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上杆子不是買賣
郭聞孝接到張雲起電話的時候，正和黃初夢在車間。
看到是張雲起打來的，他也就沒有多想，很隨意的接聽。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兩句後，張雲起便直奔主題地說道：「老郭，你上次說的車載攪拌機，我想要訂購幾台，你那邊應該沒有問題吧？」
「訂購車載攪拌機？」郭聞孝瞬間愣住。
「對對對，就是訂購車載攪拌機，我準備要二十台！還有，輪胎壓路機和混凝土攪拌輸送一體機也給我各來十台，有問題嗎？」
張雲起十分乾脆地說道。
「張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下訂單了？」郭聞孝從詫異中恢復過來後，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覺得吧，你上次說得對，車載攪拌機是未來發展的必備機械，我們城建集團怎麼能沒有？所以說我才想著下訂單的。其實我給你說，你上次走了，我就想要給你說這事的，只是臨時有事要處理，一忙就給忘記了。」
張雲起笑著解釋。
真的這樣嗎？
郭聞孝心裡嗤之以鼻，但臉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平靜的說道：「張總，你要下訂單這是好事，這樣，我現在就去找我們趙總說這事。」
「好，那就拜託了。」
「應該的。」
掛掉電話後，張雲起的臉色一下就陰沉起來。
「張總，郭聞孝怎麼說的？」陳北海問道。
「這個郭聞孝竟然開始拿捏擺譜了。」張雲起冷哼著。
「拿捏擺譜？」
陳北海恍然大悟，心知肚明地說道：「張總，就算這樣，咱們的訂單也必須加快速度。我收到消息，咱們市近期很有可能要上馬幾個大型建築項目，要是說咱們沒有這樣的設備，我怕上次發生的事情再發生。那咱們就倒霉了！」
「你說得對。」
張雲起一下就從憤怒中清醒，沒誰會和錢過不去。他雖然說是城建集團的老闆，可要是說辦不好差事的話，屁股下面的位置隨時都會被拿下。
「你安排下，明天跟著我去一趟漢東市。」
「是！」
這邊的郭聞孝卻是一頭霧水，他真的不清楚張雲起為什麼會這樣變臉，這沒有道理啊。而且張雲起不是說小打小鬧，給出來的訂單數量很可觀。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糊塗了嗎？
「是張雲起？」黃初夢問道。
「對，他給我下訂單了，而且還很多。你說他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怎麼會變了，他……」
郭聞孝的話都沒有說完，便和黃初夢突然間如夢初醒般，臉色驚詫地喊出來。
「趙總！」
對，這刻的兩個人都想起來趙山河了。
「趙總之前不是說，那些拒絕你的人，都會來找你的，難道竟然是真的？」黃初夢吃驚的問道。
「只能是這個，要不然我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可問題是，他們怎麼會這麼聽趙總的話呢？趙總又是怎麼做到的？」
郭聞孝滿臉不解。
「我也不清楚，要不咱們去問問趙總吧。」
「好！」
就在兩人轉身走出車間，都沒有能走到行政樓的時候，便遇到了李向陽。看到這位，兩人趕緊走上前攔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哈。」
看到這兩位疑惑不解的神情，李向陽開懷大笑。
「你們啊，別瞎琢磨了，這都是趙總做的。趙總知道那些人不會說輕而易舉的相信咱們的車載攪拌機，所以說就做了些安排。」
「什麼安排？」
郭聞孝迫不及待地問道，剛問出來便感覺有些不對勁，訕訕一笑。
「李總，要是說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的。」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這些事情你們遲早也會知道的。再說趙總給我說過了，這事你們要是問的話就告訴你們。」
李向陽爽朗地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郭總，你也應該知道，上杆子不是買賣。你那樣靠著人脈關係去推銷，就算是那些人肯給你面子，也只是會象徵性的訂一兩台。」
