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道別
看了一眼沈如馮，又偷偷的瞟了一眼駕駛座那裡，正在心無旁騖地開著車的馮雷，低著頭期期艾艾地小聲問道。
「真的假的又怎麼樣？反正這下我無家可歸了，回南山之後，我就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了。」沈如馮點了點林小童的小鼻子，柔柔地笑著道。
「哈哈，瀟然姐，你別擔心了，就你那小貓樣的食量，還能把林叔叔吃窮了不成？再說還有我呢，小童要是不願意收留你，你就住我家去，我可是早就垂涎能跟你睡一張床，蓋一條被子的生活了。」白小娟朝沈如馮擠眉弄眼，手卻朝前面的副駕駛座伸過去。
「還有哦，我倒是對小鈴鐺更感興趣，神針蕭家是什麼啊？」
蕭翎兒差點被口水嗆到：「你們能別提那事兒了嗎？沒想到沈老爺子那麼認真，今天還真是氣昏頭了，居然站在老人家面前大吵大鬧，要是讓家裡人知道了非把我從樓上扔下去不可，我可沒有瀟然姐那麼幸福，能有馮雷哥哥趕來接住我。」
馮雷掃了她一眼：「我接你幹什麼？多此一舉嗎？」那種高度，蕭翎兒才不會受傷。
林小童扁扁嘴，突然對著馮雷道：「那，馮雷你家不會也跟小鈴鐺家一樣，這麼能呼風喚雨吧？小鈴鐺不是說了麼，只有他們家才跟你是門當戶對的。」
馮雷咳嗽了一聲：「哪裡啊，什麼門當戶對，小鈴鐺家是有山有水、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像我們家啊，在一破村子裡一住就是幾千年……」
「那叫破村子？」蕭翎兒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就去捏馮雷，車子裡一掃剛出沈家的陰霾，漸漸又變得歡聲笑語起來。
沈如馮安靜地閉上眼睛，今天忍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流出來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在這些最熟悉，最親切地朋友面前，她不需要那些折磨人的堅強。
沈軒是在第二天早上趕到酒店來的。
就如之前馮雷所問，他所答的一樣，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時候，沈軒唯一的選擇只能是避開。
「我還以為，她真的會嫁給唐律明。」沈軒眯著眼睛看馮雷道。
「唉，其實，律明那傢伙也不錯……」
「唐律明確實不錯，可惜，瀟然不喜歡他。」馮雷的聲音沒鹽沒油地道。
「說的對，只要瀟然不喜歡，就算他再優秀也是個屁！老子最疼的是妹妹，對了，那天的事兒我都聽人說了，你們鬧得真爽快，馮雷，有種！英雄。」沈軒自來熟地攬住了馮雷的肩膀，大聲道。
「老子最重英雄，來，一起出去喝一杯。」
「別，我是司機，不能酒駕。」馮雷直接就拒絕了沈軒的莫名提議。
沈軒見攛掇不動馮雷，只好嘆了一口氣，遺憾道。
「可惜那天我不在了，不然……」
沈如馮這時，剛從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連忙在沈軒的嘴巴上拍了一下：「哥哥，瞎說什麼呢，什麼叫你不在了？說話小心點。」
沈軒一瞪眼睛：「喲，我的寶貝妹妹，跳個樓跳得性情大變了，居然敢教訓起哥哥來了！」
沈如馮笑著道：「再不教訓，不知道你還能聒噪出什麼事兒來。昨天，聽到爸爸說你被派去北都的時候，我不知道多高興。」
如果沈軒在那裡，他該有多為難？父子之情，兄妹情誼，他應該成全哪一樣？
沈軒嘿嘿笑了一聲，摸了摸沈如馮的頭髮，然後突然把她抱在了懷裡：「妹子，這次回了南山，畢業之前就不要回來了，我知道，沈家老宅里住著膈應，不過你放心，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有我照顧著就是了……」
「哥哥……」沈如馮眼圈有些紅了。
「不過，瀟然，你可得努力，別以為把沈家這爛攤子就完全甩給哥了啊，哥可不想永遠一個人撐著這個沈家，也沒那個能力一個人撐著沈家，所以，你快點長大，長大了，有能力做主了……才能回來。」
「嗯。」沈如馮重重地捏著沈軒的手，應下了他的話，然後突然笑著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撐不起沈家來著。你就是懶。」
