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借酒消愁
「那既是這樣，如煙，你便是也不要在這裡伺候我們了，和如冰先休息去吧，一會我們叫你們就是了。」你裴綺羅揮揮手，便是讓那如煙出去了。
裴大妮將每個人的杯子都斟滿了酒水，過後便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被子：「這櫻桃酒果然是好酒，單單是聞著，便是就讓人心醉了。那我這杯酒，就祝我們每天，都能夠有美酒作陪。」
說完，裴大妮便是一飲而盡。
那石頭和裴綺羅還沒有來得及喝，裴大妮已經又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
石頭看著裴大妮這個樣子，心中也覺得奇怪，不由的皺著眉頭，沖著那裴綺羅看了過去。
裴綺羅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石頭多說。
「你們兩個怎麼不喝啊？」裴大妮手中端著酒杯，笑著沖那石頭和裴綺羅問道。
「大姐，這喝酒咱們是要慢慢的品的，你這喝起來，倒像是喝水一般快速。」裴綺羅笑著回答：「您慢點喝，喝的太快，容易醉。」
「醉……」裴大妮眼神有些迷離，閃爍著一絲光亮：「綺羅，我倒是希望我早就醉了，人生在世，有時候恍惚之間，倒是覺得這是一場夢。」
「大姐，你說的話怎的這般的深奧，我竟然是完全聽不明白的？」石頭皺起了眉頭，看著裴大妮，是一臉的不解。
「人活一輩子，有時候寧願自己醉了，永遠都不要清醒過來。」裴大妮說完，便是又將自己手中的酒給喝了下去。
「姐姐，這櫻桃酒雖然好喝，但是你也不能夠這般的跟我們爭搶吧？你慢點兒喝，也好等等我和石頭啊。」裴綺羅抓住了裴大妮的手腕，笑著說道。
「怎的，是綺羅你捨不得了嗎？」
「這地窖裡面，好酒多的是，姐姐你若是想喝，隨時喝便是了，我哪裡是有捨不得的。」
「這不就結了嗎？綺羅你既然捨得，姐姐今日想要敞開了肚皮多喝幾杯，你又何必阻攔呢？」說著，裴大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石頭，綺羅，你們兩個人趕緊喝啊？難不成要讓姐姐一個人喝悶酒嗎？」
石頭和裴綺羅對視一眼，兩個人便是也將書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了。
……
夜色深沉，裴家姐弟在廚房裡面，已經喝了三罈子的酒水了，那楊梅酒，也只剩下了少半罈子了。
「這酒水怎麼如此的不禁喝啊？」裴大妮眼神含霧，將楊梅酒各自倒在了三人的酒杯裡面，嘟著嘴巴嘀咕道。
「大姐，這酒水今日喝的差不多了，我看你已經醉了，還是不要喝了。」石頭看著裴大妮已經喝醉，便是出聲阻攔。
「我可沒有醉，我看什麼都清明的很呢。」裴大妮搖搖頭：「石頭，你可莫要說姐姐醉了，姐姐前段日子在南方遊歷，不僅僅學了刺繡的功夫，這酒量也是練出來了呢。你若是不服氣，倒是可以和我比一比，看看咱們兩個誰先醉。」
裴綺羅聽著裴大妮的話，心中一驚，拳頭握在了一起。
她以為讓裴大妮去南方遊歷，可以放鬆自己的心情，早日淡忘那馮勝書，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裴大妮卻整日借酒消愁，原本不喝酒的，卻是短短數日，練就了一身喝酒的功夫。
不難想像，這其中裴大妮的心路經歷，也該是十分的煎熬的。
想到這裡，裴綺羅心中對那馮勝書的厭惡之情就更盛了。
「姐姐，你沒喝醉。」裴綺羅理了理自己的情緒，便是扶住了那裴大妮：「可是外面天色已經這麼晚了，明日我還要早起，去登天樓忙活生意呢，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這麼晚了嗎？那綺羅你趕緊去歇息去吧，不要讓我耽誤了你才是。」裴大妮眨了眨眼睛，眼神已經露出了醉意，語氣沉沉的說道。
