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正室與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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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女許霜兒,今日擊鼓鳴冤,是特地來為我四叔許仲冬申冤的!還請大人明察秋毫,為我四叔做主!」

  「許仲冬?」縣令大人微微皺眉,這不是今日要流放的犯人許仲冬嗎?

  「是後溪村的許仲冬。」

  「大膽!許仲冬建屋用了劣質的木材,房屋倒塌害死了人命,此樁案件人證、物證俱在,前任縣令已經定案,還有何冤可伸?」

  許霜兒抬起頭來,望向堂正中央坐著的縣令大人,目光突然閃了閃,看著眼前的這位縣令大人有點眼熟啊,不過想不了那麼多了,她繼續道:「前任縣令收受賄賂,與害人者一起同流合污,栽贓我四叔,還請大人明查!」

  「你可有證據?」縣令大人問。

  「自然是有的。」幸好她機智,之前找到的兩張收據,當初只呈上了一張,留下的這張,今日可派上大用場了。

  師爺蔣澤走下來,接過許霜兒手中的收據,呈到了縣令大人眼前。

  縣令大人攤開紙張一看,好看的眸子微驚,他伸手將紙張擲了出去,聲音威嚴地說:「你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張白紙,你竟敢說是證物!你這是在戲耍本縣嗎?」

  許霜兒撿起地上的紙張,望著白白的一張紙,她驚住了,「這,這不是我呈上去的紙,為何會變成白紙?」

  許霜兒猛地望向師爺蔣澤,她伸手指道:「是你,一定是你用白紙,換了我的收據。」

  「侄女,你怎的如此污衊於我?我自然是希望仲冬兄被放出來的,但你不能拿張白紙來翻供啊,你可真是糊塗!」

  「騙子,你個大騙子,虧得我家公公平日待你如親兒子一般,你就是這麼待我們家仲冬的?」四嬸也氣得大罵。

  「來人!」縣令大人敲響驚堂木道:「把人通通給我拉出去!」

  「是大人。」衙役上前,將許霜兒等人通通趕出了縣衙外。

  一眾看熱鬧的老百姓們也散了。

  「昏官!」王氏大罵著撲向緊閉的縣衙大門,用力敲著大門,大聲地罵道:「昏官,你這個昏官!放了我家相公,快放了他!」

  「四嬸。」許霜兒上前,無奈地拽著王氏道:「沒用的,如此昏官,再罵下去,惹惱了,怕是要被問罪。我們還是快去送送四叔吧。」

  「好。」王氏哭得一屁股跌坐在石階上,還是珍珠和翡翠一起去攙扶,才拉了王氏起來。

  大家一起到了牢獄,準備送四叔許仲冬最後一程。

  到了牢獄,給了一點錢,便進了去。

  「咦,這味道,真的是可怕了!真不知相公怎麼能在這樣的地方呆下去。」王氏一邊往裡走一邊擔憂許仲冬。

  可到了時,萬萬沒想到,自家相公正抓著一個娘子的手依依不捨。

  王氏橫眉豎眼地衝過去,一把將那個娘子掀翻在地,這也才認出了這位娘子的模樣,「玉娘?」

  王氏反應很快,當即就明白了,原來許仲冬在外面勾搭上村裡的寡婦玉娘了。

  「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王氏衝過去,狠狠地揪玉娘的頭髮,恨不得把她的一頭青絲全部揪掉了才好。

  「王梅香,你給我住手!快給我住手!」許仲冬在監牢里歇斯底里地吼著。

  王氏難以相信地望著許仲冬:「你還凶我,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著整個家,你居然為了一個狐媚子凶我!」

  玉娘也不是個柔弱之輩,她起身來,整理好了亂發,冷冷地說道:「我也為他生兒育女了,我也為他操持家務了。難道你以為就你付出了?」

  「什麼?你們連孩子都有了?」王氏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地望著許仲冬和玉娘。

  「什麼?你還想納妾?許仲冬,你看清楚你自己,你以為你是什麼老爺?學別人納妾?你看後溪村哪個人家裡像你這般了?」王氏好似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般。

  許仲冬冷靜地說:「不,我要娶玉娘做我的妻子,不是納妾。」

  「那我呢?我呢?」王氏抓著牢房的木頭,狀若瘋癲地問。

  「對不起。」許仲冬說:「往後餘生,我只想跟玉娘在一塊。」

  「冬郎。」玉娘感動地握住許仲冬的手,兩個人痴痴相望著,玉娘說:「我會等你回來,你放心,女兒和兒子我會照看他們長大的。」

  「不……」王氏大吼:「我呢?我的女兒和兒子算什麼?許仲冬,你怎能如此殘忍?」


  「對不起。」對於四嬸王氏,許仲冬只有這麼一句話。

  「你休想!」王氏道:「我沒有犯七出之條,甚至連兒子都生了,你沒藉口休了我,你若是敢寫休書,我就算是死,也要纏著你們,讓你們一輩子不得安生。」

  「姐姐,你又何必心急。」玉娘說:「如今相公要被流放,哪還顧得上這些。」

  「銀子呢。」王氏首先想到了這個,許仲冬在外面承接了那麼多工程,肯定賺了很多銀子,她的兒子還小,女兒還未出嫁,肯定不夠銀子生活啊。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筆銀子作為補償。」許仲冬說。

  然而玉娘卻道:「哪有什麼銀子?冬郎,你這一去的路上,可是到處都要打點,需要不少銀子的。而且我們的孩子還小,哪項不需要銀子。」

  「這——」許仲冬猶豫了。

  王氏算是看清楚了,她如今是沒了相公,也沒了銀子。

  「許仲冬,到時候上路了!」兩個全副武裝的衙役走過來,他們正是這次要將許仲冬送去流放之地的衙役。

  許仲冬被拖了出來,手腳都戴上枷鎖,隨後被牽了要離開。

  「相公。」玉娘哭得梨花帶雨,依依不捨。

  王氏的淚方才已經流盡了,她冷冷地站在那處,看著許仲冬被押走流放,此刻心中只覺得暢快,這就是姦夫淫婦該有的下場,就是可惜了那些銀子她沒有早早把持住。

  「娘,你不跟爹說些什麼了嗎?」翡翠戰戰慄栗地說。

  「呵!」王氏冷笑:「在你爹的眼裡,還有我們嗎?」

  許仲冬被帶走,玉娘哭哭啼啼地追了出去。

  面對這樣情況,許霜兒只能勸著:「四嬸,你別太難過了。」

  王氏冷冷道:「翡翠,我們回去。」

  「娘。」翡翠很擔心地攙扶住王氏,覺得王氏太過於冷靜了,還不如撒潑大鬧一場,叫人心裡放心些。

  「姐,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嗎?」許翡翠問珍珠。

  許珍珠搖了搖頭:「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留在這裡幾日。」

  「那你記得回來看娘啊。」許翡翠說完,攙扶著王氏離開了監牢。

  葉栗拍了拍許珍珠的後背,說:「我們也先回客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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