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死心
「說你不成器就是不成器，事情緊急就可以成為出錯的藉口？」沈老爺子的拐杖敲了兩下沈君的腦袋。
「你真是被你母親寵壞了。」沈君還想開口爭辯，沈如馮朝沈老爺子欠了欠身，叫了聲：「爺爺。」
沈老爺子看了沈如馮一眼，嘆了口氣：「瀟然，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了，如果你要選擇自己要嫁的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要記住，什麼叫門當戶對，今天的這婚事，我做主給你退了，希望以後，你能帶回一個既能跟你門當戶對，你又能喜歡的人來。」
參加宴會的沈家人一下就炸開了，他們上上下下打量著馮雷，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跟沈如馮能門當戶對的樣子。
「聽見沒有，老爺子發話了。想要娶我們沈家大小姐，就趕快努努力吧。」站在馮雷他們身邊的一個沈家子侄羨慕地看著馮雷道。
「是啊，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大小姐再喜歡你，你再怎麼抱她，你們也不能在一起的。」
「呵呵，不如這位英雄救美的兄弟，把門第家世報上來吧，要是還像個樣子，說不定我們老爺子一高興，就給你們倆把這事定了呢？」沈老爺子並沒有阻止沈家子侄們的言行，他反而是在觀察著馮雷臉上的情緒波動。
可馮雷就是馮雷，無論旁邊有什麼樣的風言風語，無論他處於別人認為何等了得的場所，面對什麼地位的人物，他依舊和平日裡沒什麼兩樣，掛著淡淡的笑容，什麼都不怎麼放在心上的模樣。
不過馮雷這種態度，看在沈家老爺子眼中，卻是另一番感受。
那種山崩於前色不改，面對污言穢語絲毫不受影響的氣度，都讓沈老爺子忍不住在心裡大點起頭。
正在這個時候，沈老爺子看著馮雷身邊那個小丫頭輕輕地一揮手，只聽慘叫聲紛紛響起，幾個沈家子侄已經抱著膝蓋痛苦地倒在了草地上。
出手的人，自然是蕭翎兒。
當著她的面居然敢說馮雷的壞話，真是活膩歪了。
也許馮雷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計較。
但不代表蕭翎兒也會。
聖人有曰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蕭翎兒又是個小人兒，又是女孩，可不是天下間最可怕的生物麼。
眾人看到蕭翎兒出手後，統統倒抽一口涼氣，紛紛離那小丫頭遠了幾步。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使了巫法詛咒一樣。
不然她是怎麼做到，小手一揮，跪倒一堆的？倒是沈家老爺子看到那些沈家子弟倒在地上的時候臉上先是浮現出了一絲怒氣，但是細細一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
還沒等沈老爺子開口說話，蕭翎兒就已經忍不住了，跳到了馮雷前面伸出手就指著沈老爺子的鼻子脆生生地叫道：「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拿門當戶對說事兒，老爺子你真是要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沈君差點兒跳起來，沈如馮到底是認識了怎麼樣一群沒規矩的小丫頭，居然連沈老爺子也敢指著罵！沈老爺子的臉色，頓時表情嚴肅了起來。
「不管什麼年代，門當戶對就是我們沈家的要求，」沈君的臉黑地猶如鍋底。
「既然我們老爺子已經提出了要求，那麼能不能滿足要求，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好！很好。」蕭翎兒直接站在了沈君面前。
「既然你一定要說門當戶對，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今天在這裡，唯一能擔得起馮雷哥哥一聲門當戶對的人。」蕭翎兒抬起手很不禮貌地指著沈君的鼻子，一臉認真地說道。
沈君再也忍不住了，從來沒有被一個這么小的孩子挑釁過他的威嚴，開口就罵：「拿開你的髒手，哪裡來的野丫頭，你願意跟馮雷門當戶對，就自己門當戶對去，我沈家堂堂蘇杭繡品世家，傳家已過百年，蘇杭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是隨便誰都能……」
「閉嘴。」沈老爺子突然大聲地打斷了沈君的話，身體都有些微微地顫抖起來，他看著蕭翎兒從脖子那裡把一個玉墜從衣服里拎出來，忍不住走上前兩步，聲音都顫抖起來地問道。
「難道，你……你是？」蕭翎兒摘下脖子上的玉墜拿在手中，那通透溫潤的玉佩，在眼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汪懸浮在空氣中的潭水，她看著沈老爺子，聲音裡帶著一縷嘆息，一字一頓：「我來自神針蕭家，名叫蕭翎兒。」
蕭家沈君呆住了，他看著蕭翎兒脖子上的玉墜，只感覺十分刺眼。
因為，隱世八大家之中，就有兩家傳說在蘇杭一帶！那就是神茶陸家，和神針蕭家。
如果蕭翎兒真的是隱世八大家的人，那她說的門當戶對……
