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是要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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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身前人的微頓。他抱住我的勁頭似乎更加大了。我感覺到胳膊似乎快要被他的手給擰斷了,眉頭不由輕蹙,又是一聲嬌哼。

  但隨即一股莫大的冰冷觸感將我包裹。我在這股刺骨的寒冷之中一點點拉回意識。然後猛地清醒了過來,方才的燥熱一點點從身體裡褪去,最後完全不見。我猛地睜開眼,瑟瑟發抖的坐在浴缸里,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白色的浴缸里瞟著幾袋冰塊,幾乎快要落雪的天氣。我冷的牙齒發顫,抬起頭,這才看清站在不遠處淡淡抽菸的男人。

  「你你你……干……什麼?」

  「感覺好些了麼?」靳沉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我,見我已經凍得嘴唇發紫,話也說不清,隨即將手邊的煙泯滅,一把將我從浴缸里撈了出來。我凍得幾乎站不穩,搞不清他這個變態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會在冰水裡。可不容我多說。我渾身上下濕噠噠的,幾乎凍得夠嗆。渾身上下滴著水花兒,一件浴巾一下子將我整個裹住。靳沉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我看著他這反常的樣子。渾身顫抖。抬著眼看向他。

  他直接將我抱入了臥室里,臥室的溫度似乎是提前調好的,一股熱浪一下子鋪面而來,可我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靳沉將我放在床上,看了我一眼,伸手就要過來解我的衣服。我抬起手僵硬的攔住他:「你幹什麼?」

  「你要是不想的肺炎,就給我老實點聽話。」

  我一下子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他丟我下的水麼,現在怎麼突然又裝起好人來了。我一把握住他的手,狠狠的看著他,整個人仍舊在抖。

  「靳沉,你…別動我…」

  卻不待我說完,靳沉的目光頓頓掃過我的臉:「你被人下藥了,你知道嗎?」

  我一臉震驚的看向他:「什麼?」

  我一下子還沒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他丟我下的水麼,現在怎麼突然又裝起好人來了。我一把握住他的手,狠狠的看著他,整個人仍舊在抖。

  「靳沉,你…別動我…」

  卻不待我說完,靳沉的目光頓頓掃過我的臉:「你被人下藥了,你知道嗎?」

  我一臉震驚的看向他:「什麼?」

  我還沒回過神來,臥室的門被人從外打開。一個看起來是寶潔阿姨一樣的婦女走了進來,客氣的看了一眼靳沉沖他點了點頭。

  靳沉看著我緊握著他的手,我看著他微冷的目光,忙鬆開了他。他這才站起身來,看了眼進來的那位阿姨:「給她趕緊換衣服,換好了叫我。」

  說完,他便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身體上的溫度一點點回來,記憶點也一點點的回來了。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方才不是時越。我看了眼眼前給我拿衣服的阿姨。一下子變得順從起來。

  換好衣服出來。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身上還是覺得冷冷的。

  靳沉靠在一旁的沙發上,悶悶的抽著煙,盯著落地窗外幽暗的夜景,紅綠相間的燈火瀰漫著整座城市,聽見我的聲音。他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淡淡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謝謝你啊。」

  「看來都想起來了。」靳沉抬起手抽了口煙,瞟了我一眼。

  我裹著厚厚的睡衣,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靳沉眉頭微蹙的朝我看來。我捏了捏鼻子,抬眉看向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靳沉嘆了口氣,將煙丟在一旁的菸灰盒裡。往沙發里走了過去,我也忙跟著他走了過去。

  「時越看來還真看上你了?」靳沉是聲音緩緩的飄過來。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望著他。

  靳沉目光淡淡掃過我的臉,好似要看出我眼底里異樣的情緒來,最後收起目光說道:「是他下的藥。」

  「是他?」我茫然的聽著靳沉的話,最後搖了搖頭看向靳沉:「你怎麼知道的?」

  若不是我,現在你可能就躺在他的床上。靳沉不冷不熱的說道,好似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在哪裡遇到他的?」靳沉疑惑的看向我。

  我臉上不由一熱,撓了撓脖子如實道:「廁所里。」

  靳沉似乎並未察覺出我這話里的異樣,眉頭微蹙盯著眼前的茶几,似乎在拼湊著自己的推斷。他最後抬起眼定定的看向我:「你吃了什麼?」

  我忙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倒是什麼也沒吃,就是喝了幾杯水。」我想了想,這幾杯水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又不是我一個人在喝,大家可是都有喝的。便如實和靳沉說道。


  「那就奇怪了。」靳沉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我盯著他的側顏,這個男人此刻外套扔在一旁的沙發上。微開的襯衣領口若隱若現的露出他裡頭健碩的肌膚。想到自己被下藥的時候,迷迷糊糊似乎感受到他的存在。當時內心裡的那抹衝動此刻想來都覺得羞愧。我忙垂下頭,看向別處,繼而轉移話題道:「那我怎麼會在這裡?」

  靳沉聽聞我的話,偏過頭來看向我:「在你對人投懷送抱的前一秒,我恰好碰見,便吧你帶走了。」

  「是嗎?」我似信非信的看著他,怎麼和我的記憶點有點不一樣,明明當時我便到了他的聲音。

  我聽著他這話,生怕他當時窺見了我那難堪的一面,忙低下頭撓著衣角上的線頭。看向靳沉:「為什麼有人要對我下藥?我沒有得罪過誰啊?」

  靳沉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打量的神采:「你這張臉很是得罪人。」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狐疑的看著他:「我這臉怎麼了?」