惹得林小童和白小娟差點沒笑得噴飯了，風流貴公子的形象，一口一個老子，加上一個頗有意境的理想，怎麼想都覺得吐槽點多到無力尋找。
沈如馮的離開，讓沈家徹底寂靜下來了，上上下下仿佛集體失了聲。
就連大大丟了面子的唐家，居然也集體失了聲，這惹得有些知道唐家宗老會作風的族人覺得不可思議。
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唐律明阻止了宗老會動作。
只有唐律明自己知道，雖然他在唐家地位很高，但要說能影響到唐家宗老會，那還是力有未逮。
這種結果的具體緣由，除了唐家宗老會，恐怕唐家上下沒人知道。
沈家也沒有人會再主動提起沈如馮的名字，老爺子和老太太似乎非常疲倦，變得更加深居簡出了，連不久之後沈勵的訂婚，他們都沒有再出現。
沈如馮帶著馮雷他們在周邊的城市玩了個遍，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這蘇杭一帶可不僅僅只有蘇州和杭州值得一去，周邊還有很多地方都是很值得一去的。
一路上五個人同吃同住，訓練遊玩兩不誤。
在馮雷他們要回去南山的前一天，蕭翎兒幽怨地開口跟他們道別了。
本來馮雷就是打著送蕭翎兒回家的幌子，陪沈如馮一起來的蘇州，不過臨到離別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半分要去送蕭翎兒一下的意思。
按照馮雷的說法，能讓沈家老爺子一拄拐杖朝她跪下來的小丫頭，還需要他去送？於是，蕭翎兒更加幽怨了。
時值七月，蘇州也漸漸熱了起來，林小童還真有點想念南山城清爽宜人的夏天了，蕭翎兒離開的同一天，他們就退了房準備回南山了。
「啊？又是火車票？為什麼不坐飛機？」白小娟很詫異地看著服務生送過來的火車票道。
「小鈴鐺不是說過了嗎？」沈如馮微笑道。
「馮雷不習慣坐飛機。」馮雷朝她看了過去：「我坐什麼都無所謂。
跟小鈴鐺說的，那不都是哄小孩的話嗎？」林小童茫然地看著溫柔細心的沈如馮，又看了看隨意答話的馮雷，低下頭糾結地擰了擰自己的衣袖。
馮雷在蘇州做的事，應該算是英雄救美吧？而英雄救美的故事一般都是怎麼樣的結局？林小童一邊想，一邊把手指扭得更緊了。
回程的火車上，四個人都住在同一個隔間裡。
白小娟把行李一扔，三兩下就爬上上鋪，朝著林小童直勾手。
「我不上去了，就睡下面吧。」林小童隨手拿起車廂里的一本雜誌，準備坐在床上看。
「那怎麼行？你留在下面當馮雷跟瀟然姐的電燈泡嗎？快上來。」白小娟撇著嘴看了一眼剛走進來的馮雷，張口道。
林小童手上的雜誌，啪地一下就掉到地上去了。
林小童慌亂地撿起雜誌，扔到上鋪去，然後自己也跟著爬了上去：「別說了，還是我上去吧。」車廂里有限的空間，也讓人顯得更加親密了一些。
林小童起身的時候差點撞在了馮雷身上，臉不由得一紅，趕快爬上上鋪，用雜誌遮住了臉。
沈如馮微微皺了皺眉，看著馮雷若有所思。
蘇州到南山的這趟火車夕發朝至，歷時十三個小時，馮雷他們晚上八點半上的車，第二天早上九點半才能到。
白小娟的平衡感是越來越好了，她一會兒翻到林小童的床上跟她說話，一會兒又翻下來跟沈如馮聊天，晃動的火車一點沒有對她的行動造成阻礙。
馮雷也隨手拿著雜誌看，都是些過期的舊雜誌，倒也沒什麼新鮮內容。
火車走了一會兒，馮雷的電話響了起來。
「馮哥，我是二黑。蘇毅說你沒在南山，什麼時候回來啊？」電話那邊連等馮雷「餵」一聲都沒有等，一接通就直接開口說話了。
「有事嗎？」馮雷微微皺眉問道。
「哦，事倒是沒有，就是山雕跟銀環蛇都搞定了，要是他們再惹事，就可以去含恨九泉了。等馮哥回來，我想具體報告一下。」
馮雷眼皮子跳了一下，很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報告？跟我有什麼好報告的？」
二黑嘿嘿一笑：「蘇毅說，要定期報告的。不然，我七上八下地做出了什麼不忠不孝的錯事，不是讓馮哥晚節不保嗎？」
馮雷只感覺自己滿腦子都是黑線，他開始覺得當時地下拳賽把二黑叫過來，可能不是個正確的決定了。
「我在火車上，明天早上九點半到，有什麼事見面再說吧。」馮雷實在沒脾氣了，草草應付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十一點，最後一次廣播之後，幾個女孩子才安靜了下來。
白小娟回到她的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馮雷輕輕閉上眼睛。
