又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
「誰說不是呢？」
石崇天也十分苦惱：「沒被詛咒的人還好，清除記憶就可以了。」
「但被詛咒的人，遺忘術沒用，所以……到盟高層的決定是，將道盟以及鬼怪的事情，告訴所有被詛咒的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些被詛咒的人，都是魔都市的上流人物，處理不好，影響很大。」
「上面的意思是要，要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最好是讓所有被詛咒者接受鬼怪之事，並讓他們積極配合治療。」
「至於清除詛咒的方法，道盟總部已經在討論了。」
夏韻又吸完一支煙，說道：「要唯物主義者，相信世上的鬼怪之事，不容易，不過這倒不是最麻煩的。」
「最麻煩的是——戕柳現世，那些老頑固，會怎麼處置戕柳的現世體呢？」
「這就要看高層了……」
……
「我女兒在哪裡？溫楚晗在哪裡？」
遠處醫院走廊，歐陽紅急匆匆地趕到，火急火燎地抓住一名醫護人員問道。
歐陽紅身後，溫天青、溫承新都跟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
剛才夏韻接到了張不染的電話，走到溫家幾人面前，說道：「我知道溫楚晗在哪，跟我來吧。」
戕柳的話，如同一記重錘，讓張不染清醒過來。
即便只是面對剛甦醒，實力可能十不存一的戕柳，自己應對起來都要動真格了。
如果面對全盛時期的戕柳，自己能有招架之力嗎？
此次交手，張不染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不自信。
張不染一路修煉過來，太順風順水了，忘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
「極境……極境……極境到底是個什麼境界？」
「所有的古籍，所有的資料，都只記錄功法修煉至大成便已經是圓滿，戕柳口中的極境，竟然是凌駕於大成之上的境界。」
「我也從未聽別人提起過極境，正常道士修煉某一種功法至大成，就已實屬不易，更別提鑽研大成之後虛無縹緲的『極境』了。」
「或許戕柳，早早把功法修煉至大成，苦心鑽研，才到達了極境。」
「幽燭伴隨著戕柳的靈魂轉世，即便多少世，幽燭也一直在。」
「不過，這極境……到底怎麼到達呢？」
張不染可以說是毫無頭緒。
翻閱了爺爺留下的許多資料後，張不染逐漸心煩意亂。
張不染最終還是放棄了，但在躺下的一瞬間，忽然想起爺爺小時候教自己時的場景——
「術之盡頭，極之極境。」
在張不染的印象中，爺爺張先之，也已經把雷法修煉至大成了。
可是，張先之依舊時刻不停的在修煉。
張不染曾經懵懂地問過張先之：
「爺爺，你已經把雷法煉到最最厲害了，為什麼還要一直修煉呢？」
張先之當時的回答是：「術之盡頭，極之極境。」
「這世間啊，人們所認為能到達的巔峰，都是人類所達到過的。」
「而從沒有人達到過的極致，便會被人們認為是傳說或是不存在，就像普通人也只把鬼怪當傳說一樣。」
「你認為的一件事，做到了極致，但其實只是你認為而已。或許突破極限，會有意想不到的新極限呢？」
「就像我們道士，把法術修練到了極點，就是法術大成。可是從來沒有人探索過大成之上的境界，因為所有人都默認大成就是極限。」
「也或許，大成只是一個瓶頸，大成之上，或許更有極限呢？」
「術之盡頭，極之極境啊。」
「好啊，你個小兔崽子！原來是想要聽故事，不想練功啊，給我練功去！」
「爺爺我知道了，你別打我……」
……
想起之前，爺爺之前督促自己練功，自己不練就迎來一頓毒打的時光……
小時候，張不染只覺得那樣的日子枯燥無味。
但現在想起……有爺爺指導練功的時光，是多麼幸福。
但再也不存在了。
之前，張不染只把爺爺的話當成耳旁風。
現在想起來，爺爺說的話大有意義。
拉回思緒。
「早知道，小時候就聽認真點了。」
張不染一臉苦惱，追悔莫及。
「不過爺爺的遺物，應該會留下點什麼線索吧！」
張不染忽然又充滿了幹勁，起身開始尋找起爺爺的所有遺物。
半小時過後，張不染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幾本書、一套老式道袍和一枚戒指陷入了沉思。
張先之生前的性子，也是十分灑脫的，而且走的突然，所以沒留下什麼遺物。
唯一留下的遺物就是這些了。
那幾本書，是幾本上古相傳的古籍，修煉秘法，放玄幻小說里起碼也是男主意外拾得的逆天古籍。
張家張先之這一脈世代相傳。
這一代，只剩張不染一人了，所以自然就到了張不染手上。
不過，張不染都看了千百遍了。
「這幾本古籍，就是一些劍法、雷法、體術的修煉方式。」
「而劍法、雷法、體術，我均已練至大成。」
「這幾本古籍，對現在打我沒有任何作用啊……」
古籍上的內容，張不染都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所以張不染仔細的再翻了一遍，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後，丟到了一旁。
「這件道袍是爺爺以前穿的，材料特殊，而且刻入了上古秘術，就算破損也會吸收天地靈氣自動修復，不過穿著像招搖撞騙的神棍一樣。」
張不染也把道袍甩到了一旁。
