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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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迷濛之中,我覺得渾身似乎被熱浪滾滾,我想要掙脫卻又逃不開。身體滾燙的厲害,可這種滋味卻又十分的令人迷醉。我一點兒也不想要控制。睜開眼,眼前的人目光灼熱的盯著我。

  酒意之中,我微虛著眼,看向眼前的人。抬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他黑色的襯衣包裹著他矯健的身軀。他面色沉寂的望著我,眼底帶著沉默的打量。我伸出細長的玉指,緩緩解開他襯衣上的紐扣,他良好的身軀呈現在我的眼前。卻仍舊不動聲色的任由我撩撥,我瞧著他英氣的眉宇,心中的躁動被酒意撩撥的心弦難耐。

  一點點往下探入他襯衣之下,卻被眼前的人狠狠的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聲音如蠱如魅,低沉的像午夜厚重的古鐘。抬著眼看向我,貼近我:「梁歡喜,你是在引誘我?」

  我媚笑著看向眼前這個定力十足的男人,眼中滿是乞求。抬起手略過他的眉宇,一點點褪去他肩頭的襯衣,他骨骼健碩,一股透著男性氣息的身軀一覽無餘的映入我的眼前。那壺酒的後勁兒比我想像中的要強大的多,那是老闆娘獨門秘方配置的好酒,聽說老闆娘是以前宮裡頭御廚的後人。可這些我卻又怎麼曉得,一壺子酒下去,我的所有舉措全被本能操控。不受控制。

  所以當我一點點挑逗著眼前的男人的時候,的確是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酒醉之後的我,面色魅惑誘人,衣領微斜露出雪白的肌膚。長發垂在身後,傾斜如瀑。我粉唇微勾,瓷白的牙半咬著嘴,一雙眼虛張聲勢的勾著動人的光澤,竟是比平日不知大膽多少倍的嫵媚動人。所以,當我抬著手一把就勾上了眼前的人。靳沉的眼底里遊走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

  他目光定定的看向我,灼熱的眼神里仍舊帶著一絲寒意。

  「你是認真的?」

  「越舟~你這個混蛋!」我喉間發出一聲輕嘆,像午夜的一曲輓歌,一把拉住眼前的男人。夜色如魅。一股疼痛感一下子將我從濃重渾濁的酒意中拉回了一絲意識。

  「啊~」我輕哼一聲。身體不由一顫。

  身前的人微楞,眼底里的寒意轉而變成了一種奇怪的打量,望著擰著眉頭的我,氣息變得厚重而濁:「妖精~」一聲輕嘆穿透過我的身體。

  我並不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麼,只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一次次的襲擊我的身體裡。男人陌生而輕微的動作,一點點加劇變得粗暴。而我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得淪陷其中不可自拔。最後將我拋入了夢中的雲巔里。好似從未這般貼合。我四肢癱軟的躺在一側,只知道這個夢讓我累極了,可這累的感受里卻多半是快樂的。

  夜晚,深沉而美麗。我靠在枕頭裡,額角上散著細微的汗水。長發貼在我的肩頭。我累極了,似乎從未這般累過。沉沉入夢,不曾醒來。

  夜晚的涼風從窗里飄入,將身旁人指尖的白霧吹散。他抬手將菸蒂擰滅,從床上一躍而起,穿好衣服。走至窗邊,將微開的窗戶合上,最後抬眉掃了我一眼。

  轉身,離開了這所屋子。我翻了一個身,呼吸沉重,睡得香甜。

  第二日,我握著被子迷茫得望著眼前的一切,瞧著自己,驚駭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抬眼看向遠遠的落在地毯上的酒瓶子,無疑不再告訴著我,我昨天喝得夠大的。我抬起手,只覺得腰腿酸疼,嘴裡泛著重重的酒臭,還有的酸澀感。我記不得發生了什麼,可是床上凌亂的衣物。我再傻也知道是什麼。