馮雷正上方的林小童，和他旁邊的沈如馮，那種並不均勻的呼吸聲，代表她們都沒有入睡。
「真的假的又怎麼樣？反正這下我無家可歸了，回南山之後，我就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了。」沈如馮點了點林小童的小鼻子，柔柔地笑著道。
「哈哈，瀟然姐，你別擔心了，就你那小貓樣的食量，還能把林叔叔吃窮了不成？再說還有我呢，小童要是不願意收留你，你就住我家去，我可是早就垂涎能跟你睡一張床，蓋一條被子的生活了。」白小娟朝沈如馮擠眉弄眼，手卻朝前面的副駕駛座伸過去。
「還有哦，我倒是對小鈴鐺更感興趣，神針蕭家是什麼啊？」
蕭翎兒差點被口水嗆到：「你們能別提那事兒了嗎？沒想到沈老爺子那麼認真，今天還真是氣昏頭了，居然站在老人家面前大吵大鬧，要是讓家裡人知道了非把我從樓上扔下去不可，我可沒有瀟然姐那麼幸福，能有馮雷哥哥趕來接住我。」
馮雷掃了她一眼：「我接你幹什麼？多此一舉嗎？」那種高度，蕭翎兒才不會受傷。
林小童扁扁嘴，突然對著馮雷道：「那，馮雷你家不會也跟小鈴鐺家一樣，這麼能呼風喚雨吧？小鈴鐺不是說了麼，只有他們家才跟你是門當戶對的。」
馮雷咳嗽了一聲：「哪裡啊，什麼門當戶對，小鈴鐺家是有山有水、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像我們家啊，在一破村子裡一住就是幾千年……」
「那叫破村子？」蕭翎兒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就去捏馮雷，車子裡一掃剛出沈家的陰霾，漸漸又變得歡聲笑語起來。
沈如馮安靜地閉上眼睛，今天忍了整整一天都沒有流出來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在這些最熟悉，最親切地朋友面前，她不需要那些折磨人的堅強。
沈軒是在第二天早上趕到酒店來的。
就如之前馮雷所問，他所答的一樣，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時候，沈軒唯一的選擇只能是避開。
「我還以為，她真的會嫁給唐律明。」沈軒眯著眼睛看馮雷道。
「唉，其實，律明那傢伙也不錯……」
「唐律明確實不錯，可惜，瀟然不喜歡他。」馮雷的聲音沒鹽沒油地道。
「說的對，只要瀟然不喜歡，就算他再優秀也是個屁！老子最疼的是妹妹，對了，那天的事兒我都聽人說了，你們鬧得真爽快，馮雷，有種！英雄。」沈軒自來熟地攬住了馮雷的肩膀，大聲道。
「老子最重英雄，來，一起出去喝一杯。」
「別，我是司機，不能酒駕。」馮雷直接就拒絕了沈軒的莫名提議。
沈軒見攛掇不動馮雷，只好嘆了一口氣，遺憾道。
「可惜那天我不在了，不然……」
沈如馮這時，剛從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連忙在沈軒的嘴巴上拍了一下：「哥哥，瞎說什麼呢，什麼叫你不在了？說話小心點。」
沈軒一瞪眼睛：「喲，我的寶貝妹妹，跳個樓跳得性情大變了，居然敢教訓起哥哥來了！」
沈如馮笑著道：「再不教訓，不知道你還能聒噪出什麼事兒來。昨天，聽到爸爸說你被派去北都的時候，我不知道多高興。」
如果沈軒在那裡，他該有多為難？父子之情，兄妹情誼，他應該成全哪一樣？
沈軒嘿嘿笑了一聲，摸了摸沈如馮的頭髮，然後突然把她抱在了懷裡：「妹子，這次回了南山，畢業之前就不要回來了，我知道，沈家老宅里住著膈應，不過你放心，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有我照顧著就是了……」
「哥哥……」沈如馮眼圈有些紅了。
「不過，瀟然，你可得努力，別以為把沈家這爛攤子就完全甩給哥了啊，哥可不想永遠一個人撐著這個沈家，也沒那個能力一個人撐著沈家，所以，你快點長大，長大了，有能力做主了……才能回來。」
「嗯。」沈如馮重重地捏著沈軒的手，應下了他的話，然後突然笑著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撐不起沈家來著。你就是懶。」
惹得林小童和白小娟差點沒笑得噴飯了，風流貴公子的形象，一口一個老子，加上一個頗有意境的理想，怎麼想都覺得吐槽點多到無力尋找。
沈如馮的離開，讓沈家徹底寂靜下來了，上上下下仿佛集體失了聲。
