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5章 鐵奎番外(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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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寧海說讓她幫壯哥兒相看起來,曾晨芙有些詫異「爹,阿壯才剛滿十二歲,是不是太早了?」男子十五六歲開始說親,也不遲的。

  寧海也沒瞞著曾晨芙,說道:「航哥兒晚幾年說親也無妨,可壯哥兒的親事得早些定下來。」他年歲漸大,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腿一蹬就走了。航哥兒有寧湛夫妻,不用他操心。可壯哥兒不成,若是他走了,寧湛夫妻可不好插手壯哥兒的事。

  曾晨芙是個通透的,當下就明白了寧海話里的意思。雖然這今年寧海一直在調養身體,但隨著年歲的增長身體還是越來越差了。他有這個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爹想該給阿壯選個什麼樣的?」這樣,她心裡也有個數。

  這些寧海也認真想過:「家世差些無妨,但品性要好,也得聰慧能幹。」說完,寧海又加了一句:「大兩三歲也可以。」女大三抱金磚,女方大就能早些成親了。

  曾晨芙點頭道:「好。」

  過了段時間,曾晨芙出門應酬就將要給壯哥兒相看的話透出去。這樣,若有合適的也會給她遞話或者幫著推薦。

  這日,曾晨芙正在家裡帶孩子。丫鬟急匆匆地進來,與她說寧遠航跟壯哥兒兩人鼻青臉腫的。

  到主院的時候,就聽到寧海說道:「被人打成這樣,還有臉回來。」

  曾晨芙其實已經猜測到兩兄弟是跟人打架,就是不知道跟誰打架了。

  寧遠航說道:「祖父,那三人被我跟大哥打得抬回去了。」軍中這幾個月,可不是白呆的。論打架,同齡人沒幾個是他對手。

  心裡打了個突,曾晨芙疾步走進去問道:「你們打的誰?」

  聽到兩人打的是忠勇侯府等幾家的紈絝子,曾晨芙鬆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麼打架?」

  寧遠航說道:「我跟大哥去酒樓吃飯,要了個包廂。這幾人一定要我將包廂讓出來,我不願,就打起來了。」

  兩人在桐城被曬得黝黑,跟鄉下小子似的。又因為熱兩人穿的是青色的細棉布衣裳,然後沒戴貴重配飾,身邊又只帶著兩個小廝。讓這三個紈絝眼拙,以為兩人是沒什麼背景的。若不然,也不敢跟他們搶包廂了。

  曾晨芙訓斥道:「雖然對方挑釁不對,但你也不該動手?」

  寧海說道:「被挑釁還不還手,那是慫蛋。」若被人欺負還忍氣吞聲,回家他非得用鞭子抽死兩人了。

  曾晨芙沒吭聲了。

  寧湛知道這事,笑了下道:「打就打了,誰讓他們出言挑釁。對了,傷得怎麼樣?」

  「崔家的七少爺估計要在床上躺兩個月,另外兩人可能也要養上十天半月。」相對這三人,壯哥兒跟寧遠航的皮外傷就不算什麼了。

  寧湛說道:「明早讓管家給三家送份禮過去吧!」不過是打了三個紈絝,不算什麼事。不過畢竟將人打得那般重,若是沒表示就顯得他們太跋扈了。

  曾晨芙點了下頭:「夫君,遠航這性子還是太跳脫了些,還是得好好管束。」

  寧湛笑著道:「他行事有分寸,你不用為他擔心。」

  兒子都是當爹的教,雖然曾晨芙有些不放心,但也沒再多言。

  臘月的時候,壯哥兒收到了桐城送來的喜訊。妞妞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

  寧海聽到這消息,笑著與肖氏說道:「如今我也升級,做曾外祖了。就是不知道壯哥兒什麼時候成親?」

  肖氏道:「壯哥兒還小呢!」

  「就怕等不到他娶親生子了。」說這話的時候,寧海有些傷感。入冬時生了一場病,到現在還沒好利索。

  肖氏道:「別胡思亂想了,你一定能看著阿壯跟遠航娶妻生子的。」

  寧海說道:「我也希望了。對了,這麼長時間兒媳婦那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肖氏寬慰她道:「你放心,阿芙一直將這事放在心上,不過暫時沒尋到符合你要求的姑娘。」

  寧海說道:「早些定下來吧!」若不然,他心裡總是不踏實。

  肖氏知說道:「別胡思亂想了。你這樣,讓孩子們都跟著操心。」

  為著壯哥兒,他也得多撐幾年。至少,要撐到壯哥兒成親。若不然,閉眼都不安心。

  元宵節,欣姐兒吵鬧著要跟著壯哥兒兄弟三人去看花燈。曾晨芙被她鬧得頭疼,只得同意了。


  兄妹四人帶著隨從出門,剛到大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人從馬上下來。

  這人看到壯哥兒,幾步走過來道:「大少爺,大奶奶病重,大爺讓你趕緊回桐城去。」

  壯哥兒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我娘病重?」

  走近了,寧遠航也認出了這人是方輝身邊的隨從小丁。

  小丁點頭道:「是。大少爺,大爺你趕緊隨我一起回桐城看望大奶奶。」怕回晚了,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只是這話,他不敢說。

