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7章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林總，很抱歉，我已經準備和你們仙華市揚帆建築的楊帆楊總簽約，所以說就沒有辦法和你合作了，還請你諒解。」
齊國生語氣淡然地說道。
然而說出來的這話卻令全場驚愕。
「揚帆建築？怎麼可能是他們呢？」
「雖然說揚帆建築也很有名，但和豐泰建築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齊總這是怎麼了？」
……
所有人都露出驚愕神情。
林鳳泰也在短暫的愣神過後，看著齊國生問道：「齊總，我能問問原因嗎？是您和楊帆有什麼私交，所以才會和他合作嗎？」
要真是這樣，林鳳泰是可以理解的。
「林總，你想多了。」
齊國生搖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和楊帆楊總在來你們仙華市之前素未謀面，所以私交什麼的便無從談起。」
「那為什麼呢？」
林鳳泰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我們豐泰建築是真的很有誠意和您合作的，而且我也相信，以著我們的實力是能夠力壓揚帆建築的。您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時間！」齊國生沒有藏私，平靜地說道。
「時間？」林鳳泰不由愣住。
「對，就是時間。」
齊國生掃視全場，在所有人的詫異中，衝著緩緩走過來的楊帆說道：「楊總，你來和大家說說這個吧，省得大家以為咱們有什麼貓膩。要知道我可是光明正大來你們仙華市投資的，可不想被誰覺得咱們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好！」
走過來的楊帆，站到了齊國生身邊，看著林鳳泰他們有些驚訝的神色，微笑著說道：「林總，其實我能拿下齊總這個項目，還要謝謝您。因為就在剛才，齊總再三向您求證，您什麼時候能夠完工，您說的都是一年。」
「對吧？」
「對！」
林鳳泰冷靜的點點頭，沉聲說道：「我看過齊總的設計圖，像是他們這樣的大型商場，一年內交工，已經是我緊趕慢趕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
「怎麼？難道說楊總你還能更快？」
「沒錯，我就是更快，所以說才能夠拿下齊總的合同。」楊帆笑吟吟地說道。
「不可能！」
林鳳泰臉色一變。
「楊帆，你少在這裡忽悠齊總，要知道在這裡站著的可都是業界的人。你問問他們，就齊總的項目，一年之內交工已經是極限。你怎麼就敢說還能縮短時間？真要是縮短的話，你拿什麼保證建造質量？你不會想說整出來豆腐渣工程吧？」
「齊總，你要三思而後行。」
齊國生微笑不語。
「林總，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怎麼就是豆腐渣工程了。」楊帆語氣微冷。
「不是豆腐渣工程，那你是怎麼縮短時間的？你來給我說說，我一年的時間，你多長就能辦成？」林鳳泰冷聲問道。
「八個月！」楊帆笑道。
「八個月？」
林鳳泰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身邊搞建築的人也都笑出聲來，他們晃著腦袋，嘲諷地看向楊帆，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楊帆，你不覺得說出這話很丟人現眼嗎？我一年時間才能建造起來的商場，你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八個月就行。行啊，我想要聽聽，你怎麼就能在八個月內建起來？」
林鳳泰轉身就看向齊國生。
「齊總，我覺得你這次是被他欺騙了，你可不能相信他啊，就楊帆說的這個時間根本不可能建成的。因為建造商場不是說仗著人多就行，這裡面涉及很多事情。」
「林總，你聽聽楊總是怎麼說的。」齊國生笑容如初的說道。
「說啊，你還能說出花嗎？」林鳳泰神色倨傲。
「林總，還有在場的諸位，我之所以敢這樣給齊總保證，齊總之所以敢這樣相信我。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我們揚帆建築最近剛剛採購了一批設備，這批設備都是河圖製造生產的。」
「二十台車載攪拌機，十台混凝土攪拌輸送一體機。」
「所以我才敢說十個月就完成齊總的商場，林總，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楊帆笑容親切的看過來。
「車載攪拌機？」
林鳳泰瞬間有些凌亂。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會丟掉齊總的項目，就是因為這些車載攪拌機？而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是能夠這樣提升工作效率？」
「對！」
楊帆認真的說道：「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就是我們揚帆建築的法寶，還有奉送諸位個消息，那就是在雲劍市，有一家玉珠建設，相信你們都聽說過。」
「對，聽說過。」