  靳沉十分無語的站起身來,看了我一眼:「你就想不起來別的什麼,可疑的地方。」

  我順著他這句話的思路,偏過頭看向一旁,娓娓述說:「我也不過才呆了一會兒,你把我扔在樓下,我一個人上樓,看見部門同事,馮總監遞給我一杯水。然後聊著聊著你就來了……」

  「等等!」靳沉突然打斷我,我抬起頭只見他眼底裡帶著一絲奇怪的光芒,他看向我:「你剛才說,誰給了你一杯水。」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看向他:「馮丹啊!」

  聽到這兩個字,靳沉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過身往外走。我忙跟著站起身來:「你去哪兒?」

  他這才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道:「換衣服,時越的生日宴還沒結束呢。」

  我哦哦兩聲,忙跑進臥室方向,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他:「可我沒衣服了。」

  「衣櫃裡有。」靳沉扔下一句話,便往外走了去。

  我忙跑進衣櫃的方向,隨意挑選了一件比較保守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走出套房,我這才發現自己就在時越定下酒店的一間套房裡。我突然心口沒來由的突突跳動起來。想到靳沉的話,不由有些後怕。剛才靳沉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是馮丹給我下了藥。可是為什麼呢?我與她無冤無仇啊。

  我想著,只見不遠處的靳沉從一旁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見我走來,靳沉看了我一眼站在原地等我。我忙加速腳步往他的方向走去。

  「你的意思是馮丹要害我。」我看向靳沉。

  靳沉保持沉默,什麼也沒說,我心裡沒底,卻又十分不解:「可是為什麼呢,她的動機是什麼?」

  靳沉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我,我被他這冷寒的目光看的愣了,盯著他微怒的眼神。

  「時越的人?」我喃喃念叨,突然一下子有些混亂,這句話從靳沉的口中說出,一下子推翻了我對他的一切誤會。馮丹不是靳沉的人嗎,那天的那個電話。我緊走兩步上前一把拉住靳沉的衣袖。他垂下眼眸看向我。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眉頭微蹙,似有不解:「什麼事?」

  我唇抿成一條線,這是我一點也不想提起的事情,那日的事情對我而言就是個恥辱。可是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奇怪和蹊蹺,見我眼圈微紅。靳沉的眉頭鬆了送,似乎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事情。隨即淡淡掃過我的臉:「這件事情,稍微晚一點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現在,我需要驗證另外一件事情。」

  說完,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袖,大步往前走去。

  我站在走廊里,看著他的背影,也忙跟了上去。

  再次來到KTV的時候,裡頭除了喝的四倒八歪的人,還有幾個仍舊抓著話筒在唱歌。我在人群中沒有發現馮丹的身影,此刻時間也不早了,莫非她回去了。

  我離開包間往外走去。靳沉不知道去了哪裡,此刻也沒見著人。隔著包間的一旁,還有一個休息的地方,時越出手還是很闊綽的,給大家包了一整夜,還有車接送。此刻估計不知道抱著哪個美女去哪兒嗨了,一想到在廁所里遇到的事情,這時越還這真是一刻也閒不住,在什麼場合都能來。

  我埋著頭想著,只顧著往前走,也沒看腳下的路。一下子吃痛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我額頭上狠狠的被磕了一下。疼的我扶著一旁的牆壁,低著頭悶哼了兩聲。

  「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我捂住頭的手狠狠的一顫,這聲音簡直不能再過熟悉。或許化成灰我也認得出。那人見我一直埋著頭看不出狀態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來。

  我忙往後退了退,猛地搖了搖頭,小聲回應道:「沒事。」

  聽聞我的話,那人這才鬆了口氣,又給我道了聲對不起這才離開。我悶悶得靠在牆邊,帶那人走遠,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朝著那人看去。他的背影一如往前,只是愈發挺拔,竟也穿上了一聲得體的西裝。

  他很快就鑽入了其中一個包間裡。明明離開的時間不長,卻為何感覺自己與他的距離像隔了整座銀河。我抬手握住自己的心口,感覺到酸澀的滋味一點點漫了上來。許越舟,你還是回來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有些狼狽的站直身子,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乳白色的套裝顯得一點兒也不像我之前頹喪的風格。我莫名的笑了笑,大概他永遠也不會想到那個和他一樣窮的叮噹響的梁歡喜,今天也穿的如此得體,穿梭在這樣的地方,與他的遇見,竟然如同陌路。

  我提起精神,抬頭剛要往前走,就見不遠處的靳沉朝我走了過來。我忙抬起手抹了抹眼角。靳沉走近我,瞧著我躲閃的目光,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看向他,強擠出一絲笑來:「你去哪兒了?」

  靳沉也沒太在意我的異樣,只道:「去看了一齣好戲。」隨即看向我:「大家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我本想問問他看了什麼好戲,可又擔心在這裡逗留太久,許越舟若是從那包間裡頭出來,瞧見了我,我還沒有準備好該用什麼姿態來面對他。便忙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靳沉開著車,夜風下的溫度驟降,車內開了暖氣。我抱著雙臂卻仍舊不覺得冷,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靳沉的車在一旁的路邊突然停了下來,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還沒到呢?」

  他卻未搭理我,直接從車裡下去了。我看著他的身影直接鑽入里一個藥店裡。狐疑他這是怎麼了,莫非又是胃病。突然一想到他說過胃動了手術,不由又有些心疼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靳沉從藥店裡出來了。

  帶著一絲寒風鑽入車裡。我看著他。靳沉將手裡的塑膠袋扔給我:「感冒藥。」

  「你特意去給我買的。」我驚訝的看著他,眼前這個人可還是靳沉嗎?他卻不再回應我的話,一踩油門,繼續將車開入里主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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