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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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到古磊,是為了告知他吉爾德身敗名裂的消息。好不容易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她無論如何也保不住其它。古磊聽聞消息後,只是站得筆直,沉默地點了點頭。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他隱藏的黯然讓溫嫻很難過。

  古磊抬頭,「不是您的錯,大小姐,他總會有這麼一天。」殺戮太重,他跟他都難逃一劫。「並且,他的確暗殺過您,這次又綁架,白主沒要他的命已經是幸運了。」

  言語中的不經意的親昵說明兩人的關係,溫嫻不由關心地問:「你們的誤會解開了嗎?」

  古磊垂下眼皮,「沒什麼好解釋。」他那種極端的性格不會聽得進任何話。

  「……你跟蒼璧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注視他片刻,溫嫻緩緩問出口。古磊是她的保鏢,即使是白蒼璧也不可能輕易叫得動的。

  「沒有。」回答得完全不拖泥帶水。

  「雖然我不想拿恩情壓人,但我必須知道這件事。」蒼璧在受傷中,他一佯痛她就心疼了。沒辦法只好問當事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當年你被吉爾德追殺幾乎奄奄一息是我救你回來的。」

  「是,屬下知道。」古磊站得幾乎像塊木頭。

  「我一直沒問,你們既然分開了,吉爾德為什麼還要派人殺你?」

  古磊沉默了片刻,「不是他。追殺我的是他的妻子。」

  溫嫻注視他依舊平靜的臉,還是忍了忍心問了出來,「蒼璧拿什麼威脅你?」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方式為她為自己討回公道,一定不是這種令人倍受折磨的作法。

  古磊抿直了嘴唇,久久不發一言。

  「磊,我是你的僱主。」溫嫻難得強硬。

  「……他的孩子。」古磊思量許久,明白她是惟一一個能保證他的孩子不牽扯進來的人。

  雖然震驚,但溫嫻明白他沒有說謊。蒼璧向來都是找到人的弱點毫不留情地下手。

  「我明白了……可是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沒必要知道。」古磊語調平平沒有起伏。他不能知道,以他自尊心極強的高傲而言。

  「為什麼?磊,他現在恨你。」

  「我知道。」古磊言簡意賅。

  「即使這樣你也不澄清?」

  「不需要。」因為已經沒有可能。

  「磊。」溫嫻上前,伸出雙手合住他粗糙厚實的大手,「你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他,又要選擇寂寞嗎?」

  心房一顫,溫熱的柔軟從掌心傳了進來,從沒有接觸過這種情緒的古磊竟一時失言。

  「對自己好一些。」溫嫻仰頭直視他,帶著些許請求。

  居然有人希望他對自己好……古磊分不清胸腔里震動的是什麼樣的感情,不同於對吉爾德的又愛又恨,他只覺得心口熱得發盪。暗自深呼吸了幾口,他才能夠發出聲音,「沒有人跟我扯上關係會幸運,吉爾德為我犧牲了很多,這次輪到我了,他太殘暴,這樣至少能保住他的命,即使他跟我形同陌路也無所謂。」

  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如此坦率地說出自己的內心,原來真的說出來會輕鬆一點。

  「你們……」

  「大小姐,白主醒了,沒見到您正在大發脾氣呢。」門外傳來焦急的呼喚。

  「請不必擔心我,我明白該怎麼做。」古磊垂下視線,抽出被溫暖包圍的手。

  待安撫了害怕的護士後,她一邊走一邊從上衣領後摘出一個袖珍的圓點,按下小小的開關後,她淡淡問:「你都聽到了?」

  對方許久沒有回答,直到她快走到白蒼璧的病房門口,才聽到機器里傳來冷冷一哼,「我不會感激你。」

  全都這麼不坦率。總算鬆一口氣的溫嫻搖了搖頭,切斷了通訊開關。

  「叫你們找大小姐找到哪裡去了!」還沒開門就聽到某人的怒吼聲。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溫嫻無奈,推門而入,「精神大好了?」

  靠在床頭的年輕男子立刻眼睛一亮,「你去哪裡了!」

  溫嫻並沒回答他,「起身幹什麼?你還沒完全好。」她走向他,對著一旁冒了些汗的醫生護士點了點頭,幾人如釋重負地快速離開。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去哪了。」大少爺任由她扶著躺下,「就知道操心別人。」


