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重回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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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乎能感覺到我的耳根燒灼的要滴出血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是安靜的在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動作。

  溫熱的手掌最後落在我的臉上。靳沉的眼很迷離,帶著一絲酒醉的熏紅。他看著我,一定是醉的,他將我的頭緩緩的推進自己。我很明白他下一步要幹啥。我秉著呼吸,看著眼前不知道是醉著還是醒著的人這是要公然耍流氓了。可是除了一顆狂跳不止的心臟外。我卻不知道如何反抗。

  直到我離眼前的人只有一公分的距離,他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我們兩人貼近彼此,四目相對。我感受著他平穩的心跳,他一定也感受到了我急促的心跳。

  他看著我,突然鬆開我,淡淡的氣息噴灑在我的側臉。他說:「我們結婚吧。」

  我們結婚吧。這樣一句話這樣一個場景,這樣一件事情,我以前從未設想過,所以並不知道遇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該以何種心態去面對。

  而此刻,此時,眼前與我才相識不過幾個月的男人,用這樣一句話問我。我原本以為我會發笑,我會立馬拒絕他,甚至會給他一巴掌對著他叫道,閉嘴吧,混蛋。

  可是,我抬起頭來,望著他微微睜開的眼睛。他眼睛很亮,眼中浮現著些許血絲,看著我的時候,整個人透著一股子讓我覺得很真實的感覺。

  這種真實,讓我一下子突然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甚至在短暫的時間內還預想了一下這件事情會產生了某種情景。

  靳沉仍舊看著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只知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一直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所以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當真了嗎。

  「不要開這種玩笑。」我盯著他終於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終於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說完,我起身就要離開。

  可眼前的人卻突然伸出了胳膊,一把抓住了我的背脊,將我再次拉回了原位。以至於他的目光仍舊離我很近,而我能夠十分真切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情緒與認真。

  他說:「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我盯著他,一下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面對他,眉頭不由緊蹙:「在醫院的時候,我說那樣話,只不過是因為許越……」

  「唔~」濃烈的酒氣一下子堵住了在我的嘴巴,我沒能將許越舟三個字說出來。靳沉的氣息一下子將我全數包裹。他強勢的席捲著我的所有的意念,貪婪的急允著我的生澀。雙手困住我讓我無法掙脫。

  我抬手推拒他的身體,可理智卻一點點的變得模糊。最後淪陷在他純熟的技巧里,他一點點的掠奪我,撩撥我,雙手溫熱的觸碰著我的身體。待我終於不再頑固反抗變得順從而迎合的時候。他卻猛然間鬆開我。我胸口微微起伏,感受著胸腔中的熾熱,抬起的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一雙眼睛如此的勾人而清亮。他看著我,從沙發上挺直了後背,讓我整個人坐在了他的面前。我腰上還有傷,並沒有好痊癒,靳沉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抬手拖著我的後背,以至於讓我坐起來的姿勢舒服一些。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感受著他身上氣息。最終餘留著他方才的霸道。此刻他仍舊目光熾熱的望著我,好似下一秒就要將我吞噬殆盡。而恐怖的是,我卻有些期待。我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是因為這段時間他的照拂,還是因為從認識他至此,似乎許多事情都因他而操控。還是說因為那一次,不該發生的意外發生在了我與他的身上,所以我對他的感受特別優待。不知知道,我只感受到一顆心撲騰跳動的厲害。

  我捏著他的手臂,看著他的目光。整個人嬌小的被他抱著。我抬起自己的一隻手,緊張而生澀的略過他的眉宇。他的眉毛硬而濃,劍眉襯得他整個人很硬朗。略過他的鼻樑,他靜靜的抬目看向我,眼中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著我。

  最後我的手顫顫巍巍的落在了他的側臉。溫熱的感受一下子穿過我的掌心燙入了我的心裡。我來不及感受那抹異樣的情緒,只是因著本能的趨勢,抬起的手,一把將自己與他貼近。唇落的生澀,貼著陌生的溫度,卻立馬感受到了對面人的回應。

  他一點點的汲取著我並不純熟的吻技,卻又十分耐心的等候著我,最後他緩緩的鬆開我,望著眼前被嬌羞包裹的我。

  「你這是?」他看著他,眼紅春/光微動,我盯著他一隻手滑過他溫熱的唇,生出一絲我從不主動展現的媚態來,看著他:「算不算主動邀請。」

  聽聞,他眼中滑過一絲想法的火光,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拎了起來。我順勢抱住了他的脖頸輕呼一聲,眼前的人輕巧的三兩步抱著我便往樓上走了去。

  晚間的夜風不知道是否寒涼,吹拂著燈下不知為何而悸動難耐的人。


  這麼些年,我竟在這個男人面前無恥的主動了一回。

  靳沉好似真的喝醉了,他抱著我,我掛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十分迷離的望著我。

  這一刻,我的心是十分焦慮的。我把這種對於他的衝動叫做本能,但是我捉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不知道此刻的我們,做著如此親密的動作。心中是否都有彼此。可容不得我去探究,靳沉已經將我帶入臥室里。將我放在了床上。我的長髮垂在身旁,看著眼前緩緩靠近我的男人。

  聞著他周身淡淡的酒氣以及他身上的菸草味道。突然有些恍惚,我的手仍舊勾著他的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靳沉也如是的看著我,抬起他粗大的掌心輕輕掠過我的眉間,將我額頭上細碎的長髮撩開。

