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抵達
瀞靈廷，萬事屋分店。
「……委託內容，大致就是這些。」
棲川院會長說罷，看著面帶沉吟的段木，繼續道：「如果不好辦的話，我就去幫你回絕掉。」
他這句話並不是場面話，也不是什麼以退為進，而是他真的不希望段木前往虛圈。
因為不同於現世，虛圈充滿太多的不確定性，一不小心就會被永遠留在那裡，如果真遭遇了什麼危險，尸魂界基本不可能前往支援。
當然，他並不是擔心段木的安危。
而是擔心段木前往虛圈這段時間，自己在現世的兒子遭遇危險。
大半年的合作，讓他明白，當初大前田副隊長跟自己說的話，並不是說謊，眼前這個不是死神的青年，實力確實極為強悍，並且是監視所有派遣死神的監理隊的名譽隊長。
有他在，自己兒子的安全，完全能夠保障。
而且……
段木是真的好用！！
合作次數雖然有限，但無論是多麼困難，多麼危險的委託，段木都能夠輕鬆完成；甚至很多發布給隱秘機動多年的堆積委託，都被他一一解決，讓一向挑剔的瀞靈廷貴族，對這位萬事屋老闆讚譽有加。
段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手中由興梠葵整理的情報，半響後問道：「也就是說，中級貴族藤原家的兩個成員，在現世鏡野市遊玩時，偶遇鏡野市派遣死神與虛交戰，待在一旁圍觀，結果在虛逃跑時，不小心被捲入到了虛腔當中？」
「沒錯。」
棲川院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據鏡野市的派遣死神所說，藤原兄妹在他多次警告下都沒有離開，最終導致了事件的發生，這一點我已經從技術開發局那邊確認過。」
「事發當時，確實捕捉到虛腔開啟，然後通知了鏡野市的派遣死神；那隻虛逃竄時，開啟虛腔的波動，同樣被技術開發局捕捉，通過技術手段，已經確定出口的大概範圍。」
「如果你要接受的話，我會讓技術開發局將大概範圍同步到你的指令神機上。」
段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這份由興梠葵整理的事件報告極為詳細，由於一直承擔接待貴族的職務，興梠葵對於各大貴族家的成員極為了解，這上面除了藤原家提供的情報外，還有興梠葵自己對於兩人的評價。
藤原家兩兄妹，哥哥名為藤原久，妹妹名為藤原麗。
兩人都是得到家族允許後，才前往的現世，起因是藤原久想要在現世為妹妹慶生；原本的打算是當天去，當天回，所以並未攜帶護衛隨同，但誰也沒有想到，兩人剛到現世僅僅幾個小時，便遭遇了意外。
事件經過，並沒有問題。
跟金印會合作以後，段木很清楚這幫『貴族成員』到底是有多閒，花費大代價前往現世慶生這種事，在貴族間其實很常見；段木以前接到過一次委託，同樣是前往現世尋人，而那位貴族成員偷偷前往現世的理由，僅僅只是……想要嘗嘗現世的冰淇淋。
但這些由藤原家提供的信息，段木並沒有細看，他剛剛一直在看的是……
興梠葵對於兩人的評價。
據興梠葵所說，藤原久、藤原麗兩兄妹，她從小就認識，並且很熟悉；這兩人雖然都具備不錯的靈威天賦，但無論是哥哥、還是妹妹，性格都偏向怯懦，所以並沒有選擇成為死神。
如果興梠葵對兩人的描述為真，那生性怯懦的兩個人，真的會因為好奇心而去圍觀派遣死神與虛的戰鬥嗎？
興梠葵對這一點，顯然感到了疑惑，否則也不會在事件報告中詳細記錄兩人性格，並且將這些寫在顯眼的地方，就仿佛是害怕被段木忽略一般。
段木沉吟了一下後，問道：「棲川院會長，是藤原家提議您來找我的嗎？」
「這倒不是。」
「最後經過一眾議員的商議，決定讓你來試試。」
段木聞言呵呵一笑，合著我是第二選擇唄？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除了以前委託過段木的貴族家，會將段木當做第一選擇外，其他貴族會委託段木，基本都是因為沒有別的選擇，才抱著讓段木試試的想法進行委託。
在貴族看來，相比段木一個人，顯然由隱秘機動派遣隊士前往虛圈尋找，找到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兩人沒有攜帶指令神機一類的定位靈具嗎？」段木再次問道。
「有攜帶。」
棲川院會長搖了搖頭：「但信號在他們進入虛腔後便消失了，進入虛圈後如果指令神機完好的話，他們指令神機的位置同樣也會同步在你指令神機當中。」