「因為你沒有捅到他們的痛處。」
「所以說他們對你愛答不理，但要是說你捅到他們痛處，讓他們知道沒有咱們的車載攪拌機，他們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甚至嚴重的話會黃掉，你說他們還能坐視不理嗎？」
郭聞孝眼皮微挑。
「李總，您說得對，繼續說。」
「雲劍市玉珠建設只是一個開始，後來仙華市揚帆建築才是關鍵。有這兩家拿下項目的事情在，就會讓其餘人知道，沒有咱們的車載攪拌機，他們就有可能會丟掉項目。」
「這時候中州市唐傑頓來了，他配合著咱們趙總演了一齣戲。其實嚴格說起來，這也不叫演戲，因為那些車載攪拌機的確是要出口到米國的。這樣一來，所有看到這齣戲的商人肯定都會緊張的，他們生怕咱們的車載攪拌機只做出口不做內銷。」
「那樣他們的生意就會沒戲。」
李向陽笑容淡然。
「這就夠緊張的了吧，再加上那些媒體的烘托和宣傳，這事就更加板上釘釘。那些建築商們都會相信，咱們的車載攪拌機別說是數量稀少，就算是有，也會優先供應國外市場。」
「你說他們能不想方設法地找關係嗎？」
「你剛才不是說張雲起給你聯繫了？我敢說，他要是著急的話，很有可能會直接過來找你。想要托你的門路，儘快的拿到設備。」
「這下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郭聞孝恍然大悟。
黃初夢也是滿臉佩服。
兩人是真的沒想到這事還能這樣做，以著他們的想法，無非就是按照傳統的辦法去推銷。可事實證明他們那樣的辦法是行不通的，而趙山河的卻一鳴驚人。
「佩服啊！」
郭聞孝搖頭晃腦，感嘆著說道：「李總，真的，不騙您。當初趙總給我說那些人會給我打電話，求我辦事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覺得他是異想天開，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現在看來，還是我格局不夠，趙總果然是厲害。」
「是真的厲害！」黃初夢心服口服。
「你們啊，這才哪到哪兒，以後啊，時間還長著呢。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咱們趙總何止是厲害，他想出來的那些點子，永遠會讓你猝不及防。」
李向陽哈哈一笑。
「要不然你們以為河圖製造是怎麼走到今天這步的。」
「服氣！」
郭聞孝嘆服著說道：「我現在就去找趙總說說這事，我想要問問，能不能給張雲起加個塞，讓他儘快拿到訂單。」
「不能！」
李向陽抬起手，阻攔了下郭聞孝，慢慢地說道：「這事你不用去問趙總了，他已經給我說過。」
「怎麼說的？」郭聞孝問道。
「所有找你說這事的人，你都可以答應他們的條件，但卻別著急著兌現。你要讓他們知道，以前他們有多高高在上，現在就有多著急慌張。」李向陽說道。
「真的要這樣做嗎？這樣會不會讓那些人不滿？」郭聞孝擔心地問道。
「不滿？」
李向陽平靜地說道：「郭總，這叫做飢餓營銷。飢餓營銷的道理，你懂吧？」
「我懂，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李向陽擺擺手說道：「你答應的他們太快，他們就會不珍惜這事。你越是這樣做，他們越是會心急如焚。要知道，咱們現在就是要打名，只要有名氣在，你還怕沒有訂單嗎？」
「何況咱們現在也沒有辦法答應他們。」
「因為咱們最大的經銷商是唐傑頓，他帶來的可是一百台的訂單，這還是前期的。不出意外的話，後期這個數量還會增多。」
「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明白了！」
郭聞孝瞬間清楚。
「我會處理好這事的。」
「那就行。」
李向陽轉身走向行政樓。
這邊黃初夢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郭聞孝的大哥大便響了起來。接聽後那邊說出來的事，果然是和張雲起一樣，都是想要車載攪拌機的。
「李總，你說的這事我知道，但我們現在這邊實在是太忙了。」
「方總，你說你要三十台車載攪拌機嗎？」
「林老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你要的這些設備，我肯定都會被你備好的。」
……
郭聞孝開始忙碌起來。