「姐姐，你也該歇息了。」裴綺羅說完，便是沖著屋外喊道：「如煙，如冰，你們兩個進來，伺候大小姐歇息去吧。」
「我還要喝呢，綺羅，你怎麼這麼的吝嗇，倒是不讓姐姐喝酒了呢？」裴大妮執拗的不動，嘟著嘴巴喊道。
「我還沒有喝醉呢，你們怎麼這麼早的就要拖著我走了呢？我還要喝！」
「姐姐，咱們已經將這四個罈子的酒水都喝完了呢，你若是要喝，咱們明日再喝就是了。」石頭此時也站起身來，幫著如煙如冰，攙扶住了裴大妮。
裴大妮喝了不少的酒，身子軟綿綿的，並沒有什麼力氣，必須要身邊人扶著才行。
到了這個時候，她雖然執拗，可也耐不住三個人的力量，只能夠由著大家將她給攙扶到了房間裡面去。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裴大妮躺在床上，低聲的喚著。
「看來大小姐這次真的是喝醉了。」如煙望著身邊的如冰，低聲說道。
「那是，大小姐今晚喝酒喝的那麼急，多喝幾杯，怕就是要醉了，更何況她喝了這麼多，不醉才奇怪呢。」如冰搖搖頭道。
「幸好小姐釀造的酒水，一向都是閒暇之餘喝的，不是什麼烈酒，否則的話，大小姐今晚怕是會難受了，明日起來，更加頭疼不堪了。」
「如煙，這大小姐好好的是怎麼了啊？怎么喝這麼多的酒，倒不像是慶祝，反而像是借酒消愁。」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今晚所看，大小姐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前兩日我以為她心情該是時舒暢了的，今日一看，可能未必。」
「你說大小姐，還因為馮勝書和何薇一事難受嗎？」
「這我不清楚，不過主子們的心思，哪裡是咱們這些奴婢該猜測的。」如煙擺擺手：「走吧，去打些水，給大小姐擦拭身子吧。」
「嗯。」
……
裴家廚房內。
「二姐，大姐這好端端是怎麼了啊？」石頭一邊生火，一邊沖著在切菜的裴綺羅問道。
「你說呢？」裴綺羅並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要我說，定是大姐心中傷心委屈，因此才要借酒消愁。」
「你還不笨。」
石頭看了一眼裴綺羅，撇了撇嘴：「二姐，那好歹是咱們的親大姐的，我若是不了解一二的話，還算是個合格的弟弟嗎？」
說著，石頭又往裡面添了一個柴火，起身又去水缸裡面舀了一瓢水，添到了鍋子裡面。
「大姐素日以來都是長姐風範，一向對自己要求嚴苛，對我們寬容無比。長姐如母，她平日裡面是不會這般的放縱自己的，今晚竟然當著我們的面，不停的喝悶酒，想來她的心裏面是十分的不好受的，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和我們這般喝酒了。」石頭將鍋子添滿了水，走到了裴綺羅的身邊。
「水都添好了？」
「嗯。」
「二姐的意思是…..」石頭拖著自己的下巴，皺起了眉頭：「大姐還因為馮勝書煩憂嗎？」
說到這裡，石頭的臉色便是黑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馮勝書，當真是個不要臉的人，我一定要找他給大姐出口惡氣才是！」
「出惡氣？你要怎麼給大姐出惡氣，我倒是想聽一聽。」裴綺羅聽著那石頭的話，不由的笑了起來。
「我…..」
「這種事啊，還是交給你二姐我來做就是了，你只管放心讀書，平日裡面在家裡照顧好大姐，不要讓何薇他們將大姐給欺負了就是。」裴綺羅攪拌著一鍋子的熱湯，淡淡的說道。
「嗯，我定是會照顧好大姐的。」石頭說完，看著這一鍋子的熱湯，有些疑惑的沖著那裴綺羅看了過去：「二姐，這已經是深夜了，你怎麼又是開始做飯來了啊？」
「你這個呆子，看看我這做的是什麼？」裴綺羅敲了一下石頭的腦袋，說道：「這個呢，是我做的醒酒湯，一會兒你也喝一碗，大家醒醒酒，否則的話，明日早起，必定身體倦怠，頭疼的很呢。」
「這不是烈酒，有這麼可怕嗎？」石頭不解。
裴綺羅點點頭：「這雖然不是什麼烈酒，但我們三個人喝了這麼多，分量多了，便是也成了烈酒了。一般喝酒講究的是延年益壽，小酌兩杯對身子無礙，若是整日這么喝，怕是身子遲早會垮掉的。」