沈君還沒有想清楚，沈老爺子就已經閉上眼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老朽不才，但也是在沈家清風堂，那一個忠字下面長大的！那一個忠字，自從老祖宗在蕭家幼主面前寫下，至今，就沒有被哪一代子孫玷污過，老朽這一輩只我一人，別無兄弟，無奈上錯受了祖宗之恩，下未能對子孫後代盡心教養，甚至讓主家蒙羞，老朽別無所求，只願以死謝罪……」
「喂喂喂，打住，打住。」蕭翎兒看到沈老爺子閉眼睛嘆氣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了，聽到他一句接一句說下去，最後居然連死都說出來了，立刻冷汗直冒，有種闖了大禍的感覺。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什麼門當戶對，也只是你們自己要說，我們家和馮雷哥哥他們家裡，根本不會在乎那些的。我，我只是不希望，他們欺負馮雷哥哥……你怎麼能開口就說死呢。」
無論是唐家的人，還是沈家的人，都被這一老一小完全不協調的舉動弄傻了。
什麼忠誠？什麼主家？蘇州城的沈家，這麼一個跺一腳就能響三響的龐然大物，難不成還是別的什麼人家的奴僕不成？林小童和白小娟震驚地看著蕭翎兒，嘴巴里足足能塞下兩個雞蛋。
馮雷摸了摸蕭翎兒的腦袋：「好了，我們帶瀟然回去。」
蕭翎兒複雜地看了一眼沈如馮：「馮雷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想娶瀟然姐姐做媳婦兒了？」
從面對沈老爺子的驕傲，再到面對馮雷的委屈，蕭翎兒的反應，徹底讓沈家人驚得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了。
「瞎說什麼呢，走吧，咱們先回家再說。」馮雷笑著在蕭翎兒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然後單手半扶半抱著沈如馮，把她塞進那輛車頭已經有些變形的捷豹里。
唐律明追上前兩步，問沈如馮道：「等等，瀟然！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沈如馮從車窗看了他一眼：「什麼問題？」
「你究竟，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唐律明看著馮雷，嘴唇微微有些發白。
「我……」沈如馮臉上泛起兩抹紅暈，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似地朝唐律明看了過去。
「以前你沒有說過對我的心意，我也一直當做不知道，但是今天你既然說出來了，我就必須要給你一個明確的回應，唐律明，你很好也很優秀……你應該有更好的女人陪你過一輩子，我們……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
兩行清淚從唐律明眼角滑了下來，他固執地重複著他的問題：「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瀟然，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我只想問，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果你沒有，我仍然還是有機會！」
「我絕不會輕易放棄，但是如果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會祝福你，祝福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唐家人的眉頭都有些微微發皺，但他們中間，並沒有一個人開口去打斷唐律明的話——這是唐家對下一代接班人的保護和尊重。
沈如馮閉了一下眼睛，腦袋裡已經被剛才從樓上跳下來，然後落在馮雷溫暖的懷抱里的場景填滿了，她搖了搖頭，艱難地道：「是的，我有。」
唐律明不死心地追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讓我輸得如此一敗塗地。」
「……」沈如馮咬著牙，她了解唐律明，如果她不讓他徹底死心，他這一輩子都會被她耽誤下去！
「告訴我，是不是馮雷？」唐律明的手指關節，已經被他捏得發白了。
「是……」沈如馮低聲道。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馮雷。」唐律明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沈如馮沒有再猶豫，抬起頭非常肯定地朝唐律明道：「是，我喜歡馮雷，無論你要我看著你的眼睛，還是讓我再說幾遍，我都可以告訴你，我，沈如馮，喜歡的是馮雷。」唐律明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站在車邊的馮雷，身子也同樣微微震了一下。
沈家人全都懵了，那可是沈如馮，溫柔的，懂事的，從來沒大聲說過一句話的沈如馮！馮雷一言不發地低下頭，再沒有等什麼，讓林小童她們都上車來，直接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瀟然姐。你不會是說真的吧？」林小童在車上摟著沈如馮。