這道袍張不染是不怎麼穿的，因為穿著太過引人注目了。
而且樣式有點太復古了，張不染不喜歡。
雖然說道袍有著防禦的功能……不過張不染不需要。
「唉，只有這枚戒指了……」
張不染拿起戒指，撥弄一番，揚起一絲苦笑，不爽的回憶湧上心頭。
戒指本是一對，本來是爺爺留給張不染的一對法戒。
但還有一隻，當時張不染入贅時，當成定情信物送給溫楚晗了……
這法戒，張不染並沒有探索出什麼神奇功效。
只知道，這枚法戒是不可摧毀的。
「爺爺說，這對法戒是上古遺留下來的法寶，用蠻力摧毀不了，但除了硬之外，有沒有什麼特殊功效啊……」
「難道說是要集齊一對？」
「也是，溫楚晗這死女人，憑什麼拿我張家的法寶？」
張不染起身，準備去溫家拿回另一隻戒指。
當時，張不染覺得戒指只能當個裝飾品而已，除了毀不掉，任何功能都沒有，純純雞肋。
再加上，一見到另一隻戒指，張不染就會想起溫楚晗以及起不好的回憶，所以張不染就沒有要回來。
但現在想來。
爺爺把這一對戒指留給自己，肯定是別有用意。
而且，就算那個戒指再沒用，也是上古法寶，憑什麼便宜溫家？
現在那枚戒指，估計放在哪裡吃灰吧！
一想到這兒，張不染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溫楚晗也去了王家別墅，剛才那一堆暈倒的人中，好像也又溫楚晗。
也代表著溫楚晗也中了詛咒。
溫楚晗本來就有中了詛咒，詛咒加詛咒，溫楚晗以後肯定是不會好過了。
不過，那個女人的死活關自己什麼事？
剛才，張不染都沒有多看溫楚晗一眼，只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陌生人。
張不染現在，只想拿回爺爺的遺物。
……
某處醫院裡，迎來了空前的忙碌！
醫生護士們忙得炸開了鍋，他們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傷員以及暈倒人員。
而且暈倒的有些人，還上過電視！
這就更讓醫護人員心驚了，這暈倒的……幾乎全是魔都市的權貴人物啊！
王家、上官家、溫家、顧家、李家、林家……以及各路權貴人物，還有送進來的各種傷員，把整個醫院的病房都給占滿了！
而且，整個醫院被封鎖了！
拉起的警戒線，除了醫護人員、道盟人員和警察能進入之外，閒人一律不准進！
一時間，整個醫院內，人滿為患，醫護人員忙得不可開交。
而魔都道盟總部，也同樣如此。
幾乎一半的道士被派出所總部，來到醫院。
醫院周圍，已被一個常人看不見的結界所籠罩，這是道盟布下隔絕鬼怪的結界。
結界外，已經聚集了大量鬼魂，但都被隔絕在外。
醫院走廊內，夏韻身體半靠在牆上，忙完後，才難得忙裡偷閒地點了一支煙在抽。
抽完一支煙後，夏韻依舊感覺心如亂麻。
本來，夏韻是不怎麼抽菸的，只有在心情極度煩悶，也就是加班的時候才會來上一支。
夏韻有時候想過，自己要不要當一名自由道士，不受道盟的約束。
畢竟，夏韻也不缺錢。
不過，沒有了道盟在背後撐腰，夏韻就會面臨十分尷尬的一個處境……
一個身體健壯的老頭走了過來，正是石崇天。
石崇天走到夏韻面前，面露苦色，長嘆一口氣：
「唉，這下子麻煩了，毒蟬小隊的破壞所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有200多人受傷。」
「王家那邊，被詛咒的各大家族的人，有些已經醒過來了，但都被嚇傻了，我們的人正在安撫。」
「而且關鍵是，被下詛咒的這些人，不能發動遺忘術，讓他們忘記，這是最麻煩的。」
「為什麼？」夏韻皺眉道。
石崇天揉了揉眉心，說道：「他們身上的詛咒十分怪異，對法術有抗性，所以對他們施展遺忘術，起的作用並不大，只是會讓他們呆滯片刻後，又恢復正常。」
「這個詛咒……確實很奇怪，對法術有抗性，這也就代表著我們想用法術去除詛咒，更加困難。」
「那就麻煩了。」夏韻又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
「誰說不是呢？」
石崇天也十分苦惱：「沒被詛咒的人還好，清除記憶就可以了。」
「但被詛咒的人，遺忘術沒用，所以……到盟高層的決定是，將道盟以及鬼怪的事情，告訴所有被詛咒的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些被詛咒的人，都是魔都市的上流人物，處理不好，影響很大。」
「上面的意思是要，要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最好是讓所有被詛咒者接受鬼怪之事，並讓他們積極配合治療。」
「至於清除詛咒的方法，道盟總部已經在討論了。」
夏韻又吸完一支煙，說道：「要唯物主義者，相信世上的鬼怪之事，不容易，不過這倒不是最麻煩的。」
「最麻煩的是——戕柳現世，那些老頑固，會怎麼處置戕柳的現世體呢？」
「這就要看高層了……」
……
「我女兒在哪裡？溫楚晗在哪裡？」
遠處醫院走廊，歐陽紅急匆匆地趕到，火急火燎地抓住一名醫護人員問道。
歐陽紅身後，溫天青、溫承新都跟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
剛才夏韻接到了張不染的電話，走到溫家幾人面前，說道：「我知道溫楚晗在哪，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