消失了嗎？
段木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提問，而是將事件報告與興梠葵提供的信息，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除了兩人選擇圍觀派遣死神與虛交戰這一點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這一點，也只是興梠葵一人的推測，就連她本人都難以確定。
見都沒有見過藤原兄妹的段木，更不可能以興梠葵的評價為基準，以此來推測藤原兄妹心理。
至於說會不會是有人想要以這對兄妹，將自己引到虛圈，這一點段木並非沒有想過，但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藤原家最初是想請隱秘機動前去救援，而不是自己。
而四十六室以隱秘機動有更重要任務為由，拒絕金印會請求，這在段木看來極為正常，因為身為隱秘機動臨時工的他，很清楚現在的隱秘機動到底在忙些什麼，確實是沒空管兩個貴族成員的死活。
至於四十六室是不是被控制，亦或者被全部屠盡，這在現階段是不可能發生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最讓段木忌憚的傢伙還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找到被浦原喜助藏起來的東西。
自己雖然與他有過糾葛，但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表現出發現什麼的跡象，所以段木並不認為對方會為了自己提前開始計劃。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個人就算要對付自己，也不會將自己引到虛圈去。
綜上所述，哪怕真有人想要引自己前往虛圈，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藍染。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
自己想的太多了。
從現有信息來看，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尋人委託，只不過尋人的地方有些不一樣罷了。
「這委託……」
念及此處，段木點了點頭，道：「我接下了。」
思來想去，段木最終還是決定接下這份委託，因為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他想要再尋找前往虛圈的機會幾乎不可能。
……
既然下定了決心，段木也沒有多做猶豫，而是直接隨同棲川院前往金印會的穿界門。
不同於前往現世，前往虛圈不需要進行靈壓限制，更不需要在段木身上留下追蹤印記。
畢竟虛圈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留在虛圈。
何況，就算段木腦子真的出了問題，想留在虛圈，那對於尸魂界來說也無所謂，不如說他這樣的不穩定因素，留在虛圈反而會讓四十六室感到高興。
「嗯？」
站在金印會的穿界門前，段木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是前往現世的穿界門嗎？」
「確實如此。」
棲川院點了點頭：「尸魂界前往虛圈的黑腔，就連技術開發局都需要進行很長時間的準備，但身處虛圈的藤原兄妹，根本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在技術開發局的提議下，你需要先前往現世，然後趁虛來到現世時，在虛腔關閉前進入虛腔，從而前往虛圈。」
「穿界門的出現地點，是由技術開發局決定，而技術開發局可以提前預測到虛出現位置，所以時間上還是極為充裕的。」
棲川院說罷，不等段木詢問，便道：「當然，你也不用擔心回不來，黑腔的架構需要至少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會直接以你指令神機信號為標準架設黑腔，將你與那兩人接回來。」
