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因為認真的男人最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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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本來的目的只是抓住躲藏在暗處的釘子,但是並沒有打算讓大長公主察覺。

  不過現在大長公主沒有察覺,但還是氣了一場,這讓定國公夫妻心中一動——大長公主體內的護心蠱只剩下了最後一次的機會,若是這一次剛好用去,那麼就可以為大長公主換上全新的護心蠱了。

  而這一切需要定國公夫人帶御醫去給大長公主診斷一下才可以確定。

  等到妻子離開後,定國公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封信上。

  這就是那封由大長公主親自寫了讓李嬤嬤送去給顧承鈺的信。

  他擔心這封信里有什麼不妥,所以讓人悄悄換了下來。

  定國公走到桌前,拆開了信封。

  因為對大長公主如今的狀態不抱有什麼希望,所以定國公原本以為會在這封信裡面看到什麼惡毒的主意,但真正看了信之後,他才愕然的發現,母親的這封信寫得極為平和,甚至每一句話每一個主意全都是從二弟的角度考慮,就好像是為了二弟好似的。

  就好像他們的母親還是之前那個沒有被人用藥控制,滿心只有他們這些子女的母親。

  但也只是「好像」而已。

  只因為這封信從裡到外,都是母親在勸二弟休了二弟妹,甚至出了主意讓二弟如何休棄二弟妹,在最後還表示了,如果辦法無用,那再答應和離也可以,只不過那時候他們兩個必須回定國公府一趟,因為她要求和離書由她這個做母親的來寫。

  定國公不傻,哪裡看不出來,這封信從始至終的目的,就只是最後那一部分嗎?

  同意二弟和二弟妹和離,卻必須回府,由母親親自寫和離書。

  不知道為何,定國公的脊背上爬上了森森的寒意。

  他莫名覺得母親的這封信背後藏滿了令人心驚的惡意。

  有那麼一瞬間,定國公都忍不住懷疑,那控制了母親的藥物真的這般厲害嗎?竟然讓母親變得如此惡毒殘忍卻又富有心計,還是說其實母親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只不過一直壓制著,直到被這藥物勾出了真正的性子?

  不,他怎麼能這麼想母親?

  定國公回過神來,臉色難看至極。

  世上有著二弟妹手中那些神奇莫測的蠱蟲,又如何不能擁有控制人心智、令人心性大變的惡毒藥物?

  想到這裡,定國公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所以母親一定是因為那惡毒的藥物才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等他們找到了躲藏在暗中的那隻黑手,逼他交出解藥,母親一定會恢復過來。

  定國公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臉色又恢復一些,這才將信裝進了信封里,讓人給二弟二弟妹送去。

  定國公這邊派去的人雖然是後出發,可論起速度來,卻比李嬤嬤要快上幾分,所以愣是在李嬤嬤到之前,將信送到顧承鈺和林小安的手中。

  兩人有些意外,等來人解釋了這才是大長公主寫的信之後,才瞭然。

  等來人走了之後,兩人一起看了信,然後對視了一眼。

  良久,林小安道:「看來那什麼金爺已經按捺不住了。」

  若不是這樣的話,他也就沒必要這麼急匆匆地讓人在大長公主使力,畢竟他們現在的立場很分明,就算是像外界那樣鬧得不可開交,可至今未曾像定國公府服軟。

  「嗯。」

  顧承鈺點頭,「看來他覺得只是從我們這邊入手已經不夠了,可見他已經對自己喪失了部分的信心,而不像之前那樣,信心十足,對什麼都有十足把握的樣子。」

  「現在只要我們再加一把勁,真正地抓住他的尾巴,他肯定會狗急跳牆,從而真正地暴露出來。」

  「那你打算如何做?」林小安微笑看向顧承鈺。

  這一刻,她只覺得他前所未有的俊美。

  大約是因為認真的男人最動人?

