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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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絲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她頭幾乎埋進抱著她的男人懷裡,不為別的,因為她的正對面赫然坐的竟然是太子和克里絲汀!一種極度的羞愧感讓她用盡力氣才克制住想要奪門而出的雙腿!

  「太子,你在跟誰打電話呢,怎麼不許我們說話?」服侍白蒼璧的金髮艷模是最近紅極一時的走台模特,此刻的她性感外露,試圖以自己風靡全球的魅力魅惑眼前這個俊美神秘的年輕男子。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被克里絲汀拖來這種地方的白蒼璧本是極為不耐,在突然接到溫嫻的電話才心情好轉了一點,但薄唇吐露的依舊是無情的傷人話語。

  那美模頓時一陣狼狽。自她出道至今,有哪個客人不是迷戀她的美貌與床上技巧,有誰如此當著眾人的面羞辱過她?

  「哈哈,安妮娜,聽到了沒?別問不該問的,好好服侍太子,他可是我們的貴客。」玩弄黛絲的壯碩男子是克里絲汀的表兄,陰惻惻地警告那金髮艷模。

  黛絲悶哼一聲。

  「寶貝兒,別縮在裡面,主動點讓我高興高興。」那男人粗魯地拉下她,「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黛絲的嬌軀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先生,她還是只小雛鳥,不如我來幫您吧。」坐在他身邊貼著一名陰柔男子的名模媚笑道。

  「處女?」壯碩男子皺眉,「滾!」

  「我跟你換,我喜歡處女。」陰柔男子求之不得。

  黛絲又瞬間跌入另一個懷抱,屈辱在心中不停累積,但一想到家裡幾乎天文數字的債務,她又不得不忍了下來。

  「巴德,你收斂點,別讓蒼璧看笑話。」坐在白蒼璧另一邊的克里絲汀皺眉斥了一句自己的表兄。

  名喚巴德的男人對著白蒼璧嘿嘿一笑,「太子,別拘束,就當在自己家,這些女人都是上等的尤物,你看中哪個不用客氣。」

  「嗯哼。」白蒼璧沒半點興致呆在這裡,但若不在這裡應酬一會,明天就有他的笑話傳進上流社會了。

  「蒼璧,剛剛打電話來的是溫嫻吧?你的遊戲成功了嗎?」克里絲汀問道。

  白蒼璧皺眉。

  「遊戲?什麼遊戲?」單獨坐在克里絲汀身側沙發的一名肥胖男子一邊對懷裡的模特上下其手,一邊感興趣地問道。

  「就是你想出來的整人遊戲啊。」克里絲汀瞟他一眼,「正巧太子有個非常討厭的女人,就借你的遊戲一用了,怎麼樣,是不是感到十分榮幸?」

  「哦,那個啊,不錯不錯,太子,怎麼樣了?那女人愛上鴨子沒有?」

  利眼帶著冰冷寒氣射向他。

  克里絲汀忙道:「你胡說什麼,是蒼璧自己玩的。」

  胖子自知失言,連忙乾笑,「什么女人勞動太子大駕?」

  「與你何干?」白蒼璧冷冷道。

  「呵、呵呵,我只是好奇、不過,我那個遊戲又有後續,不如做個參考?」他諂媚道。

  「哦?」白蒼璧倒真有點興趣,他一直擔心溫嫻知道他意圖不良的開始會有什麼反應,「說來聽聽。」

  那胖子連忙接下話,「我後來花了一筆錢,讓那女人家裡的工作全丟了,最後她死心踏地地當了我的情婦。」他得意地道。

  「好……主意。」好蠢的主意!白蒼璧幾乎想破口大罵。

  「蒼璧啊,如果溫嫻真愛上你了,就趕緊甩了她,不然她會纏上你的,而且萬一你的父母知道了,他們說不準會讓你娶她呢。」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一道冷冰冰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屋子裡的男男女女齊齊看向門口的不速之客,只見一名穿著布林校服的女人站在門邊,襲一身不可侵犯的高貴之氣冷眼看著他們。