郭聞孝都這樣，其餘人也不可能說閒著，只要是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會接到這樣那樣的電話，目的都是非常明確，想要訂購車載攪拌機。
河圖製造一下又火爆出圈。
而趙山河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事情，他在晚上的時候，在一家小酒館中，正陪著一個人吃飯喝酒，這個人就是齊國生。
兩人當然是認識的。
要不然你以為齊國生會陪著趙山河演這樣一出大戲嗎？他是誰？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投資商，不是誰想就能用的。
「老齊，來嘗嘗我們漢東市最地道的八仙鍋，我給你說，你只要吃過一次，保證你一輩子都忘不了。」趙山河指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砂鍋笑道。
「這就是你給我說過的八仙鍋？」齊國生頗感興趣地看著。
「對。」
趙山河掀開蓋子，頓時一股濃郁至極的香氣便四散飄開。
「這八仙鍋用的主料是一隻雞，但這個雞也是很有講究的，不能用市場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一定要用農戶里餵養的那種土雞。」
「然後燉湯的時候，要加上八種中藥材。」
「你能看到的有枸杞、當歸、黨參，還有看不到的都在這口湯里。來吧齊總，我給你盛一碗，你嘗嘗味道。」
趙山河說著就拿起碗來。
「我自己來吧。」
「和我你就別客氣了，你這次可是幫我大忙了。」
趙山河盛了一碗遞過去。
齊國生剛喝第一口，眼前便不由一亮。
「這味道好鮮啊！」
「很鮮是吧？多喝兩碗。」
「好！」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喝邊說起來。
「這次仙華市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我恐怕是沒一點轍。」
趙山河說著就舉起酒杯。
「齊總，我敬您一杯。」
「你啊，別齊總齊總的喊著了，就和剛才一樣，叫我老齊聽著舒服。」
齊國生哈哈一笑，和趙山河碰了下杯後一飲而盡。
「這次的事情，我知道就算是沒有我，你也能辦成的。我不過是適逢其會，正好要去仙華市投資，所以說就順手做了做而已。」
「不過你們河圖製造鼓搗出來的這個車載攪拌機，的確是很厲害。」
「我之前還想著見了你問問你呢，怎麼樣？有沒有想法去南方發展發展？要知道，南方那邊的市場也很廣闊，你總不能說不稀罕吧？」
齊國生繼續喝著八仙鍋的鮮湯。
「當然不會，我稀罕的很呢。只是一時半會沒有辦法顧及到，你說我要是去南方的話，是帶著產品過去呢，還是說在南方建造一個分廠比較穩妥？」
趙山河心平氣和的問道。
「分廠？」
齊國生心思微動，跟著說道：「山河，你要是讓我說的話，我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建造分廠。」
「現在的大形勢是什麼？是招商引資，各地政府都以這個為目標，只要是能夠拉動當地經濟發展，那麼你就是他們的財神爺，你過去後，他們都會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你應該趁著這個大形勢，建造屬於你的分廠。」
「這樣一來的話，你就能夠省掉很多不必要的環節。而且說的再簡單點，你這樣最起碼是能得到一個工廠的對吧？」
齊國生的話，讓趙山河雙眼微微眯縫。
他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說現在河圖製造發展的不錯，但他不能說只將目光停留在這裡吧，河圖製造想要真正成為一個大型重工集團的話，擴大規模是必然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就現在的河圖製造，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市級企業。
「老齊，你說我要是想要建造分廠的話，去哪裡比較合適？」趙山河再問道。
「深城！」
齊國生想都沒想便斷然說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強烈建議你去深城建造分廠。」
「以著你河圖製造如今的名聲，你只要去，深城那邊就肯定會當做重要投資商招待。該給你的優惠政策都會給你，其他只要不違反原則的優惠，只要你提出來，十有八九也會給。」