「二姐你也不必對著我說，我素日不喜喝酒的，自然也不會多喝了去。」
「你心中有分寸便是了。」
「嗯。」
裴綺羅蓋好了鍋蓋，便是望著那石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日後關於那馮勝書和何薇的事情，能不提便是就不要在大姐的面前提，免得大姐聽到了傷心。」
「可是大姐不是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嗎，她早就不講那馮勝書當回事了嗎？」石頭很是不解，想著今晚裴大妮的話，更加的疑惑了。
「那只是大姐的自尊心作祟，才這麼說的。大姐是什麼人，想必你我心中都是清楚的很的。大姐從小性子溫柔，待人寬容，但骨子裡面，卻也是個倔強的人的，她認定了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會輕易更改的。那馮勝書和大姐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的感情深厚的緊。即便是後來大姐知道了這馮勝書的真面目，知道了他並不是個好人，可是這麼深厚的感情，哪裡能夠說放下就放下的呢？」
石頭皺起了眉頭：「二姐你的意思是，大姐心中還是愛著那馮勝書的？」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的，與其說是大姐心中對那馮勝書有眷戀，倒不如說是大姐心中那份回憶的分量更重。或許大姐心中已經將那馮勝書給漸漸釋懷了，可是過去的感情，大姐卻是無法釋懷的。」
「二姐，你說這話實在是深奧，我竟是聽不懂的。」石頭撓撓頭，一臉疑惑。
「你自然是不會懂的，畢竟你還沒有真心的喜歡過一個人，愛過一個人。若是日後你遇到了，你便是就能夠體會到了。」
「若是愛一個人如此這般的痛苦，那我寧願是不想要的。」
「到那個時候，可是就由不得你了。」
裴綺羅說的這般的意味深長，那石頭在一旁，只覺得自己聽的雨里霧裡的，似乎是一知半解。
裴大妮將每個人的杯子都斟滿了酒水，過後便是舉起了自己手中的被子：「這櫻桃酒果然是好酒，單單是聞著，便是就讓人心醉了。那我這杯酒，就祝我們每天，都能夠有美酒作陪。」
說完，裴大妮便是一飲而盡。
那石頭和裴綺羅還沒有來得及喝，裴大妮已經又往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
石頭看著裴大妮這個樣子，心中也覺得奇怪，不由的皺著眉頭，沖著那裴綺羅看了過去。
裴綺羅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石頭多說。
「你們兩個怎麼不喝啊？」裴大妮手中端著酒杯，笑著沖那石頭和裴綺羅問道。
「大姐，這喝酒咱們是要慢慢的品的，你這喝起來，倒像是喝水一般快速。」裴綺羅笑著回答：「您慢點喝，喝的太快，容易醉。」
「醉……」裴大妮眼神有些迷離，閃爍著一絲光亮：「綺羅，我倒是希望我早就醉了，人生在世，有時候恍惚之間，倒是覺得這是一場夢。」
「大姐，你說的話怎的這般的深奧，我竟然是完全聽不明白的？」石頭皺起了眉頭，看著裴大妮，是一臉的不解。
「人活一輩子，有時候寧願自己醉了，永遠都不要清醒過來。」裴大妮說完，便是又將自己手中的酒給喝了下去。
「姐姐，這櫻桃酒雖然好喝，但是你也不能夠這般的跟我們爭搶吧？你慢點兒喝，也好等等我和石頭啊。」裴綺羅抓住了裴大妮的手腕，笑著說道。
「怎的，是綺羅你捨不得了嗎？」
「這地窖裡面，好酒多的是，姐姐你若是想喝，隨時喝便是了，我哪裡是有捨不得的。」
「這不就結了嗎？綺羅你既然捨得，姐姐今日想要敞開了肚皮多喝幾杯，你又何必阻攔呢？」說著，裴大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石頭，綺羅，你們兩個人趕緊喝啊？難不成要讓姐姐一個人喝悶酒嗎？」