就連大大丟了面子的唐家，居然也集體失了聲，這惹得有些知道唐家宗老會作風的族人覺得不可思議。
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唐律明阻止了宗老會動作。
只有唐律明自己知道，雖然他在唐家地位很高，但要說能影響到唐家宗老會，那還是力有未逮。
這種結果的具體緣由，除了唐家宗老會，恐怕唐家上下沒人知道。
沈家也沒有人會再主動提起沈如馮的名字，老爺子和老太太似乎非常疲倦，變得更加深居簡出了，連不久之後沈勵的訂婚，他們都沒有再出現。
沈如馮帶著馮雷他們在周邊的城市玩了個遍，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這蘇杭一帶可不僅僅只有蘇州和杭州值得一去，周邊還有很多地方都是很值得一去的。
一路上五個人同吃同住，訓練遊玩兩不誤。
在馮雷他們要回去南山的前一天，蕭翎兒幽怨地開口跟他們道別了。
本來馮雷就是打著送蕭翎兒回家的幌子，陪沈如馮一起來的蘇州，不過臨到離別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半分要去送蕭翎兒一下的意思。
按照馮雷的說法，能讓沈家老爺子一拄拐杖朝她跪下來的小丫頭，還需要他去送？於是，蕭翎兒更加幽怨了。
時值七月，蘇州也漸漸熱了起來，林小童還真有點想念南山城清爽宜人的夏天了，蕭翎兒離開的同一天，他們就退了房準備回南山了。
「啊？又是火車票？為什麼不坐飛機？」白小娟很詫異地看著服務生送過來的火車票道。
「小鈴鐺不是說過了嗎？」沈如馮微笑道。
「馮雷不習慣坐飛機。」馮雷朝她看了過去：「我坐什麼都無所謂。
跟小鈴鐺說的，那不都是哄小孩的話嗎？」林小童茫然地看著溫柔細心的沈如馮，又看了看隨意答話的馮雷，低下頭糾結地擰了擰自己的衣袖。
馮雷在蘇州做的事，應該算是英雄救美吧？而英雄救美的故事一般都是怎麼樣的結局？林小童一邊想，一邊把手指扭得更緊了。
回程的火車上，四個人都住在同一個隔間裡。
白小娟把行李一扔，三兩下就爬上上鋪，朝著林小童直勾手。
「我不上去了，就睡下面吧。」林小童隨手拿起車廂里的一本雜誌，準備坐在床上看。
「那怎麼行？你留在下面當馮雷跟瀟然姐的電燈泡嗎？快上來。」白小娟撇著嘴看了一眼剛走進來的馮雷，張口道。
林小童手上的雜誌，啪地一下就掉到地上去了。
林小童慌亂地撿起雜誌，扔到上鋪去，然後自己也跟著爬了上去：「別說了，還是我上去吧。」車廂里有限的空間，也讓人顯得更加親密了一些。
林小童起身的時候差點撞在了馮雷身上，臉不由得一紅，趕快爬上上鋪，用雜誌遮住了臉。
沈如馮微微皺了皺眉，看著馮雷若有所思。
蘇州到南山的這趟火車夕發朝至，歷時十三個小時，馮雷他們晚上八點半上的車，第二天早上九點半才能到。
白小娟的平衡感是越來越好了，她一會兒翻到林小童的床上跟她說話，一會兒又翻下來跟沈如馮聊天，晃動的火車一點沒有對她的行動造成阻礙。
馮雷也隨手拿著雜誌看，都是些過期的舊雜誌，倒也沒什麼新鮮內容。
火車走了一會兒，馮雷的電話響了起來。
「馮哥，我是二黑。蘇毅說你沒在南山，什麼時候回來啊？」電話那邊連等馮雷「餵」一聲都沒有等，一接通就直接開口說話了。
「有事嗎？」馮雷微微皺眉問道。
「哦，事倒是沒有，就是山雕跟銀環蛇都搞定了，要是他們再惹事，就可以去含恨九泉了。等馮哥回來，我想具體報告一下。」
馮雷眼皮子跳了一下，很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報告？跟我有什麼好報告的？」
二黑嘿嘿一笑：「蘇毅說，要定期報告的。不然，我七上八下地做出了什麼不忠不孝的錯事，不是讓馮哥晚節不保嗎？」
馮雷只感覺自己滿腦子都是黑線，他開始覺得當時地下拳賽把二黑叫過來，可能不是個正確的決定了。
「我在火車上，明天早上九點半到，有什麼事見面再說吧。」馮雷實在沒脾氣了，草草應付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十一點，最後一次廣播之後，幾個女孩子才安靜了下來。
白小娟回到她的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馮雷輕輕閉上眼睛。
馮雷正上方的林小童，和他旁邊的沈如馮，那種並不均勻的呼吸聲，代表她們都沒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