「但由於是臨時黑腔，效果並不穩定，維持時間極短；也就是說，兩天後無論是否找到他們，你都必須立即從黑腔回返尸魂界，否則你就只能如同去時一樣，隨同虛前往現世，然後再聯繫尸魂界開啟穿界門。」
段木聞言點了點頭，他雖然從尸魂界前往過現世不少次，但從尸魂界前往虛圈，這還是第一次。
而以他的記憶來看，現在的尸魂界好像確實是沒有直接前往虛圈的通道，未來與虛圈開戰時，都是由十二番隊那位隊長現作的，而且是在極短時間內製作完成，據本人所說為半永久性，效果極其穩定。
但讓那位為了貴族服務，維持黑腔，基本不可能。
棲川院口中的臨時黑腔，應該是技術開發局成員的手筆。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段木便站在穿界門前等待技術開發局的信號傳來，過了大概五分鐘，他懷中由技術開發局增強了信號的指令神機，突然響了起來。
滴滴滴滴~~~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警報聲，段木帶著地獄蝶，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穿界門當中。
……
與此同時，鋼彌代家。
陰暗無光的房間中，傳出一陣自語聲。
漆黑的房間一角，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青年，語氣疑惑的問道：「時灘大人，可以告訴我，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因為有趣。」
「嗯？」
「我在現世觀察完現術者的部下，給我傳來一些很有趣的情報。」
被稱為時灘的男子呵呵一笑，並沒有詳細解釋，而是起身道：「跟我去四十六室的映像廳一趟，到時你就知道為什麼了，希望你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新的靈感。」
白色長袍的青年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尊敬的應道：
「是。」
……
離地面百米的夜空中，一道被撕開的縫隙，如同傷口般逐漸癒合。
從原本的十數米大小，一直縮小到了僅有數米，就在這裂縫即將消失的剎那，一道身影伴隨著凌厲的破空聲，從中衝出。
幾乎在這道身影衝出裂縫的剎那，裂縫徹底癒合，完全看不出先前這裡有一道漆黑通道的痕跡。
「呼~~」
段木落於地面，臉色隱隱有些發黑：「這叫容易？？」
如果不是他的速度足夠快，先前可能已經被關在虛腔當中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埋怨技術開發局的最佳時機。
因為來到這裡的瞬間，段木便感覺到周圍充斥著不知多少虛的氣息，就仿佛是聞到了腐肉的禿鷲一般，正在向著段木所在聚集。
段木沉吟了一下後，收斂自身氣息，習慣性的觀察起身處環境。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一片偏於灰色的白。
跟尸魂界與現世不同，虛圈中沒有類似現世的街道、建築的城池類區域，有的僅僅只是如白色沙漠般的荒蕪地面和遍地類似石英構成的枯木。
段木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裡有著一輪碩大的圓月。
按照他來時搜集的情報來看，虛圈並沒有日夜之分，而是永遠保持著夜色。
「這靈子濃度還真是高的可怕啊。」
原本段木覺得瀞靈廷的靈子濃度已經極高，可來到虛圈後，段木才發現虛圈的靈子濃度要遠遠高於瀞靈廷，兩者就宛若是身處海面與身處深海的區別，一舉一動都能讓段木感到一種莫名的粘稠感。
並不是發現了藤原兩兄妹的蹤跡，而是先前的動靜已經引來了許多虛前來查看，在沒有搞清楚這片區域前是否存在比自己強大的虛前，段木不想貿然發起戰鬥，以免引來虛圈中某些強大存在的注意。
現在，他所要做的並不是尋找那兩人，而是先保證自己安全。
並且……
開始自己的實驗。
這也是段木來到虛圈的真正目地。
相較而言，那兩個小鬼死不死對於段木來說並不重要，他之所以如此渴望來到虛圈，是想試試……
雌性的虛，如果對自己產生好感，是否能夠獲取到經驗值。
話說回來……
段木面色有些詭異，先拋開怎麼分辨虛的公母不談，跟虛交朋友該怎麼做？
先打個半死，然後再放其離開？