石頭和裴綺羅對視一眼，兩個人便是也將書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了。
……
夜色深沉，裴家姐弟在廚房裡面，已經喝了三罈子的酒水了，那楊梅酒，也只剩下了少半罈子了。
「這酒水怎麼如此的不禁喝啊？」裴大妮眼神含霧，將楊梅酒各自倒在了三人的酒杯裡面，嘟著嘴巴嘀咕道。
「大姐，這酒水今日喝的差不多了，我看你已經醉了，還是不要喝了。」石頭看著裴大妮已經喝醉，便是出聲阻攔。
「我可沒有醉，我看什麼都清明的很呢。」裴大妮搖搖頭：「石頭，你可莫要說姐姐醉了，姐姐前段日子在南方遊歷，不僅僅學了刺繡的功夫，這酒量也是練出來了呢。你若是不服氣，倒是可以和我比一比，看看咱們兩個誰先醉。」
裴綺羅聽著裴大妮的話，心中一驚，拳頭握在了一起。
她以為讓裴大妮去南方遊歷，可以放鬆自己的心情，早日淡忘那馮勝書，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裴大妮卻整日借酒消愁，原本不喝酒的，卻是短短數日，練就了一身喝酒的功夫。
不難想像，這其中裴大妮的心路經歷，也該是十分的煎熬的。
想到這裡，裴綺羅心中對那馮勝書的厭惡之情就更盛了。
「姐姐，你沒喝醉。」裴綺羅理了理自己的情緒，便是扶住了那裴大妮：「可是外面天色已經這麼晚了，明日我還要早起，去登天樓忙活生意呢，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這麼晚了嗎？那綺羅你趕緊去歇息去吧，不要讓我耽誤了你才是。」裴大妮眨了眨眼睛，眼神已經露出了醉意，語氣沉沉的說道。
「姐姐，你也該歇息了。」裴綺羅說完，便是沖著屋外喊道：「如煙，如冰，你們兩個進來，伺候大小姐歇息去吧。」
「我還要喝呢，綺羅，你怎麼這麼的吝嗇，倒是不讓姐姐喝酒了呢？」裴大妮執拗的不動，嘟著嘴巴喊道。
「我還沒有喝醉呢，你們怎麼這麼早的就要拖著我走了呢？我還要喝！」
「姐姐，咱們已經將這四個罈子的酒水都喝完了呢，你若是要喝，咱們明日再喝就是了。」石頭此時也站起身來，幫著如煙如冰，攙扶住了裴大妮。
裴大妮喝了不少的酒，身子軟綿綿的，並沒有什麼力氣，必須要身邊人扶著才行。
到了這個時候，她雖然執拗，可也耐不住三個人的力量，只能夠由著大家將她給攙扶到了房間裡面去。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裴大妮躺在床上，低聲的喚著。
「看來大小姐這次真的是喝醉了。」如煙望著身邊的如冰，低聲說道。
「那是，大小姐今晚喝酒喝的那麼急，多喝幾杯，怕就是要醉了，更何況她喝了這麼多，不醉才奇怪呢。」如冰搖搖頭道。
「幸好小姐釀造的酒水，一向都是閒暇之餘喝的，不是什麼烈酒，否則的話，大小姐今晚怕是會難受了，明日起來，更加頭疼不堪了。」
「如煙，這大小姐好好的是怎麼了啊？怎么喝這麼多的酒，倒不像是慶祝，反而像是借酒消愁。」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今晚所看，大小姐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前兩日我以為她心情該是時舒暢了的，今日一看，可能未必。」
「你說大小姐，還因為馮勝書和何薇一事難受嗎？」
「這我不清楚，不過主子們的心思，哪裡是咱們這些奴婢該猜測的。」如煙擺擺手：「走吧，去打些水，給大小姐擦拭身子吧。」
「嗯。」
……
裴家廚房內。
「二姐，大姐這好端端是怎麼了啊？」石頭一邊生火，一邊沖著在切菜的裴綺羅問道。
「你說呢？」裴綺羅並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要我說，定是大姐心中傷心委屈，因此才要借酒消愁。」
「你還不笨。」
石頭看了一眼裴綺羅，撇了撇嘴：「二姐，那好歹是咱們的親大姐的，我若是不了解一二的話，還算是個合格的弟弟嗎？」