「深城嗎？」
趙山河微微沉吟起來。
看到他這樣，齊國生跟著又開口說話，這次說出來的話，一下就讓趙山河來了興趣。
看到是張雲起打來的，他也就沒有多想，很隨意的接聽。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兩句後，張雲起便直奔主題地說道：「老郭，你上次說的車載攪拌機，我想要訂購幾台，你那邊應該沒有問題吧？」
「訂購車載攪拌機？」郭聞孝瞬間愣住。
「對對對，就是訂購車載攪拌機，我準備要二十台！還有，輪胎壓路機和混凝土攪拌輸送一體機也給我各來十台，有問題嗎？」
張雲起十分乾脆地說道。
「張總，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下訂單了？」郭聞孝從詫異中恢復過來後，不緊不慢地問道。
「我覺得吧，你上次說得對，車載攪拌機是未來發展的必備機械，我們城建集團怎麼能沒有？所以說我才想著下訂單的。其實我給你說，你上次走了，我就想要給你說這事的，只是臨時有事要處理，一忙就給忘記了。」
張雲起笑著解釋。
真的這樣嗎？
郭聞孝心裡嗤之以鼻，但臉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平靜的說道：「張總，你要下訂單這是好事，這樣，我現在就去找我們趙總說這事。」
「好，那就拜託了。」
「應該的。」
掛掉電話後，張雲起的臉色一下就陰沉起來。
「張總，郭聞孝怎麼說的？」陳北海問道。
「這個郭聞孝竟然開始拿捏擺譜了。」張雲起冷哼著。
「拿捏擺譜？」
陳北海恍然大悟，心知肚明地說道：「張總，就算這樣，咱們的訂單也必須加快速度。我收到消息，咱們市近期很有可能要上馬幾個大型建築項目，要是說咱們沒有這樣的設備，我怕上次發生的事情再發生。那咱們就倒霉了！」
「你說得對。」
張雲起一下就從憤怒中清醒，沒誰會和錢過不去。他雖然說是城建集團的老闆，可要是說辦不好差事的話，屁股下面的位置隨時都會被拿下。
「你安排下，明天跟著我去一趟漢東市。」
「是！」
這邊的郭聞孝卻是一頭霧水，他真的不清楚張雲起為什麼會這樣變臉，這沒有道理啊。而且張雲起不是說小打小鬧，給出來的訂單數量很可觀。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糊塗了嗎？
「是張雲起？」黃初夢問道。
「對，他給我下訂單了，而且還很多。你說他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怎麼會變了，他……」
郭聞孝的話都沒有說完，便和黃初夢突然間如夢初醒般，臉色驚詫地喊出來。
「趙總！」
對，這刻的兩個人都想起來趙山河了。
「趙總之前不是說，那些拒絕你的人，都會來找你的，難道竟然是真的？」黃初夢吃驚的問道。
「只能是這個，要不然我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可問題是，他們怎麼會這麼聽趙總的話呢？趙總又是怎麼做到的？」
郭聞孝滿臉不解。
「我也不清楚，要不咱們去問問趙總吧。」
「好！」
就在兩人轉身走出車間，都沒有能走到行政樓的時候，便遇到了李向陽。看到這位，兩人趕緊走上前攔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哈。」
看到這兩位疑惑不解的神情，李向陽開懷大笑。
「你們啊，別瞎琢磨了，這都是趙總做的。趙總知道那些人不會說輕而易舉的相信咱們的車載攪拌機，所以說就做了些安排。」
「什麼安排？」
郭聞孝迫不及待地問道，剛問出來便感覺有些不對勁，訕訕一笑。
「李總，要是說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的。」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這些事情你們遲早也會知道的。再說趙總給我說過了，這事你們要是問的話就告訴你們。」
李向陽爽朗地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郭總，你也應該知道，上杆子不是買賣。你那樣靠著人脈關係去推銷，就算是那些人肯給你面子，也只是會象徵性的訂一兩台。」
「因為你沒有捅到他們的痛處。」
