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逐個開始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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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們的問罪,沒有耽誤很長時間。

  望舒洗了一個澡,又喝了薑湯,就很沉的睡了過去。

  一晚上都不安穩,輾轉反側。

  小燈和小安兩人徹夜未睡,守在她的床前。

  尤其是小燈,一直在抹眼淚,自責的說道:「我就知道主子支開我們,不讓我們跟著,就是會出事。」

  「太過分了,主子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我們又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要是主子出了什麼事,我活著有什麼意義?」

  「小安,太可怕了,我一想到那樣的情景,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小燈一直在說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用手背抹去,馬上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真是太過分了,主子根本就沒考慮過我們,難道她認為我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

  「要是主子醒來,我非要好好的罵她一頓。」

  小燈還在說著,看上去委屈極了。

  「你現在就已經在罵著了,再大聲一點,該把主子吵醒了。」

  小安守在一旁,替望舒捏著被角說道。

  小燈這才不再說話,只是依舊抽泣的哭著,心裡難受不已。

  在生死面前,她們都很膽小。

  從來都沒有多少人,敢問心無愧的說著自己不怕死,但是總有比性命還重要的事。

  對她們這兩個小丫頭來說,望舒比她們的性命還重要,非要取捨的話,她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保護望舒。

  但是望舒卻直接把選擇給去掉,在江月意大婚出嫁的時候,根本就沒允許她們跟在一旁。

  起初她們沒有多想,等到出事了,才知道一切都在望舒的算計之中。

  「幸好主子沒事,實在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小燈把頭壓低,埋在膝蓋里,哽咽的說著,不知道是哭是笑。

  小安坐在一旁抿著嘴,她比小燈的年紀要大一歲,而且性格上也更加穩重,不會像小燈那樣哭哭啼啼的,但是在她的內心裡,也不見得有多好受。

  「你小聲點哭,要是把主子吵醒了,我不饒你。」

  小安如是說道。

  第二天醒來,望舒一臉的惘然。

  一夜睡得不安穩,讓她混混沌沌的,根本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甚至,她覺得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場夢,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

  等她的目光,落在床頭的碗,碗裡還殘留著沒有喝完的薑湯時,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從來就不是她的幻想。

  小燈捧著洗漱的熱水走進來,她的眼睛腫腫的,卻努力的笑,不想讓主子再擔心。

  「嗯,醒了。」

  「那就快點梳洗吧,主子你今天比平時,足足晚了半個時辰起床。」

  小燈把毛巾擰乾,遞給望舒說道。

  「是嗎?」

  望舒顯得有些病懨懨的,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雖然她是大懶豬,好吃賴床是她的最愛,可是這麼多年來要每天準時去南書院報導,否則遲到了,看她不順眼的崔尚宮,就要告狀到帥渣爹那裡去。

  江岱煦很多事情上,都會寵著她,但是在學業上,卻尤為嚴格。

  要是知道她因為睡懶覺而遲到的話,那就很可怕了。

  所以她的作息規律很正常,到點兒了就會起來,根本沒辦法賴床。

  對望舒來說,這是很痛苦的事情。

  小安也跟著走進來,手裡捧著白果肉粥,擱在桌面上說道:「洗漱完就吃早飯吧,元祿在外面等了可久了。」

  元祿一早就來了,戰戰慄栗的。

  望舒因為睡得不安穩,比平時晚了起來,但是沒有人把她叫醒。

  「父皇遣元祿來了?」

  望舒掙扎著起來,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帥渣爹就是這樣的人,做事快速而且果斷。

  他們這樣瞞著胡來的事情,立功是一回事,欺君瞞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能將功抵過。


  「元祿公公來做什麼,難道說皇上知道了?」

  小安很快反應過來,臉色變得很難看。

  「對啊,全盤托出了。」

  望舒洗漱完,坐在椅子上吃早飯,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樣子。

  「這……」

  兩個小丫頭有些惴惴不安的對視了一眼,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糟糕了。

  望舒托著下巴,喃喃的說著。

  元祿在外面等著,他似乎也在昨天的事故中受到了驚嚇,還沒有完全平伏下來,在前面帶路的時候,小聲悄然的問道:「小公主,你昨天在皇上身邊,都知道發生什麼事吧?」

  「知道哦。」

  望舒似笑非笑,這麼大的一件事,整個皇城估計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止都止不住的各種流言各種跑。

  她直接就回宮,然後洗漱睡覺。

  宮裡面、宮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不知道。

  「那,真的是亂黨叛變,主謀是高大人?」

  「現在應該不能再叫他高大人了。」

  「對,對,那姓高的老賊。」

  元祿連忙改口,能在皇上身邊伺候的,沒點兒機靈是不行的。

  「元祿。」

  望舒放慢腳步,看著元祿。

  「奴才在。」

  元祿聽到望舒的聲音變了,連忙低頭作揖。

  「你在父皇身邊伺候,就好好的伺候,別有任何過多的好奇心,知道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一點兒都不想再提起來,哪怕是一個字,都不想說。

  至於以訛傳訛,最後會傳成什麼樣,她都無所謂,只要她不參與進去就好了。

  「是,是,奴才知道。」

  元祿連忙點頭,覺得今日的小公主,和以往不太一樣,沉斂的樣子,和皇上生氣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否則,你這麼熱情的打聽,還以為你是亂黨的同謀。」

  「小公主殿下明察,元祿對皇上忠心耿耿,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元祿一聽,差點兒就要跪在地上了。

  望舒這話,說出去,事關都可大可小。

  他的頭是否還可以在脖子上,就看望舒用什麼樣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所以,管好自己的嘴,元祿公公。」

  望舒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然後大步朝前走。

  元祿跟在後面,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冷汗在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明軒里。

  除了她以外,全部人都已經被叫到跟前,氣氛凝重的快要滴出水來。

  她推門進去的那一刻,就有種想要轉頭離開的想法。

  但是江岱煦如同刀子一眼的眼神,讓她生生的把這個念頭壓制下去。

  「舒兒拜見父皇。」

  她走進來,無視站在一旁的其他人,低頭小聲說道。

  「你來了。」

  江岱煦坐在寬椅上,往後靠,一副懶散散的樣子,但是他的眼神和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懶散散的。

  「人齊了,那從誰開始,好好的和朕解釋解釋清楚,也許朕會心情好,免你們一些罪罰?」

  他說完,目光掃過眼前所有人,看上去冷峻極了。

  望舒悄悄的抬起頭,看見江睿炘站在江岱煦身旁。

  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是無罪的。

  「父皇……」

  不管怎麼樣都一定要有個交代,還不如早說早好。

  但是她才剛說出兩個字,就被江岱煦打斷。

  「望舒,你閉嘴。」

  望舒張著嘴,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再發出聲來。

  「朕知道你牙尖嘴利,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好像潤了色一樣,所以你最後說。」

  江岱煦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不會由著她。

  望舒只要退後一步,躲在一邊。

  「老四,從你開始吧。」

  江岱煦說著,目光落在江上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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