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我們回南市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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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果然是童曉天把她抱回家的,凌夏心裡有失落,也有釋然。

  是時候放下紀北,和童曉天好好開始了,就當這一場風雨,是對那段愛情的一場祭奠。

  望著童曉天俊秀的臉上一片青紫,眼底也貯滿了掩藏不住的悽惶與憔悴,凌夏抬起手來,撫了撫他的眼睛:「怎麼弄成這樣了?」

  童曉天捉住凌夏的手,他答應過紀北,不告訴她實情,「昨天晚上風雨太大,樹枝跌下來,打傷的。」

  凌夏疼得心底一縮:「所以,這兩天你一直就站在那樹下等我?」

  「是的,曉藍,我相信你會回來,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你。」

  此時此刻,童曉天的心裡充滿了愧疚和懊悔。

  那天一聽到曉藍說如果紀北犧牲了,她就從此終生不嫁,嫉妒的火苗就吞噬了他的心智,吞噬了他二十多年來引以為傲的驕矜與冷靜。

  那一刻他什麼也不想去想,他只想找到紀北,和他來一場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決,不是他死,就是我生!

  他開著車離開藍園,一路狂飆直奔機場,買好了去南市的飛機票。

  可是就在等飛機的過程中,他想起了那天在長城看到的那一幕,想起了紀北屈膝跪在曉藍面前的情景。

  曉藍和紀北本來就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侶,是命運生生要把她們拆散。俗話說關心則亂,這時候曉藍要去看一看紀北,他有什麼資格去阻止?

  童曉天把機票丟進垃圾桶里,隨即回到了藍園,看到凌夏已經離開,他沒有去追她。

  她要去就讓她去吧,他相信她一定會回來,即使她一時不肯再回藍園,她也一定會回北大,完成她的博士學位。

  他來到北大,一直坐在湖邊,他要在這未名湖畔,一直等到她平安回來。

  直到昨天晚上,天上突然電閃雷鳴,他擔心她會害怕,這才匆匆跑回藍園,想看看她究竟回來了沒有。

  當他看到餐廳里的一桌好菜,他知道他的曉藍回來過了,可是她人卻不在家。

  這麼大的風雨,天上又電閃雷鳴,曉藍會去哪裡呢?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去外面找他?

  童曉天追悔莫及,正要出門去尋找凌夏,卻在門口碰上了抱著凌夏進門的紀北。

  和紀北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他才知道紀北根本就不知道曉藍回南市找他的事。

  自始至終,紀北都沒有解釋他為什么正好出現在這裡,他也沒有再問。

  可是他知道,紀北一定是想曉藍了,所以才會在這個萬家團圓的中秋之夜,偷偷來北京看她。

  聽到童曉天親口承認他一直都在等她,淚水從凌夏的眼底溢出來,靜靜地爬滿了她的臉頰。

  「哥,你就那麼肯定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他的確是在等她,只是他還是判斷錯了,他以為她會賭氣回北大。所以他一直坐在湖邊等她,一天兩天,三天四天,十天半月,她只要一天不來,他都會一直等下去。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會冒著雷雨去找他。她從小那麼害怕打雷,那麼害怕閃電,他沒有想到為了找他,她也能像對紀北一樣,這樣義無反顧,這樣不顧一切。

  「你知不知道,夏夏弄成這樣,都是為了找你?」伴隨著那一巴掌落到臉上的,是紀北這一聲憤怒的詰問。

  看到童曉天突然沉默下來,凌夏歉然地朝他伸出手來,「哥,對不起。」

  「曉藍,是哥哥對不起你,我應該陪你一起去看他。」

  凌夏惻然地笑了笑,怪只怪她做事不經過大腦。

  其實,就算紀北真的有什麼事,她的到來,除了給那些愛她的,或者怨她的人徒增煩惱,又有什麼實際意義呢?

  「曉藍,我決定了,我們不去澳大利亞了,我要帶你回南市。」

  看到凌夏眼底揮之不去的那抹哀傷,童曉天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你和爸爸媽媽分開那麼多年了,我們去南市定居,好好陪陪他們。你想凌念了,也可以隨時把他接過來和我們住在一起。」

  凌夏愕然地抬起頭來,「哥,你說的是真的?」

  「是的曉藍,這件事我已經想通了,該面對的我們一起回去面對,逃避終歸不是辦法。我希望你也能拿出勇氣來,尊重自己的內心,做出你想要的選擇。」


  他要堂堂正正地帶著曉藍回去,和紀北來一場面對面的公平競爭。哪怕最後曉藍真的選擇回到紀北身邊,他也認了。

  男子漢生於天地之間,贏就要贏得坦坦蕩蕩,輸也要輸得無怨無悔!

  「哥,謝謝你。」凌夏抱緊童曉天,終於淚流滿面,「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戒指還給紀北了,我和他緣分已盡,我答應過要和你訂婚的,今天我就陪你回家,我們的訂婚典禮,照常進行。」

  童曉天心頭一震:「曉藍,你真的願意跟我訂婚?」

  「是的,哥,今後我就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凌夏緊靠在童曉天的肩頭,這個男人愛了她整整十八年,今後她再也不能辜負他了。

  「謝謝你,曉藍,謝謝你還願意跟我訂婚。「童曉天笑著把凌夏攬入懷中,「不過這件事,我們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等你拿到博士學位,我們先回臨海看看爸爸媽媽,然後我們就回南市。」

  中秋那天,紀北帶著無盡的牽掛和惆悵,依依不捨地從北京回到了南市,剛下飛機就接到了葉蘭溪的電話。紀北知道葉蘭溪找她,一定是為了凌夏回來看他的事。

  紀北沒有去找凌念和紀歆算帳,直接回到了軍區大院,來到了寧劍飛家裡。

  寧劍飛正好也在家,一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回來,寧劍飛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除了童曉天,還有誰能把這霸王收拾成這個熊樣?

  寧劍飛故意黑著臉橫了他一眼,「技不如人還大老遠的跑到北京去跟別人打架,丟老子的臉。」

  「好了,小北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葉蘭溪嘆息一聲,一邊埋怨寧劍飛,一邊拿了個毛巾給紀北擦臉。

  紀北心頭一暖,接過葉蘭溪手中的毛巾,「葉阿姨,你別怪大隊長,的確是我給他丟臉了。」

  「小北,你別責怪自己,要怪只怪你和可可沒緣分。」葉蘭溪這才把凌夏託付給她的那個戒指交到紀北手裡。

  「小北,可可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說她已經跟曉天訂婚了,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葉阿姨,是我對不起可可。」紀北眼圈一紅,怔怔地接過葉蘭溪手中的鑽戒,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就走。

  「小子,你如果還是我寧劍飛的兵,就把脊梁骨給老子挺起來!」看到紀北一副失魂落魄地樣子,寧劍飛追出來朝他怒吼一聲,「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子歸的案子還沒結案,靈貓和靈蛇還在逍遙法外,作為一名軍人,你還沒有資格為了這點兒女情長的破事丟了魂魄!」

  「是,大隊長,紀北不會為了這點兒女情長的破事丟了魂魄!」

  寧劍飛這一吼,猶如醍醐灌頂,紀北身杆一挺,給他這位歷盡滄桑,卻依舊鐵骨錚錚的老首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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