「就是這個玉珠建設，在前兩天將他們市的城建集團擊敗，拿下了市裡面的一個重點項目，原因也是因為他們從河圖製造採購了車載攪拌機，將項目的時間縮短壓縮。」
楊帆舉著手裡的酒杯，徐徐說道：「所以說林總，這次齊總的項目，真的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們有車載攪拌機。」
車載攪拌機！車載攪拌機！車載攪拌機！
林鳳泰當場呆滯。
他滿腦子迴蕩的都是這個詞。
其餘人也都紛紛傻了眼。
「這麼說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這麼厲害？」
「其實你們想想，要是說能夠節約這麼長時間的話，咱們是能騰出手來做別的事情，接別的項目。」
「我有點後悔了。」
「誰說不是呢？前兩天河圖製造的郭聞孝來找我談過這事，被我給拒絕了，要是早知道車載攪拌機這麼厲害的話，我說什麼都要拿下。」
偌大商務廳，所有人都討論起來車載攪拌機。
林鳳泰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你們見過郭聞孝，我難道沒有嗎？我和郭聞孝還是認識的朋友關係，可我最後也沒有答應和他簽約。
我要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話，說什麼都要買下十幾台。
因為十幾台車載攪拌機，就錯過齊國生的項目。
賠了！
賠大發了！
……
中州市。
大洋百貨前面的建國路。
這條道路是中州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道路兩邊都是小商鋪，幾個大型商場也都坐落在這裡。在這個年代，只要是提起來市中心，說的就是這兒。
上午十來點鐘，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就在這時忽然間有人衝著前面揚起手指，吃驚地喊叫起來。
「你們看那是什麼？」
所有聽到聲音的人都下意識地看過去，然後他們全都一驚。
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是一排溜嶄新的車載攪拌機，每一台前面全都掛著紅綢緞，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前緩緩開動。
「天哪，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沒有車斗？後面的那個還能轉動？」
「不懂了吧，告訴你們，這叫做車載攪拌機，是河圖製造的新產品。」
「車載攪拌機？給說說。」
「這種車載攪拌機最大的特點就是便捷，你們也看到了，就算是在路上開著，都不耽誤裡面進行混凝土的攪拌。而且特別方便，隨到隨卸，卸完就能夠重新裝填。再有就是這機器攪拌出來的效果特別好，可比一般的混凝土攪拌機強多了。」
蔡謙就站在人群中，霹靂巴拉地說著。
「那這是幹啥呢？」
「當然是賣出去了。」
蔡謙驕傲地抬起頭，看著車載攪拌機大聲說道：「告訴你們，我就是河圖製造的人，我們的這些車載攪拌機全都是出口海外的。這些都已經賣給了米國的建築商，他們啊會用這些車載攪拌機修建高樓大廈，修建鐵路公路。」
「出口了？那肯定是好東西啊。」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要出口呢？難道說不能賣給咱們國內的建築商嗎？」
「對啊，你們河圖製造這樣做是不是崇洋媚外了？」
……
眼瞅著有人竟然這樣說，蔡謙立刻表態。
「你們這樣說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我們的車載攪拌機當然也會在咱們國內進行銷售。不瞞你們，我們已經賣出去幾十台，只要是買了我們車載攪拌機的建築公司，他們都拿下了很多項目。」
「為什麼？」
「因為我們能節省時間啊！現在這個社會，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要是說誰能夠掌握時間，那項目不是蹭蹭的來。」
「你要這麼說也對。」
「我得趕緊給我兒子說聲，讓他也想辦法去河圖製造買這樣的車載攪拌機。」
「這位先生，你們單台賣嗎？」
……
被這樣圍起來詢問的蔡謙，大聲說道：「我們當然賣，一台都賣。只是有句話要給你們說在前面，那就是這些車載攪拌機不是米國經銷商要的全部，這才是人家要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說你們有誰想要購買的話，儘快下單排隊，要不然的話，真的未必能輪到你們。」
這話說出口，現場的氛圍更加轟動。
車載攪拌機一下就在中州市走紅，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些在道路上開著的攪拌機。
與此同時，一篇篇報導的文章也開始發出來。這些文章都是趙山河之前便安排好的，所以說才能夠配合這場車載攪拌機的巡演。
《只做出口的河圖製造！》
《跪求出口轉內銷！》
《車載攪拌機：一場顛覆歷史的大革命！》
這些文章極盡所能的造勢。
「我想說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車載攪拌機的誕生刷新了咱們國家工程機械的空白歷史，你們想想，這是一件在海外市場享譽盛名的設備，憑什麼咱們不能享受這個好處？」