亦或者抓一個虛帶在身邊？
段木搖了搖頭。
還是一邊做委託，一邊研究吧。
反正時間上很充裕。
……
「……委託內容，大致就是這些。」
棲川院會長說罷，看著面帶沉吟的段木，繼續道：「如果不好辦的話，我就去幫你回絕掉。」
他這句話並不是場面話，也不是什麼以退為進，而是他真的不希望段木前往虛圈。
因為不同於現世，虛圈充滿太多的不確定性，一不小心就會被永遠留在那裡，如果真遭遇了什麼危險，尸魂界基本不可能前往支援。
當然，他並不是擔心段木的安危。
而是擔心段木前往虛圈這段時間，自己在現世的兒子遭遇危險。
大半年的合作，讓他明白，當初大前田副隊長跟自己說的話，並不是說謊，眼前這個不是死神的青年，實力確實極為強悍，並且是監視所有派遣死神的監理隊的名譽隊長。
有他在，自己兒子的安全，完全能夠保障。
而且……
段木是真的好用！！
合作次數雖然有限，但無論是多麼困難，多麼危險的委託，段木都能夠輕鬆完成；甚至很多發布給隱秘機動多年的堆積委託，都被他一一解決，讓一向挑剔的瀞靈廷貴族，對這位萬事屋老闆讚譽有加。
段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手中由興梠葵整理的情報，半響後問道：「也就是說，中級貴族藤原家的兩個成員，在現世鏡野市遊玩時，偶遇鏡野市派遣死神與虛交戰，待在一旁圍觀，結果在虛逃跑時，不小心被捲入到了虛腔當中？」
「沒錯。」
棲川院點了點頭，輕嘆一聲道：「據鏡野市的派遣死神所說，藤原兄妹在他多次警告下都沒有離開，最終導致了事件的發生，這一點我已經從技術開發局那邊確認過。」
「事發當時，確實捕捉到虛腔開啟，然後通知了鏡野市的派遣死神；那隻虛逃竄時，開啟虛腔的波動，同樣被技術開發局捕捉，通過技術手段，已經確定出口的大概範圍。」
「如果你要接受的話，我會讓技術開發局將大概範圍同步到你的指令神機上。」
段木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這份由興梠葵整理的事件報告極為詳細，由於一直承擔接待貴族的職務，興梠葵對於各大貴族家的成員極為了解，這上面除了藤原家提供的情報外，還有興梠葵自己對於兩人的評價。
藤原家兩兄妹，哥哥名為藤原久，妹妹名為藤原麗。
兩人都是得到家族允許後，才前往的現世，起因是藤原久想要在現世為妹妹慶生；原本的打算是當天去，當天回，所以並未攜帶護衛隨同，但誰也沒有想到，兩人剛到現世僅僅幾個小時，便遭遇了意外。
事件經過，並沒有問題。
跟金印會合作以後，段木很清楚這幫『貴族成員』到底是有多閒，花費大代價前往現世慶生這種事，在貴族間其實很常見；段木以前接到過一次委託，同樣是前往現世尋人，而那位貴族成員偷偷前往現世的理由，僅僅只是……想要嘗嘗現世的冰淇淋。
但這些由藤原家提供的信息，段木並沒有細看，他剛剛一直在看的是……
興梠葵對於兩人的評價。
據興梠葵所說，藤原久、藤原麗兩兄妹，她從小就認識，並且很熟悉；這兩人雖然都具備不錯的靈威天賦，但無論是哥哥、還是妹妹，性格都偏向怯懦，所以並沒有選擇成為死神。
如果興梠葵對兩人的描述為真，那生性怯懦的兩個人，真的會因為好奇心而去圍觀派遣死神與虛的戰鬥嗎？
興梠葵對這一點，顯然感到了疑惑，否則也不會在事件報告中詳細記錄兩人性格，並且將這些寫在顯眼的地方，就仿佛是害怕被段木忽略一般。
段木沉吟了一下後，問道：「棲川院會長，是藤原家提議您來找我的嗎？」
「這倒不是。」
「最後經過一眾議員的商議，決定讓你來試試。」
段木聞言呵呵一笑，合著我是第二選擇唄？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除了以前委託過段木的貴族家，會將段木當做第一選擇外，其他貴族會委託段木，基本都是因為沒有別的選擇，才抱著讓段木試試的想法進行委託。
在貴族看來，相比段木一個人，顯然由隱秘機動派遣隊士前往虛圈尋找，找到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兩人沒有攜帶指令神機一類的定位靈具嗎？」段木再次問道。
「有攜帶。」
棲川院會長搖了搖頭：「但信號在他們進入虛腔後便消失了，進入虛圈後如果指令神機完好的話，他們指令神機的位置同樣也會同步在你指令神機當中。」
消失了嗎？