「所以說他們對你愛答不理，但要是說你捅到他們痛處，讓他們知道沒有咱們的車載攪拌機，他們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甚至嚴重的話會黃掉，你說他們還能坐視不理嗎？」
郭聞孝眼皮微挑。
「李總，您說得對，繼續說。」
「雲劍市玉珠建設只是一個開始，後來仙華市揚帆建築才是關鍵。有這兩家拿下項目的事情在，就會讓其餘人知道，沒有咱們的車載攪拌機，他們就有可能會丟掉項目。」
「這時候中州市唐傑頓來了，他配合著咱們趙總演了一齣戲。其實嚴格說起來，這也不叫演戲，因為那些車載攪拌機的確是要出口到米國的。這樣一來，所有看到這齣戲的商人肯定都會緊張的，他們生怕咱們的車載攪拌機只做出口不做內銷。」
「那樣他們的生意就會沒戲。」
李向陽笑容淡然。
「這就夠緊張的了吧，再加上那些媒體的烘托和宣傳，這事就更加板上釘釘。那些建築商們都會相信，咱們的車載攪拌機別說是數量稀少，就算是有，也會優先供應國外市場。」
「你說他們能不想方設法地找關係嗎？」
「你剛才不是說張雲起給你聯繫了？我敢說，他要是著急的話，很有可能會直接過來找你。想要托你的門路，儘快的拿到設備。」
「這下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郭聞孝恍然大悟。
黃初夢也是滿臉佩服。
兩人是真的沒想到這事還能這樣做，以著他們的想法，無非就是按照傳統的辦法去推銷。可事實證明他們那樣的辦法是行不通的，而趙山河的卻一鳴驚人。
「佩服啊！」
郭聞孝搖頭晃腦，感嘆著說道：「李總，真的，不騙您。當初趙總給我說那些人會給我打電話，求我辦事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覺得他是異想天開，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現在看來，還是我格局不夠，趙總果然是厲害。」
「是真的厲害！」黃初夢心服口服。
「你們啊，這才哪到哪兒，以後啊，時間還長著呢。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咱們趙總何止是厲害，他想出來的那些點子，永遠會讓你猝不及防。」
李向陽哈哈一笑。
「要不然你們以為河圖製造是怎麼走到今天這步的。」
「服氣！」
郭聞孝嘆服著說道：「我現在就去找趙總說說這事，我想要問問，能不能給張雲起加個塞，讓他儘快拿到訂單。」
「不能！」
李向陽抬起手，阻攔了下郭聞孝，慢慢地說道：「這事你不用去問趙總了，他已經給我說過。」
「怎麼說的？」郭聞孝問道。
「所有找你說這事的人，你都可以答應他們的條件，但卻別著急著兌現。你要讓他們知道，以前他們有多高高在上，現在就有多著急慌張。」李向陽說道。
「真的要這樣做嗎？這樣會不會讓那些人不滿？」郭聞孝擔心地問道。
「不滿？」
李向陽平靜地說道：「郭總，這叫做飢餓營銷。飢餓營銷的道理，你懂吧？」
「我懂，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
李向陽擺擺手說道：「你答應的他們太快，他們就會不珍惜這事。你越是這樣做，他們越是會心急如焚。要知道，咱們現在就是要打名，只要有名氣在，你還怕沒有訂單嗎？」
「何況咱們現在也沒有辦法答應他們。」
「因為咱們最大的經銷商是唐傑頓，他帶來的可是一百台的訂單，這還是前期的。不出意外的話，後期這個數量還會增多。」
「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明白了！」
郭聞孝瞬間清楚。
「我會處理好這事的。」
「那就行。」
李向陽轉身走向行政樓。
這邊黃初夢剛想要開口的時候，郭聞孝的大哥大便響了起來。接聽後那邊說出來的事，果然是和張雲起一樣，都是想要車載攪拌機的。
「李總，你說的這事我知道，但我們現在這邊實在是太忙了。」
「方總，你說你要三十台車載攪拌機嗎？」
「林老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你要的這些設備，我肯定都會被你備好的。」
……
郭聞孝開始忙碌起來。
郭聞孝都這樣，其餘人也不可能說閒著，只要是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會接到這樣那樣的電話，目的都是非常明確，想要訂購車載攪拌機。
河圖製造一下又火爆出圈。
