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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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桌上的幾位老總,拿我開起了玩笑,即便我代表靳總,可是再怎麼說我也只是一個小助理。此刻我孤身一人過來,身邊連個陪同的人都沒有,我坐在椅子上,好不容易和身邊的幾個人喝完。

  一位看起來有些上頭的老總過來,手裡端著一杯酒又要和我喝。

  「梁小姐,沒想到靳總平日裡不動聲色,手下培養的人竟然各個都是精英。我與靳總之前可就認識,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來公司的時間不長,所以您沒有見過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那這杯更要和梁小姐喝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啊,以後有什麼工作上的合作,說不定我和梁小姐還有更多見面的機會呢。」說完,眼前的老總將我桌子上的酒杯端起來塞入了我的手裡,有意無意的摸了一下我的手背,我猛不丁的縮了縮手,對著眼前的人尷尬一笑。

  「那這杯我敬您。」

  「敬以後咱們的合作。」

  兩杯碰撞,我們相互都將杯子裡的酒喝了一大口,我握著酒杯剛要坐下,眼前的老總卻不打算立馬離開的意思,靠在我的椅子邊上看著我:「等會兒不知道有沒有幸,送梁小姐回去?不知道梁小姐住哪裡啊?」

  「我……」我剛要開口說出拒絕的話。

  一直沒有再開口說話的許越舟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手裡晃悠著半杯的紅酒,另外一隻手十分閒適的插在褲兜兒里,臉上掛著一抹笑意看向我身側的男人。

  「胡總,梁小姐待會兒我送她回去。您就不用費心了。」許越舟半露殺出來,我眼瞧著站在我一旁的胡總眼神看向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看了看許越舟,他的目光也看向我,眼神里流露出一絲不讓拒絕的挑釁。我知道此刻答應許越舟對我而言,總比答應身旁這群不太熟悉的人好。

  我臉上被紅酒熏的緋紅,露出一絲笑容看向站在我左右的二人,將手裡的酒杯輕輕碰向喜悅會走的酒杯,隨即看向身側的胡總:「胡總,不好意思,我剛要和您解釋,您瞧許總就率先破功了。」

  「梁小姐,您和許總認識?」

  「算是吧。之前我們見過。」我解釋道。一旁的許越舟也不作解釋,只讓我一人再次周旋。

  見我這麼說,胡總也不好在糾纏我,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將手邊的半杯酒喝的見底了看向我身側的許越舟:「那你們好好聊。」

  「胡總慢走啊。」許越舟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向我,我長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他:「待會兒不用你送。」

  「怎麼,這麼快就拒絕我。我剛才還幫你解了圍。」許越舟頭向我靠近了幾分,語氣低低的在我耳邊響起。

  我往後退了退,不太喜歡他這樣有意無意的接近,許越舟瞧著我的樣子,突然將手邊的酒杯放了下來,看向一直坐在不遠處的柳局長:「柳局,我看梁小姐喝了不少了,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柳局長看了我們一眼,自然也不多留我們。

  我本來就想儘快離開這裡,便也順理成章的應了許越舟的好意。我們二人告別其他人,便離開了包間裡。

  喝了不少酒,我頭早已暈暈噠噠的,走路的時候,腳步晃晃悠悠的。踩在軟軟的地毯上,一個不小心差點兒崴了腳,許越舟大手從我身後越過,一把將我抱住。

  我抬手抵開他,不太願意他碰我。

  許越舟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完全不顧我的抵抗,仍舊扶著我,我便也懶得和他在這裡糾結。

  一直走到了樓下,許越舟仍舊一直跟著我,我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一轉眼的功夫,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也無心顧及他,他走了倒好,於是我便站在在門口等計程車。

  一輛黑色的賓利卻突然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抬頭,許越舟半開著車窗探出頭來看向我。

  「上車。」

  我往邊上挪了挪,無視他的話。許越舟推開車門從車裡走了下來,走到我面前的時候,二話不說,一把拽住我將我往他的車裡塞。

  「你幹嘛,你放開我。」我腳下不太穩,跌跌撞撞的被他塞入了車裡。

  許越舟整了整領口的衣領,也上了車,一踩油門離開了酒樓門口。

  「你們靳總平時看著挺人模狗樣的,今天怎麼忍心把你一個人推到這狼才虎豹的酒局裡面來。」

  我微微閉著眼睛,不太想搭理他的話,加之靳沉出事的消息也沒幾個外人知道,我也怕自己說漏了嘴,惹來不好的影響,而且從今天的飯局來看,許越舟如今也混得還可以,那關乎靳沉的事情就更說不得了。


  見我閉著眼睛不開口,許越舟以為我酒醉睡著了,腳下的油門踩的越發使勁兒,一路朝前看。

  我原本就只是因為頭暈閉了閉眼睛,自然不知道許越舟開著車並不是往我家的方向開的。直到車穩穩的停下之後,我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環境,不由一愣。猛地抬頭看向許越舟:「你幹什麼帶我來這裡?送我回去。」

  見我突然醒過來,許越舟臉上的驚訝瞬間消失,樂的露出一絲微笑看向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正好,下車吧。」

  「我不下,送我回去。」我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抬眼看向許越舟。

  見我態度堅硬,許越舟坐在我的身側等了我一會兒,最後終於還是從了我道:「行,送你回去。」

  我瞧著他最終沒有強制要求我,我鬆了一口氣,許越舟一轉車頭朝著我公寓的方向開了去,這次我眼睛再也不敢閉著,眼瞧著車停在了我的公寓樓下。我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便下去了,也沒瞧見許越舟走沒走。