「你真是被你母親寵壞了。」沈君還想開口爭辯，沈如馮朝沈老爺子欠了欠身，叫了聲：「爺爺。」
沈老爺子看了沈如馮一眼，嘆了口氣：「瀟然，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了，如果你要選擇自己要嫁的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要記住，什麼叫門當戶對，今天的這婚事，我做主給你退了，希望以後，你能帶回一個既能跟你門當戶對，你又能喜歡的人來。」
參加宴會的沈家人一下就炸開了，他們上上下下打量著馮雷，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跟沈如馮能門當戶對的樣子。
「聽見沒有，老爺子發話了。想要娶我們沈家大小姐，就趕快努努力吧。」站在馮雷他們身邊的一個沈家子侄羨慕地看著馮雷道。
「是啊，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大小姐再喜歡你，你再怎麼抱她，你們也不能在一起的。」
「呵呵，不如這位英雄救美的兄弟，把門第家世報上來吧，要是還像個樣子，說不定我們老爺子一高興，就給你們倆把這事定了呢？」沈老爺子並沒有阻止沈家子侄們的言行，他反而是在觀察著馮雷臉上的情緒波動。
可馮雷就是馮雷，無論旁邊有什麼樣的風言風語，無論他處於別人認為何等了得的場所，面對什麼地位的人物，他依舊和平日裡沒什麼兩樣，掛著淡淡的笑容，什麼都不怎麼放在心上的模樣。
不過馮雷這種態度，看在沈家老爺子眼中，卻是另一番感受。
那種山崩於前色不改，面對污言穢語絲毫不受影響的氣度，都讓沈老爺子忍不住在心裡大點起頭。
正在這個時候，沈老爺子看著馮雷身邊那個小丫頭輕輕地一揮手，只聽慘叫聲紛紛響起，幾個沈家子侄已經抱著膝蓋痛苦地倒在了草地上。
出手的人，自然是蕭翎兒。
當著她的面居然敢說馮雷的壞話，真是活膩歪了。
也許馮雷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計較。
但不代表蕭翎兒也會。
聖人有曰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蕭翎兒又是個小人兒，又是女孩，可不是天下間最可怕的生物麼。
眾人看到蕭翎兒出手後，統統倒抽一口涼氣，紛紛離那小丫頭遠了幾步。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使了巫法詛咒一樣。
不然她是怎麼做到，小手一揮，跪倒一堆的？倒是沈家老爺子看到那些沈家子弟倒在地上的時候臉上先是浮現出了一絲怒氣，但是細細一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的神色。
還沒等沈老爺子開口說話，蕭翎兒就已經忍不住了，跳到了馮雷前面伸出手就指著沈老爺子的鼻子脆生生地叫道：「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拿門當戶對說事兒，老爺子你真是要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沈君差點兒跳起來，沈如馮到底是認識了怎麼樣一群沒規矩的小丫頭，居然連沈老爺子也敢指著罵！沈老爺子的臉色，頓時表情嚴肅了起來。
「不管什麼年代，門當戶對就是我們沈家的要求，」沈君的臉黑地猶如鍋底。
「既然我們老爺子已經提出了要求，那麼能不能滿足要求，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好！很好。」蕭翎兒直接站在了沈君面前。
「既然你一定要說門當戶對，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今天在這裡，唯一能擔得起馮雷哥哥一聲門當戶對的人。」蕭翎兒抬起手很不禮貌地指著沈君的鼻子，一臉認真地說道。
沈君再也忍不住了，從來沒有被一個這么小的孩子挑釁過他的威嚴，開口就罵：「拿開你的髒手，哪裡來的野丫頭，你願意跟馮雷門當戶對，就自己門當戶對去，我沈家堂堂蘇杭繡品世家，傳家已過百年，蘇杭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是隨便誰都能……」
「閉嘴。」沈老爺子突然大聲地打斷了沈君的話，身體都有些微微地顫抖起來，他看著蕭翎兒從脖子那裡把一個玉墜從衣服里拎出來，忍不住走上前兩步，聲音都顫抖起來地問道。
「難道，你……你是？」蕭翎兒摘下脖子上的玉墜拿在手中，那通透溫潤的玉佩，在眼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汪懸浮在空氣中的潭水，她看著沈老爺子，聲音裡帶著一縷嘆息，一字一頓：「我來自神針蕭家，名叫蕭翎兒。」
蕭家沈君呆住了，他看著蕭翎兒脖子上的玉墜，只感覺十分刺眼。
因為，隱世八大家之中，就有兩家傳說在蘇杭一帶！那就是神茶陸家，和神針蕭家。
如果蕭翎兒真的是隱世八大家的人，那她說的門當戶對……
