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格局小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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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搗鬼,那這事就好辦了。」

  趙山河嘴角微微翹起。

  「老羅,你那邊按照既定程序對明悅雜誌社提出訴訟,這事我也會和陳瀟說聲,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將聲勢造起來。」

  「再有明悅雜誌社的情況我也已經清楚,我會對他們動手的。」

  「你那邊不用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明白!」

  掛掉電話後,羅贏看了一眼在咖啡館中談笑風生的龔嘉權和邢雕,不屑地搖搖頭,「一丘之貉,就你們這樣的還想要和趙總鬥法,你們配嗎?」

  趙山河這邊掛掉電話後,就把這事說給了陳瀟聽,陳瀟立刻說會和羅贏聯繫著做這事。

  然後趙山河就吩咐蔡師師去做針對明悅雜誌社的事情。

  最後他把電話打給了兩個人。

  一個是東州日報的記者夏婉。

  一個是蒙牛奶業的牛生根。

  面對夏婉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意思,只是微笑著說送過去一份資料,希望夏婉能夠為了那些無辜被龔家車載攪拌機砸死的老百姓討個公道。

  這事夏婉其實已經知道。

  只是她沒有很詳細的資料,現在收到這些資料後,當場就保證會馬上發表一篇文章,對龔家的所作所為進行批判。

  「夏婉,我想說的是,有些人不能因為自己身居高位就視法律如同無物。他們為了所謂的利益,喪心病狂,拿著沒有任何實驗過的機器設備就上路。以至於說造成了這樣的慘劇,造成後卻不是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反而是想通過輿論新聞遮掩住自己的過失。」

  「這種人是最可恨的!」

  「我不求你能夠將他們繩之以法,但我希望你能夠用手裡的筆,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事,都看到龔家的醜陋嘴臉,要讓他們知道,有些錯誤別說是犯,就連碰都不能碰!」

  「我懂!」

  面對趙山河的誠懇話語,夏婉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下來。

  「我明白怎麼做的,你放心吧,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好!」

  結束和夏婉的通話後,趙山河就打給了牛生根,這次他的語氣很果斷。

  「老牛,蒙牛奶業如今在青山市已經是站穩了腳跟,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該發出點聲音了。我現在授權你去進攻龔家的龔氏集團,將他的那些合作商全都拿下來。」

  「是!」

  牛生根痛快利索地答應。

  不就是進攻嗎?

  他老牛這輩子怕過誰?當初在宜犁奶業,他最喜歡的就是開疆闢土。在這個過程中,你說能少得了進攻?吹著號角進攻,攻克一個個敵人,這感覺多刺激。

  「龔秋海,這是你自找的。」

  牛生根說著就開始打起來電話。

  不得不說夏婉的辦事效率是驚人的,在第二天的中州日報上,一篇文章就發表了,而且這篇文章的標題很具有煽動性。

  《起底視人命如草芥的龔氏集團發家史!》

  通篇沒有用華麗的詞藻,就是很普通的在講述,講述著龔家是怎麼從最開始的一無是處變成現在的家大業大,核心就是一個:霸凌!

  對競爭對手的打壓!

  對爆火產品的抄襲!

  對科研技術的褻瀆!

  唯利是圖是烙印在龔家人骨子裡的概念,在他們身上,你能看到的除了暴利還是暴利。要不然的話,沒有任何技術支撐的車載攪拌機,怎麼就敢堂而皇之地上市銷售?還搞出華而不實的巡邏,以至於說葬送了無辜群眾的性命。

  這就是在犯罪!

  龔家瞬間被推上風口浪尖。

  原本已經有所緩和的輿論氛圍,再次被點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開始集中在龔家身上,議論著,求證著,批判著。

  最致命的還是龔家竟然妄圖拿著金錢來擺平一切,被他們車載攪拌機砸死的人,人家不願意妥協,他們就拿著錢去砸。

  「金錢至上,這世界上就沒有金錢擺不平的事情。」

  這句出自龔嘉權之口的話,也讓所有人義憤填膺。


  「這算什麼?拿著金錢來買人命嗎?」

  「知道你們龔家有錢,但也不能這樣做事吧?」

  「我早就說他們的車載攪拌機不行,你們看看果然如此吧,哪裡有一星期就能夠量產的,這裡面肯定有黑幕,要嚴查嚴打!」

  ……

  龔家一下陷入水深火熱中。

  而與此同時,明悅雜誌社也迎來了滅頂之災。

  這天早上邢雕剛剛來到辦公室,都沒有能坐穩,秘書便沖了進來,神情緊張地說道:「邢社長,咱們報社遇到大麻煩了。」

  「大麻煩?什麼大麻煩?」邢雕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之前說要和咱們合作的那個公司,取消了合作。」

