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很多家庭團而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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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為對寧劍飛的這份痛恨,她把自己改名杜鵑,代號「子歸」,到處誘拐別人的孩子。

  杜鵑啼血,她聲聲呼喚著兒子的歸來,而她的軒軒卻一個人孤孤單單躺在那冰冷的山林里,再也回不到她的身邊。

  那就讓他的女兒給她的軒軒陪葬,讓這些孩子陪著她的軒軒一起孤單,讓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和她一樣痛斷肝腸!

  那年夏天,她讓靈貓故意弄出動靜,調走了寧劍飛和葉蘭溪,自己趁機潛進寧劍飛家裡,看到他和那個賤人的女兒抱著一支卡賓槍坐在鞦韆架上睡著了,家裡竟然沒有旁人。她立刻迷暈了她,帶著她直飛重慶,把她帶到了鷹嘴崖下。

  雲陽說他們的軒軒就是在這裡被寧劍飛親手打死的,那就讓他的女兒在這裡給軒軒陪葬。這個地方也是父親當年冒死救他的地方,該討還的一點一滴她都要親手向他討回來。

  可是就在她打算掐死那個孩子的時候,望著那個在睡夢中依舊唇紅齒白,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發現自己怎麼也下不去這個狠手。

  就像靈貓無數次想要殺死寧劍飛,而她卻一次又一次設法阻止了他,因為就算她恨他入骨,她依舊捨不得要他去死。

  她把寧可帶到鷹嘴崖下,呼喚著兒子的名字大哭了一場。最後,她只能把那孩子放到鷹嘴崖頂,任由她在這裡自生自滅。

  臨走的時候,她用靈貓親手調配的一種藥水毀掉了那孩子眉間的紅痣,她要讓寧劍飛和那個賤女人下輩子到了陰超地府也認不出自己的女兒。

  此時的寧劍飛,也猶如萬箭穿心。白靈雖然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在他猝不及防遭遇父母雙亡,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是她的父親捨身忘死救了他,也是她每天嘰嘰喳喳陪伴在他身邊,才讓他走過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可是自古法不容情。白靈身為一個母親,卻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她不光害慘了他們一家,還害得那麼多家庭骨肉分離,那麼多家庭傾家蕩產,人口拐賣帶給一個孩子的傷害,往往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

  他和她之間,也早已不再是私人之間的恩怨情仇,而是正義與邪惡的爭戰與較量,無論他有多麼難過,無論他有多麼不忍,白靈都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自從得知兒子依舊活著,白靈的態度來了個360度大轉變,她聽從寧劍飛的建議,答應為了兒子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只要她的軒軒好好的,她可以不和兒子相認。

  儘管為了邢瑞的將來考慮,寧劍飛沒有讓他們當面相認,但是他還是借著邢瑞來南市看望白景鴻的機會,想辦法讓白靈遠遠地見了兒子一面。

  思念了整整十八年,痛苦了整整十八年,白靈在見到邢瑞的那一刻,終於幡然悔悟,認識到了這十八年來自己犯下的累累罪孽,受到了良心的拷問。

  白靈向紀北如實地供認了當年靈貓殘害季微,殺害陳末的經過,詳細地交代了這些年她夥同安慕拐賣婦女和兒童的事實,表示願意配合公安機關,解救那些被他們拐賣到全國各地的孩子,以及那些被他們賣到國外去牟取暴利的婦女和少女。

  白靈還主動供認出靈貓就是杜雲陽,靈蛇就是杜雲陽的弟弟杜雲皓,他們才是真正的芒市人,這也是寸小英錯把她當做芒市人的原因。

  白靈供出杜雲陽和杜雲皓的老巢就在芒市,她還提供了幾個他們可能藏身的去處。

  不過白靈說靈貓和靈蛇非常狡猾,也非常警覺,他們一旦知道了她和安慕被捕的消息,很可能躲到一個連她都想不到的地方。

  白靈主動要求戴罪立功,協助警方抓捕靈貓和靈蛇。經過慎重研究,並報請上級批准,紀正楓和舒錦年同意了白靈的要求,答應馬上放她回去,讓她裡應外合,徹底搗毀靈貓兄弟的老巢,剷除這個特大的毒瘤。

  有了白靈的配合,寧劍飛和邢真開始全力追捕靈貓兄弟。紀北和舒暢則負責帶著安慕,前往全國各地解救被拐的孩子。

  他們聯合多地公安,在紀北的統一指揮下,迅速出擊,橫跨全國十多個省市,一共抓捕涉案的人販子多達數百人,成功解救出一千多名被拐的兒童和婦女,成功破獲了這一起震驚全國的人口拐賣大案。

  案子雖然已經成功告破,但是由於這起案件時間跨度大,涉案人員廣,案情錯綜複雜,其中很多孩子都是幾經轉手,一時間根本無法查找下落。

  即使是已經被成功解救回來的孩子,也有很多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時間無法找到孩子的父母,無法與家人團聚。

  最讓紀北傷心的是,有的孩子雖然好不容易找回了父母,卻因為家庭的解體再也回不到父母身邊;還有的父母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擊,早就已家破人亡,如今孩子找回來了,家卻已經支離破碎。

  那些已經解救回來的孩子,也因為年深日久,有很多都不願再回到原來的家庭,對自己的親人充滿了抗拒;或者由於各種原因,很難再融入原來的家庭,很多家庭團而不圓,有的孩子甚至多次逃回養家,父母束手無策,悲痛欲絕。

  紀北原本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抓到子歸,能夠找到失蹤多年的白蝶,可是幾經審問,白靈和安慕都一口咬定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人。

  當紀北向白靈查證凌念媽媽的消息的時候,白靈也是一臉茫然。不過她提供了一條線索,說四年前的確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突然在火車上失去了蹤跡,不過這個女人是安慕的遠房親戚,她並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只見過那孩子一面。

  紀北多次提審安慕,安慕卻一口咬定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跳下了火車,他說他一直以為她只是趁亂帶著孩子逃脫了,至於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安慕說他也搞不清。

  好不容易抓到子歸,白蝶和凌念媽媽的事卻依舊毫無進展,幫凌念尋找父親的事,也就此陷入了僵局。

  讓紀北感到欣慰的是,這段時間陳潔的傷卻恢復得很好,自從那天在上景佳園和舒暢談開以後,陳潔似乎漸漸放下了心中的執念,決心好好珍惜舒暢對她的感情。

  現在唯一讓紀北放心不下的,就是童曉天。儘管他相信凌夏不會背叛他的感情,也知道她最近一直在北大攻讀博士學位,可是一想到她每天和童曉天朝夕相對,他的心裡就像貓抓似的。

  所以他每天起早貪黑,從這個城市飛到那個城市,從這個村莊跑到那個村莊,他只想儘快忙完這個案子,找到凌念的親生父親,然後去北京接回凌夏,讓她回到自己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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