「我強烈要求河圖製造開闢和重視國內市場！」
……
「在今後的建築業，車載攪拌機必然會占有最重要的地位。誰要是說能夠得到車載攪拌機，那麼便意味著掌握了工程時間。」
……
街頭巷尾都是在議論這事。
當天。
這件事便傳到了雲劍市，傳到了城建集團董事長張雲起的耳中。
「什麼？你再說一遍！」
張雲起難以置信的瞪著大眼。
「張總，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這事，但這事的確是真的。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在省會鬧出了天大的聲勢，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這種設備。」
「而在咱們建築圈中，更是對這種設備掀起了一場熱火朝天的討論。」
「最重要的是在仙華市，原本應該和投資商能簽約的豐泰建築的林鳳泰，就因為沒有車載攪拌機，竟然和那麼大的一個訂單失之交臂。他這種情況和咱們幾乎如出一轍，都是敗在了工程時間，敗在了車載攪拌機上面。」
陳北海說起這事就感覺窩火的慌。
他們城建集團這麼大的攤子，竟然會敗給玉珠建設。
要知道如今他們在雲劍市的形象可是差勁的很，已經有很多大項目都撇開他們，開始和玉珠建設談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車載攪拌機。
「老陳，你說這事怎麼辦？」
張雲起強忍著心中的不舒服。
「我覺得咱們也應該立刻引進車載攪拌機，還有輪胎壓路機，這種機器設備比咱們現在用的要好很多。而且龔氏集團的設備質量真的是很差勁，一個月不到，他們已經派人過來檢修兩次了。」
陳北海說起這事就很惱火。
「他們的人維修的時候，還不讓咱們的人靠近，生怕咱們偷學技術。這就算了，每次過來都是趾高氣揚的很，好像他們是主子咱們都是奴才。」
「張總，真的不是我多說。」
「人家河圖製造的售後就要比他們龔氏集團的強出不是一百倍，咱們不是買過人家的鯨吞水泵嗎？別說沒有怎麼壞過，就算是正常的維修，人家都會笑著臉做，做完之後也不說別的事情，飯都不吃就會離開，您說，這能一樣嗎？」
聽著陳北海的話，原本就很惱怒的張雲起，現在更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你們還等什麼，趕緊和河圖製造的人聯繫，下訂單，咱們也要車載攪拌機，還有輪胎壓路機，還有那個什麼混凝土攪拌輸送一體機，也都下單。」
「咱們要整個換裝備！要鳥槍換土炮！」
「那我這就和郭聞孝聯繫？」陳北海恭聲問道
郭聞孝！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張雲起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了兩下，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筒。
「算了，還是我來吧！」
齊國生語氣淡然地說道。
然而說出來的這話卻令全場驚愕。
「揚帆建築？怎麼可能是他們呢？」
「雖然說揚帆建築也很有名，但和豐泰建築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齊總這是怎麼了？」
……
所有人都露出驚愕神情。
林鳳泰也在短暫的愣神過後，看著齊國生問道：「齊總，我能問問原因嗎？是您和楊帆有什麼私交，所以才會和他合作嗎？」
要真是這樣，林鳳泰是可以理解的。
「林總，你想多了。」
齊國生搖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和楊帆楊總在來你們仙華市之前素未謀面，所以私交什麼的便無從談起。」
「那為什麼呢？」
林鳳泰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我們豐泰建築是真的很有誠意和您合作的，而且我也相信，以著我們的實力是能夠力壓揚帆建築的。您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時間！」齊國生沒有藏私，平靜地說道。
「時間？」林鳳泰不由愣住。
「對，就是時間。」
齊國生掃視全場，在所有人的詫異中，衝著緩緩走過來的楊帆說道：「楊總，你來和大家說說這個吧，省得大家以為咱們有什麼貓膩。要知道我可是光明正大來你們仙華市投資的，可不想被誰覺得咱們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好！」
走過來的楊帆，站到了齊國生身邊，看著林鳳泰他們有些驚訝的神色，微笑著說道：「林總，其實我能拿下齊總這個項目，還要謝謝您。因為就在剛才，齊總再三向您求證，您什麼時候能夠完工，您說的都是一年。」
「對吧？」
「對！」
林鳳泰冷靜的點點頭，沉聲說道：「我看過齊總的設計圖，像是他們這樣的大型商場，一年內交工，已經是我緊趕慢趕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
「怎麼？難道說楊總你還能更快？」
「沒錯，我就是更快，所以說才能夠拿下齊總的合同。」楊帆笑吟吟地說道。
「不可能！」
林鳳泰臉色一變。
「楊帆，你少在這裡忽悠齊總，要知道在這裡站著的可都是業界的人。你問問他們，就齊總的項目，一年之內交工已經是極限。你怎麼就敢說還能縮短時間？真要是縮短的話，你拿什麼保證建造質量？你不會想說整出來豆腐渣工程吧？」