  「咱們雜誌社的那幾家贊助商全都撤資了。」

  「負責幫咱們印刷的印刷廠也取消了和咱們的合作。」

  「我還聽到消息,說的是銀行那邊要對咱們進行催債了。」

  「社長,您說現在怎麼辦?」

  「什麼?」

  邢雕瞬間愣住了,他做夢都沒想到報社會一下冒出這麼多麻煩事。而且每個麻煩都是致命的,是直接影響到他們報社前途命運的。

  這可讓他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是?」

  邢雕心裡忽然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他拿起桌上的電話就要撥打出去的時候,誰想辦公室的房門再次被敲響,有人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法院的傳票。

  「邢社長,剛剛接到咱們中州市法院的傳票,說是咱們被告了,要咱們做好去法院接受審判的準備!這是傳票單!」

  「什麼?」

  邢雕看著眼前的傳票單,大驚失色。

  他知道這是羅贏的反擊,這是河圖製造對他胡說八道的制裁,可沒道理的啊。龔嘉權說會幫著自己兜底的,他說得那麼自信,自己也相信了,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邢雕抓起桌上的電話就給龔嘉權撥打過去。

  那邊倒是接通了。

  「龔總,我給您說,我這邊遇到些麻煩事需要您幫忙擺平,我這裡……」

  「邢雕,你的事情是你的事,不要往我這邊拉扯了,我現在已經夠頭大的,你自己想辦法案解決吧!」龔嘉權說著就掛掉了電話。

  邢雕聽著耳邊傳來的盲音,傻眼了。

  他知道自己這次被坑慘了。

  「社長,咱們現在怎麼辦?」

  「趕緊和河圖製造聯繫啊!」

  邢雕想到羅贏留下來的電話號碼,趕緊撥通,等到羅贏剛喊出一個餵字,他便急切的說道:「羅律師,是我邢雕,你之前說的事情我答應了,我全都答應了。」

  「答應了?」

  羅贏不著痕跡的一笑,慢慢說道:「邢社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答應什麼,我和你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好答應的吧。」

  「別介啊羅律師,整件事壓根就不是我做的,您想想,我和你們河圖製造無冤無仇,怎麼會去找陳瀟小姐的麻煩,這都是青山市的龔家,是龔嘉權找到我,給我錢讓我做的。您放心,只要您答應饒過我,我會舉報他的!」

  這時候只要能活命,其餘的都不想得邢雕,毫不猶豫地就將龔嘉權賣了。

  「你是認真的?」

  「對。」

  「行吧,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半個小時後,在你們報社對面的茶樓中,我見你,我會告訴你下面該怎麼做事的。」羅贏慢慢的說道。

  「好!」

  半小時後邢雕見到了羅贏。

  十分鐘後邢雕離開。

  一個小時後,一條聲明在明悅雜誌社傳出來,聲明很簡單,但說出來的內容卻是非常驚世駭俗,聽著就讓人一片譁然。

  「我是明悅雜誌社的社長邢雕,我現在向陳瀟女士賠禮道歉,我承認所有針對陳瀟女士的新聞都是誣陷,是胡編亂造出來的。而我會這樣做,是被青山市龔家旗下的天華機械老闆龔嘉權指使的,是他讓我往陳瀟女士身上潑髒水。」

  這條聲明發出來後,原本就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天華機械,更是引起了社會的憤怒。


  青山市第一時間查封了天華機械。

  就連龔氏集團也沒有能夠避免,遭到查封。

  龔家瞬間風雨飄搖。

  ……

  青山市龔家。

  這刻的龔秋海是滿臉憤怒的,他沒想到原本是能夠穩操勝券的一盤棋會被龔嘉權下成這樣。早知道如此的話,當初就不應該讓龔嘉權去負責處理這事。

  看看現在都亂成什麼樣了。

  「龔總,咱們必須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要不然的話,會出大事的。」想到現在的困境,秘書敬東來就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我不知道嗎?」