說著，石頭又往裡面添了一個柴火，起身又去水缸裡面舀了一瓢水，添到了鍋子裡面。
「大姐素日以來都是長姐風範，一向對自己要求嚴苛，對我們寬容無比。長姐如母，她平日裡面是不會這般的放縱自己的，今晚竟然當著我們的面，不停的喝悶酒，想來她的心裏面是十分的不好受的，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和我們這般喝酒了。」石頭將鍋子添滿了水，走到了裴綺羅的身邊。
「水都添好了？」
「嗯。」
「二姐的意思是…..」石頭拖著自己的下巴，皺起了眉頭：「大姐還因為馮勝書煩憂嗎？」
說到這裡，石頭的臉色便是黑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馮勝書，當真是個不要臉的人，我一定要找他給大姐出口惡氣才是！」
「出惡氣？你要怎麼給大姐出惡氣，我倒是想聽一聽。」裴綺羅聽著那石頭的話，不由的笑了起來。
「我…..」
「這種事啊，還是交給你二姐我來做就是了，你只管放心讀書，平日裡面在家裡照顧好大姐，不要讓何薇他們將大姐給欺負了就是。」裴綺羅攪拌著一鍋子的熱湯，淡淡的說道。
「嗯，我定是會照顧好大姐的。」石頭說完，看著這一鍋子的熱湯，有些疑惑的沖著那裴綺羅看了過去：「二姐，這已經是深夜了，你怎麼又是開始做飯來了啊？」
「你這個呆子，看看我這做的是什麼？」裴綺羅敲了一下石頭的腦袋，說道：「這個呢，是我做的醒酒湯，一會兒你也喝一碗，大家醒醒酒，否則的話，明日早起，必定身體倦怠，頭疼的很呢。」
「這不是烈酒，有這麼可怕嗎？」石頭不解。
裴綺羅點點頭：「這雖然不是什麼烈酒，但我們三個人喝了這麼多，分量多了，便是也成了烈酒了。一般喝酒講究的是延年益壽，小酌兩杯對身子無礙，若是整日這么喝，怕是身子遲早會垮掉的。」
「二姐你也不必對著我說，我素日不喜喝酒的，自然也不會多喝了去。」
「你心中有分寸便是了。」
「嗯。」
裴綺羅蓋好了鍋蓋，便是望著那石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日後關於那馮勝書和何薇的事情，能不提便是就不要在大姐的面前提，免得大姐聽到了傷心。」
「可是大姐不是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嗎，她早就不講那馮勝書當回事了嗎？」石頭很是不解，想著今晚裴大妮的話，更加的疑惑了。
「那只是大姐的自尊心作祟，才這麼說的。大姐是什麼人，想必你我心中都是清楚的很的。大姐從小性子溫柔，待人寬容，但骨子裡面，卻也是個倔強的人的，她認定了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會輕易更改的。那馮勝書和大姐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的感情深厚的緊。即便是後來大姐知道了這馮勝書的真面目，知道了他並不是個好人，可是這麼深厚的感情，哪裡能夠說放下就放下的呢？」
石頭皺起了眉頭：「二姐你的意思是，大姐心中還是愛著那馮勝書的？」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的，與其說是大姐心中對那馮勝書有眷戀，倒不如說是大姐心中那份回憶的分量更重。或許大姐心中已經將那馮勝書給漸漸釋懷了，可是過去的感情，大姐卻是無法釋懷的。」
「二姐，你說這話實在是深奧，我竟是聽不懂的。」石頭撓撓頭，一臉疑惑。
「你自然是不會懂的，畢竟你還沒有真心的喜歡過一個人，愛過一個人。若是日後你遇到了，你便是就能夠體會到了。」
「若是愛一個人如此這般的痛苦，那我寧願是不想要的。」
「到那個時候，可是就由不得你了。」
裴綺羅說的這般的意味深長，那石頭在一旁，只覺得自己聽的雨里霧裡的，似乎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