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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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

  華玦先下馬車,伸手牽住溫荔也下了車。

  君越站在府邸門口。

  溫荔抬眸看了一眼,依舊風華絕代,一貌傾城。

  君越第一眼看了華玦,第二眼看向溫荔,眸中嫉妒片刻,移開眼,又看向華玦,思索片刻,她道:「殿下……」只兩字,再無言了。

  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問。

  也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溫荔在他身邊低聲道:「天涼,我先回去加衣。」

  她藉故離開,讓他好好處理。

  她知道華玦同君越之間的感情非同一般,從前無論君越做錯什麼事,除外君家的面子,有青梅竹馬的感情在,他總會包庇她,原諒她。

  感情的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她不想橫在中間。

  好也罷,壞也罷,是他們之間的情誼。

  君越看著溫荔錯身走開,她的目光重新定在華玦身上。

  「殿下那日說的話,是氣話吧?」

  「什麼話?」

  君越柳眉輕蹙,著急道:「說要迎君傾入府。」

  「不是氣話,想很久了。」

  「可殿下那日說的明日,這都過去這麼些天了,君家沒有半點消息,臣妾以為殿下改變主意了。」

  華玦語氣淡淡,說不上壞,也說不上好。

  「這些子發生太多事,還沒來得及跟她講。」

  「她?」君越抬高音量,不可思議道:「殿下指的是太子妃麼?」

  「嗯。」

  她忽地冷笑一聲:「這種事,為什麼要知會她,難道殿下自己不可以做主麼?」

  「不是知會。」華玦糾正道:「是徵求。她是我的妻子,是正室,我理應徵求她的意見。」

  她不問還好,一問,華玦所說的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戳著她的心窩子。

  人啊,對不愛的人就是這般心狠。

  她的關心,看成糾纏,她的委屈,看成無理取鬧。

  「那……」君越深吸一口氣:「臣妾要怎樣做,殿下才可以打消迎君傾過門的念頭?」

  華玦將手負立在身後,慢慢的捏成拳。

  華玦要走,君越伸出雙手抱住他的手臂:「為什麼?」

  「狼來了這種話,聽過太多,狼沒來,就不信了,明白麼?」

  華玦抽了手,快步朝府內走去。

  溫荔走的慢,心裡全是粉紅色的泡泡,她每走一步,就戳破一個,冷靜冷靜。

  華玦很快追上來,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左肩,她朝左轉頭,華玦已悄悄繞在右邊,笑道:「跑的還挺快的。」

  溫荔轉了一個圈,才看到華玦,彎了一下唇,道:「我明明是走的,哪裡跑了?」

  「……」這話,華玦居然沒法接。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不多聊聊。」

  華玦半眯眼,看著溫荔,想,這話是不是有吃醋的成分,他勾一勾唇角,笑道:「聊完了,不快還磨嘰什麼?」

  「那你應該回安寧殿,來南馨苑做什麼?」

  他長臂一攬,攬住她的腰身,低聲道:「你說做什麼?」

  她紅著臉,推他一把:「沉迷女色。」

  他順勢拉住她的手:「我只沉溺溫荔,女色是誰?我不認識。」

  笑鬧著,走到南馨苑。

  以山已備好熱水和新衣。

  華玦坐在床榻上,心境有了明顯的改變。

  這個床榻是溫荔睡過的,被褥都帶著她的味道。

  想到此,他躺下,彎了彎唇。

  有句俗話是什麼說來著,「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他真情套路兩者皆而有之。

  若只一味地真情付出,溫荔未必會領情,若全是套路,得到的快,失去的也快。

  這些全在他的掌控。

  所以……他還隱瞞了一些事,不能說。


  溫荔在沐浴。

  寧嫿服侍她,問這問那,以山提住寧嫿的脖頸,像拎小鳥一樣將寧嫿提溜出房間,面無表情道:「太子和太子妃需要休息,我們守在門口就好。」

  「沒什麼可是,男女之間的事,你又不懂。」以山冷冷道。

  寧嫿眨巴眼,看著以山,問:「你懂麼?」

  「……」

  溫荔沐浴出來,身上穿著一身碧水色長衫,頭髮濕噠噠的披在肩後,浸濕了大片薄衫,略半透,貼在身上,走動時春光乍泄。

  華玦看她走過來,嘴角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故意的?」

  「什麼?」

  他拿眼神指一指她身上的薄衫。

  溫荔氣笑:「我從水裡出來,邊上就這麼一件,不知誰是故意的。」

  「那我要好好打賞你這兩個丫頭。有眼色,有想法。」華玦笑了一下,伸手拉住她的手,借力將她拽進自己的懷裡。

  溫荔坐在華玦腿上,有些侷促。

  華玦雙手擁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嗅了一鼻,好香啊。

  「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他貪婪的聞著她剛洗過澡的身子和濕噠噠的墨發,聲音呢喃。

  「你說。」溫荔垂著眸子,看著他的雙手環在自己的腰上,他與她五指相扣,某種感覺不言而喻。

  是踏實,安心的。

  「我想迎君傾進府,封個承徽,給君越做伴。」

  溫荔的眼神頓住,君傾……她對這個人有印象,那日在橋頭,他將披風給了君傾。

  定是早早打算好的吧。

  她問:「君越願意麼?」

  華玦低沉的笑了一下:「問她做什麼,這事你做主。」

  「那我要不願意呢?」她扭過頭,看他的神情。

  華玦笑意未變:「你若不願意,那我便不迎了唄。」

  「迎她的目的,到底是?」

  她的目光帶有幾分探究性,華玦本也沒打算找藉口。

  他道:「局勢緊迫,為奪嫡之爭,做的打算。」

  「君傾呢,她知道你這樣想麼?」

  「知道。」

  華玦想起在未娶溫荔前,君傾便找過他,她目的明確,話也說的清楚,嫁進太子府只是想幫他,且讓她母親臉上有光,她是庶女,嫁給誰都是妾室,與其如此,不如嫁給太子。

  華玦拒絕了。

  君越假滑胎後,君傾又找過他一次。

  「姐姐為人君傾自然是清楚不過的,想必殿下也很苦惱,若殿下信得過君傾,便迎君傾過門吧,君傾絕不給殿下與太子妃找麻煩。」

  他說他再考慮。

  吳嬤嬤這事之後,他不能再拖了。

  溫荔的安危與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做主就好。」溫荔道。

  華玦溫笑,湊近她的臉頰輕啄了一口:「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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