  龔秋海咬牙切齒地說著。

  「合作商的退貨!輿論上的壓力!材料商的斷貨!這些麻煩竟然一下過來,你說換成誰能夠承受住?我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得慢慢地做吧。」

  敬東來被嚇得不敢隨便吭聲。

  「龔嘉權呢?」龔秋海沒好氣地問道。

  「龔少他不知道去哪兒了。」敬東來低聲說道。

  「混帳東西,每次都這樣,只要一有麻煩事就躲起來。」

  龔秋海狠狠的喊著。

  「龔總,咱們能想的招兒都想了,可現在還是不好使,您這邊要是說再沒有辦法的話,咱們恐怕就要倒霉了。」敬東來小心著措辭。

  「我知道。」

  龔秋海深深的嘆息一聲,緩緩說道:「去給我聯繫趙山河吧,我要和他談談。」

  「是!」

  然而趙山河早就知道龔秋海的想法,所以壓根就沒有和他見面的意思,你不是想要談嗎?可以,去和牛生根談就行。

  所以當天龔秋海只能是和牛生根談。

  談判的內容是可想而知的。

  等到晚上的時候,牛生根給趙山河匯報這事時,情緒是激動的。他是很意外,意外龔秋海竟然會答應他提出來的那些條件。

  「所以說現在龔氏集團所有食品相關的生意都讓出來了?」趙山河不緊不慢的問道。

  「對!」

  牛生根激動的說道:「龔家在青山市還是很有市場的,他們所經營的食品行業,有四家商場,還有很多銷售渠道,現在都已經歸咱們了。有了這些市場加入,我有信心能讓咱們的蒙牛奶業更上一層樓。」

  「老牛,格局小了不是。」

  趙山河無所動容。

  「趙總,那您是什麼意思?」

  牛生根呆滯了。

  都這樣了,格局還小?要知道這不是說你要了人家幾箱子產品,而是用極為低廉的價格,將商場給盤下來了。如果說商場也就那樣的話,那些銷售渠道卻是驚人的。

  雖然說蒙牛奶業不在乎,但那好歹也是肉啊,吃到嘴裡也是香的。

  這就夠讓牛生根興奮的,但趙山河卻好像不以為然。

  「你之前不是給我抱怨說,蒙牛奶業在青山市沒有個根據地嗎?」趙山河慢慢說道。

  「對。」

  牛生根點點頭,說起這事他現在還是這麼想的。

  雖然說皇安縣距離青山市也沒有多遠,但畢竟是有些距離的。而且蒙牛奶業的很多產品,都得通過青山市發出去。你沒有個倉庫或者說根據地,怎麼說都是有些不方便的。

  但趙山河說起這個是想要做什麼?

  難不成他還想要從龔家身上打劫下來一個根據地?

  果然。

  就在牛生根這麼想的時候,趙山河笑吟吟的說道:「你去和龔秋海談,就談天華機械的歸屬權,說蒙牛奶業有心想要買下這個工廠,反正那裡也是一個爛攤子,沒有人接手了,咱們就勉為其難的幫助他們龔家解決下麻煩吧。」

  牛生根瞬間愣住。

  這話說的,什麼叫做幫助人家解決麻煩?人家需要你幫著嗎?要知道,那裡就算是再不行,再沒落不堪,好歹也是一家機械廠,是你說要就能要的嗎?

  龔秋海會給嗎?

  你拿下四座商場的經營權就夠可以了,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貪心?


  「趙總,這個龔家不會答應吧?」牛生根遲疑著問道。

  「不答應?不答應就繼續對著來吧,反正河圖製造也可以進軍青山市,這樣有河圖製造在,也能和蒙牛奶業相呼應。」趙山河不急不緩的一句話,像是重磅炸彈在牛生根耳邊響起。

  他恍然大悟。

  原來趙山河還有這樣的大殺器。

  你龔家不答應是吧?行,不答應我就陪著你們玩,玩到底,看看你們能不能擋住我們河圖製造的攻勢。

  我還就不相信了,以著你們龔家的底蘊,能扛住嗎?

  「趙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和龔秋海談。」

  「好!」

  商場如戰場。

  該舉起屠刀的時候,趙山河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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