段木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提問，而是將事件報告與興梠葵提供的信息，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除了兩人選擇圍觀派遣死神與虛交戰這一點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這一點，也只是興梠葵一人的推測，就連她本人都難以確定。
見都沒有見過藤原兄妹的段木，更不可能以興梠葵的評價為基準，以此來推測藤原兄妹心理。
至於說會不會是有人想要以這對兄妹，將自己引到虛圈，這一點段木並非沒有想過，但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藤原家最初是想請隱秘機動前去救援，而不是自己。
而四十六室以隱秘機動有更重要任務為由，拒絕金印會請求，這在段木看來極為正常，因為身為隱秘機動臨時工的他，很清楚現在的隱秘機動到底在忙些什麼，確實是沒空管兩個貴族成員的死活。
至於四十六室是不是被控制，亦或者被全部屠盡，這在現階段是不可能發生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個最讓段木忌憚的傢伙還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找到被浦原喜助藏起來的東西。
自己雖然與他有過糾葛，但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表現出發現什麼的跡象，所以段木並不認為對方會為了自己提前開始計劃。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個人就算要對付自己，也不會將自己引到虛圈去。
綜上所述，哪怕真有人想要引自己前往虛圈，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藍染。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
自己想的太多了。
從現有信息來看，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尋人委託，只不過尋人的地方有些不一樣罷了。
「這委託……」
念及此處，段木點了點頭，道：「我接下了。」
思來想去，段木最終還是決定接下這份委託，因為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他想要再尋找前往虛圈的機會幾乎不可能。
……
既然下定了決心，段木也沒有多做猶豫，而是直接隨同棲川院前往金印會的穿界門。
不同於前往現世，前往虛圈不需要進行靈壓限制，更不需要在段木身上留下追蹤印記。
畢竟虛圈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留在虛圈。
何況，就算段木腦子真的出了問題，想留在虛圈，那對於尸魂界來說也無所謂，不如說他這樣的不穩定因素，留在虛圈反而會讓四十六室感到高興。
「嗯？」
站在金印會的穿界門前，段木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是前往現世的穿界門嗎？」
「確實如此。」
棲川院點了點頭：「尸魂界前往虛圈的黑腔，就連技術開發局都需要進行很長時間的準備，但身處虛圈的藤原兄妹，根本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在技術開發局的提議下，你需要先前往現世，然後趁虛來到現世時，在虛腔關閉前進入虛腔，從而前往虛圈。」
「穿界門的出現地點，是由技術開發局決定，而技術開發局可以提前預測到虛出現位置，所以時間上還是極為充裕的。」
棲川院說罷，不等段木詢問，便道：「當然，你也不用擔心回不來，黑腔的架構需要至少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會直接以你指令神機信號為標準架設黑腔，將你與那兩人接回來。」
「但由於是臨時黑腔，效果並不穩定，維持時間極短；也就是說，兩天後無論是否找到他們，你都必須立即從黑腔回返尸魂界，否則你就只能如同去時一樣，隨同虛前往現世，然後再聯繫尸魂界開啟穿界門。」