「齊總，你要三思而後行。」
齊國生微笑不語。
「林總，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怎麼就是豆腐渣工程了。」楊帆語氣微冷。
「不是豆腐渣工程，那你是怎麼縮短時間的？你來給我說說，我一年的時間，你多長就能辦成？」林鳳泰冷聲問道。
「八個月！」楊帆笑道。
「八個月？」
林鳳泰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身邊搞建築的人也都笑出聲來，他們晃著腦袋，嘲諷地看向楊帆，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楊帆，你不覺得說出這話很丟人現眼嗎？我一年時間才能建造起來的商場，你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八個月就行。行啊，我想要聽聽，你怎麼就能在八個月內建起來？」
林鳳泰轉身就看向齊國生。
「齊總，我覺得你這次是被他欺騙了，你可不能相信他啊，就楊帆說的這個時間根本不可能建成的。因為建造商場不是說仗著人多就行，這裡面涉及很多事情。」
「林總，你聽聽楊總是怎麼說的。」齊國生笑容如初的說道。
「說啊，你還能說出花嗎？」林鳳泰神色倨傲。
「林總，還有在場的諸位，我之所以敢這樣給齊總保證，齊總之所以敢這樣相信我。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我們揚帆建築最近剛剛採購了一批設備，這批設備都是河圖製造生產的。」
「二十台車載攪拌機，十台混凝土攪拌輸送一體機。」
「所以我才敢說十個月就完成齊總的商場，林總，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楊帆笑容親切的看過來。
「車載攪拌機？」
林鳳泰瞬間有些凌亂。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會丟掉齊總的項目，就是因為這些車載攪拌機？而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是能夠這樣提升工作效率？」
「對！」
楊帆認真的說道：「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就是我們揚帆建築的法寶，還有奉送諸位個消息，那就是在雲劍市，有一家玉珠建設，相信你們都聽說過。」
「對，聽說過。」
「就是這個玉珠建設，在前兩天將他們市的城建集團擊敗，拿下了市裡面的一個重點項目，原因也是因為他們從河圖製造採購了車載攪拌機，將項目的時間縮短壓縮。」
楊帆舉著手裡的酒杯，徐徐說道：「所以說林總，這次齊總的項目，真的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們有車載攪拌機。」
車載攪拌機！車載攪拌機！車載攪拌機！
林鳳泰當場呆滯。
他滿腦子迴蕩的都是這個詞。
其餘人也都紛紛傻了眼。
「這麼說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這麼厲害？」
「其實你們想想，要是說能夠節約這麼長時間的話，咱們是能騰出手來做別的事情，接別的項目。」
「我有點後悔了。」
「誰說不是呢？前兩天河圖製造的郭聞孝來找我談過這事，被我給拒絕了，要是早知道車載攪拌機這麼厲害的話，我說什麼都要拿下。」
偌大商務廳，所有人都討論起來車載攪拌機。
林鳳泰更是腸子都悔青了。
你們見過郭聞孝，我難道沒有嗎？我和郭聞孝還是認識的朋友關係，可我最後也沒有答應和他簽約。
我要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話，說什麼都要買下十幾台。
因為十幾台車載攪拌機，就錯過齊國生的項目。
賠了！
賠大發了！
……
中州市。
大洋百貨前面的建國路。
這條道路是中州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道路兩邊都是小商鋪，幾個大型商場也都坐落在這裡。在這個年代，只要是提起來市中心，說的就是這兒。
上午十來點鐘，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就在這時忽然間有人衝著前面揚起手指，吃驚地喊叫起來。
「你們看那是什麼？」
所有聽到聲音的人都下意識地看過去，然後他們全都一驚。
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是一排溜嶄新的車載攪拌機，每一台前面全都掛著紅綢緞，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前緩緩開動。
「天哪，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沒有車斗？後面的那個還能轉動？」
「不懂了吧，告訴你們，這叫做車載攪拌機，是河圖製造的新產品。」
「車載攪拌機？給說說。」
「這種車載攪拌機最大的特點就是便捷，你們也看到了，就算是在路上開著，都不耽誤裡面進行混凝土的攪拌。而且特別方便，隨到隨卸，卸完就能夠重新裝填。再有就是這機器攪拌出來的效果特別好，可比一般的混凝土攪拌機強多了。」