而趙山河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事情，他在晚上的時候，在一家小酒館中，正陪著一個人吃飯喝酒，這個人就是齊國生。
兩人當然是認識的。
要不然你以為齊國生會陪著趙山河演這樣一出大戲嗎？他是誰？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投資商，不是誰想就能用的。
「老齊，來嘗嘗我們漢東市最地道的八仙鍋，我給你說，你只要吃過一次，保證你一輩子都忘不了。」趙山河指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砂鍋笑道。
「這就是你給我說過的八仙鍋？」齊國生頗感興趣地看著。
「對。」
趙山河掀開蓋子，頓時一股濃郁至極的香氣便四散飄開。
「這八仙鍋用的主料是一隻雞，但這個雞也是很有講究的，不能用市場上隨處可見的那種，一定要用農戶里餵養的那種土雞。」
「然後燉湯的時候，要加上八種中藥材。」
「你能看到的有枸杞、當歸、黨參，還有看不到的都在這口湯里。來吧齊總，我給你盛一碗，你嘗嘗味道。」
趙山河說著就拿起碗來。
「我自己來吧。」
「和我你就別客氣了，你這次可是幫我大忙了。」
趙山河盛了一碗遞過去。
齊國生剛喝第一口，眼前便不由一亮。
「這味道好鮮啊！」
「很鮮是吧？多喝兩碗。」
「好！」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喝邊說起來。
「這次仙華市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我恐怕是沒一點轍。」
趙山河說著就舉起酒杯。
「齊總，我敬您一杯。」
「你啊，別齊總齊總的喊著了，就和剛才一樣，叫我老齊聽著舒服。」
齊國生哈哈一笑，和趙山河碰了下杯後一飲而盡。
「這次的事情，我知道就算是沒有我，你也能辦成的。我不過是適逢其會，正好要去仙華市投資，所以說就順手做了做而已。」
「不過你們河圖製造鼓搗出來的這個車載攪拌機，的確是很厲害。」
「我之前還想著見了你問問你呢，怎麼樣？有沒有想法去南方發展發展？要知道，南方那邊的市場也很廣闊，你總不能說不稀罕吧？」
齊國生繼續喝著八仙鍋的鮮湯。
「當然不會，我稀罕的很呢。只是一時半會沒有辦法顧及到，你說我要是去南方的話，是帶著產品過去呢，還是說在南方建造一個分廠比較穩妥？」
趙山河心平氣和的問道。
「分廠？」
齊國生心思微動，跟著說道：「山河，你要是讓我說的話，我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建造分廠。」
「現在的大形勢是什麼？是招商引資，各地政府都以這個為目標，只要是能夠拉動當地經濟發展，那麼你就是他們的財神爺，你過去後，他們都會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你應該趁著這個大形勢，建造屬於你的分廠。」
「這樣一來的話，你就能夠省掉很多不必要的環節。而且說的再簡單點，你這樣最起碼是能得到一個工廠的對吧？」
齊國生的話，讓趙山河雙眼微微眯縫。
他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說現在河圖製造發展的不錯，但他不能說只將目光停留在這裡吧，河圖製造想要真正成為一個大型重工集團的話，擴大規模是必然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就現在的河圖製造，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市級企業。
「老齊，你說我要是想要建造分廠的話，去哪裡比較合適？」趙山河再問道。
「深城！」
齊國生想都沒想便斷然說道：「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強烈建議你去深城建造分廠。」
「以著你河圖製造如今的名聲，你只要去，深城那邊就肯定會當做重要投資商招待。該給你的優惠政策都會給你，其他只要不違反原則的優惠，只要你提出來，十有八九也會給。」
「深城嗎？」
趙山河微微沉吟起來。
看到他這樣，齊國生跟著又開口說話，這次說出來的話，一下就讓趙山河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