  「還是小孩子嗎?」這樣也能吃醋,「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惹的呀。」

  「關我什麼事?」他完全沒自覺。

  溫嫻瞟他一眼。

  「你忘了吻我。」明白她眼中的含義,白蒼璧討好一笑,勾下她的頸深深吻住。

  一吻即罷,溫嫻紅著臉微喘氣凝視咫尺的俊臉。

  「再來一次。」仍不魘足的色狼仰頭又想啃咬紅唇。

  「不行。」眼明手快地以手復住他的嘴,這傢伙,從來不知道節制的。

  白蒼璧撇撇嘴,又這么小氣。暗自平復內心的躁熱,他問道:「你去跟古磊說什麼了?」

  「就是勸了幾句,讓另一個人也聽見了而已。」

  他挑挑眉,「倒是你一貫的做法。」她非常明白解鈴還需系鈴人的道理。

  「是嗎?謝謝。」為他拉上換過的真絲被,她輕輕一笑。

  一手打出絲被外,他抓住她的小手蹂躪,算了,只要不插手那女人的事就行了。

  「啊,忘了告訴你,我把達芙妮送回家了。」

  「又不乖!」白蒼璧皺眉。

  這傢伙倒變大人了。「不管怎麼樣,是你虧欠她在先。」

  白蒼璧手一緊,「你還在惱我!」

  注視她片刻,白蒼璧不自然地一笑,「沒睡夠,陪我一起睡。」

  「還有些小事,你先睡著,處理完了就來陪你。」

  「……嗯。」握了握她,還是輕輕地放開了。

  出了門,溫嫻垂了眼眸,果然兩人還是有隔閡嗎?

  她的隱憂一直持續到他完全康復。兩人畢竟分離了三年,中間還夾著一個達芙妮,她想可能只有慢慢地通過時間來彌補這些間隙了。

  誰知某人完全不是這樣想的。

  緊閉的大門裡,凌亂的衣服散落一地,黑色的大床上激烈纏綿,嬌吟聲與粗喘聲刺激著感官。

  迷濛的表情讓白蒼璧再克制不住,扣住她的頭貪婪地侵占紅腫的艷唇,霸道地讓她再次陷入絢爛的花火之中……

  原以為這是久別的激情,卻不想卻只是開頭。

  康復的白蒼璧像是要填補三年的空缺一般,不僅每個晚上都放肆愛她,竟連大白天也不放過她。不論何時何地,只要他突地興致一來,就會揮退旁人或是避開眾人,用霸道的熱吻攪亂她的神智,與她瘋狂交纏。有好幾次,來尋他們的人就在一扇門後,她驚羞得渾身緊繃,而明顯地某人非常惡劣地享受這種情形,甚至更加用力地欺負她。

  她佯怒,卻每次都被他哄得沒脾氣,最終任由他為所欲為。

  可是自己竟然因過度而累倒了。

  躺在床上讓醫生檢查時,溫嫻幾乎沒羞死過去,這、這還有臉見人嗎?

  待閒雜人等都退了下去,白蒼璧涎了笑趴在她的床頭,「寶寶,別緊張,他們以為你是工作太努力了。」

  埋在枕頭裡滿面如火燒的溫嫻恨恨地抬起頭瞪他一眼,「你還有臉說!」

  「是是是,是我不好,哪裡還痛?」他掛著笑親親她的臉,啄啄她的唇。

  「離我遠些。」溫嫻惱羞成怒,無力地推他。

  「哎呀,別費力,他們說你要好好休息。」抓住她的小拳頭親了又親,覺得不夠又含住她的手指舔弄。

  「白蒼璧!」他是色狼變的嗎?

  怏怏地收回唇舌,他不情願地道:「我知道了。」他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很節制,為什麼還會把她累著了。

  他還一臉不甘願的模樣?「你好像沒有一點反省的樣子。」

  「冤枉啊公主殿下,我可是比你更在乎你的健康。」白蒼璧忙澄清,然後又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只不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你……」

  「我說的都是真的,這麼久沒紓解,都快憋出病來了,見著你不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哪有對著外人時的喜怒無常,他在她面前就一流氓。

  厚臉皮的帶顏色言論讓溫嫻笑也不是,罵也不是。

  「快點好起來,我的寶貝弟弟又快鬧了,他比我任性,想要就一定要要的。」

  熱浪衝擊如火山爆發,溫嫻連腳趾都紅透了,「白蒼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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