沈君還沒有想清楚，沈老爺子就已經閉上眼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老朽不才，但也是在沈家清風堂，那一個忠字下面長大的！那一個忠字，自從老祖宗在蕭家幼主面前寫下，至今，就沒有被哪一代子孫玷污過，老朽這一輩只我一人，別無兄弟，無奈上錯受了祖宗之恩，下未能對子孫後代盡心教養，甚至讓主家蒙羞，老朽別無所求，只願以死謝罪……」
「喂喂喂，打住，打住。」蕭翎兒看到沈老爺子閉眼睛嘆氣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了，聽到他一句接一句說下去，最後居然連死都說出來了，立刻冷汗直冒，有種闖了大禍的感覺。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什麼門當戶對，也只是你們自己要說，我們家和馮雷哥哥他們家裡，根本不會在乎那些的。我，我只是不希望，他們欺負馮雷哥哥……你怎麼能開口就說死呢。」
無論是唐家的人，還是沈家的人，都被這一老一小完全不協調的舉動弄傻了。
什麼忠誠？什麼主家？蘇州城的沈家，這麼一個跺一腳就能響三響的龐然大物，難不成還是別的什麼人家的奴僕不成？林小童和白小娟震驚地看著蕭翎兒，嘴巴里足足能塞下兩個雞蛋。
馮雷摸了摸蕭翎兒的腦袋：「好了，我們帶瀟然回去。」
蕭翎兒複雜地看了一眼沈如馮：「馮雷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想娶瀟然姐姐做媳婦兒了？」
從面對沈老爺子的驕傲，再到面對馮雷的委屈，蕭翎兒的反應，徹底讓沈家人驚得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了。
「瞎說什麼呢，走吧，咱們先回家再說。」馮雷笑著在蕭翎兒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然後單手半扶半抱著沈如馮，把她塞進那輛車頭已經有些變形的捷豹里。
唐律明追上前兩步，問沈如馮道：「等等，瀟然！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沈如馮從車窗看了他一眼：「什麼問題？」
「你究竟，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唐律明看著馮雷，嘴唇微微有些發白。
「我……」沈如馮臉上泛起兩抹紅暈，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似地朝唐律明看了過去。
「以前你沒有說過對我的心意，我也一直當做不知道，但是今天你既然說出來了，我就必須要給你一個明確的回應，唐律明，你很好也很優秀……你應該有更好的女人陪你過一輩子，我們……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
兩行清淚從唐律明眼角滑了下來，他固執地重複著他的問題：「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瀟然，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我只想問，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如果你沒有，我仍然還是有機會！」
「我絕不會輕易放棄，但是如果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會祝福你，祝福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唐家人的眉頭都有些微微發皺，但他們中間，並沒有一個人開口去打斷唐律明的話——這是唐家對下一代接班人的保護和尊重。
沈如馮閉了一下眼睛，腦袋裡已經被剛才從樓上跳下來，然後落在馮雷溫暖的懷抱里的場景填滿了，她搖了搖頭，艱難地道：「是的，我有。」
唐律明不死心地追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讓我輸得如此一敗塗地。」
「……」沈如馮咬著牙，她了解唐律明，如果她不讓他徹底死心，他這一輩子都會被她耽誤下去！
「告訴我，是不是馮雷？」唐律明的手指關節，已經被他捏得發白了。
「是……」沈如馮低聲道。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馮雷。」唐律明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沈如馮沒有再猶豫，抬起頭非常肯定地朝唐律明道：「是，我喜歡馮雷，無論你要我看著你的眼睛，還是讓我再說幾遍，我都可以告訴你，我，沈如馮，喜歡的是馮雷。」唐律明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站在車邊的馮雷，身子也同樣微微震了一下。
沈家人全都懵了，那可是沈如馮，溫柔的，懂事的，從來沒大聲說過一句話的沈如馮！馮雷一言不發地低下頭，再沒有等什麼，讓林小童她們都上車來，直接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瀟然姐。你不會是說真的吧？」林小童在車上摟著沈如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