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擊鼓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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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仲元皺了皺眉頭:「此時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如今的縣令豈是我等能隨意揉搓的人?且不說他上頭有人,單說他在成安縣經營多年,認識多少鄉紳士族,就是卸任了,也能拿捏得住我等。」

  「那我爹豈不是沒救了?」

  「只能等新任縣令上任,到時候再看情況了。」許仲元嘆氣道,這件事遠比想像中的麻煩。

  三叔許仲元另有應酬,先行離去了。

  許霜兒和珍珠回客棧,哪料一到客棧,就見到了四嬸王氏和翡翠,就連抱在懷裡的福寶也一起帶來了。

  許容兒上前來,悄聲同許霜兒道:「四嬸她們來了好一會兒了,說是要去牢獄你看四叔,我硬生生地攔著,她們才沒離開。」

  「去看看也好。」許霜兒向四嬸走去,喊了聲道:「四嬸。」

  「霜兒啊,事情怎麼樣了?」四嬸緊緊拽著許霜兒的袖子,就好像拽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見著自己的女兒珍珠了,也不說問一句。

  許霜兒將事情的經過與四嬸詳細說明了。

  「天殺的啊!沒想到一縣之主儘是這般貨色,我們老百姓的日子難過啊。」四嬸坐在客棧房間的床上大哭,她拽著許霜兒說:「既然對方出銀子可保平安,那我們家也拿銀子出來,是不是也可以?」

  許霜兒道:「那王員外是除了白家最有錢的富商,我們家恐怕拿不出那麼多銀兩來。」

  「嗚嗚……天殺的啊!我們竟只能生生吞了這個惡果嗎?我家相公哪裡經得起流放,怕是有去無回啊。」四嬸大哭。

  許珍珠連忙寬慰地說:「娘,再過幾日,新的縣令便上任了,或許新任縣令是個清官呢。」

  「只盼著如此了。」四嬸抹了抹眼淚,堅定地說:「若來的也是個貪官,我就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告到州府衙門去,若還是不行,我就告到京師去。」

  許霜兒拍了拍王氏的後背,真是勇氣可嘉!這去京師告狀,可不容易,畢竟路途遙遠啊!

  許霜兒一行人便就在成安縣的運來客棧住下了,徐小安家中有娘子在,田裡還有農活,不便久留,便搭了白傢伙計的順風車,回後溪村去了。

  三日後,成安縣衙門外的牆上,果然粘貼了告示。

  成安縣原來的縣令大人卸任,如今是新縣令上任。

  清晨,許霜兒正在用早飯,許容兒已經出去逛了一圈,風風火火地跑回來,同大家報喜道:「姐,縣衙門前貼告示了,新任縣令上任了,人已經到了縣衙了。」

  「是嗎?可知那位縣令叫什?」四嬸王氏激動地問。

  「我看那榜上寫著的名字是錢亦塵。」

  姓錢的?許霜兒皺了粥眉頭,她對姓錢的可沒什麼好印象,譬如她那位前公公就是姓錢,蠻橫無理的暴發富作態,簡直令人作嘔。

  翡翠欣喜地問:「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給爹爹翻案?」

  「此事不急。」許霜兒道:「先看三叔怎麼說。咦,三叔哪去了?怎麼大清早的不見人影。」

  珍珠說:「三叔一大早就出去了,沒準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咱們姑且等一等,等三叔回來,再看看情況。」

  許霜兒她們在客棧一直等,等到了天黑,才見著三叔回客棧來,頓時一大堆人齊齊圍了過去,到一旁的桌子上敘話。

  「三哥,仲冬那事解決得如何了?可有頭緒?」

  「別說了。」三叔許仲元望了一眼許霜兒,擺了擺手說:「此事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那位錢縣令當即就拒絕了我,說不會為仲冬翻案,並且還將仲冬流放的日子提前了,明日便要出發了。弟妹,你若是想見仲冬一面,儘早去吧。」

  「什麼?!」四嬸癱倒在了椅子上,她雙眼流出兩行清淚來:「真的就沒辦法了?」

  許仲元起身,向他的廂房走去,還一邊吩咐了小二,讓小二送了酒菜到他房裡去。

  「怎麼辦?怎麼辦?」四嬸哭得不行,她抓著許霜兒的胳膊搖晃道:「霜兒,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求你幫幫忙。」

  許珍珠和許翡翠這兩個女兒,她是一個也指望不上了,一個嫁不好,一個還呆在家裡,哪能幫得了什麼忙?

  但是霜兒不同啊,她與縣上的白家公子相識一場,白家是成安縣的首富,朝中又有人,若是許霜兒去求,肯定能幫得上忙的。


  許霜兒為難道:「四嬸,我也沒什麼辦法啊。」

  「那白公子呢?」

  「白懷夢近日不在成安縣,聽白家鋪子的夥計說,是去了京師,恐怕我幫不了你。」

  「那你四叔豈不是死定了!」

  「嗚嗚……」一家子女人哭成了一團。

  許霜兒嘆氣道:「不如明日我再去縣衙瞧一瞧,或許有什麼轉機?」

  「麻煩你了霜兒。」四嬸王氏起身,眼看著就要跪下,許霜兒連忙攙扶住了,「四嬸,你這是做什麼?」

  「霜兒,你這麼幫襯我們家,我報答不了你什麼,只能給你磕頭了。」

  「四嬸,您和四叔以前那麼照應我,我幫忙,那是應該的,您別這樣。」許霜兒執意將四嬸扶了起來,趕緊讓珍珠和翡翠扶了她回房間休息。

  第二日,許霜兒帶上一家老小,跑去縣衙門口擊鼓鳴冤。

  「咚咚咚……」震耳欲聾的鼓聲,將四周的街坊鄰居都給吸引過來看熱鬧了。

  「大清早的,這是怎麼了?」守門的衙役聽見聲音,打開了縣衙大門,打著哈欠過來問話。

  許霜兒停止了敲鼓,拱了拱手道:「民女許霜兒帶著家眷,特意來為我四叔許仲冬申冤!還請大哥去通傳一聲,讓大老爺升堂審案!」

  衙役又打了個哈欠,他轉身往衙門裡走說:「先進來吧,大老爺這會兒也該起來了。」

  「多謝衙差大哥。」

  「客氣了。」

  許霜兒一行人進了縣衙內。

  「威武……」衙役就位。

  很快,穿著玄色官袍的縣令大人從後堂走來,坐到了明鏡高懸四個字的下方案首上。

  「啪!」縣令大人敲響了驚堂木,他沉聲問道:「下方跪著何人?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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