  我驚訝的慌忙從床上彈了起來。火速的沖入了洗手間裡。

  啊~我尖叫一聲,望著鏡中的自己,身上凌亂的紅痕,讓我心中茫然的驚恐一下子被放的無限大。我撿起一件衣服將自己包裹住。神經質的在屋子裡來回四處查看。

  只有空蕩蕩的酒瓶在告訴著我一個不爭的事實。我昨晚酒後和人做了。而且我還不知道是和誰。我幾乎抓狂,抬手瘋狂的抓撓著自己的頭髮。昨天我回來之後,不可能再有人過來,我蹲下身,背脊發麻,整個人都不再狀況了。

  我幾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荒唐的現象。就算我報警跟人說,我酒後不知道被誰給弓雖暴了。警察一定也會覺得我莫名其妙的。我不再讓自己多想,慌忙收拾了一番,穿好衣服。

  刷牙的時候,我對著鏡子,我眼底里泛著怒火,望著脖子上的好幾處紅痕。抬手摸了摸。不疼不癢的。心裡頭的委屈和憤怒齊發幾乎要將我給擊潰。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我壓根都不知道是誰。

  「莫非昨日鬼壓床了。」我後背冒了成涼汗,走至茶几的時候,突然發現上面扔著的一份文件。


  我眉頭深蹙,將文件拿起來,看了一眼:策劃案?

  「我什麼時候帶回來的?」我眉頭越聚越攏,最後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策劃案里。我心裡煩躁的厲害,將資料塞入里包里,便直接出了門。

  我給靳沉打了好幾桶電話,可那頭卻一直無人接聽。我憤怒的將手機塞入口袋裡,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這王八蛋脫不了干係。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人面獸心。我心裡頭羞憤難耐,一想到身體上的痕跡,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

  在搞清楚這件事情之前,我得讓自己先把肚子填飽。

  我拄著的公寓對面就是小吃一條街,所以根本不用著急會找不到地方吃飯。我心裡頭雖然窩著火氣,可是人是鐵飯是鋼,我還是得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

  我走進麵館里,剛一坐下,老闆變熱情的上來招待我。

  「小姑娘,臉生,新搬來的吧。」老闆是個微胖的女人,店內沒有幾個人,便和我搭腔說了兩句。

  「好嘞。」

  雖然我心情不好,可是我的肚子的確有些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體力耗盡。我一想到此,一口面噎在了我喉嚨里。我猛地狼吞虎咽沒幾下就將眼前的麵條吃完了。喝了口熱水,我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兒呆。瞧著眼前道路兩旁的街景。梧桐樹枯黃的落葉鋪滿了一地,被風輕輕一吹,揚的到處都是。跟我現在的心情簡直相輝映。

  我買了單,走出麵館。昨晚上似乎下了一場雨,泊油路面上有些潮濕,風一吹,帶著潮意更添了一絲清冷的感受。這一片離我上班的地方並不遠,大概幾站路的功夫就到了,我兩手揣在口袋裡,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該怎麼開口問靳沉。

  可剛一走出來,就見不遠的地方一個熟悉的人影晃過。

  「時越?」我不確定的抬眉看過去。自從知道了時越竟然是靳沉的弟弟之後,我莫名其妙的會將這人和靳沉作比較,不過不得不說這兩兄弟的確有些相似處。最為明顯的,大概就是那張臉。天生就具備勾引女人的特質。只不過靳沉的俊更加硬朗沉穩,而時越的俊多了分紈絝公子的柔弱感。但不得不說,這兩個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讓人討厭的氣息。那就是傲慢,那種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傲慢。還有不可一世。

  我心裡憋著火,時越的突然出現很好的轉移了我的怒火,我尋思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莫不是這裡也養了個小情人。這個渣男。我這猜想剛一想到,果不其然,時越就從不遠處的一間名品店裡挽著個女人的腰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為了證實我的想法,他還十分應景的在那女人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噁心的看了他一眼,一想到上次也是和蒂尼,還有上上次和那個熟女在公司裡頭。我搖了搖頭,覺得這小子就是個情種,到處撒到處留情。他那哥哥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越想越生氣。