  顧承鈺卻沒有著急說話,而是沉吟了片刻,這才徐徐說道:「瑞香這顆棋子已經被金爺放了出來,顯然是被放棄了的棋子,只為了鋪墊出安娘的存在,我們也已經按照了金爺的『意思』接近了安娘,可是他卻還是派人在母親身邊搗亂,顯然是因為我們可能發現了什麼。」

  「嗯?」

  林小安微微蹙眉,「為什麼這麼說?」


  顧承鈺看向她,笑道:「如果是我的話,明明計劃都已經按照我的意思去發展了,我只要坐等事情慢慢發酵,終有一天會爆發出來,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找母親的麻煩?這不僅僅是暴露了府中釘子的存在,也暴露了他與府中之人聯繫的痕跡,如果追著這條線去查,我們遲早會找到他的存在。」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多此一舉。可他偏偏這麼做了,那麼只說明,我們這邊已經掌握了什麼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只不過我們還沒有察覺到。」

  「這麼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林小安順著顧承鈺的話往下想,也覺得事情極有可能就是這般,但她很快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歪了歪頭,說道:「可是,會不會有另外一種情形?」

  「嗯?」顧承鈺看了過來,目光溫柔,「願聞其詳。」

  「先不說那金爺究竟是什麼人,但是從他布局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暴露就可以知道,他應該是一個極為擅長隱忍的人,可是近來卻一再暴露蹤跡,這固然有我們警惕防範的緣故,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忍不下去了——」

  「不管是誰,哪怕平日裡脾氣再好,也會有忍不住爆發出來的一天。更何況這金爺並不像是脾氣好的人,這麼多年來的隱忍怕是早就到了他的極限,他遲早會爆發出來,但偏偏在最近一段時間,只說明有什麼事情觸碰到了他的點。」

  「如果我們找到了這個點,之後的事情會不會更加容易一些?」

  林小安看著顧承鈺,眸中星光閃閃。

  顧承鈺順著林小安的猜測想了下去,忽然發現林小安所猜測的這個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而且,顧承鈺的雙眼亮的驚人。

  「他說不定還不成意識到那令他提早爆發出來的一點!」

  「沒錯!」

  林小安含笑,「那我們就梳理一下近一兩年發生的事情吧,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線索。」

  「好。」

  顧承鈺低頭在林小安的嘴角輕啄了一下,兩人就相擁坐在了窗前的榻子上,旁邊躺著酣然大睡的兒子,而他們兩個則你一言我一語,慢慢捋順了最近一兩年來發生的種種。

  等說到曾在三房金玉院與外男廝混的柳姨娘時,兩人默契的一停。

  林小安對顧承鈺對視,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她抿了抿唇,「難道說,柳姨娘就是那金爺爆發出來的點?」

  說起來真叫人有些不可置信。

  可若是順著柳姨娘死的那個點,往前往後可以細數出來的事情,怎麼看都像是爆發的開端。

  所以說,柳姨娘的死真的就是導火索?

  但金爺真的這麼在乎柳姨娘的話,怎麼會將柳姨娘放在顧承鈺的後院之中?還讓柳姨娘給顧承鈺生了兒子……等等!

  想到這裡,林小安猛地一驚。

  難道說,顧瑾壓根就不是顧承鈺的兒子?而是金爺的兒子?

  可若是這樣的話,他難道就不擔心等顧瑾張開了之後和顧承鈺一點兒都不相似,繼而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除非……

  林小安心中有些發寒,除非那個金爺和顧承鈺長得極為相似。

  林小安一下子就想起了顧承鈺瞞著眾人前往戰場,定國公找來的那個假扮顧承鈺的人,那人和顧承鈺相似到只有她可以分辨出,那麼……

  不會的。

  林小安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她看得出來,定國公不是那種面慈心黑的人,他固然有心計,但他更是一個兄友弟恭的人,不會這般算計自己的親弟弟。

  那麼,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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