  一時間一屋靜默,最後還是巴德首先發飆,「你是誰?還不快滾出去!」

  從來不曾面若霜的溫嫻掃視著一屋,最終目光落在不可思議看著她的黛絲身上,直直走向她將衣衫不整的她拉出陰柔男人的懷抱,柔柔道:「好女孩,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會幫你的。」

  緊繃的神經瞬間崩裂,黛絲帶著莫大的委屈緊緊抱住她,眼淚在瞬間決堤,「公主……」

  「該死的到底是從哪冒出的賤人?來人,快點來人!」她竟敢跑到他的地盤撒野?

  誰知這俱樂部的總管被一群保鏢擋在走廊根本無法走進通往VIP室的門,更不用說聽得到裡面在叫喚什麼了。


  「閉嘴!」白蒼璧一腳踢向他的要害,罵他的女人,不想活了!

  克里絲汀驚呼一聲。

  白蒼璧不理會,轉向依舊抱著黛絲安撫的溫嫻,小心翼翼地陪著笑,「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溫嫻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是無比的冷漠與絕決,「白蒼璧,你真讓我噁心。」

  白蒼璧的臉色丕變。

  「你們都讓我噁心透頂!」她蔑視地掃視神情各異的眾人一圈,冷笑道,「怎麼,廉價的愛情滿足不了各位尊貴的大少爺?玩這種遊戲才性致盎然是嗎?」若她沒來,這些人過不了多久就會像野獸一般享受發情的時刻吧?「你連我的同學也能下得了手?」哀莫大於心死,溫嫻發現自己竟然欲哭無淚,看著白蒼璧就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明白眼前這種狀況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但他相信好好解釋給她聽她一定不會惱的,「我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同學……」該死,就是這個女人引得寶寶過來的吧,「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我解釋給你聽。」

  「我問過你你在哪。」溫嫻的臉上無一絲表情。

  「我……」白蒼璧啞口。

  「從頭至尾,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你憑什麼還讓我相信你的解釋?」可笑得像喜劇,溫嫻試圖扯出笑容,「遊戲你贏了,還想玩後續嗎?我可能不能奉陪了。」竟然、只是遊戲!

  「我們回去再說,嗯?」覺得自己這次要失了大面子才平撫得了她的怒氣,白蒼璧低聲道。他可不願意這群人看熱鬧,他要丟人也只在她面前丟人。

  他還覺得事情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挽回的嗎?他根本就體會不到她此刻的痛徹心骨嗎?

  「白蒼璧,你還想傷我多深?」注視著眼前不再熟悉的俊顏,她再也克制不住,珍珠似的眼淚滾落下來。

  白蒼璧幾乎窒息,她從來不在外人面前哭的!隱隱的不安膨脹般地變大,他忙擦掉她的淚痕,「別哭、別哭。」

  「別碰我!」誰知她竟然厭惡之極地打掉他的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她的眼神如冰一般,「黛絲,我們走。」這裡面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心慈的她第一次有了絕情的念頭。

  他髒?白蒼璧不敢置信地看向被她打向一邊的手,他哪裡髒?!為什麼不讓他碰!無法忍受她的拒絕,他追出去,用力拉開她跟黛絲,雙手一環就想抱住她。

  溫嫻毫不留情地滑出防身用的刀子刺向他。

  「你想傷我?」白蒼璧退開,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怪物,她竟然忍心傷他?