  不知不覺也向著他們相同的方向走了去,隔著遠遠的距離,他們壓根不會注意到我。我兩手揣在口袋裡。目光緊緊的跟隨。

  隔得太遠,很快時越他們就穿越過馬路往對面走過去。我瞧著對面挺立的商場,想著他們大概是去逛街。便也邁著步子朝商場的方向走了去。

  位於G市中心地帶,到了周末,即便天氣陰沉的厲害,也從不缺乏熱鬧的氣息,此刻就是這般,熙熙攘攘的人群擠滿了G市商場。我隔著人流,盯著時越和那個女人在珠寶區挑挑揀揀。那個女人不同於蒂尼自帶一股都市女性的時尚感,她看起來更為溫婉不少,簡單材質的服飾穿在身上,穿出了一種清新感,倒也是另外一種美。我不由為這群女人惋嘆,再好看的女人,被這樣的男人糟踐,也是可惜了。我真為那些瞎了眼的女熱扼腕。

  只見他們終於挑選到了一個不錯的鑽石手煉。

  女人試戴了一下,便讓人包了起來。看來也是個大手大腳的主兒。時越殷切的幫女人拿東西。若不是知道他是個十足的花心公子,這麼看過去,倒也顯得格外的貼心紳士。

  他們一路逛得很隨性,我跟的也很隨性。最後在一處西餐廳前停了下來。我咬著手邊的奶茶吸管,一抬頭,只見時越突然回過頭來,不知道再瞧什麼。我慌忙的低下頭去。生怕被他給看出來。

  再一抬頭,他仍舊坐在那兒,服務員走到了他的身邊。似乎是要買單。

  我從口袋裡慌忙掏出手機,咔嚓兩聲對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就拍了幾張照片。最後直到他們開著跑車離開了商場,我這兩條腿無福跟上,我才往回去的路上走。

  做了這件無聊的事情,我突然覺覺得特別沒趣,看著手機里的那張照片就更加沒意思了。差不多快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這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一下子燒到了最旺。。


  「你在哪兒呢?」我接聽起電話。怒火衝天。

  「在你家樓下。」那頭的人,語氣倒是平靜,這聽得我心裡更為火大。

  「你給我站著別動。」我直接掛斷電話便奔了過去。

  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許多,幾乎是跑著回去的,我一路小跑,走到屋子對面的時候,我撐著膝蓋歇了口氣,就瞧見靳沉果然站在了我家樓下等我。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帽衫灰褲透著一絲清爽的運動氣息,在梧桐樹下的他,夕陽色般的梧桐葉在他腳下散開,襯得他整個人那般扎眼,我心頭微動,可立馬;拉回一絲理智。就算他長得再好看,乘人之危就是渣男。

  我越過馬路,朝著靳沉的方向走過去。

  樹下的人微微抬起頭來,迷茫的四處張望了幾下,最後目光遠眺落在了我這裡。他也看見了我。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兩手踹入口袋裡,頎長的身子像一顆挺拔的樹。站在那裡等我。

  我慌忙從將手握緊了手機,也不知為何,心竟然莫名其妙的因著他的笑容突突狂跳起來。我一路小跑,終於跑到了他的面前。

  抬起頭看向他望過來的神情:「我有事情問你。」我說話聲仍舊有些喘。

  他目光打量的看了我一眼,眼裡的帶著一絲冷意:「什麼?」

  我疑惑的抬眉看向他,突然想到那份文件,探尋的問道:「你昨天是不是來過公寓?」

  「來過。」他看向我,絲毫不為所動。

  我唇抿成線,牙齒幾乎要將嘴皮咬破。我覺得難以啟齒,盯著他不動聲色的臉。他仍舊淡淡看著我。

  我拳頭深深的緊握:「那你有沒有做什麼?」我臉上騰起一絲熱氣,熏得我耳根幾乎紅透了。

  靳沉卻沒有回答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然後抽出一根,點燃,叼在了嘴裡,然後吸了一口,最後吐出煙霧,嘆了口氣看向我:「你想說什麼?」

  我眼微紅,盯著他。他這一身和他抽菸的動作簡直不符,就像他看起來明明那麼的乾淨不染一物,可實則他卻是污濁的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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