蔡謙就站在人群中，霹靂巴拉地說著。
「那這是幹啥呢？」
「當然是賣出去了。」
蔡謙驕傲地抬起頭，看著車載攪拌機大聲說道：「告訴你們，我就是河圖製造的人，我們的這些車載攪拌機全都是出口海外的。這些都已經賣給了米國的建築商，他們啊會用這些車載攪拌機修建高樓大廈，修建鐵路公路。」
「出口了？那肯定是好東西啊。」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要出口呢？難道說不能賣給咱們國內的建築商嗎？」
「對啊，你們河圖製造這樣做是不是崇洋媚外了？」
……
眼瞅著有人竟然這樣說，蔡謙立刻表態。
「你們這樣說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我們的車載攪拌機當然也會在咱們國內進行銷售。不瞞你們，我們已經賣出去幾十台，只要是買了我們車載攪拌機的建築公司，他們都拿下了很多項目。」
「為什麼？」
「因為我們能節省時間啊！現在這個社會，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要是說誰能夠掌握時間，那項目不是蹭蹭的來。」
「你要這麼說也對。」
「我得趕緊給我兒子說聲，讓他也想辦法去河圖製造買這樣的車載攪拌機。」
「這位先生，你們單台賣嗎？」
……
被這樣圍起來詢問的蔡謙，大聲說道：「我們當然賣，一台都賣。只是有句話要給你們說在前面，那就是這些車載攪拌機不是米國經銷商要的全部，這才是人家要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說你們有誰想要購買的話，儘快下單排隊，要不然的話，真的未必能輪到你們。」
這話說出口，現場的氛圍更加轟動。
車載攪拌機一下就在中州市走紅，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些在道路上開著的攪拌機。
與此同時，一篇篇報導的文章也開始發出來。這些文章都是趙山河之前便安排好的，所以說才能夠配合這場車載攪拌機的巡演。
《只做出口的河圖製造！》
《跪求出口轉內銷！》
《車載攪拌機：一場顛覆歷史的大革命！》
這些文章極盡所能的造勢。
「我想說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車載攪拌機的誕生刷新了咱們國家工程機械的空白歷史，你們想想，這是一件在海外市場享譽盛名的設備，憑什麼咱們不能享受這個好處？」
「我強烈要求河圖製造開闢和重視國內市場！」
……
「在今後的建築業，車載攪拌機必然會占有最重要的地位。誰要是說能夠得到車載攪拌機，那麼便意味著掌握了工程時間。」
……
街頭巷尾都是在議論這事。
當天。
這件事便傳到了雲劍市，傳到了城建集團董事長張雲起的耳中。
「什麼？你再說一遍！」
張雲起難以置信的瞪著大眼。
「張總，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這事，但這事的確是真的。河圖製造的車載攪拌機在省會鬧出了天大的聲勢，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這種設備。」
「而在咱們建築圈中，更是對這種設備掀起了一場熱火朝天的討論。」
「最重要的是在仙華市，原本應該和投資商能簽約的豐泰建築的林鳳泰，就因為沒有車載攪拌機，竟然和那麼大的一個訂單失之交臂。他這種情況和咱們幾乎如出一轍，都是敗在了工程時間，敗在了車載攪拌機上面。」
陳北海說起這事就感覺窩火的慌。
他們城建集團這麼大的攤子，竟然會敗給玉珠建設。
要知道如今他們在雲劍市的形象可是差勁的很，已經有很多大項目都撇開他們，開始和玉珠建設談了。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車載攪拌機。
「老陳，你說這事怎麼辦？」
張雲起強忍著心中的不舒服。
「我覺得咱們也應該立刻引進車載攪拌機，還有輪胎壓路機，這種機器設備比咱們現在用的要好很多。而且龔氏集團的設備質量真的是很差勁，一個月不到，他們已經派人過來檢修兩次了。」
陳北海說起這事就很惱火。
「他們的人維修的時候，還不讓咱們的人靠近，生怕咱們偷學技術。這就算了，每次過來都是趾高氣揚的很，好像他們是主子咱們都是奴才。」
「張總，真的不是我多說。」
「人家河圖製造的售後就要比他們龔氏集團的強出不是一百倍，咱們不是買過人家的鯨吞水泵嗎？別說沒有怎麼壞過，就算是正常的維修，人家都會笑著臉做，做完之後也不說別的事情，飯都不吃就會離開，您說，這能一樣嗎？」
聽著陳北海的話，原本就很惱怒的張雲起，現在更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你們還等什麼，趕緊和河圖製造的人聯繫，下訂單，咱們也要車載攪拌機，還有輪胎壓路機，還有那個什麼混凝土攪拌輸送一體機，也都下單。」
「咱們要整個換裝備！要鳥槍換土炮！」
「那我這就和郭聞孝聯繫？」陳北海恭聲問道
郭聞孝！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張雲起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了兩下，然後拿起桌上的電話筒。
「算了，還是我來吧！」