  好像仔細的觀摩著眼前的我和以往是否有什麼不同,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灼得我耳根微熱,他說:「倒是不知道你也有這麼主動的一面。」

  他的話明顯證明著他的酒醉不過是在三分之下,他的手指輕輕刮過我的鼻尖,我的心樓漏跳一拍望著他:「主動一回你就怕了?」

  說完,捕捉到他眼底如水蕩漾開的笑意,他的唇一刻便貼近了我。我的心頭略過一陣酥/麻,感覺到所有的血液一併往身體的上方涌動,我們雙方終於在彼此清醒的狀態下,深情纏綿的擁吻了一次。這種貼近無關情感,仿佛只是一種關乎本能的趨勢,我不知道靳沉是否是,可我知道我是。

  怎麼,這樣的時刻,他是不願意了還是什麼?靳沉卻從我上方離開,站起身來淡淡垂眼看了看我,我仍舊保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方才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樣在他眼中不知道該是如何一番不知廉恥的樣子。我突然失笑了一聲,從床上撐著是身體坐了起來。

  靳沉站在床邊,靠在窗戶邊上抽出了一根煙,他指尖捏著點燃的煙抽了一口,壓根沒有看我,只是望著窗外沉沉的月色,聲音沉沉:「你不需要這樣取悅我。」

  他的話沒有來由,卻讓我深深感受到自己在他眼中的不值一提,即便我投懷送抱或者是被他無意睡了一覺,這些事情都會歸結於取悅或者意外。聽著他的話,我已經站了起來,我抬手拍了拍身前褶皺的衣服,看向他:「偶爾我也會有需求,並不是為了取悅你。」

  靳沉的目光淡淡向我投來,清冷而又疏離,他吐出一口煙笑了笑:「是嗎?」

  我打算離開他的臥室不做就留,靳沉似乎也沒有要留我的意思,只是在我幾乎要走出房間的時候,他突然說道:「若是你願意幫我解決一個問題,支票你自己開。」

  他的語氣很淡,我和他至始至終都只是交易,無關乎任何別的東西,我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問題是什麼,從他在醫院裡無端對我討好,多次提起我便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這樣的人而言並不會特別重要,我站在門邊,背對著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道:「你就不怕我這支票填的你破產。」

  身後的人聲音再次傳來:「呵~在你能想到的,你也不妨一試,我會考慮。」

  他說話的聲音淡淡的,淡到讓我突然覺得婚姻這種東西一點都不莊重,好像只要人們願意,都可以用金錢來標榜他。

  我本來以為我和他之間關於婚姻這件事情的話題會再次終結,畢竟我從未想過嫁給他。而對於那天晚上的衝動,在我泡個一次冷水澡之後,也徹底醒悟了過來。我把問題丟給了突然出現的許越舟那裡。大概是為了報復他,所以我做了這件傻事。

  就在我的傷徹底痊癒了之後的一個早上。我想著差不多該是結束的時候了。那一天我起的特別早,就是為了在靳沉出門的時候跟他好好道一次別,畢竟在他的照拂下,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快,甚至過的有點太過舒適了。而對於上次的事情,靳沉也未再提起,他大概也是早就忘記了。

  從樓上走下來,我抬眼就瞧見了靳沉已經坐在了客廳里喝咖啡,手裡刷著平板看著上面的新聞,這是他早間的習慣,以前我倒是也瞧見過一次。

  見我下來,他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面上。我坐在他的對面,阿姨給我到了一杯熱牛奶。

  「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靳沉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目光挪到那平板上的新聞上,我目光隨著他的注目也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竟發覺靳沉在看美女的照片,這一下子就刷新了我的三觀,我八卦的再看過去一眼,這才看清似乎是個模特的照片。

  見我一直沒有開口回答。靳沉再次抬起頭來看向我。我深吸一口氣望向他:「今天我打算離開了。醫生說我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

  「是嗎?」對面的人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話里沒有什麼明確的指令。


  我應了一聲,拿起手邊的熱牛奶喝了一大口,放下玻璃杯才發現靳沉端坐在我的面前,此刻目光已經全然從手邊挪向了我這裡。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目光淡淡掃過我,我聳了聳肩膀,顯得有些無所謂:「能去的地方太多了。」

  「還想來公司上班嗎?」靳沉開口又問了我一句。

  我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若是公司里我還能夠繼續待下去,我也沒有不去的理由,說實話,當初匆忙被塞入公司,然後又匆匆離開公司,其間我壓根沒有學到什麼,甚至只是在不斷的碰壁和製造衝突和麻煩。如果還能有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我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靳沉終於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我:「若是重新進公司,做我助理?願意嗎?」

  我抬起眼,看向他:「你認真的嗎?」

  「你看我像有閒工夫和你開玩笑的嗎?」靳沉目光掃過我的臉,抬手拿起一旁的平板捏在手心裡。

  「可上次的事情?」想到上次時越的事情,我心裡頭不免有些顧慮。

  靳沉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去了下面的分公司。」

  「是嗎?」我鬆了口氣,望向眼前的人,難怪這段時間他總是從早忙到晚,公司里原來有這麼大的調動。可是一想到若是做了他的助理,那麼以後我和他的時間幾乎就重疊在了一起,我的臉上不免有些熱。

  「若是覺得可以,明天到我公司來報導。」靳沉看向我,說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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