  壯哥兒聽到這話,立即掉轉頭回了侯府。寧遠航不放心,也跟著進去了。

  欣姐兒朝著逸哥兒說道:「三哥,我們回去吧!」出了這樣的事,花燈是看不成了。不過花燈以後還可以看,只希望大伯母沒事。若不然,大哥肯定傷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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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寧海與肖氏打了招呼,壯哥兒就準備啟程去桐城。

  寧遠航有些不放心:「祖父、祖母,我陪大哥走一趟吧!」

  寧海也不放心,寧遠航年歲不大卻是個人精。這方面,壯哥兒就差了點。

  兄弟兩人帶一套換洗的衣裳,就就匆匆地走了。

  兩人走後,肖氏皺著眉頭道:「妞妞生孩子,馬氏還過去伺候月子照料孩子。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病得那般重呢?」若不是情況特別嚴重,不會這般急切地讓壯哥兒回去了。

  寧海倒是沒有多想,說道:「這生病的事,哪能料得到。我前段時間生病,事先不也毫無徵兆。」

  「也是。」怕說多了惹寧海煩心。

  轉頭,肖氏就與心腹余梅嘀咕起來:「你說,馬氏這病會不會人為?」就差說是湯氏下的毒手了。

  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也是因為寧遠航之前說的話。

  余梅搖搖頭說道:「夫人,朝廷有律令,妾不能扶正。就算大奶奶沒了,她也當不了正室。」大爺對大奶奶已經沒半點情分了,湯氏沒必要去害大奶奶的。

  理是這個理,但肖氏還是心存懷疑。

  相隔幾千里加上大冷天路不好走,哪怕兄弟兩人日夜兼程,也到二月初才抵達桐城。

  遠遠的,就看見寧府門口掛著白燈籠。壯哥兒全身的血液,瞬間就凝固了。

  寧遠航抓著壯哥兒的胳膊說道:「大哥,我們趕緊進去,說不準不是大伯母呢!」這話說得他都不相信。

  門房見到壯哥兒,忙叫道:「大少爺。」

  寧遠航問道:「大伯母現在怎麼樣?可還好?」

  他問話的時候,壯哥兒已經走了進去。

  門房垂著頭,低聲說道:「大奶奶十日前就已經病逝了。」馬

  這在寧遠航的意料之中:「大伯母的靈柩木停放在哪裡?」馬氏是要葬入寧家祖墳的,祖墳可是在京城。

  門房說道:「在正院內。」

  壯哥兒飛奔到主院,結果一走進去就看見停放再堂屋的靈柩。

  壯哥兒撲到靈柩上,大叫了一聲:「娘……」

  叫完後,人就倒下了。

  這段時間沒日沒夜地趕路,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可為了趕回來見馬氏,他一直撐著。如今,再受不住了。

  妞妞看到暈過去的壯哥兒,嚇得魂飛魄散:「大夫、快叫大夫……」

  醒過來後,壯哥兒就看見坐在床邊的遠航。

  見他要去靈堂,寧遠航按著他端起放在一旁的誰跟裝哥兒說道:「大哥,你喝口水再去吧!」其實他更希望壯哥兒吃點東西,不過他知道壯哥兒這會肯定吃不下。

  壯哥兒搖搖頭,就去了靈堂。

  到了靈堂,壯哥兒跪在靈柩前磕了三個頭:「娘,孩兒不孝,回來晚了。」磕完頭,額頭都紅腫了。

  妞妞哭得說道:「阿壯,娘被那賤人給害死了。阿壯,你一定要為娘報仇。」

  壯哥兒赤紅著眼說道:「你說什麼?你說娘是被那女人害死的?」他以為馬氏,是病逝的。

  「我原本要娘在我那過年,可是爹不同意,一定要娘回府。結果回府沒幾日,娘就病得起不來。我得了消息過來,娘連話都說從不出來。沒幾日,娘就去了。」說完這話,妞妞一臉的恨意。

  壯哥兒起身要去找湯氏,不過被遠航給攔住了:「大哥,你冷靜些。」

  「二弟,我娘被那女人害死了,你讓我怎麼冷靜?」他現在就想殺了那女人,為他娘報仇。

  遠航死死地抱著壯哥兒,說道:「大哥,你若是殺了湯氏,你這輩子就完了。」不用問,他就知道妞妞沒有證據。若不然,她就不會在這裡慫恿壯哥兒去報仇。

  湯氏可是方輝的二房,算起來也是壯哥兒的長輩。若是他跑去香草院殺人,他的前程就徹底斷送了。

  壯哥兒怒吼道:「我管不了那麼多,我要殺了她為我娘報仇。」

  寧遠航說道:「大哥,我們去報官。若真是湯氏害了大伯母,官府一定能查出來的,湯氏肯定得為大伯母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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