  直到進入電梯的時候,我一回頭,才瞧見許越舟跟在我的身後走了進來。

  我忙按關門的箭頭,無奈許越舟一把將手撐在了電梯門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向我:「走的這麼急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我盯著他一臉的邪笑,沒搭理他。

  許越舟見我仍舊不搭理他,將電梯門關上站在我的身側看了我一眼:「我若真要對你做什麼,何苦和你在一起五年還什麼都不做,梁歡喜你是不是傻瓜。」他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生氣起來。

  我聽著他說著以前的事情,心裡頭突然有些酸澀。說一丁點兒不介意肯定是假的,誰平白無故和一人生活了五年,遭到了背棄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身體上的依賴,可是精神上的依賴有時候更讓人痛苦萬分。

  「我看見你安全回去了,我就走。」許越舟又說了一句。

  我站在他的身側仍舊一言未發,直到電梯到了,我大步向前往家的方向走去。

  許越舟仍舊跟著我,我也沒有說什麼。我從包里掏出鑰匙插入門孔里。抬起頭看向仍舊站在身側的人:「我已經到了,你走吧。」

  「好。」許越舟點點頭。轉過身去,我抬手一把將門給扭開了,推門剛要進去,門上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量,我抬起眼看向突如其來又轉回來的許越舟,心裡頭唐突的厲害,看向他:「許越舟,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你聽我解釋。」許越舟一把將門摔上,他的登堂入室將我原本安寧的心一下子攪得稀巴爛。

  我往沙發的方向走了兩步,離他稍微遠了一點,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窗戶的方向:「你說罷,我聽你解釋,解釋完了,你就走吧。」

  身後傳來許越舟的腳步聲,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我幾不可聞的往一旁的地方又躲開了兩步,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

  許越舟瞧見我警覺的動作,臉上漫上來一絲冷笑。

  我聽見他的笑聲,抬起頭來不解的看向他。

  只見他腳步緩緩慢慢朝我走近過來:「你就這麼怕我嗎?梁歡喜,怎麼,你不喜歡我靠近你嗎?咱們在一起五年,你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你和靳沉你們在一起才多久,你就對別人敞開懷抱。有時候,我覺得我還真的一點兒也不懂你。」許越舟的話像冰錐子似的防不勝防的插入了我的心裡。

  我擰著眉頭看向他,原本沒什麼波動的心一下子溢出了難掩的苦澀,我抬起眼望向他:「你說的沒錯,我五年都不想和你做,不過就是不愛你。我就是愛靳沉,他讓我陪他睡多少次我都願意。」

  「你走。」我抬手指向屋門的方向,盯著沙發不想再看見他。

  「我不走,我要你原諒我。當初不是我要那五十萬的,是靳沉讓我非簽了那合同的。是他逼我的。」許越舟雙手狠狠的抱住我,我瞧見他眼底里瘋狂,突然有些害怕,推開他,他卻仍舊抱著我,將我往沙發上拉。

  最後竟然突然朝我的臉親了過來。

  「歡喜,我要你。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許你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靳沉也不行。」許越舟身上濃濃的酒意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瘋狂的拉拽著我。抬手去解我領口的扣子。

  「你放開我。」我心底里害怕極了,更多的卻是涼涼的寒意,眼前的不再是我認識的許越舟,他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人。

  許越舟動作十分粗魯霸道,他吻生硬的落下。將我衣領一下子就撕爛。我絕望的靠在沙發里,從原本的推開他的動作,一下子也不反抗了。


  我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特別大聲,許越舟聽到我的聲音,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我整個人躺在沙發里,衣裳不整。

  「如果這是你一直想要的,隨便你。我無所謂,但是做完了之後,我麻煩你以後離我遠一點,徹徹底底的滾出我的生活,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你。」我的聲音平靜冰冷,一字一句說的分外的清楚。眼前的許越舟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他從我身上下來。

  站在沙發邊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許越舟深吸了一口氣。他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神色,可是那樣落寞的背影,我見過,在車站他拽著小麗離開的時候,我見過的。

  許越舟最後什麼也沒說,摔門離開了。

  屋內再次恢復了安靜,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寒氣包裹著我,我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最後站在鏡子前的時候,看著自己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和許越舟徹底算完了。

  第二日,我提著咖啡走進公司里。遠遠就瞧見高江飛坐在辦公室里等我。我忙問他靳沉的情況,我原本打算下班的時候過去看靳沉的。

  「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情,靳沉昨晚上醒了。」

  「是嗎,太好了。」我舒了一口氣,這幾天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

  「不過……」高江飛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我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他:「怎麼了?」

  「你下午不用過去了。」

  「為什麼?」我忙問道,昨天飯局上的事情是不是我太擅自做主了,我原本打算等靳沉醒過來告訴他的,高江飛卻說:「靳沉被家裡人接回去養傷了,他沒在醫院裡了。」

  「被誰?」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有些擔心。大概是因為高江飛上次給我講的故事讓我心裡突然對靳沉多了一份認識,也多了一份擔憂。

  「不用擔心,都是信得過的人。」高江飛道。

  「那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我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逾越。

  「當然可以,不過要晚一點,我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若是方便的話,我晚一點兒再聯繫你。」

  我忙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想念靳沉,無論多晚我都能等的。

  高江飛見我的樣子,笑了笑便從辦公室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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