  「沒事,我們走。」

  「溫嫻!」白蒼璧氣惱地大叫一聲,但又自知理虧,只得低咒一聲,低聲下氣地跟在他們身後走。

  「蒼璧!」克里絲汀追出來急急喚著,卻見他頭也不回地跟著那女人走了,她狠咬銀牙,「又是這個女人!」

  白蒼璧一直忍耐到她將黛絲安頓好,甚至不願跟他同乘一車的溫嫻剛一返回車內,他就急不可耐地鑽了進去,用力關上門,命令司機開車。

  溫嫻對於他這種粗野作風不置一詞,打開車門便想下去。

  白蒼璧死死地堵住開關,再次厲聲令司機開車。司機夾在兩個主子中間,無奈之下還是緩緩發動了車子。

  男人按下隔板的按鈕,同時順勢將冷漠的女人緊緊擁進懷中,「寶寶,別惱我,我承認我一開始錯了,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就沒想過這是個遊戲了。」提在半空的心只有在抱著她的時候稍稍安穩。

  溫嫻像是失去力氣一般,低垂著頭不掙扎也不語。

  「寶寶?」得不到一絲回應,白蒼璧緊皺劍眉試圖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白蒼璧不知的是現在他的每一句話對於溫嫻而言都如凌遲一般,輕言細語、愛憐疼惜……交錯著腦海中他與達芙妮翻雲覆雨的畫面,迴響著克里絲汀的話語,她幾近崩潰!

  「跟我說話!」她無悲無怒的表情,眼睛裡一點光彩也沒有,這讓白蒼璧莫名恐懼起來,她每次惱他都是帶著七分怒氣三分妥協,從來不曾如此面如死水。

  溫嫻痛苦地閉上眼,浮現的全是他的影子,昨日的甜蜜就像鏡花水月,原來一點即破,可笑的是只是她沉浸在虛幻中不願清醒。

  「你要我說什麼你才……是,我一開始的確是不懷好心,但是那時候你惹得我那麼生氣,我只是想小小報復你一下。可是我早就改變初衷了,但總不能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是想堵克里絲汀的嘴才到那個地方的,我沒想碰那些人……」


  「不要說了。」溫嫻淡淡打斷他,現在他所說的一切在她耳中都是那麼虛假,「按照你原定的計劃,現在甩掉我,我承認我輸了還不行嗎?」她的腦子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了。

  「我不會甩掉你!」白蒼璧怒吼,「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了我早就知道錯了,我愛上你了!」

  這麼久從未吐露的愛字此刻聽來確是諷刺無比,溫嫻無力地搖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嗎?那好,回去就跟他們說,我們結婚!」白蒼璧衝動地道,但焦躁的心馬上意識到這是個好主意,只要有那張薄薄的紙,她就永遠是他的人,再怎麼生氣也終究要回到他的懷抱。好,馬上叫他們準備婚禮!他振奮起來,雙臂更加緊抱住她,仿佛已經看到她為他獨占的場景。

  這個世界都圍著他轉的太子殿下啊!溫嫻想笑,「你承諾過讓達芙妮當你的妻子,忘了嗎?」

  渾身一僵,白蒼璧沒想到她會突然提到達芙妮,她到底知道了多少?額上頭一次滲出冷汗,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在說什麼?」

  溫嫻猛地推開他,「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嗎?你求她當你女朋友,腳踏兩隻船的勇氣呢!」

  該死!「我只不過親了她幾次……」

  銳利的刀片閃過寒光,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深深刺進了白蒼璧的左臂。瞬間鮮血刺目的備註染紅他白色的衣服。

  白蒼璧悶哼一聲,看向她的眼裡帶著討好,這樣,會不會消些氣?

  大眼被水霧覆蓋,「究竟要傷我多深你才滿意?如果我告訴你我心裡痛超過你手臂的痛一千倍一萬倍可以了嗎?」她美麗的臉此刻已經無一絲血色。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一種絕望慢慢爬上白蒼璧的感官,她盛怒之下傷了他應該是心疼愧疚,應該軟軟地靠在他懷裡說下次不許了,而不是現在她臉上的哀痛欲絕!「我已經跟她分手了,當初跟她在一起也只是……」無法再解釋了,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對懷中的人兒做了什麼。他的身體竟然有些微微顫抖,本應刺骨疼痛的傷口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有血暈在慢慢擴大。

  「白蒼璧,我把你寵壞了。」溫嫻蒼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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