段木聞言點了點頭，他雖然從尸魂界前往過現世不少次，但從尸魂界前往虛圈，這還是第一次。
而以他的記憶來看，現在的尸魂界好像確實是沒有直接前往虛圈的通道，未來與虛圈開戰時，都是由十二番隊那位隊長現作的，而且是在極短時間內製作完成，據本人所說為半永久性，效果極其穩定。
但讓那位為了貴族服務，維持黑腔，基本不可能。
棲川院口中的臨時黑腔，應該是技術開發局成員的手筆。
又詢問了一些細節，段木便站在穿界門前等待技術開發局的信號傳來，過了大概五分鐘，他懷中由技術開發局增強了信號的指令神機，突然響了起來。
滴滴滴滴~~~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警報聲，段木帶著地獄蝶，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穿界門當中。
……
與此同時，鋼彌代家。
陰暗無光的房間中，傳出一陣自語聲。
漆黑的房間一角，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青年，語氣疑惑的問道：「時灘大人，可以告訴我，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因為有趣。」
「嗯？」
「我在現世觀察完現術者的部下，給我傳來一些很有趣的情報。」
被稱為時灘的男子呵呵一笑，並沒有詳細解釋，而是起身道：「跟我去四十六室的映像廳一趟，到時你就知道為什麼了，希望你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新的靈感。」
白色長袍的青年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尊敬的應道：
「是。」
……
離地面百米的夜空中，一道被撕開的縫隙，如同傷口般逐漸癒合。
從原本的十數米大小，一直縮小到了僅有數米，就在這裂縫即將消失的剎那，一道身影伴隨著凌厲的破空聲，從中衝出。
幾乎在這道身影衝出裂縫的剎那，裂縫徹底癒合，完全看不出先前這裡有一道漆黑通道的痕跡。
「呼~~」
段木落於地面，臉色隱隱有些發黑：「這叫容易？？」
如果不是他的速度足夠快，先前可能已經被關在虛腔當中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埋怨技術開發局的最佳時機。
因為來到這裡的瞬間，段木便感覺到周圍充斥著不知多少虛的氣息，就仿佛是聞到了腐肉的禿鷲一般，正在向著段木所在聚集。
段木沉吟了一下後，收斂自身氣息，習慣性的觀察起身處環境。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一片偏於灰色的白。
跟尸魂界與現世不同，虛圈中沒有類似現世的街道、建築的城池類區域，有的僅僅只是如白色沙漠般的荒蕪地面和遍地類似石英構成的枯木。
段木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裡有著一輪碩大的圓月。
按照他來時搜集的情報來看，虛圈並沒有日夜之分，而是永遠保持著夜色。
「這靈子濃度還真是高的可怕啊。」
原本段木覺得瀞靈廷的靈子濃度已經極高，可來到虛圈後，段木才發現虛圈的靈子濃度要遠遠高於瀞靈廷，兩者就宛若是身處海面與身處深海的區別，一舉一動都能讓段木感到一種莫名的粘稠感。
並不是發現了藤原兩兄妹的蹤跡，而是先前的動靜已經引來了許多虛前來查看，在沒有搞清楚這片區域前是否存在比自己強大的虛前，段木不想貿然發起戰鬥，以免引來虛圈中某些強大存在的注意。
現在，他所要做的並不是尋找那兩人，而是先保證自己安全。
並且……
開始自己的實驗。
這也是段木來到虛圈的真正目地。
相較而言，那兩個小鬼死不死對於段木來說並不重要，他之所以如此渴望來到虛圈，是想試試……
雌性的虛，如果對自己產生好感，是否能夠獲取到經驗值。
話說回來……
段木面色有些詭異，先拋開怎麼分辨虛的公母不談，跟虛交朋友該怎麼做？
先打個半死，然後再放其離開？
亦或者抓一個虛帶在身邊？
段木搖了搖頭。
還是一邊做委託，一邊研究吧。
反正時間上很充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